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讓人跟着我,所有的尾巴,殺掉!”
鑽入車隊駛向劍橋大學的楚天,語氣平和的向聶無名發出殺戮指令,連帥軍各堂都有秘密**盯着,事關他位置的總堂更是耳目衆多,反正已經背了這麼大黑鍋,楚天不介意多殺幾個來出氣。
隨着這個指令發出,聶無名和大圈兄弟便開始清理起盯梢者,與此同時,二十輛相同款式的車出了大門後便各分東西,只是楚天依然感覺到一抹凝重,他嗅到一股危險氣息如影隨形跟着自己。
“有人能盯住自己?”
這股危險氣息連過六條街都沒有消失,大圈兄弟和帥軍高手都沒有發現可疑,楚天眼裡閃過一絲讚許,想不到還有這種天才,竟然能在經驗老道的帥軍兄弟監控中不被發現,追蹤術實在強悍。
楚天派出數名兄弟故意落後擾亂視線,但那股危險還是未曾消失,楚天清楚有人咬住了自己,他在欣賞之餘也準備讓無名設法擺平,不過一想到聶無名還在忙碌,他又打消讓後者趕來的念頭。
“這點小事就不勞累無名了。”
楚天回頭望了一眼:“還是自己來吧。”
車到十字路口等待紅燈,楚天趁着這個空擋在後面捕捉危險氣息,隨後他的目光落在一個牛仔衣女孩的身上,那是一個二十歲左右的西方姑娘,五官精緻甜美,只是走路步伐昭示出一抹乾練。
儘管後者若無其事的走着,但楚天卻輕笑盯着她。
似乎感覺到來自楚天的殺機,西方女孩在路口時忽然左轉,抱着書本不緊不慢的消失,楚天笑着推開車門遙望,而拐入另一條巷子的女孩立刻加速,她如同走迷宮一般在各條道路中閃爍不停。
而沒有經過特殊訓練的人恐怕不用幾分鐘就會被這種迷蹤方法將女孩跟丟,在建築穿梭了大約半個小時,女孩終於在一家普通的民居前停下,這是一個兩米高的鐵柵欄,上面纏繞着許多藤蔓。
在綠茵茵的藤蔓中偶然出現幾朵素白色的小花。
女孩不着痕跡地環視周圍一眼,隨後輕巧地翻身躍入民居,道路又一次回覆了平靜,沒有半點人聲,安靜得有些詭異,但不到一分鐘,女孩那綠色的纖巧身影再一次忽然出現在鐵柵欄的旁邊。
在確定前後左右都沒有人之後,她這才翻身進入了隔壁的民居。
打開通往後院的門就進入廚房,而廚房內的一切餐具都一應俱全,擺放整齊,但卻偏偏見不到人的蹤跡,顯然,這是一幢沒有人居住的民居,之所以地面整潔沒有灰塵是因爲經常有人來打掃。
女孩徑直走上了二樓,在二樓幽深走廊最裡面的一個房間,打開門的她習慣性地掃視了周圍的一切,並沒有任何異常,這個現狀讓一直都保持神經緊張的她鬆了一口氣,走入房間反手關上門。
窗簾緊緊合攏的房間內又回覆一片寂靜。
黑暗中,她熟練地伸手莫向牆壁的開關。
“身爲殺手,竟然讓哥靠近三米?失望!”
黑暗中,一道和周圍的黑暗環境極爲貼切的男性聲線緩緩響起,慢條斯理,帶着天性般的貴族優雅,就彷彿在和藝術大師品鑑《蒙娜麗莎》一般從容道:“或許我寄託在你身上的希望太大。”
這個聲音讓女孩的神經在剎那之間緊繃到最高,瞳孔也隨之睜大,下一秒,她一個轉身,左腿支撐地面,右腿一記毫無水分的鞭腿狠狠擊向黑暗中聲音出的地方,她要粉碎掉那個陰沉的聲音。
“譁!”
清脆的破碎聲響起,一張玻璃茶几無故遭了殃。
脆響過後,那個聲線又在房間另一側響起,帶着嘲弄般的輕蔑笑意道:“怎麼,心慌意亂了嗎?你現在沒有早上盯梢時的絕對冷靜和精準?也是,這個時候、、你連自己的性命都無法保住。”
“說吧,何方勢力?”
聲音漫不經心響起:“喬治王子?王妃?警方?南宮越?”
年輕女孩沒有說話迴應不速之客,她傲然的身軀緊緊貼在冰冷牆壁上,但在放緩自己的呼吸後,她並沒有做出徒勞的雷霆攻擊,因爲她已經意識到自己面對的,是她一生都不可能戰勝的強者。
現在的她,更多的是在思考如何逃命,她甚至沒有去想對方是誰,在很多時候,危急情況下是沒有那麼多閒情逸致的時間來和對方猜謎語的,因爲時間往往都很吝嗇,特別是命懸一線的時間。
她看不清對手,但還是感受到了那如同鍼芒般的目光!
“啪!”
燈開了。
昏黃的燈光從燈盞中散出來,驅散了黑暗。
而房間內的一切,也進入眼簾。
一盞支離破碎的茶几散落在地面上,除此之外,房間內很整潔乾淨,還有兩個人,一個男人,淡然的臉龐上帶着溫潤微笑,此時,他便優雅地坐在窗簾前的座椅上,正看着那身軀僵直的女孩。
“知道我爲什麼親自追你嗎?”
年輕人身子向前一傾:“因爲我對你幕後主子很感興趣。”
女孩的緊張和不自然將楚天的優雅和閒適襯托得淋漓盡致,她實在沒想到楚天竟然能在茫茫人海鎖定她,更沒想到楚天能夠輕易殺到她面前,雙方懸殊的實力由此可見,她止不住地心神一顫。
房間內詭異的氣氛讓空氣的氣流也變緩。
“把你主子招出來,我放你一馬!”
楚天緩緩站起身來,當今天下能夠繞過大圈兄弟盯住他的人,實在少之又少,所以楚天對她來歷感興趣,想要知道是哪股勢力竟然能派出這種盯梢天才:“如果你保持沉默,那你只有死了!”
“我惜才,但我也埋沒天才。”
西方女孩隨着楚天步伐而瞳孔緊縮,感覺到一頭野獸要過來傷害她,她按捺不住地喝叫一聲,右腳一點牆壁,借力就向楚天衝了過來,行進途中,一把烏黑匕首清晰可見,刀鋒直取楚天咽喉!
楚天左手一擡,精準的拿住對方握刀手腕。
但在楚天碰到對方時,西方女孩右手一鬆掌心一彈,匕首瞬間落在左手上,隨後就用還有自由的左手持刀殺向楚天,這個動作相當乾淨相當利索,只是刀尖還沒碰到楚天,左臂忽然彎曲起來。
匕首反抵在女孩咽喉,激戰瞬間結束。
楚天嘆息一聲:“很欣賞你!可惜你太不合作了。”
他的左手用上兩分力道:“所以,你要死!”
“你不能殺她,她是我的人!”
在楚天的身後,一聲如同冰山之上的嘆息輕輕傳來,一個如同女神般的白衣女子,站立在不知何時被打開的窗簾後,窗戶打開,凝固的空氣在風力作用下加流動,而房間內的氣氛也隨之一變。
力量和殺機如潮水般散去,楚天一臉溫柔的轉身:“老婆大人,你親自來了?”
“咳咳、、咳!”
正在咳嗽的西方女孩目瞪口呆,她臉上露出一抹難於置信,她怎麼都沒想到,楚天會如此大膽褻瀆自己敬如天神的白衣女子,更讓她震驚的是,白衣女子清冷如霜的臉上劃過的不是濃郁殺機。
而是一絲無奈!
在白衣女子的手指輕揮中,西方女孩恭敬不解的退了出去。
待房間沒有外人後,楚天把白衣女子抱得更緊。
白衣女子臉色微變,只是還沒出聲喝斥,楚天就像一個受了委屈的孩子,一個箭步衝到面前抱住她,擺出一如既往的無賴:“老婆大人,你可算來了!你不知道,那些八國聯軍天天欺負我!”
“你可要爲夫君做主啊。”
“再不把你的手拿開,你就讓閻王爲你做主。”
白衣女子掠起一抹殺氣,讓空氣瞬間陰冷兩分,似乎感覺到對方不可遏制的殺氣,楚天茫然地微擡腦袋,隨後看着自己放在對方左胸的手,連聲喊着:“對不起!對不起!夫人,真對不起。”
下一秒,他把手放到右胸。
“楚天,去死!!!”
白衣女子膝蓋高高擡起,對着楚天毫不猶豫的踹出一腳,楚天見狀立刻倒飛出去,險險躲過對方修長卻蘊含殺機的腳尖,接着一個側身落回那張椅子,雙手一攤苦笑:“夫人,你要矜持啊。”
他望着目光清冷的白衣女子,擺出一副無奈樣子:“論情感,我是你夫君,你動手可有謀殺夫君之嫌;論理智,我是你客戶,你對貴賓打打殺殺可不是經營之道,不過無論如何我都原諒你。”
“誰叫你是我家衣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