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姬是吧,還不到本王身邊來嗎?”
這邊火麟王卻是喝道,氣勢越發的炙盛,隨時可能向呂秋霜發起攻擊,別人可能忌憚她的陰煞之氣,但是他是先天火精之體,正剋制陰氣,雖然警惕卻哪裡會真正的在意。
趕屍派弟子所有人都緊張的盯着靈姬,一旦靈姬發揮失常,今日他們趕屍派可就要面臨滅門之災。
呂秋霜閉上眼睛片刻,美眸忽然睜開,輕聲喝道:“有請祖師!”
“轟!”那紅色的棺木忽然打開,一名肌膚勝雪的女子自裡面站了起來,只見她櫻口瑤鼻,黛眉如月,紫色的衣裙勾勒出玲瓏曼妙的身段,一頭秀髮直飄到腳端,婀娜之姿,大氣之美讓天地爲之失色,尤其那股高高在上的氣質更是讓人不敢直視。
“玲瓏女帝?”
看到這名女子,羣豪頓時臉色慘變,怎麼也沒想到棺槨裡躺着的竟然會是這位女帝,要是她還打個屁了,以女帝的手段,擡手便可鎮壓他們全部。可是讓他們奇怪的是,玲瓏女帝怎麼可能會躺在趕屍派的棺槨裡?她不是應該在無情宮嗎?怎麼會成了趕屍派的祖師爲他們出力?再者棺槨裡裝的不應該是屍體,怎麼會成了女帝?每個人眼神裡都是驚恐和不解之色。
“騰騰騰!”火麟王驟見之下也情不自禁駭得向後退了數步,臉色變的極爲難看,他就是再自負也沒自負到敢跟女帝對抗的地步,前幾日剛剛自十方古域傳來消息,女帝以一己之力迫退藍蠍魔帝和東華帝君兩大帝者,即使他是先天火精之體女帝之名也不是他能抗衡的,這一點他還是有先見之明的。
“詩音?”
棺材打開楊南也傻了,這芳華女子不正是自己前世的道侶玲瓏仙子蕭詩音嗎?那眉毛,那嘴兒,身段五一不是詩音的模樣。
相隔萬年再見昔日情侶,他豈能不激動?只是他做夢也沒想到的是再見玲瓏竟然會是這般光景,她竟然會在棺材裡出現,更讓他不解的是,棺材裡不應該是那些屍氣盈人的老屍嗎?怎麼會變成了自己的道侶玲瓏仙子?
似是聽到呼喚,那棺槨中站起的女子緩緩移動身形,一說妙目向他這邊望了過來,目光在楊南身上定格,美眸中閃過一抹思索之色。
“轟!”一看到這女子此刻的神態,楊南如遭電擊,臉色蒼白如紙,此刻他看明白了,這女子並不是真的活人,哪怕她體態曼妙,活靈活現,哪怕是肌膚也是光滑如凝脂,但是表情明顯僵硬,身上沒有活人該有的靈氣,這分明是一具屍體,只是不知被趕屍派以什麼手段喚醒了意志,身材形態保存的如生前那般,只是哪怕她再曼妙無雙也改變不了這是具屍體的事實。
“玲瓏!”楊南忍不住一個踉蹌,萬年後再見昔日道侶,他接受不了她成爲玄屍的事實,這不就說明玉玲瓏蕭詩音死了嗎?
“怎麼回事?這到底是什麼回事?”
因爲事發突然,楊南完全傻在了當地,大腦一片空白,彷彿失去了知覺一般。
那棺槨中的女子望着他美眸中閃過疑惑之色,卻不知爲何衝着楊南嫣然一笑,這一笑如荷花綻蕊,晨露初凝,美!美的不可方物,端秀之態讓天地爲之失色,可越是這樣,楊南越感覺心痛。
“詩音爲什麼?是誰殺了你?”楊南忽然喊道,直接向那棺槨中女子衝了過去。
“詩音?詩音是誰?你又是誰?爲什麼你喊她的名字我會心痛!”那棺中女子喃喃自語,那嬌美的面孔閃過一抹糾結之色,望着楊南一臉的不解。
見女帝竟然望向一個名不見經傳的青年,大家的目光都向楊南身上聚集過來,見又是他也是一臉懵逼,剛纔那個少婦就險些衝向他,現在女帝怎麼又跟他有關係呢?這小子誰呀。
不過見楊南的修爲只是化真中期,而且是真火宗陣營一方的人,大家也都沒太在意,在他們看來此子將她們拉過來纔好,對己方陣營有利啊。
不僅是他們,就是靈姬望向楊南,美眸中也閃現疑惑之色。爲了溝通,她跟這棺中女子關係最是親密,哪怕她只是趕屍派挖出來的屍體,但是因爲通過祭祀等手段,使她開啓了部分靈智,而靈姬又善於與其溝通,兩個人關係親如姐妹一般,現在楊南竟然見到這棺中女子失態,怎不讓她疑惑。
“站住!”這邊趕屍派的人卻是攔住了楊南,這種關鍵時刻他們如何能讓他接近自己門派的批護者,只是他們也奇怪,剛纔靈姬與這個人有瓜葛,現在爲何女帝目光也會看向他?
陽光化雪,貝齒如玉,那棺中女子忽然衝着楊南微微笑了笑,緩緩收回了目光向羣雄望了過去。
見此楊南也只好停住腳步。
“我等參見女帝!”
羣豪們趕忙低頭施禮,在那種高高在上的氣質下,哪裡還有人敢再擡頭看這位女帝。
“哼!”那邊火麟王忽然一聲冷哼響起,“什麼女帝,大家不要被他們騙了,這根本就是一具屍體,不知因爲什麼原因被他們喚醒了部分靈智,哪怕他們祭煉的再好也改變不了她是屍體的事實,大家看看她的表情,眼神真的如活人一般嗎?”
如果說剛纔他不確信,剛纔聽楊南一說,再暗地裡觀察棺中女子,他卻是確信了這一點。
“這……”聽他一說,這幫人趕忙又擡頭向棺中女子望了過去,這一下終於看出了些眉目,這女子雖似活人一般有表情,有動作,但是卻缺乏真人的那股靈動,有一種僵化遲緩的感覺。
“女帝威嚴無雙,坐鎮無情宮,這是大家都知道的事情,如果她是女帝怎麼可能會出現在這裡?憑女帝的聲威焉會受趕屍派驅使,我看他們分明是找了個假的來冒充女帝嚇唬我等。”拓旱魃再次道,又恢復了咄咄逼人之勢。
“確實,只是與女帝像罷了,哪怕他們祭煉的再好如活人一般,也改變不了假冒的事實。”衆人又開始議論起來,紛紛把頭擡了起來。
“女帝?女帝是誰?我又是誰?”那棺中女子喃喃自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