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邊泛起了魚肚白,懶散的日從山間爬出,將自己柔和的晨光散入世間。
日接替了月的工作,又是一天勞碌的開始,不管是人還是物。
“白池少校恭喜你啊,圓滿完成任務。”一名滿頭銀髮臉上布着慈祥皺紋的老者,一見白池打開了門,忙的走近了白池,用雙手拍了拍白池的肩問候道。
白池甩開老者的手,“上校,不用和我扯這些有的沒的,文件給你。”對於這個老頭,白池可沒有什麼好感,只是淡淡的將外套內層的文件拿出來,隨意的甩在了桌上。
那個上校接過文件將文件放進了保險櫃,轉過頭來看着白池,並沒有和白池墨跡,而是尊重了白池的選擇。白池轉頭就走,一邊走一邊向後揮了揮手,隨手將軍官證丟給了老者。
白池離開了這個無數人擠破頭希望進入的地方,然後散入人羣之中。
他站在人行道,揮手攔下了一輛飛馳而來的taxi,然後上了車。
“小夥子,想去那裡?”司機轉過頭來問道。
“機場。”
白池終究還是轉頭看了一眼那個漸漸退去的中x海。
戰友那爽朗的笑臉彷彿還對着他,以及‘雲’那宛如天仙的微笑,深深的勾着白池的心,儘管勾破了,心一直流血,一直流,哪怕血流到天涯,哪怕血流到了地平線,哪怕流盡最後一滴血,他任無怨無悔,因爲自己虧欠了她太多,或者說這就是愛情吧,最純淨的愛情,
“小夥子,機場到了。”不知道過了多久,司機對白池說到。
“哦。”白池回神,說着下了車直奔機場。
“哎,小夥子你還沒給錢呢?”司機搖開窗戶,探出頭叫到。
“不用找了。”說着將一張紅色毛爺爺精準無誤的扔進了車窗內。
白池走進了機場,在這個繁華的都市,這個機場是最豪華的建築,作爲發達城市,人流量永遠是那麼的大,當然,這豪華的建築也是如此,總是人來人往,人們整天爲生活忙碌。
白池走向了售票處。
“先生請問您要買飛往那的機票?”售票處的售票員見白池走來,面帶着微笑,穩當的問道。
“給我一張s海經濟艙的飛機票。”白池將卡遞給售票員,便打量起機場。
“先生您的卡和您的票,祝您一路順風。”售票員將卡與票遞給白池,便繼續招呼下一名乘客。
白池走進了機艙,這是一個裝潢樸實簡單,設備簡陋,除了普通的基本設施,與其他機艙根本沒有可比性,不過想想這畢竟只是經濟艙,說好聽點是經濟實惠,其實就是末尾艙罷了。
放眼看去有人在與不認識的人打招呼來打發這無聊的候機時間,也有人在低頭擺弄手中的手機或者是ipad,也有人抱有防禦心理,不願與別人交流。
白池找到自己的位子坐下,又閉目養神起來。
“先生,能幫我一個忙麼?”白池睜開眼,幕入眼席的是一對修長的黑絲美腿,向上看去,是一陣波濤洶涌的衝擊,再向上看,見這是一位面貌出衆,身姿過人的女子,不過此時的她臉上寫着一絲絲的愁苦。
白池下意識的愣住了,他看着女子的眼睛有些失神,不,應該說完全的無神了。
這個女子跟他死掉的戀人是那麼想像,想着白池覺得自己的心在滴血,而且根本止不住,就像動脈被手術刀割開一般,直到那個女人再次叫道。
“先生?先生?”
“當然可以。”白池愣了幾秒之後,用紳士般的微笑說道。
對於女人,白池自然願意幫助,畢竟她與他心愛的女人那麼相像。
將身後的行李箱推到面前來“先生,你能幫我把這個行李箱放到櫃子了麼?”貌美女子說道。
白池單手托起行李箱,將這個不大不小的行李箱放進了櫃子之中。
女子見着有點驚訝,畢竟能徒手將一個重達四十五十斤重的行李箱輕鬆放進櫃子,未免有點嚇人了。
“先生謝謝您的幫助。”女子說着伸出手來,修長的五根手指,如春筍一般,乾淨的指甲,並沒有塗上指甲油。
“不客氣,幫助美女就像幫助自己一樣。”白池微笑着用粗糙的手與竹紫之握了一下手,發現她的手如嬰兒般細嫩,柔弱無骨,忍不住用手捏一捏,害的其的小臉一紅,用了點力將手抽了回去,白池顯然知道自己失態了,尷尬一笑,撇過腦袋去,不敢再去看她,但又用眼睛的餘光時不時的瞄一眼,就像嬰兒戀ru一般,依依不捨。
這彷彿當初白池和她心愛的女人談戀愛的時候一樣,這個女人與白池心愛的女人,如此的相像,彷彿勾起了白池的回憶,那段痛苦,又快樂的回憶。
但,青澀的蘋果還未能採食,便腐爛了,還苦了一個癡情人。
“那個,先生。”貌美女子見白池不再理會自己無奈又一次叫到。
白池回神,“恩,你還有什麼事情麼?”面向女子問道。
女子指了指白池裡邊的位子,“您能讓個位子讓我進去麼?”問道。
“恩。”白池點點頭。
“先生我叫竹紫之。”坐下位子貌美女子對着白池禮貌一笑。
“白池,白色的白,池塘的池。”白池也禮貌的笑笑。
“很高興認識你,白池先生。”竹紫之點了點頭。
“各位旅客請注意,飛往上海的xxxx航班就要起航,請大家關閉手機,繫好安全帶,祝大家旅程快樂。”
這時機艙內的廣播響起,看來飛機就要起飛了。
一名空姐過來檢票,白池與竹紫之將票遞給空姐。
隨後白池繫好安全帶。
白池待到女子坐下,“竹紫之小姐。”問道女子。
“恩,白池先生。”竹紫之面向白池。
“竹紫之小姐,此次前往上海爲了何事。”白池覺得旅途無意,有一貌美女子,相伴,不與其交談,也算是,對自己的殘忍。
“算是回家。”竹紫之迷人的微微一笑“白先生呢?”
白池依舊帶着苦澀的微微笑道。“散心吧。”
散心,是散開心吧。白池默默的自嘲。
“斗膽問一句,白池先生是做什麼的?”對於白池的力量以及手心的厚繭,竹紫之也算無意間感興趣吧。
白池臉色變了三變,扭頭看向窗外“我以前,是做劊子手的。”白池自嘲一笑。而且昨天就殺了一個。
“白池先生真幽默,又不是舊社會怎麼還會有劊子手呢。”竹紫之見白池不願說起便轉移話題。“白池先生你想知道我的職業麼?”
“我猜猜吧。”白池倒是認真的看了看竹紫之。
這是一個聰明的女人。白池看了許久,最後得出一個結論。
“白池先生認爲我是做什麼的呢?”竹紫之聽白池要猜,也是感到有趣。
“我猜竹小姐應該是名空姐。”
竹紫之一副不可思議的看着白池“白池先生猜得真準啊,您怎麼知道我是這項工作?”嬌笑着問道。
“很簡單,我曾經研究過空姐的職業病和習慣,你完全符合,自然就知道了。”白池笑笑說道。
“白池先生,你是個有故事的人。”竹紫之用美目盯着白池那棱角分明的臉龐,那精神的板寸,簡單的服裝卻穿出了不同的氣質,越發覺得白池有吸引力。
“當然,每個人都有自己的那一篇故事。”
“都不許動,給勞資舉起手來,要不然我就別怪我了。”一個身穿黑色馬甲,頭戴紅色頭巾的大漢,手握着一把賭聖之中類似的象牙所制的手槍,站在艙門口,對着所有的旅客。
竹紫之聽到了大漢的叫聲,嚇了一跳,蜷縮在窗口抱怨。
白池沒有說話只是皺了皺眉。
那個大漢在機艙走到中巡起邏來,在經過白池面前時,見着了裡邊的竹紫之用舌頭舔了舔脣,似乎看上了她的美貌,二話不說直接伸手向着裡邊的竹紫之探去,直接抓住竹紫之的手向外拉。
“嗚。”竹紫之一邊掙扎,一邊在裡面搖頭,花容失色。
周圍的乘客看着,卻不敢開口,畢竟這可是恐怖份子不是鬧着玩的,當即保住自己的性命纔是最重要的。
“你在看什麼,再看勞資把你的眼睛挖出來。”大漢似乎注意到白池在盯着自己,厲色呵斥道。
白池不怒反笑,沒有說話只是一直微笑的看着大漢,也不動手。
“你這是在找死。”大漢說着將手槍對着白池。
白池任沒有開口,只是笑笑,然後面色一狠,一拳打在了大漢的臉上。
有些時候拳頭是最好的武器,暴力可以解決一切問題。
然後,“閉上眼睛。”用輕聲對竹紫之說道。
“斯,你給我去死吧。”大漢痛的捂臉,反應過來之後,厲色大叫,想要按動扳機。
“噗呲。”刀子入肉,大漢瞬間沒有呼吸,倒在了地上,血順着脖子流在了地上。
白池冷漠的看着倒在地上的大漢,彷彿在看一隻狗一般,這樣的****在戰場上,自己一天不知道要殺多少個,殺起來就像殺豬一樣。
至於這把刀什麼的,是怎麼過安檢的,因爲這是一把特殊的材料打製的,話說這匕首還有一點不想回想起的回憶。
血在地板上流動,發出淅淅瀝瀝的響聲。
“啊啊啊啊,殺人啦。”血順着地板流到了其他旅客的旁邊,其他的旅客見着血,大叫起來。
白池在心裡默唸:該死,這羣白癡,這不是引着別的歹徒來這個機艙麼。
白池也不含糊,從大漢的脖子上抽出的匕首,“你在這裡等我。”然後面色嚴峻的對竹紫之叮囑道。
在戰場上,對敵人的仁慈,下面就足夠讓自己付出代價,儘管他不是惡人,但也不能放過。
憑着多年的經驗,白池跑到機艙門旁邊候着。果不其然,一個同樣穿着的大漢進入了白池這個機艙,“老四,你怎麼。”但他,還沒說完一句話,便被白池割破了喉嚨。倒在地上與那個所謂的名爲‘老四’的大漢目目相視。白池從這名大漢身上搜出了一把與老四同樣的槍,將其插在腰間,向着其他機艙走去。
此時一名大漢正在一個姿色不錯的空姐身上做活塞運動,全然不知白池已經走近他。
“砰。”白池拿起象牙槍,對着大漢的腦袋開了一個孔。鮮紅噴射而出,灑在空中,濺與空姐一身,在地上流動,發出同之前一樣淅淅瀝瀝的響聲。
“你你你。”空姐驚恐的看着白池。
“你暫時安全了。”白池瞥了空姐一眼,安慰道。
白池踩在血上,發出嘩啦嘩啦的聲響,一步一步的走向下一個艙門,他的背影就如同惡魔復甦一般,終於這便是最後一個艙門,駕駛艙了。想必所謂的老大就在這裡面吧。
白池一腳踹開了機艙的門。
“你是誰?”此時飛機的機長正處於這名大漢的控制之下,而旁邊有一具穿着制服的屍體,想必是副機長,而且已經被擊斃了。大漢將槍指向白池問道。
白池看着那名控制機長的大漢,大漢同時也看着白池。
僵持許久,“我是誰?”白池笑笑,一邊慢慢走近大漢。
大漢警惕的慢慢的與白池拉開距離。
這個年輕人能來到這裡,就說明前面的那些人已經死光了。
大漢心想,這個年輕人看着相貌一般,氣質略有過人,但瘦骨嶙峋,與自己這八尺大漢,有着鐵錚錚的肌肉的專業恐怖份子根本沒有可比性,就算前面幾人不如自己,但是也不至於被這麼個年輕人打倒,看來此人必有過人之處,定當重防。想到這,大漢不自覺的握了握手中的槍,發現那真實的質感還在,也就放輕鬆了一點,但也不忘關注白池。
白池也看了看那名大漢,雖然動作隨意,但卻不能輕易放鬆,畢竟與之前的人想必,這不是一個等級的。
白池看着那名大漢的動作,不知覺的也摸了摸藏在袖子裡的特製匕首,舔了舔自己乾澀的嘴脣,似乎躍躍欲試。
本來想着自己來到都市,這身手估計也要退步了,不過這才踏入,就遇上了這事,看來這身手想退也退不成了。
兩人的距離互相拉近,又遠離,就像一場拉鋸戰一樣,敵進我退,敵退我進。但只有打破僵局,這個飛機上的人,才能宣佈安全。終於在一番又一番的追逐中,白池的實力更高於這名大漢,白池找到了其的破綻,大進一步,那大漢察覺,想要躲閃,卻已來不及。
光一閃,匕首已經狠狠的印在了大漢的心口,白池貼在大漢的身體,“你問我是誰?現在告訴你,我是要你命的人。”對着那大漢的耳朵輕輕的說出了一句話。
那名大漢伸手在空中胡亂抓了幾下,接着白池將匕首拔了出來,大漢便失去了支柱,倒在了地上,一擊致命,卻沒有一絲絲血流出。這足以看出白池的實力。
白池將匕首收了起來,匕首上沒有一絲血,他默默的看着大漢的屍體搖了搖頭。這場博弈白池勝了。
“砰。”這時,白池的背後傳來了槍聲,白池感覺到了危險的存在。
白池轉過身去,在這千鈞一髮之時,白池的右眼閃爍出一瞬間的異光,那枚子彈的速度瞬間在白池的眼中放慢,白池的右眼中,閃過一串又一串的數據,,白池側身一閃,抽出腰間的****,對着那人開了一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