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功夫。”方寒淡淡回答，低頭扯了扯衣服，無奈的搖搖頭，他沒把護身的罡氣散發出來，免得子彈真的威力太強。
再者說，要是衣服也不破就太驚世駭俗了，這樣還好一些。
“功夫真有這麼神奇？”海倫蒂娜驚奇的問。
方寒點點頭：“小心開車！”
海倫蒂娜深吸一口氣，蹙眉道：“你真不要緊，不要檢查一下？”
“我就是醫生。”方寒搖頭，若有所思。
他在想到底是不是拉爾森，也未必一定是他，自己的仇家很多，誰都可能找人殺自己。
正義與秩序，或者那一幫越獄犯，都可能幹出這種事，拉爾森呢，也未必能幹得出來，需要見他一面才能斷定。
“你把拉爾森招呼過來，我看看他是不是主使。”方寒道。
“一定是他！”海倫蒂娜緊抿着脣恨恨道：“沒想到他這麼狠毒，真是看錯他了！”
方寒道：“萬一冤枉了他呢。”
“你能看出來？”
“別忘了我以前的職業！”
“fbi也不能一眼就看出兇手吧？”
“一般的fbi不行，我可以。”方寒道。
海倫蒂娜白他一眼：“真夠狂妄的！”
方寒笑了笑，在這邊生活需要適應這邊的文化，國內謙虛禮讓那一套不合時宜，在這裡越自信越好。
她恢復過來後開車很快，一會兒功夫回到公寓。她直接來到方寒的公寓，想照顧他。
方寒進去換衣服，她則打電話，什麼沒說，只讓拉爾森過來一趟，她有些話想跟他說清楚。
拉爾森在電話裡很沉穩的答應了。
方寒換了一身清爽的衣服出來，跟海倫蒂娜一塊下了樓，海倫蒂娜給他沏一杯茶，然後坐到他身邊，好奇的盯着他。
方寒輕啜綠茶。笑了笑：“這麼看我幹什麼。我不是外星人。”
“真不要報警？”海倫蒂娜問。
方寒搖頭：“報警沒用，他不會開口說話。”
“太便宜那傢伙了！”海倫蒂娜蹙眉道：“他會不會再去開槍殺人？”
“他已經崩潰了，沒勇氣再開槍，……而且他身體也不行了。估計這兩天就要走人。”
“走人？”
“離開這世界。”
“死得好！”海倫蒂娜哼道。
她絲毫不同情那傢伙。在槍口下看着子彈射出那一刻。她以爲自己一定要死了，恐懼如潮水席捲腦海，無助與怨恨迸發。自己還年輕，精彩多姿的日子還等着自己呢！
方寒用身體擋住她那一刻，她覺得自己從地獄到了天堂，站在他身後一下寧靜下來，沒有了恐懼與害怕，莫名的安全感一下包裹住她。
她再大度也不會同情想殺自己的兇手，即使他得了絕症，得了絕症就要殺人，那世界太可怕了！
“方寒，功夫真有那麼厲害，能擋住子彈？”海倫蒂娜擋不住好奇，上下打量他：“沒穿防彈衣呀！”
方寒道：“這不算什麼。”
“那傳進我身體的熱流很神奇。”海倫蒂娜說道，那熱流一下透進心底，影響自己的情緒。
方寒笑了笑：“這是一種功夫修煉出來的能量，就像熱能與電能差不多吧，沒那麼神秘。”
“看來人體真的很神奇。”海倫蒂娜讚歎道。
方寒點點頭。
海倫蒂娜道：“我能學功夫嗎？”
方寒眉頭挑了挑，搖搖頭：“我沒時間教你，再者說功夫傳承是有嚴格的規矩。”
關鍵是沒時間，他這一陣子太忙，有學業還有女朋友們，有那時間抽出來陪陪女朋友們，何必教人功夫。
“吃飯的時間總有吧？”海倫蒂娜嫣然笑道：“我給你做好吃的，不僅僅是牛排！”
“還有什麼？”方寒笑道。
海倫蒂娜道：“烤豬柳，肉卷，還有日本一些名菜，中國菜，我都會做，絕對讓你滿意！”
方寒摸摸下頜，有點兒心動了。
“絕對讓你讚不絕口，怎麼樣？”海倫蒂娜笑眯眯的道：“只要每天教我半個小時。”
“半個小時……”方寒想了想。
海倫蒂娜道：“我替你做一年的飯，包括你女朋友的！”
“一年嘛……”方寒更加心動，羅亞男宋玉雅她們的手藝都很好，但太忙了，抽不出時間做飯，有人幫忙做飯再好不過。
“還不行？”海倫蒂娜瞪大眼睛。
方寒慢慢點頭：“好吧，成交！”
“你要教我真正厲害的功夫，不要那些耍得好看的。”海倫蒂娜道。
方寒笑道：“我過一陣子就要搬走，不住這裡了。”
海倫蒂娜笑眯眯的道：“放心吧，我們還會是鄰居的！”
在米國有錢能做到很多事，他買哪裡，她只要花錢把他鄰居的房子買下來就是了。
方寒點點頭道：“那就沒問題了。”
“今天要謝謝你，方寒，沒有你，我可能就沒命了！”海倫蒂娜嘆息。
她一直天不怕地不怕，這一次真的害怕了，所以纔要跟方寒學功夫，而且親眼見識過方寒功夫的神奇，更是動力十足，否則她一個富家大小姐怎麼可能做一年的飯？！
方寒笑道：“我總不能不管吧，再說他關鍵是想殺我。”
海倫蒂娜搖搖頭。
不管那該死的傢伙想殺誰，當時的情形，要不是方寒擋在自己身前，子彈一定會把自己射成篩子。
門鈴聲響起，海倫蒂娜起身拉開門，拉爾森站在門口。他看一眼方寒，皺皺眉頭：“海倫，他怎麼也在？”
方寒起身來到他跟前：“拉爾森，你找人殺我？”
“什麼？”拉爾森皺眉道：“不明白你什麼意思，你還要繼續糾纏海倫？你能給她幸福嗎？”
方寒深深看他一眼，搖頭嘆道：“不過是感情的事，何必非要動手殺人，拉爾森，你做得過份了。”
“你到底在說什麼？”拉爾森冷着臉不耐煩的道：“你該去看看醫生，這裡有病！”
他指指自己的太陽穴。搖搖頭：“海倫。這種人配不上你！”
海倫蒂娜扭頭看方寒一眼，沉聲道：“拉爾森，今天有個傢伙在醫院朝我開槍。”
“你不要緊吧？”拉爾森忙問。
海倫蒂娜搖頭：“還好被方寒救了，他跟我不認識。一定是有人使指的。是不是你？”
“海倫！”拉爾森大聲叫道：“你……你怎會這麼想？！”
他脖子賁起青筋。神情激動的近乎猙獰。
海倫蒂娜道：“真不是你？”
“絕不是我！”拉爾森忙道：“海倫，我愛你勝過自己，怎麼會找人殺你！”
“真的？”
“我發誓！”拉爾森豎起手掌。
海倫蒂娜狐疑的看看他：“不是你最好！”
“海倫。你沒受傷吧？”拉爾森關切的問，隨即瞪一眼方寒，冷冷道：“方寒，你不僅不能給海倫幸福，反而帶給她危險，你要真的愛海倫，就離開她！”
方寒笑了笑：“我會保護海倫的。”
“保護？”拉爾森不屑的冷笑：“你功夫再厲害，一把槍就搞定了，怎麼保護海倫？！”
方寒伸出手：“這就不勞你操心了，……好了，現在是吃飯時間，這裡不歡迎你，拉爾森先生，請出去！”
拉爾森不屑的道：“這裡是海倫的家，還輪不到你做主，方先生！”
方寒看看海倫蒂娜，海倫蒂娜聳聳肩：“方寒的話就是我的話，他能做主，拉爾森，你該回去了！”
拉爾森臉色陰沉，又變得猙獰，死死瞪着方寒。
方寒聳聳肩，伸伸手，示意他離開。
“砰！”拉爾森轉身重重甩上門，噔噔噔離開了。
海倫蒂娜長舒一口氣，扭頭看方寒：“不是他吧？”
“嗯，是他。”方寒若有所思的點頭。
“真是他？”海倫蒂娜驚訝的道：“我看他好像真不知道，表情很驚訝。”
“他確實很驚訝，不是驚訝我受槍擊，而是驚訝我沒受傷，沒看到他眼神一直在我身上轉悠？”方寒搖頭嘆道：“狠毒的傢伙，海倫你最好離他遠一點。”
海倫蒂娜仔細回想，高智商的作用體現出來，剛纔的一幕清晰重現，一點一點回放。
她被方寒一提醒，注意到拉爾森的眼神確實在方寒身上轉，好像要找到他身上的污漬一樣，如此想來他是想確定方寒受沒受傷。
“這個該死的傢伙！”海倫蒂娜恨恨道：“我真看錯他了！”
方寒道：“我們中國有一句諺語，知人知面不知心，對別人要小心防範。”
海倫蒂娜緊抿着脣，起身回到臥室，“砰”的關上門。
方寒聽到她在打電話給她父親凱文，想必是告狀，這正合他的心意，拉爾森這種傢伙他實在懶得動手。
還沒調查清楚他的底細也不宜馬上動手，視他身份的不同用不同報復手段，終歸讓他喪命。
片刻後海倫蒂娜出來，把手機放回外置播放器上，手機放起了音樂，屋裡飄蕩起柔和的曲子。
“你，我做飯，很快就好。”海倫蒂娜鑽進廚房。
方寒抽出一本書看，時間很快流逝，半小時後，海倫蒂娜做了十幾份烤豬柳，色香味俱全。
方寒吃得很過癮，對她的手藝讚歎不已，回到樓上後，打電話讓英格麗特查一查拉爾森的底細，還有凱文的情報。
方寒估計凱文會動手，海倫蒂娜是他的掌上明珠，拉爾森竟然僱人殺她，宛如觸到龍之逆鱗，他絕不會善罷干休。
方寒也想趁機見識一下凱文的手段，看凱文怎麼報復拉爾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