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晨如約而至,楚天也安穩的睡了一個好覺。
來到琺國已經兩三天時間,也算是徹底的解決了盧頓家族的事情。
不過出於需要的問題,楚天讓魯卡斯吩咐盧頓家族,暫時不要讓殷氏知道兩者已經不會再起爭端,只有讓殷氏覺得他們依舊可以和盧頓家族成爲盟友,在其餘方面的力量必然也就會薄弱一些,必然可以得到奇效。
八點多,美美睡了一覺的楚天才洗刷一番走出了房間。
一出來就見到何燕舞臉蛋冰冷的坐在那裡,看面前放着只剩下半壺水的透明水壺,知道這個女人估計昨天晚上回來之後就一直都沒有睡覺。
楚天也知道她的心裡在生什麼氣,但此刻全然當做不知道,準備去吩咐雲天把秋汐叫過來去殷氏古堡。
何燕舞倒是開口了:“楚天,你覺得這樣很有意思嗎?”
楚天什麼都沒有說,也什麼都沒有點破,但何燕舞的聰明還是知道昨夜就是楚天的一個局,那就是故意讓皮埃列的人把她給抓走,然後他再以此爲藉口對皮埃列下手,試探盧頓家族的態度。
當然也是做好二手準備,如果請來的魯卡斯壓制不了的話,那麼他就可以用皮埃列綁架她的事情,對盧頓家族報復,一樣可以瓦解掉它和殷氏合作的可能。
這些何燕舞都懂,唯一惱怒的是,楚天竟然把她矇在鼓裡,利用了她。
楚天自然不可能承認自己的心思,故作茫然:“何小姐,你是不是對我有誤會啊?”
“誤會?”何燕舞冷笑起身,勾起一抹譏嘲:“楚天,我不是第一天認識你,你裡裡外外我都知道是個什麼樣的人,在我面前否認沒有任何的意義。”
裡裡外外?
聽到何燕舞的話,楚天嘴角微微牽動,總感覺這句話有那麼一點的歧義。
不過也沒有深入去糾結,攤攤雙手:“竟然你都已經那麼覺得,那麼就算是吧,反正你也不是第一次冤枉我了。”
“楚天!”何燕舞猛然提高了聲線,惱怒喝道:“我承認自己當初的確誤會過你,我也知道那件事情是唐婉兒那個狠辣的女人做的,但是昨天晚上的事情你摸着良心說一句,你是不是利用了我?”
“別以爲我不知道你的算盤,你故意讓皮埃列的人抓走我,在他們拿不下的時候暗中襲擊我被抓,目的就是找到對皮埃列下手的機會和藉口,當然你還做了第二手準備。”
“那就是魯卡斯一旦無法對盧頓家族進行壓制,你就可以以我被抓的藉口,對盧頓家族報復,你還是和幾年前一樣,算計一切都到了骨子裡,所有都掌握在手裡。”
楚天臉上掠過淡淡的讚賞之色,不得不承認何燕舞的分析還是很透徹的。
只是何燕舞就算分析的再透徹楚天也是不可能承認的,本身兩人的關係就是冰點,不承認還可以狡辯,承認就難以狡辯,怎麼說何家還有他一半的資產,目前來看何燕舞必然要回去何家,楚天可不想她亂來。
楚天不說話不回答,何燕舞心裡的怒氣莫名的消散了一些,也知道事情都已經這樣,她在這裡過多的指責也是毫無作用的。
因爲楚天抵死不認,她能怎麼樣?他可以直接的說,他怎麼能肯定皮埃列一定會找人去抓她的?
心裡暗罵一句王八蛋,何燕舞走過去拖着自己的行李,走過來一把推開了楚天,她本身不是一個那麼有失沉穩的人,只是遭遇楚天的時候纔會如此。
“去哪?”
楚天回頭,看何燕舞似乎要離去,問出一句。
何燕舞打開房門,頭也不回:“你是我的誰,你管得了我嗎?我去哪要和你彙報嗎?而且去哪都比在你的身邊安全,誰知道什麼時候又被你當成一枚棋子?”
楚天眯眯眼睛掠過玩味:“你覺得你走得了嗎?”
何燕舞已經走出去一步,聞言回頭冷着臉蛋:“不成,你要綁架我?”
“聰明!”楚天認真的點點頭。
何燕舞臉色微變,忽然感覺到脖子一痛整個人就癱軟在了地上,暈過去的瞬間見到雲天滿臉無奈,心裡再度吶喊一句,楚天王八蛋。
看着暈過去的女人,楚天無奈一笑:“本來你要去哪裡我都不會管你,只要你開心就好,只是很對不起,何老昨夜給過我電話,他老了,何家需要你。”
“雲天,帶她去機場,何老安排的人應該快到了,她玩了幾年,該回去奧門做點正經事情了。”
雲天點點頭,讓人來把何燕舞給帶走,楚天也沒有跟隨去送。
何榮光昨夜來電話,告知何燕舞去京海本身是要折返奧門的,可是她擅自做主從京海離開來了琺國,希望楚天把她給送回去,楚天本身不想去管何燕舞的自由,但也不想看見她一直都這樣的下去,一個有能力的女人,就該綻放屬於她的風采。
轉身才想起何燕舞剛纔說的話,拍拍腦袋忘記了叮囑一聲雲天送她去機場之後交代一下何家的人。
那就是何燕舞竟然已經知道當初的事情是唐婉兒的陷害,那麼難保未來她會有報復的行動,一邊是有魚水之歡的何燕舞,一邊是確定終生的唐婉兒,楚天自然不想她們針鋒相對,哪怕他和何燕舞,不會有什麼未來。
思慮一番編輯一段短信發給了何榮光,現在的何燕舞,估計只有何榮光的話,也許她還能聽進去一點點了,其餘的人說的再多,都只是廢話。
“少帥,可以走了嗎?”
信息剛發出去,一身白衣出塵的秋汐從房間外走進來,前兩天已經和楚天說好陪她回去一趟殷氏,今天恰好楚天沒有多餘的行程,算是大戰之前的安靜。
楚天點點頭:“你去安排就好,現在時間還早,等我吃個早點,趕過去吃午飯就好。”
秋汐嘴角微微牽動,苦笑點頭離開了房間,世人都知道楚天來琺國要做什麼,他竟然還想着去殷氏吃午飯,難道就不擔心被下毒,對於楚天,她是發現越瞭解,就越模糊。
相似的時間,皮埃列的別墅之外,經過楚天的肆虐,此刻這裡已經空無一人,皮埃列被送去了醫院,就算撥接上斷手,未來的日子估計也都是難以再有以前的自由了。
此刻,一臺保時捷停在門口,駕駛室的車窗落下,殷一月那張帶着淡淡媚意的臉蛋毫無表情的看着別墅之內,秀眉微蹙,似乎又有那麼一點輕鬆。
良久她才嘆息一聲拿出一個小瓶子回頭,後座殷素素雙眼緊閉的躺在那裡,殷一月把小瓶子放在她的鼻子,一會的時間,殷素素就幽幽的睜開了眼睛。
反應過來一下子坐起身來,左右看看是在車裡,再看看自己這纔算是輕鬆了下來。
不過見到前面的殷一月,臉色不是那麼的好:“一月,你竟然這樣對我!”
本身殷一月坦白告訴他皮埃列要的是她殷素素,殷素素還覺得殷一月能誠實的和她說就是準備拒絕皮埃列的要求,可是剛轉個身,殷一月就用迷藥把她給迷暈了,當時的殷素素只有絕望。
“對不起,原諒我的自私,不過現在已經不需要了,當是我欠你一次。”
殷一月沒有做錯事情的內疚,或者說她只要對得起自己就行:“本來昨晚我就要送你過來的,但是一直下不了決心,等我下了決心過來的時候,已經聯繫不上皮埃列,最後得知他被人砍掉了一隻手住進了醫院。”
殷素素神色依舊不是很好看,任誰被差點送到虎口估計都是如此:“那是他活該。”
“是楚天。”殷一月十分的平靜,也知道這一次之後殷素素不會再信任她了:“根據我的消息,皮埃列犯了楚天的逆鱗動了他的女人,被堵在別墅這裡砍掉一隻手,盧頓家族上下都十分的憤怒,也許會主動和我們殷氏合作。”
殷素素一愣,看看外面認得是皮埃列的一處物業:“楚天和皮埃列,有衝突?”
“是吧,不清楚!”殷一月搖搖頭:“不過無論如何都好,父親讓我什麼都不要做,他自會安排,我算是躲過一劫了吧?”
殷素素目光掠過這個連她都差點賣掉的妹妹:“希望,你不要再做蠢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