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容易的事情,總是讓人不安心。
死神此刻正是這種難於言明的揪心,早已經躲開軍警追查的他端坐在一處鐵塔,爲了避免楚天通過追蹤自己找到科林頓,死神沒有第一時間回去匿藏處,而是坐在這視野開闊地方甩開跟蹤者。
足足坐了半個小時,死神確認沒有人跟着自己才起身,隨後就迅速鑽入一輛準備好的轎車離去,重新獲得安全和自由的他並沒安心,那股不好的感覺若隱若現涌出,他第一反應就是抽出右手。
他認爲楚天在解藥上做了手腳,但是查看傷口以及氣息卻沒有異樣,死神眉頭緊皺起來,如果危險不是來自自己身上?那會是哪裡不對讓他心慌呢?他思慮一會,身軀瞬間巨震:科林頓先生?
他似乎猜到一點什麼,楚天如此輕易放走他們換回阿爾伯特親王,即使最後可以直接殺掉他也信守承諾,不是楚天大度不想報王子妃的仇,而是楚天有絕對把握追殺他們,所以纔給兩人自由。
“追蹤器?”
死神嘴角瞬間牽動,他馬上猜到問題所在,於是拿起電話發出指令:“你馬上檢查先生的身體,給我仔仔細細的檢查,特別是每個傷口,看看他身上有沒有追蹤器,檢查完畢馬上給我電話。”
手機那頭匆忙應是,隨後就掛掉通話,十分鐘不到,神情凝重的死神就接到電話,繼而傳來元芳微微焦慮的聲音:“老爺身上果然有追蹤器,兩手一腳共三個,全部植入在老爺的槍傷裡面。”
“楚天這王八蛋,果然玩花樣。”
死神臉上劃過一絲憤怒,這楚天實在太陰險了,表面上是爲了發泄恨意擊傷科林頓,其實是要讓他流血暈倒做事,這傢伙不僅趁着科林頓昏迷埋伏孤劍,還在先生傷口植入三個追蹤器,毒啊。
“元芳,你再檢查幾遍,看看還有沒有什麼遺漏。”
死神保持着清醒頭腦,吐字清晰的補充:“如果沒有遺漏沒有異樣,你就不動聲色把追蹤器留在據點,同時留下一部分兄弟做幌子,而你帶着老爺立刻離開那裡,去我們最後一個秘密據點。”
“記住,轉移一定要秘密,據點很可能被人盯上了。”
說到這裡,死神眼裡迸射出一抹寒芒:“我現在馬上提取福邦二少去最後據點,咱們必須天亮前想法離開紐約,楚天這王八蛋太陰險了,咱們熬不了幾天就會被挖出,到時只有死路一條了。”
元芳嘆息一聲:“明白。”
掛斷電話後,死神一腳踩下油門駛向目的地,他向來遵循不把雞蛋放在同一個籃子裡,所以福邦二少、阿爾伯特以及科林頓三人並非一處,唯有這樣纔不會讓人一鍋熟,避免接二連三的危險。
此時,楚天正端着一碗飯菜在黑熊據點,看着屏幕上重新顯現卻不斷分開的紅點,嘴角掠過一抹微笑:“死神果然如我所料,發現科林頓身上植有追蹤器了,還把取出來的追蹤器留在原地。”
“可惜,他們還是大意了。”
俄國黑熊叼着一根雪茄,站在屏幕面前嘿嘿一笑:“老主的醫術就是高明,一明一暗一炸,讓死神怎麼折騰都逃不出我們手掌心,他起掉了我們三個明面追蹤器,卻不知另一傷手還有一個。”
黑熊臉上流露一絲歎服:“即使他運氣好發現已經癒合的舊傷處也有追蹤器,他也無法得知科林頓被老主捅了屁股,植入一個帶有毒藥的追蹤器,一碰這個就會炸開,科利頓當場屁股開花。”
“氰化鉀能瞬間要他命,這是一個連環鎖。”
黑熊吐出一口濃煙:“還不如直接干擾。”
體力消耗過度且飢腸轆轆的楚天,把一塊牛肉伴着白飯扒進嘴裡:“等福邦家族把一千億送到面前了,咱們就讓反恐部隊直接轟掉死神老據點,讓死神認爲我們終究太嫩了,能夠輕鬆跑路。”
楚天掃視着屏幕,淡淡一笑:“到時咱們再合圍拿下那批怪裝漢子,不過攻擊後者怕是不能動用美國力量,難保裡面沒有科林頓的人,一旦調用他們去最後據點,搞不好會讓死神發現逃離。”
楚天微露凝重:“畢竟在炸死科林頓之前,我更想先殺了死神,這瘋子實在太可怕,如果科林頓死了,而他又活着逃走,咱們的日子就麻煩了,以他的身手、瘋狂和戰衣,帥軍會永無寧日。”
“放心,不會讓他跑掉的。”
俄國黑熊發出爽朗一笑,繼而拋出一個嚴重問題:“最後據點肯定有很多怪裝漢子,根據那個活*待,天道盟生產了六十件這種戰衣,全部武裝三堂中的精英,死神身上的戰衣質量最佳。”
“我們現在殺了大概有十人。”
楚天掐算着對方的人數,得出一個重大結論:“也就是說,到時進攻據點要跟五十名怪物作戰,這個相當有壓力,福邦二少在他們手裡,咱們不能明目張膽丟導彈,只能動用機槍和火箭彈。”
“火箭彈轟殺他們很有難度。“
跟死神打過交道的楚天,知道死神是何等難對付:“以死神的智商肯定會擺出單兵對抗局面,一炮轟過去死不了幾個人,單挑的話,咱們沒幾個能擺平他們,眼下唯有依靠幾挺機槍掃射了。”
黑熊笑了起來:“這交給我,我到時運機槍過去。”
話音剛剛落下,從外面走來的火炮聽到對話,馬上接過話題:“黑熊,你丫的武器能不能正常一點?你知不知道,我開了兩槍斃掉兩名怪裝漢子,結果我帶兄弟們洗醫院走廊足足一個小時。”
火炮臉上呈現一抹後怕,捶捶勞累過度的腰:“你那特製子彈全是違反國際公約的,被人發現會招致無窮後患,帥軍也會被人用口水淹死,爲了毀滅掉證據,我可是拿匕首剷掉那些水銀啊。”
“累死我了。”
俄國黑熊大笑了起來,吐出一口濃煙道:“是你要玩風格玩個性的,我都說我那是拿來打鳥了,打鳥可不會違反人權,誰知你硬要扛去爆人家腦袋,洗洗地板算是小小懲罰,何況現在沒事。”
“不過你放心,這次機槍絕對不違反公約。”
在火炮還要說些什麼時,楚天已經端着飯碗望着他,他想要了解一些對今晚行動有用的情況:“對了,孤劍打暈的兩活口怎樣了?有沒有什麼其它情報交待?那些衣服能不能脫下來我們用?”
今天先後出現七名怪裝男子,一人被楚天打中腦袋倒在天台,可惜史密斯他們撲上去的時候已經摔死了,走廊四人又被火炮他們打得面目全非,唯有孤劍本着探索精神把兩名糾纏者拿了下來。
“兩個活口都快被孤劍玩死了。”
火炮臉上劃過一絲無奈,接過話題迴應:“問完話之後,孤劍爲了找出衣服破綻就拿他們練刀,一個小時下來,兩個人都被他打趴在地,他倒是始終充滿興趣,拿匕首在他們身上戳來戳去。”
“那兩人現在最大願望怕就是求死。”
“求死、、、我滿足了他們。”
在火炮話音落下時,一身白衣的孤劍握着匕首從容走來,匕首上沾染着一抹鮮血:“當然,他們也滿足了我的探索精神,少帥,正如你所預料,這衣服剛剛生產存有破綻,我現在找出來了。”
“刀上的血,就是刺破衣服的血。”
楚天等人精神一震:“哪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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