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天入獄的第十五個晚上,遠在天際一處莊園沖天大火!
此刻,莊園四處都是喊叫和打鬥,一股股鮮血隨着火光不斷濺射,夜空中還時不時響起一陣套有消音的子彈入體聲,在莊園的後山水池邊,更是騰昇出紅色的血霧中,腥羶的氣息讓人聞之慾嘔!
在水池附近,橫立着一名中年男子!
他的腳下橫七豎八堆滿殘缺屍體,鮮血潑墨似的灑濺,場面極其的慘烈,在他面前圍着十餘名黑衣男子,一個個都露出猙獰的面孔,對不斷倒下的同伴發出悲痛而恐懼的長嘶,隨後怒吼衝前。
刀光如虹!
中年男子的身軀就像不可撼動的泰山,無論對方怎麼衝擊都沒退半步,強撐着自身力氣跟對方硬碰,一刀一人,把衝來的敵人一一撂倒在地,他的臉上已經濺射滿血跡,但他卻連抹都沒有抹。
他就像一個修羅,站在水池收割他人性命。
在中年男子再度劈掉七八名敵人後,剩餘的三四人就瘋一般向遠處跑去,自感不是中年人對手的他們返回去搬救兵,當最後的一絲腳步聲,也消失在瑟瑟的寒風中,後山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靜。
“咳、、咳!”
這時,中年男子響起咳嗽聲,顯得分外刺耳驚心。他站在地獄般的斷肢殘臂之間,黑色的衣衫,佈滿了朵朵悽美的血花,他低俯着身子以刀拄地,像一個大蝦米般蜷曲着,辛苦萬分的咳嗽着。
慘白的臉,已漲成了灰紫色,。
濃稠的鮮血,順着刀身,緩緩流淌而下,把灰白的地面,染成了一片赤紅,繼而跟敵人的血液融合,這一次咳嗽比任何一次,都要來的亢長激烈,中年男子的臉上,顯出不能抑制的痛苦神情。
這時,入口處再涌來數十名敵人,手持砍刀和短槍包圍着中年男子,還沒發動攻擊,後面先傳來一聲低喝:“一羣廢物!連一個老傢伙都幹不掉,竟然還要麻煩老子過來收拾,留你們何用?”
“哼!”
圍成的圓圈一角自動閃開一條路,圍殺的漢子個個神情恭敬,隨後閃出一位三十歲左右,體形修長,讓人印象最深刻的是他那張臉,長的比馬臉不讓三分,穿着筆挺的西裝,外面披着黑色風衣。
一條白的像雪一樣的圍巾,自然搭落在前胸。
他的出現,讓中年男子生出一股冰川般的冷意。
他的咳嗽聲也如被利刃斬斷,猛的停止了下來,胸口卻因爲強行的抑止,倏然漲大到了極點,就在這時,一股匹練似的劍光從上往下向中年男子疾刺而來,遠遠看去就像流星墜地一樣輕靈迅捷。
馬臉漢子毫無徵兆的發起襲擊!
這一劍無論從角度還是力道都深得殺人的技巧,更含蘊着一股懾人殺機,把中年男子身周可以進退之路完全封死,中年男子猛然擡頭,他那張痛苦的臉在這一刻,忽然變的猙獰如魔鬼般、、、
隨着他擡頭的勢子,他的戰刀也跟着擊出!
這一刀的刀勢竟給人一種含有天地之威無物不摧之感,更爲可怕的是如此威猛霸道的一刀,竟然勁力內斂,無一絲溢出,完全集中在來人的身上,就是身邊的樹葉、水面也不會有絲毫影響、、
襲擊的馬臉漢子大驚失色,下意識一擋。
“當!”
他頓時覺得內腑如受巨錘擊打,有說不出的難受,而他手中利劍更在這一刻化爲萬千碎片,接着中年男子右手一擡一射,戰刀正中襲擊者肩膀,後者發出一聲慘叫如中箭之雁一樣從半空落下。
“給我殺了他!”
馬臉漢子撲在地上,艱難吐出幾個字!
數十名敵人蜂擁而上,槍口隨之高高擡起!
夜色在火光中淡去,廝殺卻似乎永無止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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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天被關押的第十六天,房門再次被敲開了,露出李寶國那張平淡不驚的臉,後者先是笑了笑,隨後揚揚手中一瓶茅臺道:“少帥,我是來問你送行的,中央告知證據不足,今天無罪釋放你!”
“我怕以後咱們見面日子不多,所以就帶一瓶好酒送行!”
“可以出去了?”
楚天臉上閃過一絲訝然,他本以爲還要多呆一些日子,不知道爲什麼,這些日子呆在秦城監獄雖然有些孤獨寂寞,但卻也落得一個清閒,不僅把身上傷勢全部調養復原,連心性都有很大改變。
李寶國見到楚天的神情,一邊把手中文件遞過來,一邊調笑着回道:“莫非少帥還不想離開?呵呵,這是中央下達的文件,接下來中央還會特地向各方澄清這事,純粹是有人栽贓誣告少帥!”
“少帥是無辜的,不僅不是泄密者,還是愛國者!”
楚天嘴角勾起一抹苦笑,官字兩個口怎麼折騰都行,不過他向來不介意這些表面上的東西,何況這是蘇老爺子有意安排,當下輕輕揮手開口:“寶國兄,本來我想早點出去呼吸下新鮮空氣!”
“但有你這番盛情和好酒,我不介意多呆片刻!”
“好,那今天就喝個痛快!”
李寶國發出一陣爽朗的笑聲,隨後把酒和食物放在桌上,正要扯開包裝倒酒時,外面響起了一陣腳步聲,隨即楚天就見到沈冰兒出現,一襲黑衣的她依然神情清冷,讓其平凡面容多了份冷酷。
“冰兒,你來接我?”
楚天把食物打開,撕下一個雞腿開口:“不過怕是要多等半個小時了,寶國兄盛情請我喝酒,我怎麼也要吃完這頓再出去呵呵,如果你不介意的話,不妨坐下來一起吃,試試這陳年茅臺、、”
李寶國掃過沈冰兒一眼,輕嘆一聲:
“少帥,咱們這酒怕是吃不成了!”
楚天微微一愣:“李兄何出此言?”
李寶國把茅臺酒抱回懷裡,淡淡一笑補充:“冰兒姑娘行色匆匆,眉間還帶着一股憂鬱,更重要的是,她左手握成拳頭似乎在緩衝內心震驚,如果我猜測不錯的話,必定是發生一件什麼大事。”
“不過這件大事應該跟帥軍沒什麼關係!”
“因爲冰兒姑娘是憂而不愁、、、”
在楚天望向沈冰兒時,後者也是聳聳肩膀,一臉苦笑回道:“李先生真是神人啊,我什麼都還沒說就被你分析出來了,不愧是中央最親信的人啊!”接着她向楚天嘆息一聲:“確實有要事!”
李寶國識趣的站了起來,聳聳肩膀向楚天示意下次再聊,隨後握着那瓶好酒走出了會議室,待他身影完全消失後,沈冰兒纔再度開口:“一件改變臺灣、改變大陸甚至改變世界格局的大事!”
咬着雞腿的楚天微微停滯,嚥下雞肉後問道:
“什麼事?”
楚天心裡清楚自己能夠從秦城監獄走出去,就意味着外面肯定發生了變化,或許是正如蘇老爺子算計的,臺灣風雲四起,所以他看着沈冰兒補充:“是不是臺灣有什麼變動?凡間?蔣勝利?”
“或者,唐門和竹聯幫又打起來了?”
沈冰兒搖搖頭,繼而神情肅穆:“是唐門鉅變!”
“唐天傲死了!!”
“唐榮也死了!!!”
剛抿進一杯水的楚天‘撲’的吐出來,把整張桌子吐得全是水漬,但他卻顧不得搭理,甚至連手中的雞腿也丟了出去,一個轉身就到了沈冰兒面前,臉上保持着被雷劈中的震驚:
“什麼?唐、、唐天傲、、、唐榮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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