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天摸摸鼻子,兩個迷人的酒窩露了出來,目光放在提問者臉上,深邃遼遠。
楚天平靜的回答:“謝謝學長提問,我想要回答的是,軍隊確實是紀律嚴明之地,但這跟個性的發展毫無衝突,相反更容易造就個性鮮明之人,難道學長以爲**,周總理以及十大元帥,十大將軍都沒有個性嗎?”
整個千年講堂安靜的連根針掉下來都可以聽到!
片刻之後,唐商雄他們率先鼓起掌來,熱烈而瘋狂,隨即整個千年講堂掌聲如雷。
連五位評委老師都同時讚許的點頭。
這個回答避實就虛,回答的十分巧妙,用鮮明的個體代替了整體,其反問還讓人無法辯駁,誰也不能否認老毛他們沒有個性,畢竟他們的風格世人皆知,更主要的是,在天朝誰敢否認他們老人家呢?
於是,這個環節的稻草握在經管學院手裡。
當主持人戴夢堯宣佈經管學院獲勝之後,蘇蓉蓉像只歸巢的小鳥,撲進了楚天的懷裡,欣喜感激之情流於臉上,柔聲的說:“我就知道你一定會過來的,想不到還來得如此及時,幫了我們大忙呵。”
楚天感受着蘇蓉蓉的柔情,輕聲的說:“功過相抵吧,誰叫我遲到了呢?”
柳煙眼神有幾分黯淡,但還是走了上來,淡淡的說:“楚天,謝謝你!”
楚天摟着蘇蓉蓉,向柳煙點頭示好,道:“柳煙,好久不見,還是那麼漂亮!”
柳菸嘴角揚起了笑容,雖然她知道楚天的恭維很多出於禮貌,但心裡就是止不住的高興。
唐商雄摸着肚子,湊了過來,笑着說:“楚天,現在快四點了,我已經在黑天鵝酒店訂好了桌子,咱們現在是否可以啓程了?開車過去半個多小時,正好趕
上飯點呢。”
楚天點點頭,扭頭看着柳煙,緩緩的說:“柳煙,晚上一起吃飯吧,順便把你們辯友叫上啊!”
楚天原本還想讓柳煙把夢夢璐璐,還有唐險鋒他們也叫上,但感覺有炫耀的嫌疑,於是罷口。
柳煙猶豫着,想到自己跟楚天以前的關係並不是太好,自己還阻止過他跟蓉蓉交往,於是想要開口拒絕,誰知道蘇蓉蓉也拉着她,道:“柳煙,走吧,一起去吧,也好陪我說說話!”
柳煙無奈的點點頭,臉上的神情有點複雜,開口說:“好吧,不過你們需要等半個多小時,因爲今天總決賽完,稍會各辯論隊需要拍照合影,還要頒獎總結等。”
蘇蓉蓉拍拍自己的腦袋,吐吐舌頭說:“呀,我差點忘記了呵,楚天,你們先在學校逛逛,反正你也很久沒有回來了,我們忙完之後給電話你,好嗎?”
楚天知道這些形
式的東西是必須的,於是無奈的笑笑:“好吧,我跟唐商雄他們先四處走走!”
說完之後,楚天就向門外走去,唐商雄他們也跟了上去。
雖然是午後,但天氣着實寒冷,陽光的溫暖遠遠不夠凍風的摧殘。
楚天他們沿着文山湖的石路,沉默不語的走着,衣領早已經豎立起來。
唐商雄像是想起了件事情,打破了沉默,道:“少帥,有件事情想要建議,鴻發現在業務發展平緩,吃的是楚老先生的人情政治資本,如果不加大投資,擴大市場,很難壯大發展。”
楚天沒有直接回答,而是想孫斌他們發問:“孫斌,歐陽,你們的意見呢?”
孫斌思慮片刻,臉上平靜的說:“我贊成商雄的意見,發展經濟,物流業是重中之重,天朝經濟要發展,商品要流通,那麼物流業是首當其衝,鴻發企業要在物流行業中成爲龍頭,必
須擴大投資,圖謀發展,停滯不前,遲早會被淘汰。”
歐陽勝基也摸着頭說:“根據數據分析顯示,未來誰掌握了渠道,誰就掌握了經濟命脈!”
楚天笑了起來,拍着歐陽勝基說:“想不到你小子越來越有水平了。”隨即停止腳步,道:“大概需要追加投資多少錢才能讓鴻發上個臺階?”
唐商雄思慮片刻,報出了個數字:“前期至少需要2個億!”
楚天點點頭,毫不猶豫的說:“我給你們3個億;以後鴻發的發展,你們可以跟紅葉商量,決定之後,你們完全可以自己做主!鴻發竟然交到各位兄弟手裡,就表示楚天完全信任大家。”
唐商雄他們相互望了幾眼,隨即都揚起笑容望着楚天,想不到楚天如此信任他們。
楚天忽然想起了件事情,緩緩的道:“對了,你們想辦法重新註冊個新物流公司,我要它以陌生
的面貌進駐珠??城市,在沿海站穩腳跟,千萬不要用鴻發名義。”
唐商雄他們微愣,但都點點頭,雖然不明白楚天的含義,但知道他必有所圖。
六點三十分,黑天鵝酒店!
現在已是殘秋,但這地方還是溫暖如春。
現在已是黃昏,但這地方還是光亮如白晝。
酒店餐廳中擺着十八張桌子,無論你選擇哪一張桌子坐下來,你都可以享受到最好的酒菜??只有美酒佳餚,你若還要享受別的,就得上樓。
桌子上已經擺上了山珍海味,還有滋滋作響的烤羔羊。
服務員熟練的切着羊肉,唐商雄他們如狼似虎的吞着。
柳煙始終都沒怎麼敢看楚天,目光輕碰即離,偶爾吃點東西,更多
的時候是跟蘇蓉蓉她們聊着,碰到酒杯的時候,她總是想起黑山刀大鬧酒吧之時,自己引誘楚天的場面。
楚天似乎早已經忘卻了曾經的豔史,大方得體的招呼着柳煙,雖然知道這些大院子女除了飛機坦克沒有吃過,什麼東西都已經享受完了,但還是不能失了禮數。
城哥和風無情則安靜的享受着美酒佳餚。
楚天吃到過半,電話忽然響了起來,拿出細看,竟然是李神州,臉色微微變得慎重,向衆人點了下頭就拿着電話向門外走去,這個傢伙,每次打電話都總是擾人,但偏偏又不能生氣。
楚天走到門外,找了個僻靜角落,按下通話鍵,道:“李隊長,有什麼大事啊?”
李神州笑了幾聲,不好意思的說:“少帥,本來不想要打擾你,但昨晚清查到現在,突突分子毫無訊息啊,心裡着實焦急,所以來問問少帥有什麼線索沒有。”
楚天猶豫片刻,語氣平靜的說:“我這邊也毫無線索,都不知道他們跑去哪裡了,不過無所謂,實在找不出來,我還有王牌可以打,所以李隊長放心,宗教盛會不會出問題的!”
李神州似乎鬆了口氣,由衷的笑着說:“我就知道少帥會有辦法,聽到少帥的保證,神州算是能睡個好覺了,要知道,早上我從宗教協會收到消息,此次不僅大陸的高僧雲集天佑神廟,連港澳臺也有頂級大師過來交流,壓力實在大啊。”
楚天點點頭,明白李神州的壓力,港澳臺的政治穩定對國家的方針政策有很大的影響,而這些民間團體又起着舉足輕重的作用,天朝政府巴不得每個民間團體都回去講政府的好話,以此來收買人心,如果因爲宗教盛會捅了個婁子,沒有誰負擔的起人爲過失。
楚天放下電話,走了幾步,忽然停住了,眼光落在角落桌子的客人身上。
小方桌上,坐着兩個人,‘殘刀’和唐天傲!
冰冷的‘殘刀’和憔悴的唐天傲!
桌子上擺着幾盤熱菜,還有兩大碗飯。
‘殘刀’正在吃飯,吃一口飯,配一口菜,吃得很慢。
因爲他只能用一隻手吃。
他的左手握着刀,無論他在做什麼的時候,都從沒有放過這柄刀。
楚天知道‘殘刀’是周龍劍的人,但他無論如何也無法想到,冷酷兇悍的‘殘刀’會跟囂張跋扈的唐天傲共張桌子,心裡閃過一個念頭,難道唐家也要跟周龍劍合作?
但楚天很輕易的發現,他們兩個相處的絕對不會很愉快,最明顯的是,桌子上無酒,如果兩個人真的有什麼合作,無論如何,總會喝點酒來慶賀;更重要的是,唐天傲的眼神始終都帶着怨毒,死死的盯着‘殘刀’,而心情愉快的人是不會有這種神情的。
楚天
重新回到位置坐下,臉上掛着笑容跟唐商雄他們談笑風生,眼神卻有意無意的瞟向唐天傲他們,想到帥軍未來會和唐門開戰,他對於唐家的人總是多幾分留神。
十五分鐘不到,門口走進三個人,走在前面的是平凡普通的中年人,神情恭謙,他的身後則跟着兩個衣飾華麗的年輕人,雙眼炯炯有神,步伐矯健有力,臉上帶着常見的輕狂盛氣。
中年人細細環視大廳之後,徑直的向唐天傲他們走去。
別的人來來去去,‘殘刀’從不注意,甚至很少擡起頭來看一眼。
別的人無論做什麼事,好像都跟他全無關係。
但這個中年人的到來,他還是放下了筷子,點頭示意中年人坐下。
唐天傲原本憔悴的臉,見到中年人之後,用欣喜若狂形容毫不爲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