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京,天空昏沉,似乎這裡太髒,需要清洗。..
楚天是在帥軍三大高手明暗保護下‘悄無聲息’來東京的,走出機場的他一推臉上的黑框眼鏡,深深呼吸一口不太新鮮的空氣,隨後就向櫻明和美安排的轎車走去,傷勢未好卻足夠獨立獨行。
唯有這樣神秘鬼祟,才能讓人相信他真是冒險前來。
在楚天身邊,還有公然顯身的風無情,只是後者也略爲變動了裝扮,藏匿了幾分氣質和棱角,讓熟悉的敵人無法第一眼就認出他是星月組組長,從海南急調回來的他環視周圍一眼,輕聲嘆道:
“少帥,想不到我們又來東瀛了。”
楚天伸伸懶腰,漫不經心的回道:“這叫世事難料!上次跟山本義清達成協議,用櫻明家族的崛起換我退出東瀛,所以我們這次來東京需要跟他打個招呼,無情,五個小時後傳信給山本君。”
“這點空擋咱們可用手機沒電等因素搪塞。”
楚天扭頭看着人來人往的機場,聲音保持着平靜:“但拖太久了就不行,會讓人懷疑我們前來東瀛是鬧事的!無論如何,山本義清總是可兒的哥哥,面子多少是要給的!何況我們真來談判。”
風無情被海南陽光曬黑的臉綻放出笑容,輕輕點頭回道:“明白!我到時會給山本義清電話,他現在跟天藏一起習武論道,他知道你來了東瀛就等於天藏大師知道,東瀛就沒人敢動我們了。”
“聰明!”
楚天拍拍好兄弟的肩膀,調笑着開口:“看來你在海南修身養性還是有益處的!無情,等我跟蔣勝利談判完畢,你就留在東瀛跟櫻明和美恩愛十天半月,孤劍和原青衣護送我回去已經足夠。”
“這個、、等談判完再說吧。”
風無情臉色微微紅潤,雖然跟櫻明和美結婚有些日子,但聽到兄弟姐妹調笑還是會尷尬,當下忙岔開話題:“少帥,你覺得蔣勝利會開出什麼條件平息你怒火呢?錢?地盤?還是欠你人情?”
“不知道!也不需知道。”
楚天舉步向前走去:“因爲是我們開條件,咱們走吧。”
風無情點點頭:“明白。”
剛剛走出十餘米,楚天的手機就輕輕響起,戴上耳麥接聽就傳來蔣勝利的聲音,後者保持着那份滄桑:“少帥,我三小時後就到東京,不知你覺得哪裡適合我們談判?我可是一切由你做主。”
真是一隻老狐狸!
楚天臉上閃過一絲譏嘲,這傢伙擺明不肯承擔他可能遇刺的風險,所以就讓楚天做主定奪,這樣出了什麼事就跟蔣勝利無關,楚天想要譏諷兩句但想想還是算了,待雙方見面再落他威風好了。
不過具體在哪裡見面,楚天還真是一時找不到答案,思慮一會就淡淡開口:“蔣先生,等你到東京後給我電話,我到時再給你詳細地址,畢竟爲了你也爲了我安全,見面地點不能太早確定。”
“好的!”
耳邊傳來蔣勝利和藹的笑聲,隨即楚天聽到他輕聲補充:“那就辛苦少帥了!老夫這就準備啓程去東京,少帥,不知你喜歡臺灣什麼特產?老夫給你帶上一些,也算是老夫一點心意和誠意。”
“連不敗的腦袋!”
楚天眼裡劃過一絲玩味,聲線平緩而出:“不知蔣先生能否帶來啊?”沒等他回答,楚天又是爽朗一笑:“我純粹開玩笑,蔣先生心裡不要有壓力!只是希望這次秘密會談你沒告訴連戰天。”
他話裡凝聚着一抹殺機補充:“不然連家在你我會面時襲擊,再把你暗殺了推到我身上,那帥軍可就麻煩了,所以希望蔣先生多帶些高手,我真不想看到你出事,那對你我都不是什麼好事。”
“少帥放心,老夫有自保能力。”
蔣勝利也是老奸巨猾,見楚天把話攤開就補充上幾句:“不過我也不希望少帥自編自導,然後以自己受傷害來做談判籌碼,我希望咱們這次能誠心誠意和談,把韓雪的死結從少帥心裡化開。”
“別提韓雪。”
楚天很粗暴的打斷蔣勝利言語,繼而絲毫不掩飾自己的憤怒道:“提到韓雪我連和談興趣都減少三分,如非連家靠那民衆輿論大陸政府給我壓力,也看你蔣先生份上,我早把連家血洗乾淨。”
“你替我警告連家,我會讓他們付出代價。”
下一秒,楚天很堅決的掛斷電話,電話一端的蔣勝利微微一怔,隨後又苦笑搖搖頭,暗歎連家好端端的去觸碰楚天底線幹嗎,搞得現在事情都近失控地步,希望這次前去東瀛能平息楚天怒氣。
此時,楚天正把電話揣入懷裡領着風無情向車隊走去,就當他們穿出機場時,就見一團火焰在對面購物廣場熊熊燃燒,那邊還圍着一大羣歡呼的東瀛男女,與此同時周圍有不少媒體快速拍照。
“什麼東西?”
楚天踏前一步凝聚目光向廣場門口望去,這一眯眼立刻讓他臉色鉅變,在這國際性的購物廣場,一羣頭上纏着紅丸白布的東瀛男女,正歡呼喊叫着燃燒天朝國旗,背後還有二十餘條日語橫幅:
支持政府購島!驅趕支那天朝!
不懼開戰!不懼抵制!
大和勇士永敗東亞病夫!
天朝不配做我們對手沒有資格!
在日語橫幅的面前,在東瀛男女的歡呼中,一面面天朝的旗幟被點燃燒燬,在楚天挪移腳步靠前時,還有不少囂張跋扈的口號四起,楚天當然不會爲這腦殘行爲動手,因爲那會髒了自己的手。
但是他的目光很痛心很凌厲地落在十多名容顏精緻的女子臉上,從輪廓和衣着來判斷,難於分辨她們是天朝人還是東瀛女,不過跟隨東瀛男女喊叫的字眼和聲線卻相當清晰,純正的天朝口音:
“不懼開戰!不懼抵制!”
這十多名漂亮女子看似是嫁給東瀛男子的妻室,至少也是後者恩寵的玩物,所以纔會放棄尊嚴放棄血性助紂爲虐,或許在她們眼裡,有了東瀛國籍就已經是東瀛人,因此心甘情願被拿來擺弄。
“寧做東瀛一隻狗!不做天朝一上人。”
在有目的唆使和玩味中,這些可悲女子高聲呼喊着,偶爾還親自點燃天朝國旗,在東瀛男女的贊聲中挺直腰板,在外媒拍照中神采奕奕,她們似乎看不到東瀛人的戲謔,也看不到外媒的搖頭。
“你們還有沒有血性?還沒有祖宗?”
人來人往的機場站出一些天朝人士,勢力單薄卻也鐵骨錚錚,楚天看得出其中大部分是留學生,師夷長技以制夷!他們雖然因各種原因也在東瀛留學或生活,但心中還是有一顆天朝心愛國意。
此刻,一名天朝男子正大聲喊道:
“你們爹媽見你們這樣,豈不要一頭撞死?”
“天朝也不知遭了什麼孽,竟然會有你們這些漢奸。”
其餘天朝人士跟着附和批判,頭戴紅丸白巾的東瀛男女沒有就此發怒,而是讓開一條路讓十餘名天朝女子直對不平人士,顯然想要看一出自相殘殺的戲,這樣的戲份將會給天朝人更大的打擊。
“教訓我們?憑什麼?”
一名容顏精緻的天朝女子站了出來,修長手指一點面前的天朝留學生,聲音暴戾跋扈:“作爲我們女人,我們永遠只會選擇強者做我們的丈夫,你們天朝男人難道算是強者嗎?算是男人嗎?”
她理直氣壯的吼道:“你們人口是東瀛的十倍,所佔資源和領土又不知要比東瀛多多少倍,但你們平均每人創造的財富有東瀛男人的百分之一多麼?你們的素質有東瀛男人的百分之一高麼?”
“作爲天朝男人,你們有着絕對的地理優勢。”
此時,另一名女子站出來附和:“但你們打仗打不過東瀛,拼經濟拼不過東瀛,拼體質拼科技拼文學拼教育……你們哪個有東瀛強?你們這些天朝男人自己不覺得羞恥還有臉怪我們丟臉嗎?”
“沒錯!”
第三名女子冷哼一聲:“你們自己沒盡到責任給老祖宗蒙羞,還要對着我們說三道四推卸責任,只能讓曾經身爲天朝女人的我們感到羞恥和噁心,老實告訴你們吧,我們已經嫁給東瀛男人。”
“我們已經是東瀛籍了,我們只會選擇強者!”
其餘女子齊聲附和,臉上還呈現出興奮:“沒錯!東瀛纔是我們的歸宿!你們成天叫喊着要讓東瀛道歉,可世界上有強者對弱者道歉的道理麼?你們也只會欺負我們,敢站出來跟人單挑嗎?”
“好!喲西!”
ps:更新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