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悍狼再睜開眼睛的時候,李延庭和天狗已經威風凜凜地站在服務檯外,手裡割食肉排的鋼刀,還有叉子。
李延庭說道:“欺負我們沒槍是嗎?用這超級裝備,我們也照樣幹掉你們。”
確實,李延庭使用各種冷兵器已經如火純青,而天狗在陳浩的這支隊伍當中,即善於給隊伍斷後,又強於暗器的使用。
只不過冷兵器始終是冷兵器,這對於那幫匪徒而言並沒有什麼威脅性。可是他們正準備再次衝過來的時候,忽然有顆子彈擊從最前面的歹徒後腦部,穿頭過去,帶着腦漿和血跡又擊落在地面上。
還有左右兩邊的歹徒,隨着“砰砰”兩聲槍響,也應聲倒地。都是被子彈擊穿了腦袋致死的。
這顯然是狙擊手乾的。歹徒如果再這麼耗下去,肯定也佔不到什麼好處,於是他們紛紛轉身,撤離出餐廳。
狙殺那三名歹徒肯定是藍婷乾的。李延庭心想。
而歹徒們們跑出了餐廳,駕駛他們開過來的悍馬車跑了。
此時的餐廳已經滿目瘡痍,沒有來得及躲身的服務員躺在地上一動不動。走過去看的時候,身上全部都是血窟窿,面目全非。
李延庭他們沒有攜帶武器,面對這麼慘重的損失,卻不敢斷然追擊歹徒。爲此只能是攥緊拳頭,忍氣吞聲地將這份仇恨記錄心中。
只有悍狼跑出去,對已經走遠的匪徒嚷道:“老子一定會讓你們血債血還。”然後發現過來的人正圍着他議論紛紛,他又衝着人羣嚷道,“看什麼看,都給老子滾開。”
陳浩他們從服務檯的後面爬了出來,陳浩顧不上他額頭上的血跡,匆匆地跑到被李延庭他們擊殺的匪徒身邊,拿開他們蒙在頭上的布,看清他們的面目,又撕開他們統一套在外面的黑色襯衫。裡面有件短袖,也是黑色,中間有青色烈火的圖案。
“烈火傭兵。”陳浩說道。
烈火傭兵?大家對這個名稱感到陌生。
何雪梅站在了陳浩的身後,低聲問道:“烈火傭兵是什麼組織嗎?他們爲什麼要忽然這樣襲擊我們?”
李延庭則先說道:“他們此舉的目的是爲了給我們個下馬威吧。”
陳浩站起來,點了點頭:“烈火傭兵是全球活躍的僱傭兵,他們只爲錢做事。”他一臉嚴肅,“我想這是王岐背後的主謀,爲了給我們個下馬威,而特意策劃了這件事。”
隨後何雪梅有繼續問道“有人想殺他們可以理解,可是被狙殺的那三名歹徒又是怎麼回事?”
李延庭淡淡說道:“那肯定是藍婷乾的。”
何雪梅疑惑:“藍婷?”
沒錯,肯定就是那次在餐廳幫助過的那名女服務員藍婷。她身懷決技卻深藏不露已經是不公的事實。
李延庭雖然沒有回答何雪梅,不過心裡已經暗下決定,今後一定要想辦法把藍婷拉攏過來。既然她三番兩次地幫助過李延庭,那麼李延庭就有理由相信她的爲人。
警笛聲響了的時候,李延庭和陳浩臉上掛着着嚴肅,何雪梅的是擔心,而潘柏瑋則心驚肉跳,還在爲剛纔發生的槍支襲擊中驚魂未定。
逃離的悍馬車隊回到林江海的的空殼公司裡,烈火傭兵的頭目喀什布和林江海的面對面地坐在了辦公桌上。
執行了槍擊任務的一個匪徒徒走了進來,在喀什布的耳邊嘀咕着,報告了這次他們行動的情況。喀什布嘴上露出狡詐的笑意,臉上那到長長的傷疤也跟着跳動。他示意那個小匪徒先退下,小匪徒即離開了辦公室。
“林老闆,今天這起事件,就當是我和你合作的禮物,從現在起,我們就是緊密的合作伙伴了。”喀什布得意的嘴角微微上揚,那種狡猾的味兒令人寒磣。
林江海沒有說話,他目光冷肅地看着喀什布。喀什布的狡詐、兇殘都看在了眼裡。
隨後他也頗爲正經道:“一言盡出,駟馬難追。”
林江海和喀什布兩隻老狐狸,雖然笑面相奉,其實是各懷鬼胎,一言既出,駟馬難追?那形容的是君子,如果強盜還會你講什麼道義的話,那就不強盜了。
在林江海和喀什布奸僞的面具下,實際上是在背後各藏了一把刀,笑嘻嘻的面龐下,包藏的是置對方於死地的禍心。
林江海走到存放高級紅酒的架子旁,從上面取下了一瓶珍藏多年的人頭馬,然後取下只高腳杯,倒入半杯紅酒,笑嘻嘻地遞到喀什布的面前。
“爲了慶祝我們合作愉快,我們乾一杯!”
喀什布狐疑地接過林江海遞來的紅酒,與林江海輕碰了一下下,仰頭一飲而盡。
就在他們二人,大談着他們的宏圖大業之時。林江海手下的一名嘍囉,敲門走了進來。看到喀什布也在,把剛到嘴邊的話,又咽了下去。
林江海也是心領神會手下嘍囉的意思,然後宛然一笑說到:“喀頭領是我們自已人,有話可以儘管說。”
“老闆,線人來報。華萊爾今天晚上有行動。”
“晚上?看來,他們也警惕起來了。改成晚上行動了……”
“華萊爾手下的陳浩在僱傭兵這一行業中,也算得上是一個人物。他能有這樣的安派,一點也不奇怪。”
“看來,今天晚上又要好好地安派一下了。”
“林老闆,就不必操心了。夜戰,是我們的強項,你的人就不行動了,用在該用的地方吧。”
林江海眉頭一緊,然後笑盈盈地對喀什布說到:“既然是合作,我又怎麼只讓你的人去送死呢?”
“哼!林老闆未免也太小看我的烈火小隊了吧?雖然不能說全是精兵悍將,以一敵百還是綽綽有餘的,說句實話,我是怕你們的人壞了我的計劃。”
“你的人是精兵悍將,我們的人也不菜。不讓我們參加就不參加,喀頭領我們就靜侯佳音吧!”
烈火傭兵團首領喀什布和林江海雖然表面上已達成合作的意願,可是實際上,他們都看上了華萊爾的科技研究成果,都想佔爲己有而矣。
華萊爾科技公司,上次送給國家反恐研究機構反恐微型武器,已經得到了國家武器研究機構的認可,只等軍方試驗之後,認定武器的可使用性後,就可以在國家反恐機構乃至全球的反恐部隊中大力推行了。
不過,在試驗微量子核武器之時,會產生很大的輻射,爲了安全考慮,國家安全局,要求華萊爾公司運送一批防化劑,以抑制微量子核的輻射。
雖然這一次運送的只是一批防化劑,可是對世界上的大多數國家而言。它還是一個不可能攻破的科研。陳浩並沒有因爲這次任務的不重要性,而放鬆警惕。
爲了安全完成這次任務,陳浩和李延庭決定,連夜運送這批防化劑。雖然,他們計劃周密,可是還是走露了風聲。喀什爾早已派出手下的得力干將,埋伏在他們必經之路上等候他們了。一場與列火的戰鬥已經不可避免。不知陳浩和李延庭他們能否躲過這次埋伏,順利地完成任務呢?
是夜,月黑風輕,靜夜蟲鳴。無盡的黑暗,掩蓋了白天的喧囂,可是夜的邪惡和各種骯髒的交易,也在夜色下悄然地進行着。
陳浩手下的兄弟們,各個手持武器,豎起耳朵捕捉着風中飄來的一切可疑信息,眼睛炯炯有神,似乎要穿透夜色,觀察着夜色中的一切敵意。
“砰!”
隨着一聲尖銳的子彈聲,劃過靜靜的夜空。陳浩手下的一個兄弟應聲倒下,子彈從他的左耳穿過,直接帶着血腥的腦漿,從右耳穿出。
“有敵人!”
旱狼大聲尖喊到,後面的兄弟也在第一時間都找到了自已的掩體,並做出了攻擊的姿態。敵人在暗他們在明,吃虧是必然的。可是,像他們這次遭遇的在沒有捕捉到敵人任何蛛絲螞跡的情況下,手下的兄弟卻一個接着一個倒下了。
尖銳的狙擊槍響了六次,陳浩手下的兄弟也倒下了六個。
“奶奶的什麼情況?怎麼感覺四面八方都有槍聲啊?觀察手,注意捕捉敵人。”
天狗看到,平日裡稱兄道弟的兄弟們,就這樣被敵人一個個地點名幹掉,他頓時就火了起來。開始怒罵起觀察手來。
就在這時,李延庭一個飛身猛撲,將正在怒罵的天狗給撲倒在了地上。當一顆子彈從他的臉上飛嘯着劃過時,他的臉色都發青了。如果不是李廷庭及進將他撲倒在地,估計他早就命喪於此了。
“大家都注意了,全部臥倒,儘量將身體貼緊地面,不要動。否則,就算是神仙也救不了你們……”
說話的是李延庭,他似乎意識到了什麼,趕緊讓大家改變了防禦策略。在李延庭改變了防禦策略後,敵人的聲聲果然停止了。大家都儘量將身子貼向了地面,連大氣都不敢喘出。
“陳哥,看出來對手是什麼來路了嗎?”
“烈火傭兵!”
“看來,是喀什布的烈火傭兵來了!”
“小子,我還真是小瞧了。沒有想到,你連軍方的機密都知道。”
“這點不算什麼,這些都是小兒科。”
“你連來的是喀什爾都猜出來了,看來你真是深知德罕默的老底啊?”
“老底談不上,只不過是略知一二而矣!這是喀什布傭兵小隊,慣用的狙殺特點。這個時候,也是考驗我們耐心的時候。李哥,叫兄弟們都忍耐一下,不想把自已的小命撂這的,都給我趴好了別動。”
在靜寂的夜色中,李延庭他們像貼壁虎似的,在地上一動不動地爬了近兩個小時了。就在這時,有一個忍不住的兄弟,稍微擡了一下頭,就聽到一聲槍響,那個兄弟也應聲沒有了反應。
“李哥,這樣不行啊?得趕快想辦法啊?否則,我們的這百十斤都要交待這裡了。”
“我想啊!可是,對方的鼎足狙殺戰術,是包抄圍剿的最好戰術。除非神兵天助,我們還真是別無他法。”
“奶奶的我就不信了。”
旱狼的火爆脾氣一上來,剛想起身與對方拼命,就被陳浩給死死地按下了。
“兄弟,要沉住氣。莽撞只會白白送命,根本解決不了問題。”
“大哥,你說怎麼辦。兄弟們就只能釘子一樣,死死地定在這裡嗎?”
“當然不是,我們不是在想辦法嗎?”
就在衆人,一籌莫展之時,突然聽到一狙擊槍的聲音。衆人緊繃着的心,又一次顫動了一下,不知道那位兄弟又慘遭了毒手。
“神兵天助!”
“什麼?那裡來的神兵?”
“如果我猜得沒有錯的話,剛纔的那一槍,是倒下的是敵人。”
“怎麼可能呢?敵人自已打自已?你腦子不是發燒了吧?”
“陳哥,你難道沒有聽出來嗎?剛纔的那聲槍響,與之前的槍音是不一樣的。”
“有嗎?”
雖然陳浩也前特種兵出身,退伍之後又專門出國深造了一番。可是,像李延庭這樣能分辨出不同槍聲的本領,他估計還沒有練出來。
果然,當那次槍聲響過之後。周圍的一切好像安靜了許多。空氣也明顯沒有了,剛纔那種濃濃的殺意。
就在這時,一個熟悉的身影出現在了衆人的面前。
“藍婷!李哥,我們得救了。神兵來了。”
當大家看到藍婷一身戎裝,懷裡抱着一支狙擊槍,向大家走了過來。
“藍婷,你怎麼來了。真是神兵天助啊!你可算是把我們都給救了。”
“敵人呢?難道都已經被你幹掉了嗎?”
“當然沒有,他們只是逃走了而矣!”
“我去追他們,絕對不能讓他們活着逃走。”
聽到藍婷要去追殺逃走的烈火傭兵時,李延庭一個箭步,來到藍婷的身邊說:“我也要去!”
“你?”
藍婷似乎是對李延庭並不看好,眼神明顯都是輕視的神色。
“如果,你能跟得上我的話。那你就來吧……”
“這有什麼!”
藍婷一個輕身躍步,鑽進了夜色中的林子之中。李延庭也毫不示弱,一個箭步也跟了上去……
在夜色之中,有兩個身影如魑似魅一般,拂動腳下的雜草,在林子中一閃而過。
“小樣,還真行啊。竟然能跟得上!”
“這算什麼,只不過是些小兒科。”
“哼,你就吹吧。一會就有你受得了。”
藍婷明顯地加快了腳下的步伐,李延庭也只是稍提了一下力氣,便輕鬆地又追上了藍婷。
“看來,你當兵吧?這種穿林子的本領,可是隻有特種部隊,才能達到的水平。”
“沒有,我們家老爺子的第一家規,就是不能當兵。說出穿林子的本事,那都不算什麼,只不過,我從小就這樣過的罷了,早就習以爲常了。我與林子有種天生的親切感,就像是我初戀的女友一樣。”
“你有女朋友?”
李廷庭立即否認沒有,因爲在自已喜歡的人面前,尤其是在藍婷面前,他更不能提女朋友這樣的字眼,否則他以後的計劃可就難以進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