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帥的架子,很大!
這番話看似勸告,實則陰陽怪氣,最後那一句話更是帶着一抹譏嘲意味,似乎在說楚天這個和勝堂老大自以爲是,同時點出他們並不懼怕楚天的身份,不然也不會拋出恩怨以後慢慢再算這話。..??()
黑實漢子一咬嘴脣,不甘心的退後。
強勢女子在對同伴拋出話中有話之後,就轉而望向楚天開口:“楚天,我們今天冒昧前來拜訪,是希望你給我們一個交待,我們訓練營出來的明星拳手,狼孩,聽說被你們帥軍強制留下了?”
“這不合規矩。”
她的語氣帶着質疑帶着審問,可兒和阿道夫要發火時楚天揮手製止,他沒有裝瘋賣傻否認這事,人家有備而來,純粹玩口舌之爭沒什麼意思,所以他很直接的開口:“狼孩確實在我們這裡!”
強勢女子微微一笑,似乎昭示楚天還算識相。
此時,楚天不緊不慢的拋出幾句:“不過不是強制留下,而是他投靠了我們,至於說交待更是無稽之談,我倒要問問你們,你們是否臺灣連家的盟友?如果不是的話,爲何狼孩身上有炸藥?”
楚天低頭喝着茶:“你們想要炸死我嗎?”
隨着這一聲喝問發出,廳內二十餘名帥軍高手微微挺直身子,手按腰間匕首準備隨時攻擊,見此態勢,強勢女子身邊的拳手也踏前一步,目光凌厲爆發出血腥氣息,嘴角還翹起一抹不置可否。
顯然,他們對帥軍高手相當鄙夷。
於這些殺人機器來說,帥軍高手命賤如蟻。
領隊女子無視楚天的反問,只是聲線陰冷回道:“狼孩是我們派遣給客戶的拳手,至於客戶利用它做什麼我們不管,不過使用期限過後,狼孩還沒有死亡的話,我們就有重新支配他的權利。”
楚天淡淡一笑:“誰定的規矩?”
“拳場的規矩,基地的規矩。”
領隊女子一臉譏嘲地望着楚天:“也就是我們的規矩。”
楚天抿入一口茶水,擡起頭笑道:“沒有意義。”
雖然看不見楚天的臉,看不見楚天嘴角那絲溢出來的冷寒,但領隊女子也不好受,只是她很快變得鎮定開口:“不說廢話了,開門見山,我們今晚過來是帶狼孩走的!他必須跟我們回基地。”
她終於說出了來意:“他是我們培養出來的!”
楚天淡淡一笑:“他現在是我兄弟,沒人能帶走他。”說到這裡,楚天補充上幾句:“凡是投靠帥軍的兄弟,不管他以前做過什麼隸屬於誰,只要他入了帥軍的門,那他就是我楚天的兄弟。”
“這是我的規矩!帥軍的規矩!”
領隊女子一握椅子,紅木把手瞬間粉碎:
“楚天,你要跟訓練營作對嗎?”
楚天把茶杯放在桌子上,揹負着手站了起來:“別拿訓練營來壓我,或許它在你們拳手界有點名氣,但於我楚天來說什麼都不是,哪天我看它不順眼,我會直接一火箭彈轟過去!煙消雲散!”
沒等強勢女子發火,楚天就手指一擡,阿道夫馬上踏前一步,把一個黑色箱子丟在地上,箱子砸在地上裂開一道口子,露出花綠綠的鈔票:“不過我楚天是講道理的人,更不會得理不饒人。”
“這裡面有十萬美金,算是你們照顧狼孩多年的回報。”
強勢女子臉色一變:“這算什麼?”
楚天無視對方陰沉下來的臉,不緊不慢的補充:“從此他跟你們一筆勾銷,你不要再來找他了,什麼拳場什麼規矩,在我這裡都沒有意義;用你們拳界的一句話來說:強者爲王,實力至尊!”
“我建議,你們最好還是拿着錢離開吧。”
“來人、、、送客!”
這小子,還真他媽的這樣囂張,那不是找死麼?五名拳手相互對視一眼,趁着楚天緩緩靠向領隊女子,那名在楚天身側的黑實拳手,臉上閃過一絲殺伐,把腳無聲的伸向楚天邁動的兩腿之間。
這招他們經常在擂臺上用,摔人一跟頭的概率是百分之百的,其他四名拳手微微咧着嘴,斜睨着眼睛,等着看好戲,心中估算着,這個囂張無比自以爲是的少帥,至少也要摔破半張可惡的臉。
到時看他還敢不敢這麼、、狂妄!
他們得意的笑了起來,只是不知怎麼的,所有人都覺得眼睛一花,明明是伸向兩腿空隙之間的粗.壯腳踝,竟被楚天的皮鞋牢牢踩住,接着,便是令人牙酸的骨頭爆裂聲,在大廳中斑駁作響。
“唔!”
忽然襲來的巨大疼痛,使那名拳手,臉色如盛放的煙花,在燈光中變幻不定,連喊叫的聲音都發不出來了,仰着頭,怒瞪着眼睛,張着大嘴,以一種無語問蒼天的姿勢,重重的砸倒在地毯上。
其他四名拳手嚇了一跳,“噌”的一聲,以從所未有過的敏捷,跳開楚天身週一米之遠,隨即手忙腳亂的擺好架勢,只是指着楚天的拳頭卻像風中的火柴,微弱而顫抖,他們驚憤怒的叫喊着:
“你,你要幹什麼?”
領隊女子一臉憤怒:“楚天,你幹什麼——”
“我幹什麼?你們還看不清楚?”
“對不起,我再來一次!”
楚天一臉玩味的聳聳肩,接着,圍在楚天身邊的拳手,都不能置信的看見,隨着楚天的手,猛力一扭,那隻傷腳又一次發出怪異聲響,以一種絕非人類肢體所能擺出的造型,出現在衆人面前。
原本高亢無比的尖嚎聲,如被利刃斬斷,那名黑實拳手的身子猛然一挺,眼睛上翻,口吐血沫,宛如屍體般僵硬躺倒在地上,並間接性的整體抽動着,就像一隻剛被人割掉喉嚨在掙扎的公雞。
無論是拳手和領隊女子,還是聞訊趕來的帥軍兄弟,此刻都是瞪眼抽氣的造型,咽喉中發出的那絲異音,此刻匯聚在一起,使偏廳響起了怪異的尖銳哨音,所有人都“咕嘟”的嚥了一口口水。
心跳加快,身出冷汗,
拳手再看向楚天的目光,除了憤怒,還有了一絲畏懼。
楚天無視領隊女子他們流露出來的憤怒,臉上劃過一絲笑意坦然迎接他們目光:“各位,不知道我剛纔做的清楚了嗎?如果你們還不知我幹什麼的話,我不介意再來一遍,或者換一個人來?”
字眼冷森,讓人不寒而慄。
說到這裡,楚天忽然喝道:“看清楚沒有?”
最後的喝斥,有着一種森寒直透人心的凌厲,也有一種不可遏制的居高臨下,強勢女子原本驚懼的心變得格外憤怒,她身邊四名拳手更是無法承受楚天的頤指氣使,當下一揮拳頭圍攻了上去。
“殺!”
四名頂級拳手,四名身價千萬的拳手,打出人生中最有份量最爲霸道的一拳,拳頭裹着可碎石斷磚的氣勢衝向楚天,勁風凌厲,讓周圍人面部生痛,可惜這威猛一拳也是他們人生的最後一拳。
楚天左手一揮,淡淡出聲:“破!”
所有拳風拳影瞬間散去,整個大廳重新恢復清明祥和,就像是暴風雨之後的陽光遍地,讓人找回那一抹安寧和舒適,可是,周圍衆人心神安寧,四名拳手卻沒了生機,他們倒在地上動都不動。
他們龐大的身軀讓人看不出傷口在哪裡,唯有慢慢流淌出來的鮮血,才讓人發現四個人的胸口都踏了,宛如被大象無情踩過一般,塌陷的相當可怖,這種瞬間劇痛也讓死者眼睛瞪得老大老大。
“你、、你殺了他們?”
強勢女子這時才反應過來,見到地上同伴屍體不由驚怒交加,她沒想到楚天敢出手殺人,更沒想到楚天身手到這變態地步,一招就撂倒四名重量級拳手,就是基地最厲害的拳王也難於做到啊。
她怎麼也不會知道,楚天已是神壇上的少數者之一,別說只是四名拳手擺在他面前,就是整個拳場的精銳圍攻也活不下幾個人,凶神能橫檔千枝利箭殺數百東瀛強者,今天的楚天也相差無幾。
所以當這位在拳界頗有威名的黑寡婦,想要離座作出反擊時,楚天已經站在她面前,經歷無數血腥暴戾的她在楚天浩瀚無邊的氣勢壓迫下,半點反抗念頭都不敢起,只能僵直身體半坐在原處。
而最讓她眼皮直跳的是,楚天正緩緩靠前:
“看清楚沒有?”
強勢女子微咬嘴脣,一臉屈辱沒有迴應。
楚天伸出左手,拍打着強勢女子臉頰:“回答我!”
“清楚、、、”
“大聲點!”
“清楚、、、”
“滾!”
xxx——xxx——xxx
強勢女子帶着屈辱離去的第二天,楚天就調動聶無名率領大圈兄弟暗中監控會所,同時讓阿道夫率領三堂精銳暗中戒備,他知道面對死亡時間,無論黑衣女子還是小蓮子,都會開始垂死掙扎。
所以他要把會所變成大漩渦,把一切陰謀全都淹沒。
“少帥,咱們這次把訓練營得罪了!”
西王一臉恭敬的站在楚天身後,看着一層薄霧的倫敦天空:“連家該躲在暗中偷笑了,咱們的敵人越多,他的盟友就越多,此消彼長,這樣下去咱們壓力可就大了,畢竟訓練營的實力驚人。”
每一個活着的拳手丟出來,都能打出自己的小天地。
“得罪就得罪了。”
楚天臉上保持着平靜,聲線平和地開口:“咱們帥軍的敵人還算少嗎?從北邊到南邊,從天朝到英國,每一步都有無數宵小之徒要我命,可是最後的結果都一樣,那就是他們死了,我活着。”
“所以我不在乎多一個敵人,再說,我開始不習慣妥協。”
楚天發現自己的心境已不同於以前,昔日習慣於斤斤計較反覆權衡利弊再做事,現在更多是一種大開大合的氣吞山河,站在巔峰的他開始習慣襙縱他人生死,而不是步步爲營防禦對手的攻擊。
這一點西王感受頗深,楚天不再是香港時的小子。
“無論他們多麼厲害,我都要保住狼孩。”
楚天輕嘆一聲,就着剛纔的話題開口:“從利弊來看,因爲一個狼孩得罪拳手聚集大鱷撐腰的訓練營,是一個絕對愚蠢的決定;但於我內心深處來說,守住狼孩就等於守住我最後一抹人性。”
“不然有了這個缺口,將來會有無數兄弟因我橫死。”
西王鄭重地點點頭,楚天這番話看似深奧,但她心裡卻能明白,因爲很久很久以前周明王也跟她說過相同的話,上位者位置越高,牽扯他人生死就越多,也就越容易,擡手之間就會血流成河。
一旦兄弟和敵人的生死成了上位者眼中的數字和成就,那麼他殺起人來就不再會有惻隱之心,當然,這是一個梟雄應具有的本質,只是旗下兄弟會因此橫死不少,亡,百姓苦,興,百姓也苦。
所以,她不再糾結狼孩,話鋒偏轉問道:
“少帥,那我們現在應該怎麼做?”
楚天思慮了一會,聲線平穩回道:“繼續鎖住南宮會所,不給黑衣女子半點逃生機會;另外,讓三堂兄弟進入一級戒備,同時抽調袁伯郎舊部高手來倫敦,防止西伯利亞兇徒惱羞成怒反撲。”
“明白。”
西王輕輕點頭,隨後猶豫開口:“但這終究是治標不治本,西伯利亞拳營太多野獸拳手,隨便放幾隻出來都足夠讓我們焦頭爛額,咱們防得了一時防不了一世,必須有一個妥善解決的方法。”
“放心,我已經安排好了。”
楚天扯扯衣領子,一副胸有成竹的笑道:“我會安排人去拳營談判,談得攏,給他們一百萬美元了斷狼孩和五名拳手的橫死;談不攏,本少帥就不談了,直接讓人滅掉它!這就是我的態度!”
西王嘴角抽動,想不到楚天強橫到這地步。她當然不會知道,楚天敢表現出這種態勢,是因爲昨晚就已經打電話給俄國黑熊,要後者想法擺平這件事,如果對方不和談,那他親自去西伯利亞。
當然,這親自去不是負荊請罪,而是蠻橫滅門。
正如楚天所預料,全世界最黑暗最賺錢的行當,肯定少不了亞歷山大兄弟兩人,西伯利亞拳營果然有他們兩成股份,在聽到狼孩事件以及楚天的明確態度之後,俄國黑熊拍胸膛保證擺平此事。
畢竟,俄國黑熊不想楚天滅了拳營。
在等待亞歷山小的消息和提高警惕之餘,楚天也把目光落在南宮會所片刻,或許是想讓事情簡單化,南宮讓人掛出了停止營業的牌子,同時讓一衆無關人等放假,只留數十名護衛象徵性把守。
靠在房車的窗戶邊,楚天瞄了一眼大門就讓人離去,隨後翻翻手中的資料,上面全是有關南宮越的情報,只是一切如他所料,裡面沒有半點有價值的東西,反而間接佐證南宮越小商人的身份。
唯有一個名字讓楚天眼睛微亮:南宮寧!
南宮越的女兒!楚天掃過照片上的南宮寧一眼,就認出後者正是來倫敦時遇見的女孩,也是在大教堂再次相遇的南宮寧,楚天臉上閃過一絲意外,實在沒想到那夢幻般的女孩會是南宮越女兒。
這世界小了一點!
楚天輕輕一笑,卻也不以爲意。
“這人,要麼膚淺無根,要麼深不可測。”
楚天把資料丟在茶几上,對南宮越作出評判,就在這時,電話忽然響了起來,戴上耳麥就傳來沈冰兒的言語:“有一件事,很奇怪很詭異的事,戴公公派出七十多名高手去殺你,已在途中。”
楚天目光瞬間凝聚:“怎麼會這樣?”
他跟戴公公之間已經詭異的達成和平協議,加上文子嫣的那一層關係,兩人之間基本上不會再起衝突,但沈冰兒卻告知戴公公要殺他,楚天自然止不住奇怪,畢竟戴公公不會傻到這個地步啊。
沈冰兒嘆息一聲,低聲補充:“這消息很讓人震驚,畢竟你已跟戴公公形成口頭協議,井水不犯河水,他現在派出高手對付你已違背規則,但消息來源又讓我奇怪,因爲這是子嫣告訴我的。”
“她還說了幾個名字,什麼苦德大師、流沙道長、、”
楚天眉頭輕皺起來,手指敲在車窗邊緣:“子嫣是消息來源?她哪裡聽來的情報?她一個孩子又怎可能摸到這種東西?”接着楚天似乎捕捉到什麼:“你不要告訴我,子嫣從老戴那裡聽來!”
“你猜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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