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家?
楚天眉毛一挑,戰刀微垂:“米家?”
就在楚天精神微微放鬆時,鷹鉤鼻眼裡迸射出一抹光芒。他全身爆出一陣細如牛毛的鋼針,鋪天蓋地的罩向楚天,同時,鷹鉤鼻提起地上砍刀,怒吼一聲就刺向楚天,風無情等人見狀都大驚。
他們完全沒有想到鷹鉤鼻竟然如此陰險,竟然不顧尊嚴用下跪來麻痹衆人,等楚天疏於防範再出殺招,其心實在可誅!遠處瓦忠更是咬掉菸頭,心忽地揪緊:狗日的鷹鉤鼻,老子幹你全家!!
在瓦忠心裡發出一聲怒吼時,楚天已經冷笑着掠過一刀,動作之快完全不像沒有防備,相反,給人一種他早就有所準備的樣子,只見刀光閃過,‘噹噹’聲四響,所有鋼針都被楚天掃落在地!
下一秒,楚天一振刀身擋住鷹鉤鼻的攻擊。
叮!尖銳的刀尖狠狠點在鴻鳴戰刀上,獰笑不已的鷹鉤鼻本以爲楚天就算躲過鋼針,也躲不過他利刃入肉的勢如破竹,誰知卻遭遇到刀身擋擊,他心裡微微一怔,震驚楚天電閃般的反應能力。
一擊未中!
這就意味鷹鉤鼻失去再襲擊的機會,還會被楚天斬殺,他心裡也清楚這點,於是,藉着刀尖傳來的力量向後躍出,還不等楚天追來就拋出砍刀阻擊,他則像一隻兔子般撤退,要多快就有多快!
楚天一把掃掉砍刀,還揮手製止瓦忠他們開槍:
“讓我來親自折騰他!”
說完之後,楚天助跑七八步,騰身躍起離地一米多高,手掌一拍街道一根柱子,雄健身軀頓時如流星般的爆射出去,聲音問微乎其微,正在跑路的鷹鉤鼻,立刻感受到一陣無形陰霾氣息迫近。
多年的血火經歷告訴鷹鉤鼻,如果自己再埋頭苦逃的話,楚天就會從身後一刀洞穿自己,於是他狗急跳牆,忽然停步轉身,還用雙腳盤旋着前傾的衝力轉化成反撲,一記重拳砸向追來的楚天。
啊!
狗急跳牆的低吼!讓在場人的心都隨之顫抖,衆人屏氣凝神盯着鷹鉤鼻揮拳砸向楚天面門,這僅僅是誘敵的虛招,真正的殺招在其之後,楚天冷笑一聲,不管不顧地側身避開含勁不小的拳頭。
他很莽撞的把後背留給敵人,似乎犯了近身格鬥的大忌。
人們來不及反應,鷹鉤鼻也只雀躍那麼半秒或更短暫,還沒碰到楚天,楚天就趁隙倒撞而來,他像是一枚炮彈狠狠撞進鷹鉤鼻懷裡,楚天驚人的力量立刻讓後者感覺到壓迫感,還有一陣窒息。
啊——
鷹鉤鼻悲壯且絕望的閉眼,他清晰聽到自己上半身骨頭寸寸碎裂的脆響,八十多公斤的身子倒飛十餘米,撞在外圍一輛麪包車才停了下來,而車子也隨之晃盪一下,呈現顯然可見的人形凹痕。
同時,還有一把短槍從其身上掉落。
楚天收起戰刀,笑容清冷鄙視:
“魚死網破,你還沒有資格!”
此時風無情他們全都衝了過來,一邊四處戒備一邊瞪着半死不活的鷹鉤鼻,瓦忠更是直接掏出警槍,往地下吐了一口口水,然後就徑直走向鷹鉤鼻吼道:“狗日的!玩陰謀詭計?老子斃了你”
他極其惱怒鷹鉤鼻還藏有槍械,這是挑釁他的權威啊。
楚天輕輕揮手,制止瓦忠的殺伐:“總長,別殺他!這傢伙還有點用,我要留着問林壯昆下落!等問完話你再殺他不遲!”隨後他又扭頭向風無情發出指令:“無情,把他拖回去交給城哥!”
風無情點點頭,讓人帶走這倒黴的孩子。
楚天掏出紙巾擦乾血跡後就返身鑽進車裡,瓦忠留下一半警力處理這場手尾,繼而也跟着楚天回唐寧別墅,在車隊重新啓動後,瓦忠坐直身子望向楚天,輕笑着開口:“少帥,剛纔真險啊!”
“你差點就被那小人暗算了,不過我看你像是有防備啊!”
楚天拿起車上的一瓶純淨水,抿下兩口回道:“我當然有防備,因爲我絕對不相信鷹鉤鼻是不戰就屈服的人,你想想,如果他真是如此沒種,他又豈能成爲林壯昆的大將?今天又豈能出戰?”
瓦忠微微一愣,隨後由衷讚歎:“少帥看問題就是比我們深入啊!”繼而,他看着渾身是血卻眉頭都不皺的楚天,輕嘆一聲開口:“少帥,你受了不少刀傷,要不咱們就近找個醫院止止血?”
楚天沒有多說廢話,只是手指一擡:“走!”
瓦忠一臉無奈,只好作罷。
這一戰,除了保護沙倩影的老妖以及沙家醫生、護士們安然無恙,血刺可謂損失慘重,戰死十二名隊員,八人傷重無法自如行動,就連風無情、獵人以及楚天也有十餘道刀傷,廝殺可謂慘烈!
而圍攻的猛虎精銳則全軍覆沒!
楚天相信清晨這一戰足夠再震撼泰國權貴們一把,也會讓後者的發難稍微遲緩,楚天不怕他們精心部署,他只擔心自己沒有太多時間調度,所以他要用這一戰的威懾空檔,儘快佈置好一切!!
只是剛回到唐寧別墅,他就見到兩百保護自己安全的軍方精銳正在整隊,還把一切關卡障礙物搬上卡車,顯然,他們是要撤離別墅,楚天嘴角勾起一抹笑意,想不到軍方也找藉口對付自己了!
不過,他並不在乎軍方態度。
瓦忠最先鑽出車門,向領頭的軍官喝道:“你們不是來保護少帥的嗎?現在什麼意思?看你們樣子好像要撤出這裡,是不是萊溫上將讓你們這樣做的?我要向泰王告狀,你們全等着受處罰!”
軍官掃過瓦忠一眼,隨後又望着鑽出車門的楚天,冷哼一聲:“保護少帥?保護個屁!老子辛辛苦苦保護他,他卻肆無忌憚槍殺我們戰友及長官,我們已經表決過了,決定撤出別墅的警戒!”
“就算軍方把我們斃了,我們也絕不再保護他!”
瓦忠正要說話卻被楚天拉住,後者扯開帶血的衣領子,踏前一步站到士兵們面前:“你們戰友和長官被我槍斃那是死有餘辜,原因回去問你們上將!我現在好奇的是,你們表決?什麼意思?”
“也就是說你們撤離不是軍方的指令和泰王的意思?”
軍官見到渾身是血的楚天下意識後退,隨即又惱羞成怒的踏前兩步,繼而,昂首挺胸的喊道:“沒錯!撤離是我們自己表決,跟軍方和泰王沒有關係,我們情願回去受罰也不想再保護你們!”
楚天點點頭,譏嘲回道:“哦!明白!你們要做逃兵!知道有很多人要殺我,更知道自己水平太差保護不了我,所以找個藉口撤離,看來泰兵越來越差了,怪不得我區區四千人就殲滅八萬!”
“原來都習慣當逃兵!”
聽到楚天的話,泰國軍官勃然大怒:“我們是最英勇的士兵,在我們的字典裡就沒有逃兵兩字,我們不保護是因爲你們行爲暴戾,不值得我們賣命,而不是保護不了你而撤離,請你搞清楚!”
楚天嘴角勾起一個弧度,背起雙手冷笑:“堂而皇之!軍人以服從命令爲天職,你們不顧軍方和泰的命令而撤離,就是名副其實的逃兵,因爲你們的任務沒有完成,沒有保護到我離開那天!”
這番話讓羣情洶涌的士兵們啞口無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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