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狂歡的慶祝怎麼能稱得上完美呢?蕭家兩姐妹高考考出如此好的成績,豈能不跟班裡同學炫耀炫耀?晚上剛剛吃完飯,蕭家姐妹已經打了十幾個電話了,問過同學的分數之後,立刻呼朋引友的組織晚上聚會,來個篝火晚會,作爲畢業之前的最後聚會。
這次的聚會,蕭家姐妹自然拉着楚天了,又可以讓自己露露臉,又可以保護自己,楚天本來不想去,想要回水榭花都吃可兒做的飯菜,結果八爺笑笑,告訴楚天應該多跟年輕人接觸接觸,免得老了那顆青春的心。楚天細細一想也是,何況這些日子來,沒有好好的消遣過,今夜就放開了狂歡吧。
忠叔看着他們開車離去,有點擔憂的跟八爺說:“那麼晚出去,是不是太危險了?”
八爺搖搖頭,返身上樓休息,淡淡的飄下一句話:“上海,對楚天來說,已經沒有危險了。”
聚會的地方在水上樂園的燒烤場,可能是今晚夜色較好的原因,水上樂園的燒烤人氣很旺盛,楚天他們到達的時候,蕭思柔和蕭念柔的同學早已經熱熱鬧鬧的圍着四個爐子在準備着食用材料,楚天他們剛剛靠了過去,張雅風就喊了起來:“念柔,你們過來這邊坐吧,我把位置都給你們留好了。”
楚天稍微掃了眼張雅風,今晚的張雅風打扮的比上次斯文多了,齊肩的頭髮,一身連衣裝,配着黑色褲襪,灰色帆布鞋,左手戴着一個白色的蝴蝶結,在燒烤的燈光中,散發着一種成熟女孩的氣息,張雅風似乎知道楚天在打量着她,眼睛也熱辣辣的迎了過來,口裡調笑着說:“念柔,又把你幹哥哥帶了出來啊?看來你真是捨不得離開她了。”
蕭念柔眼神慌亂閃過蕭思柔,見到姐姐臉上沒有什麼不快,臉色微微紅了,鎮定的喊着說:“張雅風,你胡說什麼啊?我們是兄妹呵。”
張雅風自然不會相信蕭念柔只是把楚天當作乾哥哥,蕭思柔也已經看出了張雅風對楚天不懷好意,於是笑着替妹妹反擊,說:“張雅風,我看你的眼神如此火辣,春心蕩漾,是不是也看上了我們優秀能幹的乾哥哥了?看上了就直接說呵,我們好給你吹吹枕邊風。”
有些不認識楚天的人見到張雅風她們鬥嘴,好奇的低聲詢問身邊的人,楚天是誰?有些在酒吧見過楚天身手的同學,就低聲的開始描述起那晚楚天的英勇過來,不少人聽完之後,都點點頭,有幾分佩服,還有幾分不以爲然,楚天在他們眼裡跟保鏢沒有什麼區別,只是能打而已,天朝未來的棟樑應該是他們這些高考過,成績好的人。
蕭思柔後面‘枕邊風’說的很是意味深長,其他人到沒有什麼,但聽在楚天的耳朵裡面,卻收到了幾個有用的信息,一是,她已經知道了蕭念柔跟自己的事情;二是,她不介意和妹妹一起分享楚天的愛意。楚天的心裡微微一嘆,看來那晚蕭思柔真的是來找過自己了,估計被她發現了蕭念柔假扮她上了自己的牀,否則,她不會這樣的暗示着什麼。
張雅風被蕭思柔說中了心事,臉微微一燙,隨即恢復鎮定,以進爲退,開放的說:“是啊,我看上了你們的乾哥哥了,要不,你們倆姐妹把他讓我一晚?”
旁邊的衆人聽到張雅風的話之後,都哈哈的笑了起來,誰也沒有當真。
蕭思柔則知道張雅風的話雖然聽起來半真半假,但她已經可以肯定張雅風對楚天是不懷好意的,隨即掃了眼楚天,見他臉上沒有什麼曖昧的神情,心情隨即寬鬆了下來,暗自慶幸着,乾哥哥完全對張雅風不感興趣,那自己倆姐妹就可以安心了,不用擔心楚天被張雅風勾引了。
“好啊,如果我乾哥哥看得上你。”蕭思柔宛然一笑:“我們很大方的,沒問題。”然後看着張雅風留出來的三個空位置,微微一笑,頗有心計的讓楚天坐在中間,自己和蕭念柔分別坐在兩旁,完全斷了張雅風接近楚天的念頭。
楚天心裡一咯噔,自己真不應該來這個聚會,這幾個女人談笑之間已經針鋒相對了,再對下去,估計就是割分自己了,楚天靠在椅子上,望着水上樂園的這一片天空,不由自主的感嘆,這裡真是個好地方,寧靜之中不乏活力,活力之中又有自己的內涵,還真是塊風水寶地,怪不得人氣那麼旺。
“實在不好意思,我們來遲了。”單戀蕭念柔的陸楓和杜宇明同一時間出現了,神采奕奕的走了進來,自然的往着蕭念柔的那個爐子走去,卻發現楚天竟然也出現在這裡,臉上立刻閃現出幾分不快,但還是禮貌的跟楚天打打招呼,然後找了位置坐了下來,眼神總是不由自主的飄向蕭念柔,雖然蕭思柔跟蕭念柔是雙胞胎,大家也都認識,但在他們的印象中,蕭思柔始終都比妹妹要難追求的多,於是一直只對蕭念柔存在着幻想,希望自己有朝一日能打動她的芳心。
大家互相舉起啤酒瓶碰杯之後,就興高采烈的把酒喝完,然後熱熱烈烈的各自圍着燒烤起來,閒談着高考的分數,今晚聚在一起的都是成績達到自己預期的人,所以對自己倒沒有什麼好說,反而說起那些失去水準考差的,或者黑馬,或者高分的同學來。
陸楓顯然要顯示自己的無所不知,首先開了口,說:“你們知道嗎?全年級那個高分大王,這次竟然失去了水準,聽老師說,那小子高考前夕失眠,只考了平常一半的分數,連第一批本科都沒得上呢。”
張雅風他們一陣可惜,可惜高分大王功虧一簣,註定與他天京大學的夢想擦肩而過,同時爲自己感到幾分慶幸。
隨即一個同學開口:“但是隔壁班級的王大碗成了今年的黑馬呢,聽說以他的平時成績觀測,可能連本科線都達不到,這次高考竟然超出第一批本科20多分,大跌老師眼鏡。”
張雅風他們一陣感嘆,爲王大碗如此好的運氣羨慕不已。
杜宇明掃了楚天一眼,有所指示的說:“無論如何,他們都參加過高考,起碼人生不會遺憾;如果沒有經歷過高考的人,人生肯定不完整,多年之後,肯定追悔不已。”
陸楓很配合杜宇明,見到楚天只是顧着咬雞腿,眼裡鄙視的看着印象中的粗人,說:“念柔,這次你們兩姐妹可好了,又可以同一間大學讀書了;對了,不知道你們的乾哥哥有沒有參加過高考啊?”
蕭念柔剛想自豪的把楚天的成績擡出來,一個啤酒瓶從天而降,扔在了楚天他們這個爐子上面的鐵絲網,火星灼在衆人的手上或者身上,狠狠的燙了他們一下,幸虧還沒人去掀開鐵絲網去放炭,不然臉肯定被燙傷了,蕭思柔這些女生一向珍愛自己的皮膚,見到火星灼在身上,忙驚慌的跳了起來,拍打着。
陸楓和杜宇明又想要挺身而出,呼的站起來,喊道:“哪個王八蛋扔的,站出來。”一些男生也相續站了起來,臉上顯示着不知道哪裡來的憤怒,準備等兇手顯身就撲上去羣毆。
陸楓和杜宇明環看四周,幾米處的一個爐子,聚餐的一些小混混正喝在興頭上,時不時的吼着,聲音大的嚇人,還帶着粗口,手裡的幾個啤酒瓶搖搖晃晃的四處亂扔,附近的食客對這些小混混也不敢說什麼,老闆想去勸他們收斂點,但看他們半醉的樣子,也不敢上去了,還有兩個小混混嘴裡還歇斯底里的唱着:“浪奔,浪流,浪裡滔滔。”,很明顯,瓶子就是他們扔的了。
陸楓和杜宇明他們竟然已經站了起來,自然要討回點面子,何況自己有十幾個男生,對方只有五個人,此時不欺負人傢什麼時候才欺負呢?上次自己被打了,讓楚天露了臉,那是因爲對手林雄俊太強悍了,將幫那座靠山太強大了,這次遇見軟的柿子,怎樣也要拿點彩頭博得美人的好感。
於是,陸楓和杜宇明互相望了一眼,跟身邊的男生喊着:“兄弟們,走,討回點公道。”於是十二個男生浩浩蕩蕩的去那邊理論。
楚天微微一笑,沒有說話,輕輕的喝了口酒,淡然,飄逸;旁邊的張雅風又在輕輕的摩擦着自己的大腿根部,眼神直勾勾的盯着楚天,回想着上次在酒吧握住楚天命根子的場面,心裡的漣漪漸漸擴散。
那些小混混正高興的猜着拳,見到陸楓和杜宇明一夥人殺氣騰騰的過來,先是一愣,以爲來了尋仇的,細細打量之後,隨即笑了,都是些乳臭未乾的孩子,沒有什麼危險性,於是笑嘻嘻的等陸楓和杜宇明把原因講完,聽到要討回公道的時候,一個混混的頭,染着黃色頭髮的混混,從腰裡面拔出一把短刀,‘啪’的一聲,拍在放食物的桌子上,囂張跋扈甚至帶點不屑的說:“小子,老子今天就給你公道,要麼你捅我一刀,要麼我捅你一刀,你敢不敢?”
陸楓和杜宇明他們只是想要撈幾回臉面,讓這些小混混跟女生們賠禮道歉,實在不行也可以打打架,但這幾個小混混膽子也太大了,直接一刀斷恩怨,這不是把雙方逼近絕路嗎?
陸楓和杜宇明相互看了一眼,身邊的十個男生也互相看了看,誰也不敢上前拿起那把刀去捅黃頭髮的混混,他們剛剛知道優異的高考成績,還有大好的前途呢,怎麼會爲了小混混自毀前程呢?旁邊的十個男生也不由自主的退了一步,臉上也是膽怯之色。
陸楓思慮片刻,決定大事化小,小事化無,忙陪笑說:“這位兄弟,實在不好意思,是我們搞錯了,請原諒,請原諒。”
杜宇明更是乾脆,諂笑到底的說:“是我們喝醉了,喝醉了,各位兄弟繼續喝酒,這頓我請了,我請了。”
混混們的臉上都揚着囂張神情,不屑的看着這十幾個學生。
陸楓和杜宇明說完之後,兩個人就帶着十幾個男生灰溜溜的回來,大家都沒有怎麼吭聲,只是告訴女生:那些人道歉了;楚天的淡淡一笑,依舊在那裡咬着蕭念柔燒的雞腿,似乎早已經猜到是這個結果。
蕭家姐妹見到他們的臉色,就知道被人家嚇了回來,還說已經讓人家道歉了,這些男生真是膽小如鼠,實在沒有男人味;幸虧自己的乾哥哥坐在這裡,不然還真擔心自己的安全呢。
張雅風自然也看出他們兩個是灰溜溜回來的,如果真的討回了公道,早就趾高氣揚的四處宣揚了,於是語氣有點譏諷的說:“陸楓,杜宇明你們兩個去了那麼久,怎麼沒有討回點公道啊?還是不是男人啊?”
陸楓避開這個話題,轉移到楚天身上,說:“對,是我們無能,念柔的乾哥哥不是很能打嗎?讓他去幫你討回公道好了。”
楚天伸着懶腰,淡淡的說:“不用去討了,人家過來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