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爲只是小範圍聚餐,所以午飯吃的很融洽。
一張大桌子擠滿十餘人,連向來孤僻的主刀醫生也顯身了,儘管神情憔悴像是被霜打的茄子,但食量卻是大的驚人,讓人感覺十天半月沒吃過飽飯的樣子,唯有楚天清楚他是研製解藥累的!
吃完飯後,可兒她們和方晴圍在偏廳喝茶,楚天卻拉着主刀醫生到陽臺,剛剛坐下就讓人端來一碗熱乎乎的蔘湯道:“老兄,看你憔悴成什麼樣?來,喝完蔘湯補補,這可是頂級的高麗蔘!”
主刀醫生聞了一下,望着楚天回道:“少帥,你難道不知虛不受補嗎?明知我累成這樣還給我補蔘湯?這豈不是讓人早奔西方極樂世界?我還不如回房間吞兩顆毒丸呢,那藥來的痛快猛烈!”
楚天苦笑一下:“喝吧!你不會虛弱到補不起的地步!”
主刀醫生陰森森一笑,摸摸腦袋回道:“也是,瘦死的駱駝比馬大!對了,我上次配給你的慢性毒藥有效吧?聽說那王長老沾上後死的很難看?屍體現在火化沒有?你應該拉過來給我看看!”
靠!屍體有啥好看的!
楚天敲敲那碗冒着熱氣的蔘湯,語氣平淡的笑道:“快把它喝了!我就讓人把他骨灰給你研究,讓你能從中找出一些你要的東西,對了,葉無雙的解藥有沒有眉目?我現在都怕見到她了!”
主刀醫生雙手捧碗,發出一聲輕嘆:“還沒有突破性進展,再給我一點時間吧!這些日子的解藥始終處於治標不治本的狀態中,估計對葉無雙的病情有小幫助,但要徹底根治還是沒有把握!”
“說來可笑,解藥沒成功,毒藥倒是研製出一大堆!”
楚天輕笑起來,壓低聲音道:“這未嘗不是一件好事,如非你那毒藥,我又怎能把王長老搞死讓紅日殺手羣龍無首呢?這次的輝煌戰績離不開你的幫忙,可惜你不是帥軍人,無法公開表彰!”
主刀醫生抿了一口滾熱的蔘湯,隨即搖頭回應:“我對錶彰獎勵沒什麼興趣,我現在只想儘快把解藥研製成功,再把一生醫術傳授給傾城,然後就離開潛龍花園,去尋找殺害我弟弟的兇手!”
楚天心裡微微咯噔,低聲問道:“還想着報仇?”
主刀醫生回望楚天,淡淡反問:“能不報嗎?”
楚天呼出一口長長的悶氣,臉上閃過一絲無奈開口:“確實不能!殺弟之仇不共戴天,只是我想說的是,你沒必要急於一時去做這事,腦子全是仇恨的你去追查兇手,是不會有太大成效的!”
與此同時,他心裡暗歎:老兄,對不起了!
主刀醫生眼裡露出一抹痛苦,隨即恢復成堅定的殺伐:“如果我不找出兇手,我弟弟如何瞑目九泉?你放心,我也知道被仇恨矇蔽是可怕的,所以我要在研製解藥和教徒授藝期間平緩心緒!”
“等我做完那兩件事情,我此生就沒有遺憾了!”
“我也就能專心追查兇手,無論天涯海角都殺之!”
楚天拍拍他的肩膀,沒有說一些鼓勵的話,因爲兇手是紅葉,他怎能祝主刀醫生成功呢?他現在才發現,人生的抉擇總是如此艱難,他想靜心想想將來如何處理此事,但發現一想就頭皮發麻。
所以他暫時放棄思慮,起身嘆道:“老兄,喝完蔘湯就好好休息幾天!解藥的事也不急於一時,所謂心急吃不了熱豆腐,如果你因爲勞累而壞身子,那可就得不償失了!活着,才能做事情!”
主刀醫生點點頭:“我有分寸!”
楚天正要轉身離去,忽然想起什麼開口:“對了,你搗鼓出來的毒藥,有沒有更慢性的?比如兩三個月再發作的那種?我最近需要用到,雖然採取毒藥有點見不得人,但卻不得不說其實用!”
主刀醫生拍拍腦袋,想了一會回道:“有!有一種八十一天發作的!時間夠久吧?它以龜速態勢滲入人的血脈和骨髓,因爲它實在太慢,所以慢的根本讓人看不出,也讓自己感覺不出中毒!”
楚天一拍手:“好!就是它了!”
從主刀醫生處取得這種藥後,楚天就交給了沈冰兒,後者自然能領悟到楚天的意思,於是當天就讓人飛往臺灣,把這種毒藥帶給舒雲鵬,準備報復陳泰山當初指使凡間下藥讓霍無醉流產之仇。
在楚天換衣服準備去蘇家時,沈冰兒又推門進來,雖然楚天半裸着身子,但沈冰兒卻沒有半點羞澀,反而像是一名妻子般捏起一件黃色衣服建議:“不要總是黑白相配,偶爾也該換換顏色!”
“這纔不會讓生活顯得太沉悶!”
楚天本想拒絕女人的提議,畢竟習慣了黑白裝飾,但見到沈冰兒的神情還是接過黃色衣服披上,隨後對着鏡子掃過幾眼:“不錯!多了兩分清爽氣息,沈冰兒,來,看看我要配什麼褲子好?”
沈冰兒手指一擡:“白色!”
楚天這次沒有猶豫,扯掉身上的褲子,還回頭想看看沈冰兒的嬌羞神情,但一回頭卻發現她波瀾不驚,甚至眼神有點玩味的打量自己,原本惡作劇的楚天反倒不好意思起來,連忙換上新褲子。
“少帥,你終究嫰了點!”
沈冰兒嘴角勾笑,玩味的吐出一句。
靠!這女人心裡素質強大的有點變態!楚天深呼吸一口氣,整整衣服就向外走去:“臺灣的事就留給你指揮了,只要燕玲玲把寶藏消息傳到陳泰山耳裡,那麼老陳必定會對那人起猜忌之心!”
“畢竟這麼大的事也沒知會他,忠誠可就受到猜疑了!”
沈冰兒點點頭,淡淡迴應:“明白!我會全面監控電話,相信陳泰山會就此事追問,會按捺不住聯繫她,到時誰是哪個人就清晰可見了;如果她出於安全考慮不聯繫,那更會讓老陳懷疑她!”
“說不定,竹聯幫的人會來京城!”
楚天臉上閃過笑意,拍拍身上衣服:“正解!”
“不說了,我走了!”
在他要出門時,沈冰兒冒出幾句:“對了,白雪衣和幽幽已經悄悄走了,她們怕你相送所以低調離去,雪衣讓我告訴你,她會把你的話傳給老宗主,但希望帥軍在此期間不要有針對性行動!”
“走了?”
楚天微微愣然,隨即閃過一絲落寞:“還有其它留言嗎?”
沈冰兒似乎早料到楚天的發問,輕笑着點點頭:“有!她要你自己好好保重!如果沒有什麼意外的話,半個月內會給你答覆!幽幽也給你留話了,她會每天風雨不改的聯繫你,絕不會失約!”
楚天眼裡閃過讚許:“這丫頭聰明!”
幽幽的話自然有其深意,風雨不改的聯繫楚天,那就表示她每天會向楚天報平安,如果沒有她的電話或短信,那就表示她和白雪衣出事了,讓楚天想法子救命,可謂給她和雪衣加了層保護衣。
“對了,她還把徐長老令牌偷偷留下!”
沈冰兒臉上也涌出一絲歎服:“她還叮囑我,要你保守徐長老已死的秘密,現在在京的紅日殺手基本掛斷,所以老徐的生死已經是一個謎,幽幽說,她會把運寶失敗的黑鍋扣在徐長老身上!”
“指責他勾結帥軍,斷送手足性命!”
楚天哈哈大笑起來:“這丫頭,真不簡單!”
窗外陽光移動,灑在地板蕩起片片斑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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