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空萬里!
京城國際機場的停機坪上,一個身材高挑的女子仰起平凡的臉龐,一雙美目望着蔚藍的天空,身上尋常衣服卻襯托出了她不俗的氣質,而她舉手投足之間,更是透射出一名上位者的態勢和果斷。..
停機坪上的女子正是沈冰兒,她知道楚天今天要回來便提前一個小時趕到機場,帥軍高層現在越來越分散,昔日元老幾乎都散佈世界各地,所以她只能放下手中瑣事親自迎接楚天從東京回來。
一架飛機由天邊緩緩飛來,十分鐘後在巨大的轟鳴聲中降落在了跑道上,當飛機停穩的那一刻,沈冰兒緊繃着的面龐忽然綻放出一抹燦爛笑容,機艙的門打開,一臉淡然的楚天順着旋梯走下。
當他看到笑容滿面的沈冰兒時,不由好奇的問道:
“你怎麼笑得這麼燦爛?難道見到我就興奮了?”
沈冰兒無視楚天口頭佔自己便宜,只是陪着他緩緩向車隊出口走去:“我只是好奇,你這次去東京竟然真的毫髮無損,我是該說東瀛勢力忍耐力強悍,還是說天道盟不珍惜殺你的這個機會?”
“你想要我死嗎?”
楚天不客氣的摟住軍師腰部,嘻嘻一笑道:“不過我相信,如果我真死了,你肯定會哭死的!冰兒,我在東京一直在想,我是不是該把你娶了,然後把帥軍交給你全權打理,我則隱退江湖!”
原本要打開楚天手的沈冰兒神情微微一怔,繼而勾起一抹淺笑:“你若敢把帥軍當聘禮,本小姐就讓你娶入楚家!不敢說什麼執子之手白頭偕老,但至少不會揹着你偷漢子!怎樣,敢娶嗎?”
沈冰兒望着楚天一笑:“有這魄力嗎?”
“這可是你說的!”
楚天臉上掠過一絲笑意,在女人拍開自己手之前猛捏一把,隨後朗聲回道:“我告訴你,我還真有退隱江湖的打算,每天滿世界的跑實在累人!你等着,等我滅掉天道盟和連家,我就下聘。”
“能讓你喊我一聲相公,這是多麼一件美妙的事。”
沈冰兒微微側手,玩味開口:“相公,上車吧!”
楚天大笑了起來,隨後就鑽入防彈轎車,沈冰兒很快也靠了過來,散去調笑開口:“美國剛剛傳來情報,雲二刀等殘存殺手已被獵人擊殺,不過獵人身上也多了三道刀傷,我已讓人送他回去。”
楚天也收起了笑容,點點頭回應:“很好!殺掉那些襲擊者既可以報韓雪之仇,也可以向蔣勝利表示我不可遏制的仇恨,希望他能夠儘快給我一個答案,我想早一點扒掉連不敗的政治外衣。”
“否則我始終無法下手。”
沈冰兒微微皺眉:“連家似乎沒什麼底牌了!”
楚天靠在椅子上,神情玩味的回道:“我知道!只是對於連不敗這種人,如果不把他踩入萬丈深淵,他遲早會頑強爬起來,所以我要讓他今生都沒希望對抗我,不然我總會擔心他暗中使壞。”
說到這裡,楚天補充上幾句:“我前兩天看了他的新聞,你實在無法想象,被咱們壓制死死的連不敗還能談笑風生,似乎新老校長之死、南宮易幟於他來說沒半點影響,心理素質實在強悍。”
“希望蔣勝利能起作用。”
沈冰兒聽完後點點頭,隨後嘆息一聲道:“咱們遲早會和唐門聯合兵發美國,如果不把連家壓制在臺灣,我擔心連不敗會趁機生事,不,他一定會搞出風浪,畢竟連家和天道盟已經蛇鼠一窩。”
“放心!蔣勝利會給我們答案的。”
楚天靠在舒適的座椅上,手指在天輪鏈上輕輕滑過,他腦海中靈光一閃,拋出一句:“冰兒,先不要回花園了,帶我去找戴公公吧,我不能把希望全部放在老蔣身上,必須找多一道安全線。”
“對呀!”
沈冰兒一拍腦袋:“怎麼忘記戴公公了。”她很快拿起電話尋找戴公公的蹤跡,沒有多久,她就輕笑着開口:“戴公公正戴着子嫣在茶樓吃包子,看來今晚又省了一頓接風宴了,現在去嗎?”
楚天笑了起來,隨後點點頭:“去!”
郭東海立刻偏轉方向朝那間茶樓駛去,半個小時不到,楚天就已經出現在茶樓面前,隨後就一個人走進早被戴公公收購的茶樓,在這個不是飯點的時候,楚天循着一抹肉香很快見到一老一小。
“楚天哥哥!”
一身紫色衣裳的文子嫣正喝着肉湯,一擡頭見到楚天立刻尖叫一聲,隨後她就放下碗筷躍下凳子撲向楚天,臉色涌現興奮喊道:“哥哥,你什麼時候回來的?我已經好久好久沒有見你了、、”
戴公公也擡頭看着楚天,笑容一如既往的和藹。
“哥哥剛剛回來,知道子嫣在這吃包子,所以就過來了。”
楚天臉上劃過一絲溫馨笑意,面對這些沒有城府沒有算計的孩子,他心裡纔算有一抹輕鬆,繼而拍拍那個西瓜頭,語氣保持輕柔補充:“子嫣跟着戴爺爺乖不乖啊?有沒有讓戴爺爺生氣啊?”
“我很乖!”
文子嫣甜甜的迴應,隨後就拉着楚天走到桌子邊坐下,夾起包子放入一個碗裡,輕車熟路地戳破面皮,把肉餡和肉湯全放出來,然後就推到楚天面前喊道:“哥哥你剛下飛機,肯定餓壞了。”
“來,請你吃包子!”
在文子嫣的殷切目光中,楚天低頭吃起美味肉湯,還把女孩要拿走的麪皮送入嘴裡咀嚼,一分鐘不到,半碗肉餡和湯汁就被他幹掉,趁着文子嫣折騰第二個時望向戴公公:“戴老最近可好?”
“好!也不好!”
戴公公看着神情平和的楚天,意味深長開口:“說好,是因爲每天有子嫣可以陪伴,還能每天泡在茶樓吃包子,我覺得這是我老年最快樂之事;說不好,是因爲我終究老了,不久就會死去。”
楚天微微一愣,繼而搖搖頭道:“戴老不要想得太多,以你身子骨,十年八年不敢肯定,但三五年還是能撐到的,再說了,你可答應過我全力培養子嫣,你如這麼早逝去,難保我不會反悔。”
戴公公知道楚天在刺激自己,於是笑着迴應:“你放心,我會努力活着!讓身體真正壽終正寢,論精力體力養生,我有信心撐個三五年,只是我擔心自己晚節不保,老天會忽然收走我生機。”
說到這裡,老人的臉上劃過一絲宿命般的無奈,但很快又變得安詳,安靜,就如同這個老人給人一如既往的印象,不顯山,不露水,接着他就端起茶水抿入一口,再度重複:“我會好好活着。”
“晚節不保?什麼意思?”
楚天身軀一震,感覺到戴公公話中有話:“現在還有誰會動戴老?新舊班子再怎麼洗牌也不會牽涉到你,更沒有大佬敢踩着你上位,如果有這種人,我楚天第一個不答應,我先把他撂倒了。”
“呵呵,不要緊張,我只是隨便一說。”
戴公公笑了起來:“正如你說的,有誰敢動我呢?”
神情變得複雜起來,楚天清楚戴公公不是無的放矢之人,其剛纔言語肯定有內情,只是又怕自己擔心所以就熄滅話頭,楚天心裡思慮着,等今天回去就問問京城狀況,看看究竟發生了什麼事。
無論如何,他都不能讓老人出事。
於公於私,楚天都要他活着。
戴公公見到楚天肅穆神情就轉化成笑意,隨後不再糾結這話題:“少帥,你最近怎樣?聽說帥軍觸角已伸向世界各地,怎樣?有考慮將來怎樣收尾嗎?這攤子鋪大了,怕是很難剎得住車啊。”
楚天止不住一愣,感覺這話怎麼如此熟悉,細想之下頓時想起蘇老和葉老也問過類似問題,只不過後者讓自己思考帥軍將來,接着他又聽到戴公公手指輕敲桌子,聲音低沉:“早作準備啊。”
“少帥,你最多十年就要離開天朝了。”
“戴老,你有什麼建議嗎?”
楚天心裡微微一動,目光炯炯地望着滄桑老人問道,雖然他早就做好自己隱居金三角的打算,也有把帥軍儘量撤出天朝的籌劃,但他終究感覺不太吻合整體利益,所以就想聽聽戴公公的想法。
眼前老人總是有自己抵達不到的睿智!
“真要我建議?”
戴公公往嘴裡塞入一片包子皮,在楚天肯定點點頭後,他就把茶水倒在桌上,然後伸出枯瘦手指蘸上些許,在楚天訝然中,指尖在桌子上勾勾畫畫,楚天探頭望去,散去水珠的四字模糊可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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