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個小時後,深市醫院!
楚天接到戰天翔的電話之後,沒有再去理會殷勤的事情,緊皺着眉頭只是帶着主刀醫生,天養生和孤劍出現在醫院的手術樓層之內,看着其中一間亮着燈的手術室,拳頭慢慢的握緊,上面青筋暴起,整個過道之內,氣氛都顯得的特別壓抑。
三個小時前,在司徒馬場的梅子忽然之間給遠在千里之外的瑩子子去了一個電話,接通之後還沒有說一句話,瑩子子只是聽到一聲尖叫,隨後就沒有了任何的聲音,掛斷再次把電話打回來的時候,無人接聽。
兩個小時前,在一處繁華的街道之上,發生了一起車禍,一個青春活力的女孩被疾馳的車子直接撞飛出去十多米遠,鮮血染紅了大地,人事不省,正是梅子,而肇事的車子在撞飛梅子之後,消失無蹤。
調動周邊的監控也沒有一點線索,車子沒有裝上牌照,只是知道朝着郊外開去,毫無蹤跡!
一個小時前,梅子被送進了醫院,醫院的工作人員和警方通過梅子身上穿着的服飾聯繫上了司徒馬場的負責人,取得了和瑩子子的聯繫,告知了梅子如今的情況,醒過來的機會不足百分之十,死去的機率高大百分之九十。
瑩子子得到消息,一怒之下點齊了鐵衣十八騎,要殺到粵區,但被戰天翔攔截下來,同時電話楚天,楚天對此只有一句話,我在粵區!
簡單的四個字,讓暴躁之中的瑩子子平息了下來,沒有再吵嚷着殺到粵區來,她相信楚天在粵區,那麼就不會讓梅子的公道無人去討,但也告訴楚天,梅子如果出現意外,他要肇事者,全家死光光。
此時的醫院之內,楚天站在門口,知道梅子死去的話,瑩子子絕對血染粵區,而這樣的結果就是被官方毀滅,這不是楚天想看到的。
偏頭看向主刀醫生:“你有多少把握?”
主刀醫生在來的路上,已經瞭解清楚了梅子目前的情況,輕聲回道:“肋骨斷裂了三條,其中一根頂在了肺葉之上,另外腦部落地的時候受到了重創還失血過多,就算是我出手,成功率,也只是五五之數。”
“最終還要看的是,梅子的求生*,不然就是在世華佗,都難以讓她活過來。”
主刀醫生是一個認真的人,可以就是可以,不可以就是不可以,竟然話能那麼說,就說明梅子目前的情況不是很好,點點頭:“總是需要做點事情的,去吧!”
主刀醫生點點頭,在一個醫務人員的帶領下去到手術室隔壁的消毒更衣室,梅子出事是楚天不想看到的,對於這個天真活波的女人,楚天能做一點,那就是一點。
等主刀醫生進去之後,楚天回頭,眼神之中沒有憤怒和波動,只是一種極致的平和:“人呢?”
孤劍踏前一步:“可能到了!”
“走!”
這個手術預計也還要一定的時間,楚天也不會一直的等待在這裡,梅子已經出事了,那麼現在唯一能做的就是給她找回一點公道。
至於是不是一個陰謀,楚天目前還不能肯定,但心裡已經傾向於這個事情不簡單,三個小時前給瑩子子去個電話,一個小時後梅子就在鬧市區發生了車禍,想說這是一場意外,換成是誰都是不會相信的。
醫院的院長辦公室之內,楚天來到這裡的時候,醫院的院長已經識趣的離去,辦公室之內坐着兩個人,見到楚天的到來,都趕忙的站起身來。
深市局長穆超然,刑警隊長,許曄!
楚天直接從他們的面前走過,來到了院長辦公椅前坐下,轉動回來面對着兩人,波瀾不驚的開口:“什麼情況?”
穆超然給了許曄一個眼色,後者深呼吸一口氣上前回道:“根據我們臨時的採證,傷者的身上手上和臉上有明顯的掐痕和巴掌印,可以肯定人是被強行從司徒馬場帶走的,至於車禍的現場探查,信息還不是很多。”
楚天拿着一支鋼筆輕輕的敲擊着桌面:“不是很多,那是多少?”
許曄心神一凝,感覺到心臟都出現一點緊張,楚天比他小几歲,看起來也是文弱書生的樣子,可是如今面對眼前的男人,他感覺到淡淡的壓力。
艱難的蠕動一下喉嚨回道:“肇事的那臺車沒有牌照,根據排查發現,那是莞市前些日子不見的一臺車子,可以排除車主的可能,另外車子我們也在郊外的河邊發現,已經被人點燃,沒有留下一點痕跡。”
“現在唯一能探查的可能性就是司徒馬場,準備申請到搜查令,我們就去!”
楚天嚯的起身,眼睛一凝喝道:“搜查令?”
微露譏嘲說道:“許隊長,你是在和我開玩笑嗎?”
在許曄感覺到緊張的時候,楚天一指穆超然哼道:“穆局長就在你的旁邊,只要他點頭,再讓上面簽字分分鐘就可以搞到的搜查令,你現在卻是和我說才準備,還是要等待,你是等着別人抹掉所有的證據嗎?”
面對楚天的喝問,堂堂深市刑警隊長竟然沒有勇氣去回答,低着頭在那裡,一時間不知道怎麼去開口。
穆超然看下自己的心腹大將被楚天呵斥的腦袋都不敢擡起來,心裡嘆息一聲上前開口:“少帥,司徒馬場是屬於司徒集團的產業,不同於普通的那些公司,平時法院簽發就可以的搜查令,涉及到粵區前十的企業,就需要執行長官簽字。”
“我們在一個小時前已經發出了搜查令的申請,如今等待的就是執行長官簽字傳真,不然我們搜查司徒馬場,會招惹到麻煩。”
楚天皺皺眉,看穆超然和許曄也是一臉無奈的神情,知道面對這些大型企業,他們也是毫無辦法的,從他們的面前直接的走過,等待簽字,還要等待批准,這不是楚天的風格。
房門砰的一聲關上,許曄身軀一震:“局長,他?”
穆超然苦笑的搖搖頭:“這一次,深市不太平了,到底是哪個不長眼的,得罪誰不好,偏偏得罪少帥的朋友?”
相似的時間,粵區行政中心,羊城!
恢弘大氣的行政長官府邸,此刻在一間書房之內,一個威嚴的老者握着一張來自於深市的傳真,眼神之中毫無波瀾,只是如水一般的平靜。
咚咚的聲音書房的門響起,老者頭也不擡的開口:“進!”
門打開,一箇中年婦女走進來,低頭道:“老爺子,少爺回來了。”
老者這才擡起頭來,淡淡的開口:“讓他滾進來!”
中年婦女恭敬的退出去,幾分鐘後,一個半小時馬不停蹄從深市趕回羊城的陳浩神色着急的出現在書房之內,見到坐在那裡的父親,着急的說道:“父親,我闖禍了!”
顯然,老者就是頂替汪家成爲粵區執行長官的陳慶濤。
聽到兒子的話,陳慶濤波瀾不驚,好像不是什麼太大的事情,把手中的一份傳真丟出去,看看一隻手吊在身前的陳浩:“我本要出門開會,你告訴我你闖大禍要我在家等你,和深市發過來的這個傳真,是不是有關係?”
陳浩一愣,蹲下伸子撿起地上的傳真看了一眼,眼神一變:“那麼快,他們就要搜查馬場?”
聽到兒子的話,陳慶濤知道自己的判斷是對的,也慶幸沒有簽字下去,淡淡的開口:“說一下吧,什麼樣的禍事,可以讓如今的你,沒有一點形象的跑回來?”
陳浩也纔想起自己趕回來的事情,把傳真放在桌面上簡短的把事情說了一遍,說的時候還一邊看着陳慶濤的神色,雖然看不出生氣的樣子,卻是給他的心更加緊張。
說完補充一句:“我知道她來自於荒原的哈爾寨,只是車禍之後有人聯繫到她的姐姐,我才知道,她姐姐叫瑩子子。”
“最重要的是,我剛收到消息,楚天和她是不錯的朋友!”
陳慶濤的手指抖動了一下,忽然起身走到近前一巴掌把陳浩扇倒在了地上:“我早就和你說過,做人要低調,可是你一點都沒有低調做人的意思,覺得粵區自己最牛,這一次終於踢到鐵板上了吧?”
被陳慶濤甩了一個巴掌,陳浩一點生氣的意思都沒有,支吾說道:“那個我沒想到,一個馬術教練會是瑩子子的妹妹,楚天那個王八蛋的人啊。”
陳慶濤狠狠的瞪了陳浩一眼:“我當初也想不到要入主中央的汪家會出事,也想不到我可以提前五年上位,所以你愚蠢!”
“滾,這件事情壓不住的,在楚天殺來之前,去山中市,找你乾爹,不然沒人保得住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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