猴子等人,也算是出來混過的。此刻,自己這邊十幾名兄弟被對方几十名小弟團團的圍住,情況絕對不容樂觀。在幾次突圍中,猴子乃至馬輝的其他小弟,也都先後的負傷,戰鬥力也是直線下降。迎合着他們的結局,必定是被砍死街頭。
“唰……當……”
猴子一刀橫揮而去,豈料因爲負傷的緣故,力道上已經比不起周圍這羣想是打了雞血一樣病態的混混,隨着和對方一鐵棒的相互角撞,猴子的手腕一驚,砍刀直落地面。
“啪……”
當場,猴子被一腳踢翻在地,重重的倒在了地上,再加上先前的負傷,此刻的猴子已經沒有力氣再站起來了。
“去死吧!你這個傢伙……”
只見一名漲紅着雙眼的男子,提着手中銀光閃爍的長刀,一刀揮舞而去,筆直直上的垂直直落,一刀毫不留情的捅進猴子的肚腹之中!
長約二十公分,刀刃的刀身也有四公分,幾乎全部都捅進了猴子的肚子——這個發了瘋一樣的男子就是生抽。力道還在猴子的肚子上面重重的壓着,隨着猴子最後一眼怒瞪着生抽,直到自己的體力被消耗的一點不剩之後,猴子非常不甘心的瞪着生抽,雙手從生抽那重重壓在刀把上的手上滑下來……
死了,猴子沒有半點懸念的死了!
“猴子……”
身上縱使也已經留下十幾處刀傷,棍棒的多出落實也是留下了非常劇烈的疼痛,不過馬輝在親眼看見曾經激情無限的好兄弟在自己的面前被捅死,一股原始人瘋狂的獸性促使着他像一隻野獸一樣的撲向生抽。
“噠……哐當……”
將生抽從猴子的身上推開之後,馬輝已經沒有時間再去看一眼猴子最後的容貌,他提起手中的鐵棒玩命兒似的就像是一個精神病人一樣,幾乎是一個瘋子朝着生抽揮舞着鐵棒。
“唰唰……唰唰唰……”
生抽,畢竟是頭瓶金牌打手,其身手自然也是十分的了得。馬輝,這一頓失心瘋般的揮舞鐵棒,居然沒有一次打在生抽的身上。
“草尼瑪……”
直到馬輝已經累了下來,生抽更是在馬輝揮棒的間隙便一腳踢翻馬輝。生抽的眼神視角,在平視之中算是比較出色的,他能打斷馬輝的攻勢。就僅憑這一點,馬輝就已然不是生抽的敵手,更何況的是,此刻周圍還有幾十名小弟的圍剿。
“哐當……”
十幾名小弟,此刻只有幾名還在垂死掙扎。馬輝這一下,被踢翻在地,也是後腦重重摔在地面上,全身十幾處刀傷和數不清的鐵棒、鐵鏈的“親熱……”馬輝,已經不能依靠自己的力氣重新的站起來,他的視線甚至都開始模糊了起來。
“你們,去收拾那幾個。這個傢伙,留給我!”
生抽點了一下吹雞的另外幾名還在拼死搏鬥的小弟,隨着身邊的人都過去砍另外幾人,此刻馬輝的身邊就只剩下生抽的一張臉。
“唰……唰唰……”
“刺……”
“當……刺刺……”
人數上的絕對優勢,吹雞的其餘幾名小弟都相繼被捅死,隨着最後一人被一鐵棒猛烈的打擊在頭部,轟然倒地之後,早已失去了知覺。
也就短短的不到半個小時,此刻1號街道上已經躺下了二十幾名男子的屍首,其中大部分都是吹雞的手下——周圍的路人,一看見生抽那一張病態的臉,整個身體都變得哆嗦了起來。不過,也總有膽大的人,偷偷的報了警。
一衆人再一次的圍在馬輝的身邊,留出一個大圈子,讓給老大生抽隨意的玩弄馬輝。
“踏……踏踏……”
握着手中的刀,生抽在馬輝的身邊走了一圈之後,蹲了下來,望去馬輝那一張早已視線模糊的臉,“啪啪……”幾聲輕輕的扇了幾個耳光。
“廢了……”
此刻的馬輝,距離“廢了……”也就是幾個小時的時間,要是不即刻救治的話,大腿上的砍傷會讓馬輝一輩子都站不起來。生抽站了起來,將刀刃上的鮮血給乾乾淨淨的擦拭了一遍,“能死在我的手上,你小子也算是有福了!”
“把他給我架起來……”
生抽大聲支令,兩名小弟走了出來,將神志不清的馬輝給擡了起來。生抽瞟見了一眼馬輝,手持長刀,手掌一使勁,踏前一步……“踏踏踏踏……踏踏踏踏踏踏……”
“生抽,你這個王八蛋!”
就在,生抽貼在馬輝身上之際,又是一陣瘋狂的腳踏聲,這一次的腳踏聲甚至比頭瓶堵截吹雞的時候還要猛烈——那黑壓壓的一片,同樣的一羣凶神臉色,手上都握着各種武器,以爲首的男子一頭銀色白髮,手臂握住一柄長刀比向生抽,大聲的吶喊道。
“給我砍死那個王八蛋!”
白麪,這個時候可算是出現了。一聲令下之後,飛鴻更是一馬當先的衝了過去。
生抽怒瞪了一眼白麪,再望去飛鴻,更是已經飛速的衝了過來,“兄弟們,快撤!”
不論,是在人數上,還是在體力上,生抽這邊已經都不佔上風,要是硬碰硬的話,吃虧的人鐵定是自己。再者了,今天來的目的,是要解決掉吹雞。大哥頭瓶已經追去吹雞了,而這邊也不需要再做什麼。
“唰……”
隨着生抽一把紅烈的長刀從馬輝身上移走,生抽等人在白麪的突然出現情況下撤退了。
“哐當……”
那不斷溢出來的鮮血,浸滿了馬輝那黑色的外套和裡面一間黑色的小背心。馬輝再一次的躺在了地上,他開始抽搐,開始哽咽,眼神早已模糊不清,直到他看見飛鴻,這個西幫的男人的臉龐之後,他慢慢的閉上了眼睛。
隨着白麪的趕到,現場早已沒有一人生還!白麪望去現場,躺着的二十幾名屍首,其中大部分都是吹雞的手下。走在馬輝的身邊,白麪狠狠的壓着牙,“來晚了!我們來晚了!”
飛鴻收下了手裡的匕首,仔細的望了一眼現場的屍首,不過卻是沒有發現吹雞的!
“大哥,吹雞還活着。我現在,就帶兄弟們去救他。”
“嗯!”
白麪點了點頭,隨着飛鴻帶了一半的兄弟逐漸的離去,這個時候警察可算是來了……
“嘀嘀嘀嘀……”
警車,那標誌性的警鈴在這個時候響徹了起來。白麪望去街頭一處,幾輛警車已然衝了過來……
“快撤!”
白麪大聲吶喊了一聲,幾十名小弟都紛紛逃散開去。
直到警車停靠在這一片轟然躺着二十幾名此刻還尚存着一絲體溫的屍首,一位威嚴的警察走下警車之後,招呼了一聲其他手下,示意不要再追白麪了。
他站在這一堆屍首中間,眼神陡然嚴令,站在他身旁的一位年輕警察也是哽咽了幾下——迅速的,這位應該是隊長之列的男人撥打了電話,先行處理掉這些屍體。不過,在搬動馬輝的屍首時候,一陣電話的鈴聲響徹進了這位隊長警察的耳朵裡。
“嘀嘀……嘀嘀……”
放在支架上,正準備將馬輝的屍首帶走,這個時候馬輝的口袋裡面的手機響了起來。
“等等!”
直到視線中清晰之後,這位隊長的模樣纔算是清楚的映射出來,正是盧正軍最爲親信的手下——小志警察,全名爲洛志。
他搜出馬輝身上的手機之後,才招了一下手,示意可以帶走了。望去電話上的來電顯示,小志警察眼珠子轉動了一下,似乎有那麼一點印象……
“喂!”
“喂!馬輝,你怎麼樣了?逃出來了沒有?你受傷了沒有?現在,你在哪裡?我過去找你。”
傳來的,是雷恩一陣狂躁的關心,他激動的連連發問,急促的心情令着雷恩在聽到小志警察的一聲“喂……”之後,都沒有覺察到此人的聲音音色幾乎跟馬輝沒有一絲的想像,可雷恩卻是渾然沒有注意到,一通電話便是詢問道。
“你是雷恩,前幾天被逼刑的那個小夥子吧!”聯想到此前雷恩的筆錄,小志警察記起來了。
“嗯?……”
不解的聽着,雷恩突然心中猛生出強烈的不詳預感,“你……你是誰?等等……你的聲音,好熟悉!你是……”
“你見過我,我是警局的洛志,盧正軍局長的手下大隊長。”
小志警察沒有隱瞞任何,直接就道明瞭自己的來歷,順便也把自己現在的職務也說了一下,“你,認識這位手機的主人?”
“認識!請問,馬輝他怎麼了?爲什麼接電話的人是你?是不是,你們把他給帶回警局了?”
在知曉吹雞會遭遇東幫的頭瓶追殺的情況下,而在這種時候,馬輝在吹雞的身邊,能幻想出來的情況到底會有幾種?雷恩害怕的不敢多想,他只能在等待到不能再等待之後,撥通馬輝的電話,詢問一下馬輝此刻的情況。
眼下,接電話的人卻不是馬輝!
換一句話來說的話,那是因爲馬輝他……他已經沒有那個能力自己接電話了?甚至是……
雷恩會如此的問道,基於的是一種仍然還相信馬輝已經成功逃脫的定論。不過,透過此刻小志警察電話中靜靜呼吸的聲響,遲遲沒有迴應自己的問題,雷恩的眼中那一雙瞳孔已然開始極具擴增,鼻子開始出現酸楚。小志警察望去那躺在支架上的馬輝,身上十幾處長溜的刀傷,心臟的位置更是一處致命的捅破。
“喂!你說話啊!爲什麼不說話?馬輝,他怎麼了?是不是被你們給抓走了,東幫的頭瓶也被你們給抓走了,是不是這樣?”
越是不說話的小志警察,越是躁動不已的雷恩。此刻,氣氛已經相當的詭秘,雷恩大聲的質問了起來,語氣非常的高亢,他甚至恨不得立馬衝到小志警察的身邊,提着小志警察的衣領惡狠狠的衝着他大聲的叫囂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