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子凌沒有參加下午的會議,陳婉清,是現在的黃萌蘭,也沒參加下午的學習。
羅子凌原本還想參加學習,但吳越給他打來電話,說有要緊的事當面報告,羅子凌去找她了。
陳婉清麼,被羅子凌折騰的起不了牀。
深深的恐懼感,讓她不知道接下來要怎麼辦。
她抱着枕頭失聲痛哭。
但她不想死,雖然陳家海對她來說是個很特別的人,但現在受制於羅子凌,她不敢不聽羅子凌的話。
她雖然懷疑羅子凌給她服的藥是假的,但又不敢不理會。
只是,讓她去害陳家海,她又下不了手,因此心裡很糾結。
她知道,陳家海對她並沒有愛,有的只是身體的索取,還有玩弄,像昨天晚一樣。
但她現在擁有的這些,全是陳家海所給。
離開了陳家海,她什麼都沒有了。
更重要的是,陳家海是她的第一個男人,女人對生命的第一個男人,總是念念不忘的。
她有點渾渾噩噩地躺了好幾個小時,直到門鈴再次響起來。
門鈴響了好一會後,陳婉清纔起來開門。
她在貓眼看到站在門口的又是羅子凌後,不禁被嚇的軟了腿,撲通一聲摔在了地。
但最終,她還是戰戰兢兢地把門打開。
在門打開的時候,她才發現,自己身沒有穿衣服,只有一條裹着的浴巾。
趕緊用手捂住浴巾,跑回了牀。
“我有一點想不明白,爲何你造假的身份這麼容易能查清楚,”羅子凌在牀邊坐下後,皺着眉頭問陳婉清,“你現在這個身份,完全經不起查。告訴我,這是爲什麼?”
“這是陳家海的安排,他告訴我,一切都已經安排妥當,”面對羅子凌那冷酷的眼神注視,陳婉清打了個激靈後,最終還是老實交待問題,“原來的黃萌蘭去南韓整容後,因爲手術出意外死了。陳家海讓人和那邊的領導打了招呼,我頂替黃萌蘭後,並沒回去班,而是直接來參加會議。會議結束後,還安排我在燕京進修。”
“但你們的模樣相差太大了。”
“整容後,完全變了一個人,並沒什麼怪,”陳婉清一臉苦笑,“你不是也沒認出我是誰嗎?”
羅子凌點了點頭:“還真是,你說了後,仔細看,纔有一點點相似。”
“我人在燕京,短時間不會回去,所以不擔心那邊的人知道我是個假冒的人。”
“你難道沒懷疑,陳家海這樣做,是希望你身份暴露,借其他人的手,將你除去?”羅子凌耐心地分析道:“如果你報復成功,將我毀了,那我的人肯定不會放過你,你難逃一死。只要你不交待出是誰指使,那陳家海可以完全逍遙於法外。他這一石二鳥的計劃雖然不是很周密,但很狠毒。如果你報復成功,即使不死於我的手,也會死在他的手,你最終難逃一死。”
羅子凌的話,讓陳婉清變了臉色。
雖然她不是很認同羅子凌的分析,但她也知道,以陳家海行事的風格,真的有可能將她除去。
一想到此,她心裡生出無的怨恨。
其實,她已經察覺到一些異常的情況,只不過沒敢往這樣想。
她依然以爲,陳家海需要她,也需要她的身體,並利用她做事情。
“那…...如果我幫你,你會不會也將我殺了?”對死亡的恐懼,讓陳婉清再次亂了方寸。
羅子凌搖搖頭,“殺人是犯法的,我不會殺你。”
“你要保護我!”陳婉清抓住了羅子凌的手。
情急之下的動作,讓她忘記了抓住圍在胸前的浴巾,結果整塊浴巾都掉了下來,幾近完美的身體又展露在羅子凌的面前。
她並沒有遮掩,而是緊緊地靠在了羅子凌的身。
羅子凌有點厭惡地拂開了陳婉清的手,站起了身。
“只要你以同樣的方式回報陳家海,不然你的生命不會太久了。”羅子凌冷冷地看着陳婉清,“至少,我不會像陳家海那樣無情,如果你幫我做成功了事情,我會給予你報酬。”
末了,他又再說道:“我也不怕你把事情透露給陳家海,他既然敢這樣報復我,我以同樣的方式回敬他,沒什麼不可以。他一再想毀掉我,終有一天我會要了他的狗命。如果你不知悔改,繼續幫他做事,即使今天我饒過你,以後也會取你賤命。事情做好了,再來找我要解藥。”
羅子凌說着,將一顆藥丸遞給了陳婉清,“這是暫時緩解之藥,藥效能維持到後天下午。我給你認真考慮的時間,但希望你別讓我失望。”
羅子凌說着,將藥丸扔到陳婉清面前,轉身走出了房間。
這顆藥丸,纔是特殊的藥物。
陳婉清趕緊揀起藥丸,胡亂塞到了嘴巴里,再拿過羅子凌放在牀頭的水瓶,一口氣喝了半杯。
吃下藥丸後,她在牀呆坐了好一會,感覺到神智清醒了後,這才從牀下來。
光着身體走到衛生間,站在鏡子面前,認真地看了一會自己幾近完美的臉蛋和身材。
“爲什麼你們都要這麼逼我?”陳婉清憤怒地將面前的一個裝化妝品的瓶子砸在了鏡子。
塑料的瓶子彈了幾彈後,掉在地,並沒有破。
她默默地揀了起來,放回桌子,憤怒的神情慢慢淡了下去。
正在這時候,手機響了,但她並沒去接。
電話鈴聲停止後,她才走出衛生間。
看到來電是陳家海經常打給她的號碼後,她打了個激靈。
最終,她還是回拔了電話。
“大少,計劃沒成功,他沒鉤!”陳婉清黯然地說道:“他對女色有一定的抗拒力。”
“你太沒用了,”陳家海有點憤怒地吼了一句:“你昨天晚怎麼保證的?今天一定要成功,你太讓我失望了。我告訴你,他的人已經在調查我了,你一定要趕在他將事情調查清楚前,將他毀了,讓他生不如死,否則,我殺了你。”
在陳家海憤怒地掛了電話後,並不知道陳家海爲何憤怒的陳婉清,木然地掛了電話。
站在落地鏡前,呆呆地看了自己身體一會後,她咬了咬牙,做出了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