斷水結衣知道自己也被楚天擺了一道。
這一刻她徹底清除自己不夠楚天折騰,雖然自己可以利用他短暫信任玩些花樣,但想要他的命卻是異想天開,後者則恰恰相反,隨便玩兩手就讓自己陷入生死境地,如她現在面對的殘酷現實。
楚天夾起香菸,隨後彈飛出去,菸頭划着一道弧線落在大沙發上,慢慢點燃一抹火花,繼而斷水結衣就聽到楚天淡淡開口:“結衣小姐,你如果不想斷水家族身敗名裂,就拿你的刀殺了他們。”
“如果你仁義我也沒意見,我可以現在就放掉他們。”
楚天的笑意溫潤儒雅,他甚至揮揮手讓老妖他們把匕首移開,只把兩名皇室保鏢束縛丟在地上,斷水結衣的心開始猛烈跳動着,都幾乎要跳到喉嚨了,天啊!噩夢降臨!想不到楚天這樣設局。
“結衣小姐,你倒是殺還是不殺?”
曾經以爲,永遠都不會再出現她生命裡的噩夢,此刻又光臨了她,那張有着死神般威嚴的面孔,那雙閃掠着可怕、可恨光華的眼眸,是她一輩子也擺脫不了的恐懼:“如你不殺,我就放人了。”
斷水結衣的雙腿一軟,差點沒有摔倒在地:
放人?這豈不是要她的命,要斷水家族的命?
只是要她殺掉兩名皇室保鏢,她又怎麼下得了手呢?再說,如果自己殺了這兩人,以後就徹底被楚天綁上了賊船,根本沒有反抗他未來提出的要求,而這小子跟敬宮親王之間的恩怨難解難分。
將來、、難保他要自己對抗親王。
斷水結衣臉色相當矛盾和難看,如果可以重新選擇,她一定不再玩花樣,讓楚天製造拿捏自己把柄的機會,不過事到如今已經別無選擇,她只能定定的看看兩名保鏢,又看看神情淡然的楚天。
楚天沒有繼續給她壓力,只是走到角落提起一壺正冒出白氣的水,有條不紊般給自己杯子的上水、點茶、分湯,入味,然後微閉雙目一口飲盡,感覺着茶中滋味彷彿神遊物外,讓女人精神一鬆。
就在這時,楚天忽然睜開眼睛:
“放掉他們!”
此刻的楚天眼神冰冷,渾身上下,有着一種風雲始動的剽悍氣質。
老妖割肉刀一閃,瞬間割開兩名皇室保鏢的繩索,後者也知道此刻是生死之際,一個人如果知道不該知道的事,那他的下場就很可能被滅口,於是繩子一斷,他們就跳躍起來齊齊向門口竄去。
只是他們身形雖快,一道刀光更快。
斷水結衣在他們要奪門而出時,再也沒有任何思慮的、手起刀落,把武士刀斬在兩名保鏢身上,其中一人被砍中後腦勺,當場血濺三尺倒地身亡,另一保鏢則被砍傷背部,慘叫倒地卻沒有斃命。
“結衣、、小姐,別殺我,我什麼都不知道。”
重傷的保鏢挪移着身子向大門口靠近,還看着斷水結衣出聲哀求,隨後又覺得剛纔所言沒有說服力,於是再度出聲補充:“我什麼都不會說的,我發誓,我絕對不會向親王告知今晚聽到的。”
斷水結衣神情微微猶豫,提着的武士刀不知覺中低垂。
楚天勾起一抹笑意,補充上幾句:“這世道只有死人才是可靠的,何況你已經殺了一個了,結衣小姐,你賭不起的,他現在性命難保當然承諾不會泄密,但萬一他喘過氣來貪戀榮華富貴呢?”
“他只要告知敬宮親王,死的可就是斷水一族了。”
斷水結衣再度變得堅毅,手中武士刀毫不留情的劈下,受傷的皇室保鏢下意識閃出武器一擋,兩把刀在空中發出刺耳聲響,斷水結衣微微皺眉,隨後刀尖往上一挑,把被震退的保鏢挑翻在地。
接着,她又對準他咽喉補刀。
鮮血濺出,保鏢橫死倒地。
“不錯,這一刀劈的夠狠!”
幽幽握着一部高清晰攝像機走出來,臉上帶着一抹譏嘲:“真沒想到,結衣小姐不僅對付少帥夠心狠手辣,對付親王的保鏢也是血腥暴戾,一點都不像表面所看的柔弱,恩,比我強好多哦。”
“楚天,你玩什麼?”
連殺兩人的斷水結衣陰沉下臉,盯着接過攝像機的楚天喝道:“你把我殺人的行爲全部都拍了下來,是不是想要以後威脅我?我告訴你別把事情做得太絕了,否則我就是身敗名裂也要殺你。”
她想要衝上去卻被老妖提刀擋住。
楚天把玩着攝像機笑了笑,隨後意味深長的回道:“我沒想過威脅你,也不會拿它要你對抗敬宮親王,我只是想給自己弄個護身符,讓你安分的送我們出境,免得我什麼時候又被你擺一道。”
“你放心,我們安全你就安全。”
說到這裡,楚天拿出裡面的儲存卡遞給幽幽:“去複製一份留給一名兄弟,告知我們明天日落之前如沒回到天朝,就讓他拿錄像去各大媒體或給敬宮親王,我想它一定可以賣個很好的價錢。”
幽幽點點頭,捏着儲存卡道:“明白。”
斷水結衣深深呼吸,美麗的俏臉殺氣盎然卻也無可奈何,打又打不過楚天他們,玩陰謀詭計更是差得遠,講理又是自己先起壞心眼,當下只能板起俏臉恨恨喝道:“我今晚就安排你們離去。”
“放心,不會有人圍殺你們的。”
楚天聳聳肩膀:“那就最好了。”
三個小時後,一艘隸屬斷水家族且有親王手令的貨船開向天朝澳門,出於安全考慮楚天還讓斷水結衣親自護送他們,不然那丫頭來個魚死網破,在大海中讓人沉船,那他們可是一個都走不了。
而此時的敬宮親王正站在閣樓遙望黑夜,整個人像是石雕般屹立了四五個小時,她一直在等待追殺楚天的消息,想要把那小子碎屍萬段,可是手下一直都沒消息,楚天就像是石沉大海般無影。
她心煩意亂,還讓人叫來山本義清。
後者雖然幾次被敬宮親王落臉,但聽到她召喚還是連夜入了皇宮,一見面不待親王說話,山本義清就苦笑着嘆道:“雅子,你是不是還想着追殺楚天?沒有必要了,他和帥軍早就已經跑了。”
“你憑什麼說他們逃出去了?”
披着黑衣的敬宮雅子望向山本義清,後者連續三次的正確猜測讓她散去譏嘲,轉而多了一份詢問和探討:“各大海關都沒楚天出入消息,也沒有他強行離境的彙報,再說風頭之上他怎會逃?”
“這個時候,他最應該匿藏起來。”
山本義清呼出一口長氣,輕嘆一聲:“雅子,你怎麼到現在還不瞭解楚天呢?他做事向來違背常理讓人難於捉摸,當你認爲他不可能攻擊明月家族時,他就深入腹地殺了你們一個措手不及。”
“當你以爲他不再折騰的時候,他又連滅天目和麻生兩家。”
說到這裡,他目光變得有一絲銳利,只是聲線依然平和:“所以當你以爲他不會頂風作案跑路時,他和帥軍很可能就在歸途上,雅子,你還是讓各方勢力撤銷圍追吧,免得被東瀛官方埋怨。”
他似乎知道些什麼,意味深長的吐出幾句:“這些日子你調用不少政府勢力,讓首相和議會都頗有微詞,雖然他們清楚你是在追擊東瀛公敵楚天,但落在世人眼裡卻有皇室走到幕前的徵兆。”
“那會讓人們錯亂東瀛體制,這是官方絕不允許的。”
敬宮雅子身軀微震,思慮一會開口:“好吧,我不再動用東瀛官方勢力了,那麼武道尊者的山本君,你願不願意幫我的忙?只要你幫我殺掉楚天,我敬宮雅子願意下嫁給你,絕無戲言、、、”
山本義清望着她,神情平靜:
“雅子,你在侮辱我,也在侮辱你自己。”
敬宮親王微微張嘴想要說些什麼,最終卻化成一聲輕嘆,似乎她早就猜到這個回答,隨後她輕啓紅脣:“好吧,我收回剛纔愚蠢衝動的話,我不會讓山本君爲難,也不會讓你蒙受武道羞辱。”
“我會拿天皇的名帖去一踏富士山,找我的老師、、、”
山本義清身軀巨震,隨後脫口而出:
“你要找天藏大師?”
敬宮雅子沒有直接回答這個問題,只是遙望着遠方的黑夜喃喃自語:“羣魔亂舞,東瀛尊嚴遭受到嚴重挑釁,官方又無法放開手腳報復,我唯有去找老師降魔除妖,天藏一出,誰人爭鋒?”
山本義清的眼裡閃過熾熱,有着由衷的崇拜:
天藏大師,東瀛至高無上的武道尊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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