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去我那裡,”葉皓軒說。
“幹什麼?”唐進問。
“我店時忙,要招個夥計,你挺合適的。”葉皓軒說。
“你要讓我去給你當夥計?你等着吧。”唐進大怒。
“你爺爺已經同意了。”葉皓軒說。
“我不管,反正我是不會去的。”
“你不去的話,你的銀行卡明天就會凍結。”葉皓軒威脅道……
“你……混蛋……”唐進氣沖沖的跑進客廳裡,顯然是找唐老理論了。
片刻之後,他垂頭喪氣的走了出來,恨恨的瞪着葉皓軒。
“明天八點,準時過去。”葉皓軒微微一笑,轉身離開。
雖然對葉皓軒恨得牙根直癢,但唐進也是無可奈何。
第二天早晨,天剛矇矇亮,朱昊便心急火燎的開着一輛嶄新的大衆途觀理到了懸壺居處。
只是爲時太早,他也不敢上去叫門,只得在外面守着,一想到自己的把柄在葉皓軒的手裡抓着,他就覺得心裡象火燒般的難受。
這些東西雖然不至於要命,但事關他老子的前程與他的人身自由,他做的那些事他心裡清楚,夠叛他個十年八年的,這還是在一些嚴重的情節沒有老實交待的情況下。
六點鐘,白悅便開了店門,芳芳跟她住在一起,她要一早起來送芳芳去上學。
“你好……請問葉醫生在嗎?”一見到開門,朱昊連忙跑上前去,有些媚諂的笑道。
“葉醫生?他現在還沒上班,你到八點以後在來吧。”白悅丟下了一句話,便帶着芳芳離開。
好不容易等到8點,但還是不見葉皓軒的蹤影,朱昊開始急了,連忙跑到店中在問。
“是這樣的,葉醫生交待過,要你在這裡等,他今天有點事,可能會晚點來。”白悅依然是不緊不慢的說。
“好,那我等。”朱昊咬牙切齒的說,在醫院的一畝三分地上,他是太子,只有別人等他,他甩給別人臉子看,但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葉皓軒的手裡掌握着能要自己命的東西,讓他不得不忍氣吞聲。
他說着便坐在一邊的椅子上,豈料白悅微笑道“不好意思,這裡是診所,你在這裡會影響我們的病人心情的葉醫生交待過,請你在門口等。”
雖然氣的咬牙切齒,但他還是不得不賠笑走到門口,老老實實的站着,現在雖然入秋,但秋老虎的天氣還是讓人受不了,火熱不含一絲水分的太陽**辣的照着,讓朱昊這個大少頭暈目眩。
雖然如此,但他還是不得不老老實實的等着,誰讓自己有把柄在別人的手中呢?
好不容易,葉皓軒來了,朱昊連忙迎上去,誠惶誠恐的說“葉少,你饒過我這一次吧,我以後在也不敢了。”
葉皓軒象是根本沒有看到他一樣,徑自走到診所中,朱昊不死心的跟上來,不顧一邊前來看病患者詫異的目光,撲通一聲跪倒在地上“葉少,只要您放過我這一次,以後我就是您身邊的一條狗。”
爲了葉皓軒手中的把柄,朱昊算是豁出去了,也顧不上丟面子。
“你的事一會兒在說,我現在正忙着呢,出去。”葉皓軒淡淡的說。
朱昊咬咬牙,還是走了出去,然後象一尊門神一樣站在門口,一動也不敢動。
唐進受爺爺的把示來到葉皓軒這裡跟葉皓軒學醫,他氣沖沖的走了進來,重重的坐倒在葉皓軒的身邊,沒好氣的說:“今天是讓我坐診還是幹別的什麼?”
葉皓軒剛好給一個病人看完病,隨手寫了個方子,交給唐進說:“去幫白姐抓藥。”
“你……”唐進大怒,想他堂堂針王唐淵的孫子,什麼時候淪落到給人當夥計抓藥的份上。
“如果你不去,我現在就給你爺爺打電話。”葉皓軒半帶威脅的說。
“好,我去。”唐進咬咬牙,想想自家老爺子對自己的脅迫,還是接過藥方去了。
“抓完藥後拿來給我看。”葉皓軒淡淡的說。
唐進走到藥櫃前,三下五去二的將藥抓好,然後麻利的用紙包好打捆,送到葉皓軒的跟前。
豈料葉皓軒看都沒看一眼,只是淡淡的說道:“當歸少了一錢,黃蓮多了一錢,重新抓,”
“你故意整我是吧。”唐進怒道。
“做爲一個醫生,你的職責是什麼?”
“救死護傷。”唐進想都沒想就回答。
“藥都抓不好,你怎麼救死扶傷?”葉皓軒問。
“就差一點點,能有什麼問題,你能保證你抓的藥一分也不多,一分也不少?”唐進怒道。
“中藥講究細緻入微,一分一毫之差,藥效之上可以說是天差地別,你這樣多一錢少一錢,可能會導致病人的病更加嚴重。”葉皓軒說。
“胡說八道……我抓藥至少有十年了,從小就跟我爺爺學中醫抓藥,根本沒有你說的那麼嚴重。”唐進不相信的說。
“所以你現在的醫術,比起我來差了很遠,醫生不比別的職業,靠的是細緻,一點偏差可以決定病情的走向,你這樣,根本不配做一個醫生。”葉皓軒毫不客氣的說。
“你……”唐進一滯,被葉皓軒教訓的無話可說。
“重新去抓。”葉皓軒把藥丟了回去。
唐進憋着一股了氣,然後在度回到藥櫃,細細的用稱稱好藥量,然後仔細的確認了一下,這纔將藥拿給葉皓軒看。
“菊花多了半錢。”葉皓軒依然看都沒看一眼。
“胡說,你又沒有稱,你怎麼知道菊花多了。”唐進怒道。
葉皓軒拿起藥包打開,然後取出裡面的菊花,來到藥櫃,將稱柁放在三錢的位置一吊,稱杆果真微微的翹了起來。
“要得了這麼細緻嗎,要不你抓?”唐進不服氣的喝道。
葉皓軒順手將他抓的藥丟到垃圾桶,然後也不用稱,就這樣直接把手伸進藥櫃裡,三根手指一抓,過不多時,一包藥便被抓好。
“你可以稱一下。”葉皓軒微微笑道。
唐進當然不服,稱都不用,他就不相信葉皓軒能把藥量抓的一分一毫不少。
唐進將藥分開,然後放在稱上,一稱之下,然後嘴巴在也合不上了,只見葉皓軒所抓的藥量一分不多,一分不少,稱杆平平的如一條直線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