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先生,如果你不答應我的要求、、”
中年男子臉上保持着溫潤笑意,聲線平緩有力:“後果你自己可以想象得到,我想不僅是南宮上下一一橫死,你妻女老小也會被無盡折磨和侮辱,盧西家族對你的殺子恨意怕是你萬死莫贖。”
“如果你答應了我的條件,我保你一家三口平安。”
此時,盧西家族精銳正四散堵住燃氣,顯然要扼殺南宮越同歸於盡的念頭,這些精銳如狼似虎,而把守燃氣和汽油桶的人南宮護衛已經半昏迷狀態,見到對手走來根本無法作出反擊。
手起刀落!二十多名南宮精銳頃刻喪命。
盧西精銳對南宮家族的恨意,還讓他們捅入第二刀。
南宮越身子微微晃動,催眠氣體終究讓他生出一絲疲憊,不過他很快挺直腰板冷笑:“想不到連家還真是夠陰險,聯合盧西家族和喬治王子對我這舊臣下手,新主這番心思真是讓我心寒啊。”
“這怪不得新主。”
中年男子沒有半點情緒起伏,彬彬有禮的回道:“是你太貪戀權力了!雖然南宮網絡是你建立發展,但不代表它就是你南宮家族的,天下之大莫非王土,如你能痛快讓出位置,你會是大功臣。”
“可惜你看不透這一點,所以註定要悽然收場。”
停緩片刻,他語氣平淡的補充:“你不僅跟楚天交往過密,殺掉兩名前來輔助的使者,還炸翻四條街區得罪喬治王子,更是炸死盧西阿諾挑撥雙方關係,南宮越,你這番作爲才讓少主心寒。”
南宮越冷笑一聲:“欲加之罪何患無辭?”
中年男子踏前一步道:“我今晚來不過是替少主討回應有的東西,也讓你不要在歪路上越走越遠,少主已經說了也跟兩方勢力協商好了,只要你肯痛快交出黑金網絡,南宮一家三口可保平安。”
“一家三口?平安?”
南宮越嘴角勾起一抹譏嘲,他冷冷接過話題:“二十年前,我就知道要一家平安唯有依靠自己實力,想要靠敵人施捨那純粹是做夢!所以你不用忽悠我,我讓出位置,結果依然是雞犬不留。”
“留着我沒有意義,殺了我就能向兩方交待。”
中年男子沒有承認也沒有否認,只是淡淡一笑:“你現在除了屈服還能怎樣?我的出現註定你們難於抵抗,別說南宮護衛倒下大半,就是全部生龍活虎,也只是遲緩我血洗莊園的時間罷了。”
南宮越掃過眼前男子一眼,知道他並非危言聳聽,後者的霸道和強悍確實難於抗拒,只是他依然冷笑回道:“如果你真有那麼厲害,又何必動用氣體催眠南宮護衛?說穿了終究是有所顧忌。”
“那隻不過是提高效率。”
中年男子眼裡掠過一抹譏諷:嘆息一聲:“南宮先生,我感覺你好像是在拖延時間,莫非是在等支援或等楚天?不怕告訴你,一個小時內沒有任何支援能夠靠近,而楚天也被我弄去警局了。”
“所以你還是死了支援這條心吧。”
說到這裡,他還不忘記補充一句:“其實我也在拖延時間,你們多少都中了催眠氣體,拖得越久只會讓自己戰鬥力更弱,南宮先生,你身邊黑旗戰士雖然厲害,但此刻怕是一半戰鬥力不到。”
南宮越掃過身邊精銳一眼,確實每個人都臉色凝重,顯然那催眠氣體過於霸道,儘管沒有第一時間放倒自己等人,但還是慢慢通過溼布滲入,同時他也掠過遠方來路,果然見不到有支援趕來。
毫無疑問,對方今晚做夠了手腳。
“殺!”
中年男子毫無徵兆的吐出一字,數十名黑手黨精銳立刻衝向南宮越,黑旗戰士一抖手中鐵釺阻擋了過去,雙方就像兩股洪流撞擊在一起,殺喊和撞擊聲兇猛暴起,刺破了南宮莊園的寂靜之夜。
一名黑手黨握着刀,陰森森的捅向南宮越:
“殺!”
話音落下,一抹淡淡黑光瞬間閃過,這名歐洲漢子身子一震,捂着脖子轟然倒地,熱血如利箭般的激射而出,彷彿是黑夜中盛放的禮花,濃郁的血腥氣息,讓每個人都情不自禁的打了個寒顫。
他的脖子被南宮越冷漠的刺穿一個洞。
“想不到南宮先生身手也如此精湛。”
中年男子臉上揚起一抹笑意,清冷薄刀隨之擡起:“反正在殺完南宮上下之前,南宮先生是不會屈服的,所以不如咱們也抽空來切磋一場,看看是南宮先生寶刀未老,還是我校長風華依然?”
南宮越推開護住自己的黑旗戰士,握着漆黑鐵釺踏前一步:“很多年前連老就告誡我,任何陰謀到了最後都要靠暴力解決,我不相信,總覺得與世無爭就不會惹禍上身,今晚看來,他是對的”
“而我錯了,不過我依然願意跟你一戰。”
落下最後一個字眼時,南宮越一聲震耳清嘯,身形如獵豹般爆射而起,手持尖銳的鐵釺向對方撲了過去,這一釺之勢灌注全力,銳不可當,聲勢驚人!也昭示出南宮越並非只是玩弄金錢的主。
他還會殺人,還能殺人!
校長眯起眼睛向後退出一步,手中薄刀輕描淡寫地劈出幾記,上下翻飛,舞得滴水不漏,無懈可擊,不緊不慢地化解了對方的凌厲攻勢,讓南宮越眼裡閃過一抹歎服,同時神情變得更加凝重。
南宮越在空中連續刺出三釺都被中年男子化解,身在半空的劣勢隨之呈現出來,就在南宮越氣勢力竭之際,只見爲中年男子五指如鉤,如鷹隼似向他胸膛抓出,後者見狀大驚,凌空向後翻出。
饒是如此,南宮越腹部還是被中年男子抓中。
南宮越後退兩步站穩,感覺腹部火辣滾燙,低頭一看,衣服已經被抓爛,腹部也多了三道通紅的指痕,當下對校長的戰鬥力再度吃驚,隨後就聽到中年男子冷笑:“南宮先生,你終究老了。”
他低垂下薄刀,眼裡閃爍着寂寞:“這二十年來,你每天都呆在書房數錢,而我每天都在流血流汗錘鍊,你那溫室之身怎能抵擋我金剛之軀?何況你已經中了催眠氣體,身手已經大打折扣。”
“降了吧,抵抗已經沒有意義!”
南宮越冷笑一聲:“未必!”
與此同時,對面山頂,瞄準鏡慢慢地鎖定在中年男子的身上,吞了口口水,南宮越安排的狙擊手感覺自己手指都在發顫,就在手指搭在扳機上扣動時,瞄準鏡中猛然閃過一絲詭異血腥的紅色。
狙擊手的世界一片黑暗。
“譁!”
兩顆從天而降的頭顱掉落在大門口,那睜着眼睛死不瞑目的人頭似乎到死還不知道是怎麼死的,南宮越看着兩名橫死的親信,心中的悲涼越盛,想不到藏匿的狙擊手也被對方破掉:今晚敗了。
雙方都被頭顱威懾,下意識退回自己陣營,頃刻之間,三十多名南宮精銳護住了南宮越,八十多名盧西精銳也全站在中年男子身邊,只不過他們手裡還拖來二十多名暈迷者,扔在地上狠狠踩住。
中年男子如沐春風一般自在,自然一股霸氣平空而生:
“南宮越,降了吧!”
在說這幾個字時,中年男子提着薄刀緩緩靠前,一名南宮護衛立刻被他斬殺刀下,那份殺人的乾脆和視命如草芥的心,都昭示出他今晚非要南宮越屈服:“南宮越,你如不降,我殺到你降、”
下一秒,他的刀鋒又掠過兩人咽喉。
“殺你護衛不降,我就再殺你妻、你女。”
在他冷喝中,南宮莊園裡面隨之響起慘叫和喧譁,沒有多久,一批人從主體建築如老鼠般冒了出來,二十多名黑衣人押着南宮夫人、南宮寧和吳媽他們閃現,顯然中年男子玩了一出內外攻破。
雙方不斷挪移腳步,齊齊轉入到莊園裡面對峙,此時,數盞大燈也相續被打開,南宮護衛就着燈光能清晰見到園內遍地屍首,有傭人有花匠也有保鏢,毫無疑問,他們都是被人潛入進來殺掉。
暗殺時間就是前方拼殺之際。
“吳媽,你們、、”
南宮越也沒想到對方強手如雲,吳媽聽到主子呼喊就睜開沉重的眼睛,臉上劃過一絲悽然,她身手本來還算不錯,可惜中了催眠氣體幾乎沒法反擊:“老爺,我沒用啊,我沒保護好夫人、、”
“南宮越,你降是不降?”
中年男子再度提刀上前,沉聲喝道:“降是不降?”
南宮越臉上掠過憤怒:“你們無恥!”
“殺!”
中年男子揮出一刀,吳媽立刻人頭落地!
血柱沖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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