“我不知道,不過先要離開這裡。”
“好吧,上車,”女子拉着龍飛宇向法拉利走去,直到坐在舒服的真皮手工坐椅上,龍飛宇才明白她竟然是這部車的主人。她哪來的這麼多錢,做小姐是不可能賺這樣一部車的,難道她被別人包了嗎?
動聽的引擎發動,火狐狸就像一把利劍迅速的撕開空氣躥了出去,這位漂亮的女子像是有意告訴我她並沒有醉,車高速的在公路上奔馳,風穿過車窗打在臉上有一種窒息的感覺。車子很快的開出市區,穿過隧道,爬上盤山公路,很快的來到高處,從這裡遠遠的看去,喧鬧的城市似乎很遠,風從頂向下吹去。
龍飛宇把目光從遠處收回,嘴突然被火辣帶有酒精的紅脣封住,她嬌弱柔軟的身體靠了過來,跨坐在他的腿上,而手臂緊緊的把他的頭箍住。龍飛宇承認,她一瞬間便調動了他原始的yu望,可是不知爲什麼,他內心深處卻有一種不舒服的感覺,直到她的小手伸向他的腰帶時,龍飛宇清楚的感覺到那是厭惡!
龍飛宇一把捉住了她的小手,身子向後撤,靜靜的注視着她。時間在這一瞬間沒了意義,兩雙眼睛交流着,龍飛宇看到了她的迷茫,還有一絲淡淡的憂傷。
“爲什麼?”
“什麼爲什麼?爲什麼停下來,你是不是有毛病?”
“你不要再掩飾,你的努力都是蒼白的,我能感覺到你委屈,你的無助。”
“你胡說什麼,我好好的,別自以爲是哲學家,你泡妞的手段也太老土了吧,我懷疑自己當時怎麼會看上你。”
龍飛宇看到車裡有一包萬寶路香菸,抽出一支給她點上,然後自己又點上一支,深深的吸一口,長時間沒有抽菸讓他感覺頭有點暈,“你什麼時候來的香港?”
女子並沒有從龍飛宇身上下來,身子向後倚在車體上,他們的親密的接觸着。她嘴裡吐出一串菸圈,然後道:“那天晚上我就坐飛機回到了香港,你怎麼也來香港了?”
龍飛宇沒有注意她說“回到”這個詞,龍飛宇現在正在想如何能夠更進一步的瞭解她,沒有回答她便道:“能告訴我你叫什麼嗎?”
“叫我小茹吧,我記得你叫龍飛宇。”
“小茹,上次我們都喝多了,後來就?,所以沒有時間相互瞭解,我想我們也算是朋友了,這兩次見你,雖然你看上去都是那樣的活潑,可我感覺那並不是真的,你能告訴我爲什麼你的眼裡會有憂傷嗎?當然,我知道自己這樣有點過份,但是真的很想幫助你,從那個清醒的早晨開始就是。憂傷不應該屬於你,你應該是一個快樂的天使,因爲沒有人會忍心傷害你,你的青春應該是充滿生機的大森林,而不是灰色氣息的都市風塵。所以,小茹,無論如何請讓我幫助你,同時也請你相信我,好嗎?”
小茹移到左側的坐椅上,靜靜的抽着手中的香菸,龍飛宇認真的注視着她,希望她能夠打開心靈的窗子,但龍飛宇知道那並不容易。眼前的她也許只有在沉睡的時候,才能褪去保護層。
沒有回答,龍飛宇發現小茹的肩膀開始顫抖起來,珍珠般的淚水順着白嫩的臉孔流下來,滴落在坐椅上激起一個小水花。龍飛宇不知道小茹受過什麼傷害,但他很後悔自己揭開了這層傷疤,但龍飛宇也知道如果不把膿擠出來,傷是永遠也好不了的。
雖然小茹沒有說話,但龍飛宇能感覺她已經向一打開了心扉,因爲現在的小茹像一隻柔弱受傷的小鹿,再也不像是一隻驕傲的小狐狸。龍飛宇一把將她攬在懷裡,心中出奇的沒有,只是希望她完全發泄出來。時間一點點的過去,小茹的哭聲從斷斷續續,慢慢的變成若有若無,最後竟然就這樣躺在龍飛宇的懷裡睡着了。
龍飛宇本怕驚動她,打算就這樣呆一晚,可是過了凌晨一點,車廂裡突然冷了起來,而小茹竟然抖了起來,一摸她的額頭竟然有些熱。龍飛宇再不敢耽誤,開着車回到了家裡,直到輕輕的給她蓋上被子。
看着她還掛着淚水的睫毛,紅紅的臉蛋,真不知道是什麼樣的人竟然忍傷害小茹。直到聽到小茹均勻的呼吸聲,龍飛宇打算躺在沙發上將就一夜。大約一個小時左右,龍飛宇突然聽到屋內有嘔吐的聲音,便起身向臥室看去,只見小茹吐了牀前一地,一隻手還支在地上,衣服和手上都是嘔吐物,還好牀和毯子上只有一點點,不然就苦了他了。
龍飛宇抱起小茹來到洗手間,讓她吐完,幫她漱口洗手,看到她衣服上的髒物,他就乾脆把她的衣服和褲子脫掉,反正也沒有別的想法。幾下子,懷裡的小茹身上就只剩下三點,再看她,就像一個去了皮的熟雞蛋,褪了毛的小羊羔,一時龍飛宇的眼睛竟無法移開。豐滿的胸口肉光緻緻,佈下的櫻桃隱約可見,身體標準的S型,雙腿光澤而有彈性。
正當龍飛宇胸中的火一發不可收拾的時候,一股冷氣從洗手間外吹了進來,龍飛宇猛的清醒了過來,快速的抱着小茹進了房間,給她蓋好毯子,空調的溫度正好。龍飛宇轉身向客廳走去,這時,身後嬌柔的聲音若有若無的道:“你真的不和我一起睡嗎?”
這時龍飛宇發現,自己的腿真的不聽自己控制了。
此前幾小時,付瑞尼正在一座豪宅的書房裡向自己的老闆兼恩師金之俊彙報工作,因爲老爺子身體情況越來越差,所以付瑞尼每天都要把公司重要的情況和相關的決定向他彙報,今天因爲舞會的原因,所以付瑞尼九點才趕了過來,再過一個鐘頭就是金之俊休息的時間。
付瑞尼坐在沙發上,一邊喝着咖啡,一邊小心的打量着老爺子,手心中不經意的緊了緊。金之俊頭髮花白,皮膚蒼白,眼角密密的魚尾紋,眉頭正中緊緊的一個川字,體態微胖,中等個頭,此時正坐在書桌前戴着老花鏡仔細的看文件,如果不是身上穿着睡衣,別人還以爲兩人是在公司辦公呢?
金之俊視線在慢慢的移動着,突然停了下來,眼角上移看了看坐在對面的付瑞尼,腦子裡似乎在想什麼,深色的眼眸不經意的閃了一下,便又把視線移回了文件。付瑞尼此時才把繃緊的腰身慢慢的鬆了鬆,剛纔金之俊的目光使他有一種被看透的感覺,不禁心中一虛,身板不禁的硬了起來,此時他才感覺到手心已滿是汗水。
金之俊的聲音突然從文件夾後傳了過來:“付瑞尼,濱海家園的詳細計劃書我已經看過了,我很滿意,你做的很好,這讓我很欣慰。”
付瑞尼平靜的道:“董事長,這是我應該做的。”
付瑞尼很穩重,這點也是金之俊非常讚賞的,他點了點頭,但又緊了緊眉角問道:“不過,你推薦金宇負責這次工程,我想聽聽你的想法,因爲你應該知道金宇的能力。”
付瑞尼直了直身子,回答道:“董事長,我認爲你小瞧金宇了,其實大少爺?金之俊臉突然僵硬了,打斷道:“你說他有能力?他的能力都用到吃喝嫖賭上了,你不用爲他找藉口,那個敗家仔什麼都幹不好。“說完,金之俊竟咳了起來,付瑞尼上去給老爺子順背,等金之俊平復下來,付瑞尼把桌角的參茶遞上來。
付瑞尼退到一旁接着道:“其實大少爺一直都想做出點成績來,只是卻不怎麼順,我注意他做事開頭都中規中矩,只是急於向你表現,就有些沉不住氣,急功近利,所以才功敗垂成。而且”
金之俊閉目深呼吸,聽到此睜眼問:“怎麼?”
付瑞尼小心的道:“而且我感覺,董事長,你是不是因爲對大少爺的期望太高,而對他要求過於嚴厲了呢?”
金之俊臉孔平靜了下來,付瑞尼的話觸動了他的內心深處,一時竟陷入了沉思。想想自己從來就沒有誇獎過兒子,是不是自己對兒子的要求真的太高呢?金之俊轉移話題問道:“今晚的舞會怎麼樣,月茹怎麼沒有和你一起回來?”
付瑞尼見老爺子轉移話題,心想應該是默許了,便回答道:“小姐今晚並沒有出席舞會,她的秘書說今天早上就沒有見到小姐,電話也聯繫不上。”
金之俊似乎並不着急,似乎拿自己的女兒沒有辦法,道:“這孩子,從美國回來才老實幾天,不過她做事一向有分寸,應該沒有什麼事。這孩子到美國學到什麼真學問我不知道,但美國那什麼狗屁自由倒是學全了,你約束她一下,她就給你講什麼人權,隨便她吧。瑞尼,月茹以後在公司你要多指點她,多支持她的工作。”
付瑞尼點了點頭道:“我會的,董事長,天不早了,如果沒有別的事,我先回去了。”
金之俊取下眼鏡點了點頭,付瑞尼退出了書房,書房裡的金之俊拿起那份文件,戴上眼鏡,喃喃的道:“你不會是想討好那個敗家仔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