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音樂的伴奏,卻是此刻瘋狂的側寫。
現場,隨着何滔的侵入,逐漸的陷入了一片混亂——音樂的中斷,凳子的橫飛,混混與混混的相互砍殺,破碎的酒瓶子聲音不斷的響徹在整間酒吧中。客人,在遭受到不同程度的打擊之後,都紛紛恐懼的逃離了酒吧。
一擁而散的客人們,涌出酒吧之後,此刻只在酒吧中剩下十幾名吹雞的小弟。
而其中的酒吧經理,此刻正被何滔一腳踩在地板上,不要談一點的自尊,此刻的這位酒吧經理甚至連一條狗都比不上了——因爲,他已經被完全的控制住了。周圍,全部都是東幫的人,自己這邊十幾名兄弟死的死,傷的傷。
招呼了一下身邊的小弟,示意可以讓老大東爆進場了。“嗯……”
一直就站在門口的東爆,他一向都把打砸的事兒交給小弟,而尤其是何滔這個傢伙。隨着東爆的進場,現場那凌亂不堪,前前後後還躺着幾具屍體,那蔓延開去的各類酒味兒夾雜着一層濃烈的鮮血味道,觸及着東爆那敏感而又刁鑽的嗅覺。
“這個味道,真是太美妙了。”
又是一段輕便的探戈,這個擁有怪異癖好的男人,說話和舉止之間都透露出其所對應的性格扭曲。
東爆手指點了一點那位經理,何滔明白的點了點頭,便架起這位經理走向了東爆——已經都被揍得爬不起來了,整一個就是重傷之中。經理,此刻也不過只是東爆用來消遣作樂的玩具。
接過一瓶完整的,沒有破裂的酒,東爆將長刀扔給了何滔,自己則是慢慢的打開了酒蓋,輕輕的聞了一聞……
“這酒,沒有血腥味兒!”
跪在東爆面前的經理,雙手被何滔死死的往後拉住,身軀在何滔的固定下變得相當的筆直,不過其臉色已經完全沒有了一絲生機。東爆望去這個好像是不太愛理會自己的經理,似乎感覺自己被輕視了一般,東爆轉過身去,一口猛烈的灌下一整瓶酒!
“啪……”
急速的轉過身後,握緊酒瓶頸部,處以極刑般的將酒瓶以着一陣火爆的速度和猛烈的力道病態般的砸在了這位早已不省人事的經理頭上。何滔,滿以爲東爆依舊還會慢慢給這位經理喝酒,不過這一次他居然直接跳過這一環節,立馬就是開瓶爆頭。望去經理那一頭赫然流淌着烏黑紅的鮮血的腦袋,何滔再一次的感覺到了,東爆這個人的殘酷和兇狠。
“咕嚕……”兩聲,何滔望去東爆一張還濺有經理血漬的臉,不禁狠狠的吞了一口口水。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一陣鬼魅至極的微笑,這聲源的出發地來自一個鼻頭上掛着一顆牛釘的男子,這個東幫中性格最爲詭秘的男子——東爆!
“哐當……”
在何滔一腳踢倒了這位經理之後,隨着東爆一聲又一聲狂笑的蔓延,現場除去吹雞的幾名小弟那劇烈的心臟跳動聲之外,也就只有東爆的一聲高過一聲的狂笑。
隨着東爆的笑聲逐漸結束,剩下的幾名吹雞的小弟個個都已經被嚇得生出滿臉的冷汗來!東爆望了一眼這些已經快被嚇出翔來的吹雞小弟,不禁“嘖嘖……”兩聲,搖了搖頭,“我還沒有做什麼呢,你們就害怕成這個樣子了!也不知道,你們大哥看到你們這個樣子,心裡面會怎麼想。”
右手的食指又點了一點,何滔先是楞了一下,不過立馬就知曉了東爆的用意,恭敬的將手上的長刀遞給了東爆。
“回去告訴子彈,今天只是一個開始。”
以何滔爲首的,將這幾名吹雞的小弟個個都按住了右手,東爆眼神一橫,“先斬斷你們一隻手!”
“唰……”
一刀直下,瞬間一人的右手直接分裂開去。
“啊~~~~~~~”
一聲慘絕人寰的嘶叫聲,響徹在火龍酒吧的整間大廳裡面。“嘀嘀……嘀嘀……”
另一面,一直就站在陳航門口的紅牛,手機卻是在這個時候響徹了起來。這個話語不多的男人先行熄滅了菸頭,隨即點開了手機,望去顯示屏上,撥打電話的人的名字叫做“飛鴻……”…
“喂!飛鴻,什麼事兒?”
“紅牛,陳少他那邊搞定沒有?現在,我正同我大哥白麪去北面的岳陽街救援吹雞。話說,8號街上的‘火龍酒吧’已經被東爆給抄了!現在,頭瓶正帶着小弟去1號街上的一家吹雞的三溫暖店,想就此幹掉吹雞。”
飛鴻,紅牛。二人雖然分別爲不同的大哥做事兒,不過二人的友情非常的堅固——曾經,在紅牛被人欺負的時候,也就是在紅牛還沒有入會的時候,就是飛鴻搭救了他。隨後,被陳航賞識,在龍言的拳館中習武了一年多,逐步成爲陳航的貼身保鏢。
“我這邊,算是把花鬼的底給抄了!不過,老闆也受了一點傷。飛鴻,你小心一點。頭瓶的手下,有一名叫‘生抽’的傢伙,很能打,而且下手非常重。”
“呵呵,放心吧!都混了這麼多年了,你當我白混的?好的,就這樣。陳少受傷了,你得注意一點。”
“當然!”
在掛斷了電話之後,紅牛望去窗邊,這一片瀰漫着濃烈氣息的夜色。
而,一直就感覺到今晚有重大事情發生的雷恩,隨着紅牛那通話的聲音傳了過來,他躲在門口靜靜的聽着,雖然有點模糊,不過也依舊大致的能聽出來。雷恩走了過去,問了幾句紅牛。而紅牛也知道現在雷恩是自己老闆的貴客,也就簡單的說了一下接下來會發生的事兒。
“北面的吹雞……”
一提到北幫的話,雷恩下意識的便想起了馬輝,這個受於北幫的漢子。雷恩沒有多想,直接就撥打了馬輝的電話。
“喂!馬輝!”
“哎呦!大恩?你小子捨得給我打電話了?我草!這可把我給嚇得……怎麼了?想哥哥我了?沒事兒,洗好菊花就行了。”依舊一口猥瑣的流利,馬輝這貨一向都是這副猥褻流派的接掌人。
“滾!”
罵了一句,雷恩鄙視了一番之後,“我問你,你在北幫中,你的老大是誰?子彈是北幫的統領,你的直屬老大一定不會是他。”
“我草!你問這個幹嘛?”
“我日!你快點說,你的老大名字……”雷恩動怒了一把,語氣也變得強硬了起來。
馬輝注意到雷恩是不會突然如此變色的,應該是有事兒要說,自己也嚴肅了起來,“是吹雞哥!現在,我正和他在三溫暖泡澡呢!”
果然的,雷恩擔心的事兒就正如此刻所演變的一樣——馬輝,受於吹雞門下。而最爲令雷恩着急的是,這貨居然此刻就在吹雞的身邊,跟着老大一塊兒在泡澡。聽馬輝的語氣,貌似一點都不知道此刻頭瓶正帶着一大羣小弟殺過來……
“馬輝,你趕緊帶着你的老大走。我聽說,東幫的頭瓶已經帶人過來找吹雞了,這一次頭瓶可是衝着要殺掉吹雞而來的。氣勢洶洶的,總之你趕緊帶着你的老大快走。”這,絕對是一個瘋狂的消息,馬輝深知雷恩絕對不會是開這種玩笑的人,“我知道了,謝謝你,大恩。”
在掛斷電話之後,馬輝立馬就將此事兒告訴了吹雞。
“什麼?頭瓶已經過來了?趕緊,我們趕緊出去。”
吹雞震驚之餘,立馬叫喚着洗浴的其他十幾名小弟,在穿好了衣物之後,走出了三溫暖。
不過,在街頭拐彎的地方,迎面而來的,則是一羣凶神惡煞的男子,他們手持各類武器,爲首的傢伙更是一臉太監般的嘴臉盯上了才從三溫暖走出來的吹雞——二人,在此刻的一秒鐘,一瞬間的對視,形成了最後一絲的頂點。
“在那兒!給我上!砍死吹雞……”
手臂一揮,一隻手握砍刀的手臂比向了吹雞。
“踏踏踏踏踏踏……”
這一陣急促瘋狂的踏腳聲,街上赫然咆裂出幾十名街頭混混,一臉兇惡戰意的臉色,手持各種武器衝去驚嚇多時的吹雞——在馬輝的掩護下,其餘小弟先行的擋在前面,吹雞這個此刻已然被嚇得冷出一身汗,瘋狂的跑了起來。
“大哥,你快走!我們來擋下他們。”
馬輝,這個真漢子提起手中的鐵棒,帶着身旁的猴子等人就直面不屈的衝了過去,一時之間吹雞這十幾名小弟全部都被頭瓶的幾十名小弟給團團的圍住。
吹雞無奈的看了一眼,身後依舊還是有十幾名頭瓶的小弟在追砍自己,而頭瓶那個傢伙也上了一輛摩托車——今晚,要是看不到吹雞你的屍首,頭瓶的人是絕對不會離開的。之前,馬輝就認真的把這件事兒說給了吹雞聽……
“轟轟轟……隆……”
一陣轟鳴的摩托車奔跑聲,吹雞縱使已經在馬輝等小弟的掩護之下逃離了很長一段距離,不過依舊還是處於被追砍的局面,頭瓶更是眼見吹雞跑遠,坐上小弟的摩托車繼續追趕。
“媽的!頭瓶,你這個混蛋。要是今天我死不了,下一次一定要宰了你。”。
畢竟,吹雞這個人也四十多歲了,在北幫中處於骨幹級別的,雖然比不上“狼牙……”,“巨頭……”,不過也算是“子彈……”的早期建幫的分會老大,擁有一定的資歷在幫會中——此刻,自己的最爲重要的一間酒吧被東爆給砸了,而自己正在被頭瓶猛烈的追殺。
手中的砍刀,吹雞撕掉衣服的一角,將其牢牢的捆在手掌上,等會兒要是被追上了,最起碼的也要拉下幾名頭瓶的小弟做陪葬。“唰……唰唰……”
馬輝,這個剛剛纔和雷恩通過電話的血性男子,此刻手持鐵棒在一羣古惑仔中瘋狂的揮舞着,近來一人立馬一棒子打趴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