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言抱起一名頭瓶的小弟高高雙手舉起,當即大力甩下,右腳踏出直接依靠自己結實的大腿腿部肌肉活生生的將這名混混給斷背,一聲清脆的“咔嚓……”聲響徹周圍。
下山龍,紅牛,以及拳館那二十幾名格鬥高手,僅憑自己一聲拳術,楞是將這些平時好食懶做、夜夜七郎的乾瘦小混混給揍得東爬西倒——寶哥身邊有號稱“戰神……”的龍言,幾乎沒有受到半點的傷害,砍刀也僅僅只是在逼近寶哥的時候,就被龍言給截下來了。
子彈,身邊擁有火角和狼牙二人的瘋狂保護,也基本上沒有受到多大的傷害。
至於田鼠、大官,也算是老大級別的人物,要說到砍人的話,他們可比眼下這一羣年輕的傢伙經驗老道的多了……
僅僅,僅僅也才十幾分鐘的羣戰,已然轟然倒下了一大片,不過基本上全部都是頭瓶的手下——紅牛和火角二人各自舉着從這些傢伙手中奪過來的砍刀,比着這羣不知天高地厚的傢伙,示意誰敢再站起來,立馬就砍死他。
二十多名拳館的格鬥高手,雖然也有所掛彩,不過也頂多是被劃上了幾刀,對於出來混的他們,這點傷都是家常便飯了。
眼下,還有生抽,還在跟下山龍火拼之中!
“啪……”
就在衆人總算是歇了下來,寶哥跟子彈更是坐在萬年青的花壇上,接過手下的香菸,抽了起來。一聲瘋狂的擊打聲瞬間涌進這兩位老大的耳中,也立馬吸引了其他分會老大的注意力。
“噗……”
一個男人,一個長相白的就跟古代的公務員一樣的男子,口吐一大口鮮零零血液,潑散而去。
“哐當……”
臉部之上,早已青腫多塊,隨着剛纔一拳的猛烈攻勢,此人應聲倒地。能長得如此之像太監的人,除了頭瓶還能有誰?此刻再也站不起來的頭瓶,可算是被揍得滿臉血漬,眼角、嘴角都不同程度的在溢血,顴骨紅腫、青紫一大片。
當頭瓶的這一羣小弟都望去此刻將自己的老大轟然打趴在地的男人的時候,一股強烈的懼怕延伸開始蔓延——全身顫抖、冷汗直冒、心在嶙峋的胸腔裡面撲撲亂跳、嚇得幾乎要暈倒、軟弱地哀求、頭暈目眩、啜泣、恐懼和疲乏、全身麻木、不能動彈……
雷恩,當他完全釋放出自己的怒氣之後,倒地之人有幾分能面容完好?
“唰……啪……”
生抽眼見不妙,一腳攻勢擊退下山龍之後,便跑進了機場,隨着紅牛和下山龍的追趕而去,不過早已看不見其蹤跡了……
“不要追了!”
陳航大叫一聲,叫住了瘋狂奔向生抽的紅牛。
紅牛和下山龍都對視了一眼,又望去周圍早已不見蹤影的生抽,有點不甘心的走了回來。
這十幾分鍾,一系列的羣戰可是活生生的發生了機場的門口外面,乃至機場裡面的乘客個個可都是非常清楚的看見這一驚心動魄的場面,報警的事兒自然也有人做——龍言這個彪形大漢,將早已被打趴在地的頭瓶扛在了肩膀上,將這個喪心病狂的太監塞進了下山龍的車尾箱裡面。
一行人,也早早的在警察到來之前就離開了現場。此刻,站在這一羣倒地不起,一片痛苦的呻吟聲中的小志警察,他有點抽離,感覺上有點不對勁兒,“楊寶和子彈的班機,應該不會被頭瓶知道的,爲什麼今天頭瓶會帶人過來堵截楊寶和子彈?還有,出來迎接楊寶的人起先只有四個老大,爲什麼中途會****下山龍?”
“隊長,有幾名混混傷的不輕,怎麼處理?”一名小分隊隊長走了過來,輕聲的問道。
“將他們通通都帶回去,有的傷就送進醫院。”
關於頭瓶是如何知道楊寶班機的事兒,小志警察此刻還不能做過多的猜疑,先將眼下的事兒給處理完再說。回到警局,小志警察立馬走進了盧正軍的辦公室。
那兩車抓回來的頭瓶小弟通通都暫時被拘留了下來,依照這樣的人數,基本上頭瓶的勢力已經被瓦解,剩下的小弟們也會因爲頭瓶被龍言帶走,而不敢再來造次。
“報告……”
“進來!”
盧正軍放下手中的資料,雙手交叉十指撐着下巴,望去小志警察,“小志,今天機場鬧事兒的事件,你處理的怎麼樣了?”
“局長,還是老樣子,有分量的人一個都沒有抓到,到是抓了兩車小弟,不過這也表明了我們已經將頭瓶的勢力給瓦解了。這一次,他可是出動了自己超過七成的小弟前去堵截楊寶和子彈,豈料被下山龍以及龍言等人給打爆了,另外在當時的視頻監控中,我還看到了一個人。”
說到這裡,小志警察的眼神突發的犀利了起來,語氣也變得有點深練。
“誰?”
盧正軍低魅的問道,能如此吸引小志警察注意力的人,絕對不會是一個小角色。
“就是,局長你特意叮囑過要好好保護的人。”
“你……你說的是……雷恩?”
盧正軍眨巴了一下眼球,神情也變得更加的低魅,“他,已經入會了?有關他的資料,你有做調查沒有?”
“當然有!”
不愧是盧正軍相中的得力助手,也不枉盧正軍一回來複職就立馬將小志警察提升到大隊長上的職位,只見小志警察從手中的文件簡單的挑選了一下,翻開之後,便開始介紹起最近雷恩的有關事宜來,基本上就跟每天在雷恩身後偷拍一樣的那麼精準……
“雷恩,他原先住的那個房子,被一個名叫葉良的男子帶着小弟給抄了,雷恩爲了不想讓自己每天都遭受到如此的境況,但同時自己身上又沒有多少錢,就接受了陳航的邀請,正式成爲其街舞社的一名老師,並且享受高薪待遇。”
是從雷恩被葉良抄了家底開始說起的,“哦對了!雷恩他,現在已經算是被學校給開除了,雖然還保留能高考的資格,但是已然不能再回到學校上課。”
隨後的事兒,小志警察也是有詳有略的跟進,將雷恩最近這幾天的事兒都通通的說給了盧正軍聽。盧正軍深思多慮,但沒有說一句話,他招了招手,示意小志警察可以離開了,“以後,不要再跟進雷恩了,既然他已經接受了陳航的邀請,那麼距離他正式入會,也就差不多了,只是一個時間上的問題。”
“是,局長!”
恭敬的向着盧正軍鞠了一個躬,小志警察走出了辦公室,隨手關上了房門。
直到整間辦公室再無一人,盧正軍點開了郵箱,發了一封郵件,在顯示了成功發送郵件之後,盧正軍非常果斷和機智的刪除了有關發送郵件的所有痕跡,即使是網絡黑客也查不到郵件的發送時間,更不要說郵件裡面的內容。子彈位於北面,今天被頭瓶堵截的事兒,他算是有驚無險,對於結盟的事兒,他自然也是有更大的決心了。
“寶哥,看來這幾天我們沒在牧東,東幫那羣狗雜碎可是越來越囂張了。今天,居然直接在機場門口堵截我們。放心吧!我意已決,明天就召開幫內大會,商量結盟的事兒。後天,我就能給你一個答覆。”
在分別之際,兩位老大站在一天橋上,神情非常嚴肅的說着話。
至於天橋的兩邊,自然都是西北兩面的分會老大在看守着,嚴禁任何人靠近寶哥和子彈。
望去周圍路過的行人,個個都是一副表情緊張不得過失的神色,天橋之上兩名牧東重量級的大哥會晤,這其中所代表着的內涵和意義會是什麼?——田鼠和大官,有意無意的望去天橋中間的寶哥,二人也就西北兩面的結盟,簡單的說了幾句。
巨頭和火角、狼牙二人則是一副比較清和的表情,他們三人雖然不反對結盟,但是以後這裡面得有一個問題——結盟之後,到底是一個龍頭,還是兩個?
想必,明天北幫的幫內大會,幾名分會老大一定會就這個問題而進行激烈的討論。
“你能這麼想,實在是太好了!前幾天,你下面的吹雞好像被東爆和頭瓶給砸了酒吧,還送了十幾條小弟的命,我看你這個老大回去得好好安撫一下吹雞啊!”
“那是自然的!寶哥,今天我就先謝謝你了,要不是你早有安排,或許現在我已經被送進太平間了。”
“那好!電話聯繫。”
與子彈的天橋對話,註定會改變現在牧東黑道的局面,隨着寶哥和子彈兩名龍頭的迴歸,勢必會動盪出更大的風浪來。西面,在一家高級酒店的天台上,此刻站有幾個男子。
“雷恩老弟,這個混球就交給你了,這裡有一把槍,只有一顆子彈,你決定吧!”龍言從懷裡拿出一把沙鷹來,而且還是一柄銀色沙漠之鷹,遞在了雷恩的面前。
周圍,還有陳航、紅牛、下山龍三人,此前在天橋的時候,龍言幾人就先帶着頭瓶離開了,有田鼠和大官看着寶哥,陳航也是比較放心的。雷恩雖然接過了沙鷹,不過要真心是去殺一個人,這對於雷恩而言還是一種巨大的心裡挑戰,縱使對頭瓶懷着強烈的怨恨,不過頭瓶也是媽生的,也一樣有家庭,有親情在,“龍哥,非要這麼做嗎?非要了結他的生命,才行嗎?”
“老弟啊!這就是世道,你不殺他,他就殺你,這個道理還要我跟你說嗎?反正,今天頭瓶一定得死,如果你下不了這個手,我們在場的幾人都非常樂意幫你。不過,我還是希望你能親手解決掉他,你不是非常懷念你的兄弟馬輝嗎?”
在勸說的方面上,龍言依着自己一股直性子,很顯然的沒有陳航那種娓娓道來的感覺要有效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