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公公,原名戴工弓,祖籍廣東廣州白雲區,是天朝人民政治協商會議第六屆全國委員會代表及第十一、十二屆全國委員會常務委員,曾在天朝統戰部工作十年,後調去宗協會擔任會長至今。
戴工弓爲人低調不善於交際,但做事堅決果斷作風雷厲風行,曾爲了消除宗教人士對政府的認識偏差,他遊走於大江南北三山五嶽跟各派人士相識相交溝通感情,曾經三次路過京城不進家門。
“這是一個愛國愛黨愛民的好同志。”
在居住之處,蘇蓉蓉打趣着對楚天解說戴公公的歷史,還不忘記作出一個頗爲不錯的評價:“這是一個低調到快要被人忽略的高官,但他對宗協會的巨大貢獻,二十年以來沒人能夠及得上。”
楚天笑了笑,安靜的聆聽女人闡述。
在他努力之下各門各派各教對政府的態度,已從戒備和警惕變成和平相處,還絕對響應宗協會的號召參與官方會議,算是給足政府面子也表示服從領導,讓天朝成爲教派衝突最少的國家之一。
因爲他名字中的工弓跟公公諧音,而且他執掌宗協會且常跟老百姓眼中的奇人異士打交道,所以天朝上下都戲稱他爲戴公公,在表示對他友好之餘也昭示其特殊地位,跟昔日東西廠有得一拼。
換句話說,戴公公是天朝的一大功臣。
也正因爲他功績顯著且宗協會的特殊性,所以在天朝官員六十五週歲的浪潮下,戴公公成爲史無前例的特殊在位官員,他今年已經七十多歲了,也半隱半退,但依然牢牢的掌控着天朝宗協會。
戴公公在宗協會具有絕對威望,說一絕對沒人說二。
當然他不放手宗協會不是他貪戀權力,他曾經三度要求退休頤養天年,但中央鑑於宗協會的特殊性始終不批准,最後中南海的老頭們乾脆撂下一句話:除非戴公公找到接班人,不然就呆到死。
這話夠狠夠霸道,但也是中央對他的厚愛。
所以戴公公這兩年開始物色宗協會的接班人,但是卻沒幾個官宦子弟會貪戀會長這位置,畢竟這是一個大火爐,火候拿捏好了自然紅紅火火,一旦失控那就等於自焚,所以始終沒有合適人選。
也有人傳聞任曉璐劍走偏鋒有興趣接班,所以大義凜然的進入宗協會從幹事做起,但戴公公卻對她沒什麼興趣,只是看在任老面子上不溫不火的培養着她,也就是這態勢讓任曉璐更加想表現。
所以任曉璐纔會搞出這麼多活動。
“任曉璐?”
楚天靠在寬大的沙發上,端起一杯人蔘烏龍茶慢慢喝着,隨後不置可否的笑道:“她想執掌宗協會?以她的能力和個性,先不說在宗協會能作出什麼貢獻,她不挑起各教派紛爭已經燒高香。”
蘇蓉蓉臉上閃過一絲笑意,聲線輕和的回道:“或許戴公公也這樣想呢。所以始終沒有提拔她上位,任曉璐至今只是宗協會的一個幹事,偶爾負責一些沒多少技術含量的會議組織或者酒會。”
“其實我有些好奇。”
楚天手指在茶杯上輕輕摩擦,繼而擡起頭看着查資料的女人:“任老能夠站在金字塔尖成爲未來二號,他必然有過人手段和處事方法,怎麼會任由任曉璐折騰呢?他不怕寶貝孫女拖累任家?”
蘇蓉蓉手指在電腦上飛快滑行,頭也不擡的迴應:“這問題我曾經問過爺爺,他沒有直接告訴我答案,只說家家都有一本難唸的經,家家也都有各自唸經的方法,所以任曉璐在任老掌握中。”
楚天微微一愣:“這麼深奧?”
蘇蓉蓉聳聳肩膀,笑着迴應:“爺爺說話向來點到爲止!他說我現在可能不理解任老對任曉璐的放任自由,但以後肯定會知那是任老的良苦用心,爺爺說我們不用把注意力放在任曉璐身上。”
“當務之急是把西藏基礎打好。”
楚天臉上閃過一絲苦楚,隨後抿入一口茶水開口:“咱們應該感謝藏王感謝帕爾休斯,把藏王府的老根差不多全部斬掉了,你現在和梅朵卓瑪執掌藏王府就輕鬆多了,只是人手也銳減不少。”
“沒事,梅朵卓瑪已經在招募了。”
蘇蓉蓉呼出一口長氣,坐直身子望向楚天道:“這次招募人手將會是藏人和團結族各五成,團結族就是藏人和漢人結合的後裔,唯有這樣,咱們才能最大程度掌控藏王府生出異變時的風險。”
“看來你早有準備呵。”
楚天把茶杯放在桌子上,雙手交叉放在膝蓋上:“以後藏王府的事我就不鍤手了,相信你能把它處理妥當,我和帕爾無芒要聯手翻帕爾休斯出來,順便再順着黑衣人的線索查查誰聚集他們。”
“看看是不是戴公公搞的事。”
楚天神情平靜的擡起頭,眼裡蘊含着一抹殺機:“如果真是戴公公跟帕爾休斯狼狽爲奸,那他可就要晚節不保了,單單聚集黑衣人衝擊藏王府就夠要他腦袋,蓉蓉,你有空多留意下他動向。”
蘇蓉蓉點點頭:“放心,我會盯着他的。”
楚天伸伸懶腰站了起來,語氣平和的開口:“帕爾無芒曾經也跟我提過一事,戴公公每次去印度參加交流會,都是帕爾休斯親自接待還邀請他進私人別墅,兩人關係相當隱秘而且非比尋常。”
“兩人多少有些瓜葛,只是欠缺勾結證據。”
楚天把杯中的茶水喝完,舉步向外面走去:“不過無論如何都好,當務之急是要找到帕爾休斯的下落,趁着藏王用生機換來的斷臂之傷,我要以最快速度把他殺掉,否則等他傷好就要頭疼。”
“你出去小心一點!”
蘇蓉蓉站起來丟給男人一見衣服,語氣輕柔開口:“外面風大多穿一件衣服,你這樣貿然出去找他會不會有危險?要不要把雲天或者老四帶上?我留在藏王府不會出事的,不如你帶他們、、”
沒等她說完,楚天就輕輕揮手:“不用!我能照顧好自己,老四和雲天必須留下來保護藏王府,不然我在外面做事就會有後顧之憂,我走了,希望這兩天能儘快擺平帕爾休斯,然後回京城。”
蘇蓉蓉點點頭:“那你小心點。”
三十分鐘後,楚天和帕爾無芒在牧場上晃悠悠的走着,印度之子或許是愧疚自己給藏王府帶來災難,所以儘管知道帕爾休斯受傷匿藏,他也沒有立刻返回印度進行打壓,他放心不下這邊情況。
“其實你應該回印度,趁着帕爾休斯躲避滅掉他勢力。”
楚天手指夾起一根長草,淡淡開口:“我相信他此刻不敢輕易露面,因爲受傷的他難於扛住我攻擊,而他屠殺藏王府數百人,也讓我根本不需要藉口也不需要道義追殺,所以他處境相當艱難。”
“放心!”
帕爾無芒揹負着手,眯起眼睛望着太陽迴應:“雖然我沒回去坐鎮吞噬帕爾休斯的勢力,但我已經動用關係向他們施壓,我想那些擁護帕爾休斯的權貴會看清形勢,畢竟他得罪了天朝政府。”
“十天,頂多十天,帕爾休斯就再無根基。”
帕爾無芒眼裡射出一抹光芒,繼而又神情平靜的補充:“十天之後他就在印度就無法立足了,除非他帶着一些隱性勢力和財產遠渡異國,不過就算那樣他只能多撐三五個月,最終還是會覆滅。”
他拍拍楚天的肩膀:“當今天下,誰能擋住你我聯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