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家花園,早晨十一點半,依舊安靜一片。
從昨天晚上開始到現在,整個花園之內都呈現在一種詭異的安靜之中,所有的護衛和傭人都小心翼翼的做事,時而的經過門外的時候看看那大廳之外擺放着的兩具屍體,顯得詭異,但是沒有人敢說出來。
餐廳之中,只有連老爺和連夫人坐在那裡,今天白色休閒服飾的連老爺如水平靜,沒有去在意門外擺放着的兩具屍體,暫時也沒有叫人清理,就是讓他們擺放在那裡。
連夫人蹙眉看着依舊安靜吃飯好像周遭一切都毫無所謂的丈夫,想要開口去問,但不知道如何開口,連老爺安靜的時候,哪怕就是當初的連不敗都不敢多說一句。
但這樣的氣氛,連夫人也沒有繼續吃下去的胃口,想到門口擺放着兩具屍體,誰能安然的享受美食?
放下碗筷起身,連夫人走出餐廳來到外面,看着就擺放在面前不遠處只是蓋着白布的屍體,眉頭深皺:“搬出去燒掉!”
幾個護衛停下來,但是沒有去動,只是看向背後跟着出來的連老爺,顯然在等主子的指示。
聽到背後的腳步聲,連夫人轉身:“老連,楚天這是草木皆兵,憑什麼有人要殺他就認準是我們連家,婷婷都已經被她捅進醫院了,難道就是我們報復嗎?”
連老爺波瀾不驚的走上前去,蹲下掀開一直沒有多看一眼現在纔看的屍體,見到那兩人屍體脖子上的一輪黑月,眉頭不經意的皺起。
站起身來,一個護衛頭領也走上前來:“送屍體來的是安全處的人,要我們告訴老爺,給楚天交代!”
“交代什麼?”連老爺反問一句。
護衛頭領愣然時,連老爺揮揮手:“我根本就沒有派出人去殺楚天,我要殺楚天也不會派出幾十個人,一百個人也比不上一個精英,殺楚天不是人多就可以的,所以我幹麼要交代,我問心無愧,又哪裡來的交代?”
“搬出去,燒掉!”
護衛頭領有些猶豫,但還是讓護衛把兩具屍體給搬走,作爲連家的老人自然清楚連家和楚天之間的恩怨,現在主子這個樣子,難道就不擔心楚天報復嗎?
因爲護衛頭領的心裡也在想着,估計是自家主子不爽兒子死去的事情,襲擊楚天
只是這些話他只敢在心裡想想,不敢多說,恭敬的退了下去,隨着兩具屍體被搬走,花園之內的氣氛也緩和了一些。
連夫人走上前:“老連,竟然不是我們的人,那就要楚天給交代,他當連家是什麼,隨意可以打臉?”
“他打臉不起嗎?不知道現在我們就是要做縮頭烏龜嗎?”連老爺回道一句,反駁的連夫人啞口無言之時示意女人回去先吃飯。
重新回到餐廳之內,連老爺繼續吃着剩下的半碗飯,但連夫人終究是憋着一口氣:“你到底怎麼了?”
“我不想你死,也不想婷婷死去。”連老爺呼出一口氣,似乎蒼老許多一般:“夏家的事情雖然因爲天道盟的覆滅算是平息,但是始作俑者的你卻還好好的活着,礙於身份楚天不好殺你,但不代表他不會殺你。”
楚天送來兩具屍體可以說是一種試探,如果連老爺去解釋的話,那就是做賊心虛,如果直接解釋都不給的話,那就是一種問心無愧,楚天是聰明人,自然能洞察其中的意思,那麼危機自然也就不會存在。
“他送兩具屍體來就是一種試探,如果我還去解釋去給交代,那只是說明我心裡有鬼,所以我什麼都不做,楚天就沒有理由對我發難,欲蓋彌彰的事情少做,連家才能長久一點。”
連夫人蹙眉,沒有顯老的臉上帶着疑惑,隨即明白丈夫的意思。
楚天送來兩具屍體可以說是一種試探,如果連老爺去解釋的話,那就是做賊心虛,如果直接解釋都不給的話,那就是一種問心無愧,楚天是聰明人,自然能洞察其中的意思,那麼危機自然也就不會存在。
但想到丈夫的話,連夫人還是心一緊:“老連,楚天還沒有放下仇恨?”
連老爺淡淡的回道:“如果有人叫人滅掉你全家,下手的人死了,但是主使人沒死,你會算了嗎?”
“不會!”連夫人幾乎沒有猶豫回道,但隨即涌現一抹驚懼,竟然她都不可能放下仇恨,楚天一向爲了紅顏不缺乏殺戮天下的勇氣,那夏秋荻還有恨,楚天自然願意爲她做點事情。
看自家女人緊張的樣子,連老爺出聲寬慰:“放心吧,雖然楚天想殺你,但他需要藉口,當然你也可以補救一下,雖然有點丟臉但和命比起來不算什麼,今時今日的楚天也有這樣的資格讓你丟臉還要賠笑。”
“有空去拜祭一下夏家的人,雖然起不了什麼作用,就當是懺悔吧!”
嘴角勾起一抹老謀深算的笑意:“另外有機會就接觸一下夏秋荻,一切要從根源上下手,不然楚天始終對你存在着殺機,連家都不安全啊!”
連夫人神色一緊飯都不想吃了,站起身來:“我下午就去拜祭!”
女人說做就走,連老爺看着女人慌張離去的背影,有欣慰女人的小肚雞腸改變很多,也有自嘲自己對楚天的無能爲力,不然自家女人何須如此忐忑緊張擔心腦袋不保?
認真的吃完最後半碗飯,連老爺回到了自己的書房安靜的坐着,將近十分鐘纔拿過那臺老式的電話撥打出去一個號碼。
那邊響了幾聲之後被接通,傳來一道沙啞的聲音:“連老爺子,難得來電話,就不擔心被人發現你和我們的合作嗎?”
“不要說這些廢話了。”連老爺臉上流露威嚴,多年上位者的氣勢依舊存在:“昨天晚上楚天在街道上遭遇襲殺,一個四十八個人,其中兩個人脖子上紋身黑月,不要和我說你不知道,說了我也不會相信。”
“我只想知道你到底想做什麼,你是在破壞我們的協議,我似乎和你說過,五年之內,不要在寶島行動嗎?”
那邊沙啞的聲音笑了起來,刺耳難聽,連老爺也皺起了眉頭,但壓制着沒有發怒。
那邊笑聲落下,刺耳的沙啞再度在耳邊響起:“看來連家真的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昨天晚上的行動我的確知道,是一個奧門人委託我們對楚天下手,我想着也要給楓葉和夜月的新人一個實戰的機會,所以就派出人去做事。”
“我開始也不知道是楚天,也是在事後才知道,所以不算違揹我們的協議,再者楓葉的人不實戰一下,怎麼算是精英?”
連老爺掠過淡淡譏嘲,昨天的情況他已經十分清楚,先是下水道暗裝炸彈,隨後幾十個人一起殺出,爲了不夠成本的兩百萬就付出那麼多人,連老爺知道對方就是在欺騙自己。
至於實戰,當初雙方也商量過,等到合適的時候就丟到中東非洲或者金三角的戰場之上去磨練,何須要在寶島殺一個人來實戰
但對方已經給出瞭解釋,連老爺也不好撕破臉皮:“我希望這是最後一次,而且最近你們低調一點,楚天向來不缺乏兇殘,特別是對他殘留殺機的人。”
“再者我聽說楚天被人懸賞,你們夜月接下了,所以昨晚什麼樣的結果我不在意我也不想再追究,但都是最後一次,不然楚天不滅你們,我也滅掉你們,哪怕我不能動手,我也會告訴紅日你們在寶島設立據點。”
掠過陰冷:“不要懷疑我的話,絕後的人是不可理喻的。”
那邊沉默了下來,片刻後沙啞的聲音才響起:“放心,楚天在寶島之前我們都不會動手!”
“那就好!”連老爺不詫異對方的妥協,冷冷說道一句就掛斷了電話。
書房的門也在此時敲響,連氏管家走了進來:“夫人已經帶着人離開了,另外蔣氏花園送來三張剛拍的照片,告知是楚天送去的東西拍攝的。”
“拿過來!”連老爺點點頭,讓連管家把照片拿過來,接過來隨意看了一眼,隨後目光凝縮噗嗤一口血噴出來:“這羣混蛋,這是要害死連家啊!”
照片之上正是楚天讓鄒思敏安排人送去蔣氏花園的三具屍體。
連老爺抹去嘴角血跡,悽然一嘆,他知道剛纔不應該燒掉夜月殺手的兩具屍體做什麼問心無愧,因爲楓葉標誌的三個人,可以撕毀一切。
如此作爲,欲蓋彌彰了,揮揮手:“安排車,我要見楚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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