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方發白,又是新的一天開始。(_)
滅掉和勝堂近百名精銳,又拿下龍哥、無常和白髮女子,這一場莫名其妙的廝殺,帥軍算是取得了全勝,楚天讓人把龍哥他們關押起來,隨後就調派人手等待和勝堂報復,準備全殲來犯之敵。
事情發展到這地步,雙方的恩怨算是結下了,楚天也沒想到一場狗血的娛樂圈之爭,最後變成真刀實槍的對幹,當然,他也清楚其中的很多乾坤,知道昨晚自己如忍下來就可以化掉雙方恩怨。
只是今時今日的他沒必要因爲誤會而低聲下氣,換句話說,現在的楚天已不怕背黑鍋,竟然和勝堂自己不搞清楚事實來叫囂,那他作爲香港的龍頭就有必要教訓下和勝堂,哪怕後者富可敵國。
但讓楚天詫異的是,花園一夜無事。
和勝堂似乎對龍哥他們生死沒半點在乎,也似乎對輸給帥軍是理所當然,整個夜晚就在平靜安寧中逝去,期間,這場衝突已經傳遍香港整個黑道,所有人都知道老牌黑幫跟新興帥軍有過火拼。
他們也知道結果:帥軍大獲全勝。
對這一戰勝敗,整個香港黑道並不意外,除了強龍不壓地頭蛇之外,帥軍這些年的勢力擴張並不輸給和勝堂,何況現場還有楚天這樣的無敵將帥,所以和勝堂被打的滿地找牙,他們沒有意外。
不過對和勝堂的戰鬥力,他們多了幾分譏諷。
就是在這種落臉的壓力中,和勝堂沒有半點動靜,已經抵達香港視察的老袁沒有作出任何迴應,甚至有人在海邊見到他笑容滿面的釣魚,這一絲詭異讓黑道中人齊齊愕然,連楚天也生出詫異。
“少帥,老袁確實回到香港了。”
大飛把一大疊照片擺在楚天面前,呼出一口長氣回道:“他早上去海邊釣了三個多小時的魚,中午還去德記茶樓喝了一壺人蔘烏龍,吃了四個叉燒包以及一碟雞蛋腸粉,日子真他媽的瀟灑!”
大飛顯然無法理解袁老頭的行爲,兒子被人綁架下落不明,近百精銳又折在帥軍手中,這些切身之痛卻讓袁老頭沒半點反應,還釣魚喝茶會友:“這傢伙還是不是人?怎麼會如此無動於衷?”
思慮一會,大飛說出一個自己都不相信的理由:
“莫非怕了?”
楚天掃過面前的照片一眼,上面一個六十多歲的唐衣老者正靠坐在海邊,右手穩如泰山的握着魚竿,眼睛平和的望向大海,波瀾不驚,既讓人生出一中平凡之感,又讓人覺得他自有一番氣度。
這老頭不簡單啊。
楚天把照片丟在桌上,輕嘆一聲:“雖然和勝堂在香港不夠我們踩,但人家在歐洲還有強大的實力,袁老頭真要跟我們死磕的話,結果只會是兩敗俱傷,所以說他怕我們就有點小瞧和勝堂。”
“他應該是等什麼,等人?等機會?都可能!”
大飛聽到楚天的話,騰地站了起來:“少帥,咱們沒必要跟人家裝深沉,直接調集兄弟先過去包圍老袁,看他還有沒有心情吃包釣魚,再狠一點,咱們直接‘咔嚓’掉他的腦袋,大家開戰。”
唯恐天下不亂,大飛跟光子具有相同秉性。
楚天揮揮手讓他坐下來,淡淡開口:“殺老袁很容易,調兩千兄弟就可以踏平和勝堂,但這樣一來和勝堂必然會報復,畢竟幹掉他們的老大丟了和勝堂的臉,到時整個香港都要陷入動亂中。”
“這不符合帥軍利益,咱們也沒必要自找麻煩!”
大飛微微一愣,隨後出聲問道:“那昨晚怎麼大開殺戒?”
楚天嘴角勾起一抹笑意,端起桌上茶水抿下開口:“昨晚是要立威,是要讓和勝堂知道誰是香港老大,是要讓他們知道亂闖帥軍重地的後果,所以我要幹掉他們,讓和勝堂再見我客客氣氣。”
大飛似懂非懂的點點頭。
楚天把茶杯放下站了起來,輕笑一下補充:“其實古往今來,任何武力對抗都不過是要取得話語權,打,很多時候是爲了更好的談;等等吧,和勝堂幾員大將在我們手上,老袁比我更着急。”
大飛呼出一口氣:“明白!”
就當楚天要結束談話時,風無情從外面閃了進來,神情凝重的靠近楚天:“少帥,兄弟們在後山的發現一名輕度昏迷的傷者,他因爲躲在一棵樹上而且身穿黑衣,所以兄弟們昨晚沒發現他。”
“傷者?”
楚天臉上閃過一絲訝然:“躲在樹上?”
風無情輕輕揮手,四名帥軍兄弟立刻擡着一個擔架進來,上面躺着一個渾身是血傷痕累累的黑衣人,臉上也是血污一片,此刻眼睛緊閉陷入昏迷,如不是他胸膛起伏,很容易被人誤會成死人。
大飛先叫了起來:“是不是和勝堂的人?宰了他!”
風無苦笑一笑,擺擺手回道:“不是和勝堂的人,這個人少帥也認識,他就是唐門雲南分堂的先鋒,身上有二十多處刀傷,手裡還握着一把沒子彈的短槍,看其樣子是經過慘烈廝殺逃到這!”
楚天生出一抹詫異,上前一步抹掉對方的血污,那張剛毅的臉立刻呈現出來,正是昔日楚天在雲南大力提拔過的先鋒,從他那張殺氣騰騰的臉和身上傷痕來判斷,先鋒昨晚怕是沒少經歷惡戰。
冷無常、白衣女子都是兇悍的主。
楚天站了起來,吐出幾句話:“莫非龍哥他們昨晚追殺的人就是先鋒?”思慮一會,他變得釋然和肯定道:“先鋒綁架了袁少爺,想要拿他跟和勝堂交換人質,誰知中了人家圈套被圍殺了。”
大飛止不住的嘟囔幾句:
“真蠢!換人竟然去太子酒店,換了人也跑不了啊。”
風無情拍拍大飛的肩膀,搖搖頭回道:“根據我得到的最新消息,唐門沒去太子酒店換人,而是趁着龍哥調集精銳包圍酒店時,暗度陳倉血洗了和勝堂花園,殺了二十名守衛和劫了一批貨。”
大飛張嘴訝然:“這麼生猛?”隨後又搖頭道:
“這招過於陰險了,而且罔顧江湖道義。”
話音落下,躺在擔架上的先鋒忽然坐起來,怒目圓睜怒吼:“道義?是你們和勝堂沒有道義,只帶阿谷去太子酒店交換人質,還不是想要藉機幹掉我們?我們當然要突襲你們總部救回小姐。”
在楚天他們懵然中,先鋒又重新倒了回去。
“乖乖,昏成這樣了還有反射意識。”
大飛拍拍胸膛,平息被嚇到的心:“這小子不簡單啊。”
楚天低頭思慮一會,立刻明白了事情的關鍵所在,也知道先鋒爲什麼不顧信用血洗和勝堂,原來是他認爲後者沒有把唐婉兒帶去交換,殊不知後者正在他楚天這裡,所以昨晚才搞得水火不容。
“無情,帶他下去療傷。”
楚天掃過先鋒一眼,笑意溫潤:
“這是一條漢子,很可能是方俊的掘墓人。”
風無情點點頭,揮手讓帥軍兄弟擡先鋒下去,就在這時,一名帥軍兄弟神色匆匆從門外跑過來,手裡捧着一張燙紅色的請帖:“少帥,和勝堂派人送來請帖,主事人袁老邀請少帥今晚吃飯。”
楚天接過請帖,向大飛輕輕晃動:
“看看,這不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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