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圍的兩百多國安成員都退出去了三十米遠的距離戒嚴,防止有深夜的車輛和行人闖入這裡。
中間位置,烈翌和殷雷相對站立,誰都沒有先發動攻擊,就是那樣看着對方,殷雷甚至發現,當烈翌站在他面前的時候,身上那種散漫和張狂已經退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種兵鋒寒意。
似乎只要烈翌一出手,必定是驚天動地的一擊。
對於這個唐門首席刀客,殷雷沒有絲毫的放鬆,手握湯王之刃全神貫注,兩人都是當世絕頂的刀客,只要動手必定就是驚世般的凌厲拼鬥,而此刻就看誰先動。
楚天站在八米之外,微微一笑:“殷雷,你還不動手,難道想着拖延時間,忘記告訴你了,這裡除了兩百人之外,我後面還有一千人,沒有支援的可能!”
殷素素臉色一變,惱怒的瞪了楚天一眼:“卑鄙!”
此刻殷雷和烈翌都在關注着對方,就看誰先露出破綻就會發動雷霆的一擊,最忌諱的就是被人打擾,楚天不單止打擾還說出不可能有支援的話語,擺明就是在刺激殷雷,殷素素恨不得找一把槍來爆掉楚天的腦袋。
果然,因爲楚天的話語,殷雷眼角牽動一下。
就是這細微的動作,烈翌捕捉到後快速的動了起來,手中的唐刀劃出一道冷冽之中帶着璀璨的弧度直指殷雷的咽喉。
後者暗罵一聲楚天卑鄙,擡起了湯王之刃擋去。
這是一次簡單的力量碰撞和試探,兩刀相撞火星四濺,雙方各自退後了兩步,目光碰撞在一起,都流露出了對對方的欣賞,剛纔的一個回合碰撞,彼此對對方的實力都已經有了簡單的瞭解。
只是短暫的時間,兩人再度朝着對方發動了攻擊。
湯王之刃,曾經殷商開國之王的名刃,不知道砍掉了多少人的腦袋,經歷了數千年歲月的沉澱鋒利依舊,特別是在殷雷這樣的強者手中,更是帶出了非凡的力量,一刀橫劈而出,帶出了山崩海嘯一般的風聲。
面對殷雷華麗之中蘊含強大力量的一擊,烈翌神色無動擡起唐刀從側邊刁鑽的刺出。
如果說殷雷的攻擊是天空之中華麗的一輪太陽,那麼烈翌隨意間的一刺就是深夜之中遼闊的海洋,包容了萬物湮滅在黑暗中,只是碰撞在一起,湯王之刃蘊含的強大力量就消散無形,這一刻烈翌的刀,變的樸實無華。
手心翻轉,唐刀側身往上劈出,殷雷沉聲喝道壓上了九分的力道,絕對力量的碰撞。
烈翌此時卻是露出了一抹玩味的笑容,這個笑容落在殷雷的眼裡讓他感覺到一絲不好的預感,忽然那鑲嵌在唐刀之上的十多顆鑽石綻放出一抹微弱的光亮,但就是這一絲光亮,讓殷雷不適應的微閉雙眼。
烈翌趁機脫離了刀光的封鎖,唐刀在手中不斷的揮舞而出,只見到他的手在那裡動着,你根本看不見刀的痕跡。
楚天凝縮目光,看着烈翌此刻展現出來的漠然和殺伐:“華麗之中蘊含着暴戾,看來他的內心,還放不下啊!”
天養生面無表情的開口:“但他會贏!”
嘭嘭兩聲,烈翌和殷雷各自退後,烈翌退後了三步,殷雷退後了四步,唐刀遙指,烈翌神情冷漠:“你輸了!”
殷素素一直看着對戰,但是她什麼都沒有看清楚,此刻聽烈翌的話,喝道:“雷叔還沒有倒下,怎麼算是輸了?”
而殷雷低垂着湯王之刃嘆道:“我的確輸了!”
雙方剛纔在短暫的時間之內最少各自揮出了上百刀,力量和速度方面都相差不多,但是最後的一擊,烈翌只是退後了三步,而他退後了四步,而且殷雷還是已經沉澱多年的強者,烈翌還只是一個年輕人。
雙方孰強孰弱,一目瞭然!
側頭看着手臂上的一道刀傷,殷雷沒有輸掉的悲涼,只是一種平靜,收起了湯王之刃:“我輸了!”
殷素素難以相信殷雷竟然會輸,但看見烈翌散漫的收起唐刀,殷雷卻是手臂受傷,也想起剛纔殷雷退後了四步,烈翌只是退後了三步,難以接受,可事實就是如此。
不停的在那裡搖頭:“怎麼可能?”
“再不可能,事實就在眼前,比下去,殷雷會死。”楚天一點都不意外這樣的結果,這也是他選擇讓烈翌出戰的原因,因爲天養生的刀不華麗甚至可以說很樸實,這就註定沒有殷雷那種大開大合的感覺。
而烈翌的刀很華麗,其次之中還蘊含着一股一往無前的霸氣,不是說烈翌更勝天養生一籌,只是不同的刀客,有着不一樣的效果,天養生對戰殷雷,哪怕贏也不會太輕鬆。
殷雷慚愧的低下頭去,幾十年的沉澱卻是敗給了烈翌,雖然雙方不是生死相向,但輸了就是輸了。
殷素素哪怕再不想去承認烈翌的勝利,但殷雷都已經承認她也毫無辦法,眯起眼睛:“楚天,你想幹麼?”
“開始的四個條件!”楚天雙手揹負在後淡淡的說道:“無條件把司徒集團轉給我,撤離殷氏隱藏在華國的棋子,洗清唐婉兒的事情,你成爲我的奴隸,答應這些條件,今晚你們可以安穩的度過一個晚上。”
“本少帥也可以忽略非洲的事情,你們無恥的行爲,甚至撤銷對琺國的施壓!”
“妄想!”殷素素基本沒有考慮的喝道:“司徒集團價值多少我就不說,給你也可以,當是施捨乞丐,第二個條件我想答應也無能爲力,這些事情只有我父親知道,第三個條件也不是問題,至於第四個條件,免談!”
高高的昂起頭來:“因爲我不是你可以覬覦的,而且我已經有未婚夫,路易家族的繼承人,你敢要我嗎?”
“我怎麼感覺你在威脅我?”楚天玩味的一笑,看着此刻依舊自信的女人戲謔的說道:“難道剛纔對戰之前說的話就是放屁,你現在想要和我賴賬,難道你就不擔心我發瘋起來,把你們亂槍打死在這裡?”
殷素素自然有她的自信,她的身份就是她的保護衣。
確定楚天不會殺她,殷素素何懼之有:“要殺就殺,少廢話,四個條件,我最多隻能答應其中的兩個,撤離殷氏的人,甚至第四個條件,你還是不要做夢了,有些人的出身,就要擺正位置,有些人,你玩不起?”
“滾!”楚天喝道一聲,流露出蠻橫的一面:“本少帥一天之內滅掉了你殷氏扶持的五股勢力,曾經腳踩瑛國王室的王子,更是和米國四大家族對幹,還力抗東瀛南韓的國家力量,你殷氏比他們,多什麼?”
“還是你們覺得殷氏的力量已經可以顛覆一個國家?”
手指一點殷素素,冷冷說道:“所以在我面前最好收起你的身份論,因爲我現在掌握絕對碾壓你的資本,你就要擺正自己的位置,最後問一句,你是答應,還是拒絕就足矣!”
殷素素沒想到剛纔還翩翩公子般的楚天一下子就瘋癲一般,讓她心裡莫名的出現一絲恐懼,但也就是一下子就哼道:“我從來沒有答應過你,剛纔都是你自己一廂情願,你願意怎麼去做就怎麼去做。”
這是殷素素想了很多的結果,撤掉殷氏隱藏的所有力量就等同於是斷掉殷氏在華國的手腳,未來回歸的可能性就更小,至於第四個條件,殷素素有她的驕傲,一向身份論根深蒂固的她,怎麼可能成爲楚天的奴隸?那也是給殷氏蒙羞!
至於這樣做,可能會讓楚天清洗部分的殷氏棋子,但主要的不受到損害就可以,至於琺國方面揹負醜聞,殷素素相信不到最後一步撕破臉皮,楚天都不會丟出那些東西,因爲那就意味着他成爲了琺國的敵人。
只是夢想是美好的,現實是殘酷的,楚天也懶得再去和自我感覺良好的殷素素多說一句話,掏出電話撥出去:“砍掉在歐洲造謠的始作俑者,另外讓各大電視臺和媒體機構給我二十四小時播報唐婉兒的善舉,同時告知世界,開始那是合成造假!”
“真相是什麼不重要,重要的是讓民衆相信。”
側頭看向神色難看的殷素素,楚天嘴角掠過一抹殺伐:“另外出動各地國安,除了司徒集團之外,對錢氏蘭氏海天集團白霧集團進行各部門聯檢,我只有一個要求,讓他們全部關門,抓起所有涉事人員。”
殷素素臉色頃刻間蒼白,但楚天渾然不知:“另外聯繫習少,對和殷氏有聯繫的七十八個官員進行逮捕審查,另外帥軍各堂口出動,把殷氏隱藏的三十七個據點給我拔掉,殺無赦!”
掛斷了電話,楚天走到殷素素的面前,拍拍那姣好的臉蛋冷笑:“給你機會不懂珍惜,偏偏要迫我殺人,不是不知道棋子是誰嗎?我知道!”
“三天之內,我讓華國再無殷氏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