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槍聲不絕於耳,趕到現場的安德烈直接無視了現在的禁槍令讓跟隨而來的槍手對着天空鳴槍。
還在廝殺之中的人聽到槍聲都停下手來,但是現場已經橫七豎八的躺着許多屍體,還可以站着的人已經不多,安德烈見到倒下去的人沒有太多感覺,他在乎的是殷氏王牌軍到底還剩下多少人,只是一眼看去,幾乎很難看見站着的殷氏王牌軍。
面對還有一千多個雜牌軍,恨不得下令幹掉他們,但是也知道他可以對天鳴槍,但絕對不能再用槍製造殺戮,那樣的結果就是讓他收買的高層難做。
別人難做了,自然也不會讓他好過。
“大哥,你來做什麼?”
安思雅也在銀髮女子和二十多個路易精銳的陪同之下走來,人未到先開口:“你不是應該在摩根莊園嗎?”
安德烈眼裡迸射怒火,指着現場:“安思雅,你到底做了什麼?”
安思雅在做出決定之前就已經想好了說辭,所以無懼安德烈的任何指責,揚起精緻的臉蛋:“你沒看見嗎?”
“荒唐!”如果安思雅不是他的妹妹,他現在很不得一槍幹掉安思雅,惱怒的喝道:“殷氏是我們的朋友,你怎麼能出動路易家族的人對殷氏下手,你知道這樣會影響到我接下來和殷素素的親事嗎?”
“我要你對這件事情做出解釋,必須!”
圍殺的人羣之中,僅剩下的五十多個王牌軍都帶着傷勢走出來,眼神陰冷的看向安思雅,開始他們還憤怒是安德烈的意外,但是現在傻子都知道怎麼回事。
殷氏王牌軍成了安德烈兄妹之間爭鬥的犧牲品。
看向安思雅的眼神佈滿了殺機,如果不是安思雅的周圍還有二十多人握着槍,他們都已經提刀殺上去了。
安思雅涌現淡淡的譏嘲,看向五十多個狼狽的王牌軍成員:“親愛的大哥,試問現在我怎麼給出解釋,殷氏會原諒路易嗎?”
安德烈神色一怔,眉頭深深的皺起。
路易家族沒有參與今晚的殺戮,那麼不管雜牌軍如何把殷氏王牌軍覆滅了都無所謂,但是在最重要的關頭安思雅讓路易家族補刀給王牌軍造成了巨大的傷害,甚至等到他趕來已經損失慘重。
當初殷天歌讓他來支配這些人的時候就告訴了他,這是殷氏的王牌軍,每一個都很珍貴,小心使用。
現在,王牌軍沒有死在和帥軍的交鋒之中,卻是死在了數千雜牌軍和安思雅的捅刀子之下,殷天歌不會去怪安思雅,也不會怪他安德烈,只會遷怒於整個路易家族。
他開始辛苦所做的一切,甚至違背路易老頭的交代,和安思雅爭鋒相對都失去了意義。
路易家族的人殺了王牌軍,還是在最關鍵的時候落井下石,這讓恩怨深埋。
安德烈心裡一陣的惱怒,指着安思雅想要呵斥幾句,但是不知道該怎麼去做,他總不能和安思雅自相殘殺。
看看現場,那些雜牌軍的人在安德烈一百多支槍的威懾之下,根本動都不敢動一下,掠過淡淡的殺機,安德烈咬着牙齒,眼神狠戾。
“大哥!”
安思雅看到安德烈的眼神流露着殺機,知道他要做什麼,淡淡開口:“今晚死的人已經很多,現場也需要人收拾,難道你想等着官方再爲你收拾一次現場嗎?”
安德烈的殺機徒然之間散去,知道殺了這些人也已經彌補不了什麼,拳頭握緊看着剩下的五十多個王牌軍,對那些雜牌軍喝道:“給我收拾現場,不然我要你們都死。”
那些雜牌軍雖然頗有怨言,但開始的熱血冷卻了下來,也知道今夜死的人太多,官方肯定會大怒,當下也不管丟臉還是怎麼,都紛紛丟掉武器收拾現場。
“你們跟我走。”
安德烈冷哼一聲壓制着心裡的暴怒,對王牌軍的人叫道一聲。
走出去幾步卻是發現沒有人跟上來,安德烈回頭見五十多個王牌軍竟然沒有動,皺眉:“你們想幹什麼?”
“安德烈少爺!”一個王牌軍成員踏前一步,眼神氾濫着殺機盯着安思雅:“我們的隊長已經死去,我們的兄弟折損只剩下這些,我們要報仇!”
報仇?
安德烈眉頭緊皺的看向安思雅,知道王牌軍要對她下殺手,只是安思雅現在有數百人在身邊,還有二十幾把槍,怎麼可能給他們報仇的機會?
冷着臉:“我命令你們現在跟我走,哪怕你們留下來,也只是徒增傷亡!”
五十多個王牌軍成員的確想爲死去的人報仇,而安思雅顯然是今晚的策劃人之一,他們想幹掉她,但安德烈的話他們也不能不聽,至少在殷天歌和他翻臉之前,他們還是要遵守的。
“我答應給你們走了嗎?”
安思雅揚起手來,二十幾把槍也都舉起來對着欲離開的王牌軍成員,俏臉冷酷:“那是對我的生命不負責,不是嗎?”
白嫩的手輕輕的落下,槍聲不絕於耳的響起,安德烈看在眼裡睚眥欲裂,最後剩下的五十多個王牌軍成員在那裡跳着死亡的舞蹈,正在收拾現場的上千雜牌軍也都涌現寒意,這簡直太血腥了,太殘酷了。
安德烈暴怒:“安思雅,你這個愚蠢的女人,你是在破壞路易和殷氏的關係。”
安思雅擡起一支槍對着一個翻滾閃避的王牌軍扣動,一槍爆頭,擡起手槍來吹出一口氣,硝煙散去:“相對於殷氏的友誼,我更看重楚天的心情。”
拳頭慢慢的握緊,安德烈想和安思雅不死不休,惱怒她破壞了自己的一切,但是雙方現在勢均力敵,他也不可能和安思雅自相殘殺,那樣的結果就是一個笑話。
冷着臉,安德烈指指安思雅惱怒的轉身,還沒有對楚天的人行動,王牌軍的人就全部都死去,幸虧鑽石王棺已經被運走,還算是有一點收穫,不然付出了八百人的性命卻是什麼都得不到,殷天歌會撕了他。
“安思雅小姐,不錯!”京燦擡起手來,對着安思雅豎起了大拇指,隨即轉身跟上了安德烈。
安思雅緊蹙眉頭,不知道爲何在京燦的身上,她感覺到了一股死氣,那是一個人即將死之前纔會產生的氣息,曾經在蘇格蘭訓練場之上,他們訓練之時面對心如死灰的敵人,就是好像現在京燦這個樣子。
可是爲什麼京燦,會氾濫着死氣呢?
想不通的安思雅搖搖頭,看看現場撥打出一個電話:“今晚的事情麻煩了,一百萬美金明天就會到你的賬戶之上,謝謝!”
結束了一個通話,安思雅猶豫一下再次撥打楚天的電話,但這一次卻是提示關機,安思雅眉頭微蹙,楚天到底做什麼,爲什麼關機了?
看向安德烈帶着人離去的方向,安思雅莫名有些不安,楚天今晚一直沒有給她一個肯定的回答,她帶着路易家族的人殺出來楚天已經知道,他是堅持要殺安德烈,還是選擇離開得國?
安思雅想不到楚天的想法,問道身邊的銀髮女子:“你說,楚天去了哪裡,他會放過安德烈嗎?”
銀髮女子搖搖頭:“我已經說過,楚天這個人做事,沒有人可以看破。”
“他是沒有想到少爺會爲殷氏出人,不然少爺早就不知道失敗了多少次,現在楚天反應過來,沒有人可以成爲他的敵人,而且小姐你該清楚,楚天護短,舉世皆知!”
回頭看着現場死去的殷氏王牌軍:“這種護短令人髮指,但卻是他的兄弟們願意跟隨他的原因,哪怕殷氏死一百個人,他都不願意用一個帥軍的人去交換,更何況少爺和殷氏陰謀坑害了帥軍將近兩千人。”
銀髮女子沒有直接的說楚天具體會怎麼去做,但安思雅明白她的意思。
楚天從來一個兄弟一百條命都不換,更何況現在是死傷將近兩千人,哪怕殷氏死掉八百人,也不可能讓楚天熄滅他的怒火,因爲主謀的人,還活着。
輕輕呼出一口氣,苦笑:“我已經那麼做,只希望結果是好的吧,我真不想與他爲敵,但我也相信父親的執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