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天拉着可兒連續閒逛倫敦兩天,絕對散漫和淡然。
除了聖保羅大教堂之外,楚天帶着可兒逛遍了倫敦排得上號的教堂,還參觀了大大小小的百年莊園,還在夜色迷離的晚上俯視倫敦璀璨,他像是一個純粹的遊客,純粹的都讓人快忘記他身份。
沒有人知道他在想什麼,也沒人知道他爲何這樣做,西王想要詢問最終還是咬住嘴脣,沒有再追問什麼時候召開幫內大會,她知道楚天是一個有分寸的人,否則周明王也不會把和勝堂交給他。
所以她和其餘兩王只做好本份,
倒是作爲重要人證的傅管家顯得有些焦慮,當然這份焦慮並不太明顯,他只是有意無意的詢問楚天,偶爾還談上幾句白紙扇的情況,不過楚天每次都輕描淡寫,還擺出任由白紙扇折騰的態勢。
這讓傅管家生出些許煩悶。
一個下着小雨的日子,楚天依然沒有安分。
他再度帶着美麗嬌柔的可兒去博物館遊玩,‘不務正業’的作風讓三王苦笑不已,不過誰都沒說什麼,楚天在香港的表現早就贏取他們欣賞,如果他真是平庸之輩,也不可能打出今天的江山。
車子緩緩開出,樓上的傅管家一臉茫然。
直到車子完全消失在視野中,一道陽光晃過眼睛,他才緩過神來,思慮一會退回到房內,摸出電話發出一條深奧的短信,隨後他又細細檢視房間各個角落,待一切正常就從口袋捏出一個東西。
車子駛出七八公里後,楚天就閉着眼睛唸唸有詞,在可兒愣然中,楚天淡淡開口:“可兒,不要回頭,用餘光查看觀後鏡,看看後面車流中有沒這兩號碼?猜測不錯的話,今天該是他們了。”
可兒微微張開嘴巴,隨後掃過車流一眼,雖然奧運中的倫敦很多車輛,但她還是能敏銳鎖定楚天口中所說的車號:“沒錯!後方左側有這兩輛車,少帥,你怎麼知道這兩輛車會跟着我們啊?”
楚天笑了起來:“因爲他們昨天早上跟過我們。”
可兒生出訝然:“我怎麼沒發現?”
楚天一捏她的精緻下巴,臉上閃過一絲輕柔笑道:“戀愛中的女人都是大意的,不過沒事,有我保護着你,你再大意也不會被賣掉;只是今天咱們怕逛街不了了,我要準備把這些敵人收網了。”
可兒點點頭:“我聽你的!”
“少帥,一切都摸清楚了。”
坐在樣子普通卻能防彈的轎車裡,摟着可兒的楚天打開電話,耳邊傳來聶無名的聲音:“我這兩天親自跟蹤了探子,對方一共有十六人,據點在倫敦市的一處花店,他們二十四小時盯着你。”
“十六人?專門盯我?”
楚天神情保持着平靜,淡淡一笑:“怪不得每次見到跟蹤車輛都是不同款式,原來是分成四批輪流盯我,這些探子雖然聰明,知道交換跟蹤能減少被發現概率,可惜卻不知道每天更換車牌。”
“兩天下來我都能背出車牌了。”
旁邊的可兒撲哧一聲笑了出來,怪不得楚天這幾天總是查看觀後鏡,剛纔還唸唸有詞背出兩個車號,繼而就聽到楚天悠悠出聲:“無名,有沒有摸清對方的來路?是不是白紙扇派出來的人?”
“**不離十。”
聶無名毫不猶豫的回道:“他們雖然沒有直接跟白紙扇聯繫,但卻跟一名和勝堂小頭目聯繫,所以這十六名探子應該是來自白紙扇,而且他們能夠捕捉到行蹤,顯然他們早就知道你來了英國。”
說到這裡,聶無名微微皺起眉頭:“他們怎麼會知道你下落?更奇怪的是,白紙扇明知道你要整頓和勝堂,他應該派人來殺你或公開你匿藏地方,借英國王室或雷家來對付你,怎會沒動靜?”
楚天笑了笑,一語破的:“因爲白紙扇有更大的企圖,別說他難於殺我,就算可以殺我也不會這麼快動手,這就像是一個有錢的臨死富商,還沒有立下財產遺囑,子子孫孫又豈會讓他橫死?”
“白紙扇等着大會召開,狠狠贏取人心再動手。”
楚天握着可兒柔軟的手,輕嘆一聲:“所以他不會找人殺我,也捨不得讓其他人殺我,只會盯着我每一步行動,然後制定部署以靜制動!畢竟還沒有公告我罪名前,老白不會想着橫生事端。”
聶無名沉默了一會,隨後問道:“少帥,我們現在怎麼辦?”
“這些探子沒什麼用了。”
楚天瞥了一眼觀後鏡的車輛,漫不經心的回道:“你讓西毒和兄弟們把據點敵人先幹掉,然後你再把跟着我的敵人拿下,前者格殺勿論,後者要留下活口,他們多少還有點可以榨取的價值。”
聶無名點點頭:“明白!”
遊戲徹底拉開帷幕,楚天的轎車轟然駛入一條沒有什麼人的小巷,後面兩輛轎車隨之跟了上去,但見到是小巷就感染而致,一輛外型格外狂野的阿斯頓馬丁如同畫了妝的妖冶猛獸緩緩停在路口。
車內兩個人。
一個三十多歲的中年男人,頭髮披肩,眉清目秀,習慣性眯起的丹鳳眼將這個原本就妖里妖氣的男人勾勒出了幾分男人少有的陰柔和狠辣,他的手和他的長相一樣偏向陰柔,手指細長而白淨。
“我們被發現了!”
在中年男人身邊還有一名長髮女子,臉蛋紅彤彤的宛如初升的朝陽,她看到楚天所在轎車橫在巷子,心裡就止不住咯噔,繼而又見到同伴的車輛被兩臺越野車緩緩迫回,她就知道大事不妙了:
“我們怕是上當了。”
長髮女子不知道哪裡被楚天算計了,但她感覺得出一陣不安,左手一探露出一把銀色手槍,中年男子聞言倒沒什麼驚訝,只是手指一一張開,隨後又緩緩合上,露出一絲戰意:“那就戰吧。”
他的脣邊爬上一抹陰鷙的笑容:“傳聞楚天身手精湛卓絕,出道以來從沒有過敗績,我青蛙雖然不是什麼頂級高手,但一戰的勇氣還是有的,你給白軍師發個信息,告知這邊情況讓他有數。”
“速度要快!我們頂多還有兩分鐘。”
中年男子一腳踹飛車門,握緊拳頭就向楚天車輛走過去,他沒有看後面的兩名同伴被聶無名輕易抽翻在地,只是盯着緩緩鑽出車門的楚天和可兒,他扯掉身上衣服,還把手槍和匕首丟在地上。
“他幹什麼?”
可兒看着他:“連槍都丟了?”
楚天揹負着雙手,看着那個長相陰柔氣質更陰柔的中年男人,嘴角勾起一抹淺淺笑意,他當然知道這宛如從京劇中走出來的花旦小生做什麼:“他知道無路可走了,也知道不是我們的對手。”
“所以想要一戰,死個痛快。”
談話之中,中年男子已經快走到楚天三米之內,身上衣服也被他脫了一個乾淨,沒有武器沒有陰謀,只是一抹光明正大,他平靜掃視可兒他們一眼,最後把目光落在楚天身上:“你是楚天?”
楚天笑了笑:“找死?”
中年男子點點頭:“找死!”
“不自量力。”
可兒止不住冷哼一聲,身子一挪一躍,揚手一記手刀切向對方的脖頸動脈,中年男子不閃不避,存心硬碰硬,揚手就是如出一轍的手刀跟可兒硬撼,兩隻手毫無懸念地撞擊,然後閃電般後撤。
中年男子雙腿頂在身後的地板沒有後撤,但手掌卻微微發麻,一臉譏嘲的可兒卻紋絲不動,緊接着提手勢若奔雷的一拳打向男子門面,沒多少武俠的玄奧和花哨,就是簡簡單單的一記詠春拳。
喻意很簡單,再來硬碰硬。
中年男子還是不閃不避,揚拳頂上。
空氣中爆發出沉悶的響聲,兩人的拳頭一觸即離,彼此再次向後分開,可兒的拳頭後撤之後便散開成掌,手指自然地輕微抖動卸去殘留的餘力,中年男子深深呼吸,拳頭通紅,臉上露出驚訝。
兩招,全部一觸即離。
沒有顫鬥也沒有糾纏,硬碰硬沒有任何花哨技巧可言,結果不言而喻,中年男子吃了不小虧,落在下風,他臉上不由閃過一絲悲哀,連楚天身邊的女人都打不過,何況傳說中戰無不勝的楚天?
楚天掃過他一眼,淡淡一笑:
“拿下。”
可兒輕輕點頭,握着拳頭踏前一步,中年男子下意識地環視四周,無奈地發現,三名同伴已經被大圈兄弟他們拿下,此刻正如糉子般塞入車裡,而聶無名還堵住他去路,此刻他就是鍤翅也難飛。
大勢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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