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接去學校？”方寒問。
張瞳懶洋洋的道：“今天不上班。”
方寒笑道：“不舒服？”
張瞳白他一眼哼道：“今天沒課！……你要去省裡？”
方寒點點頭：“跟大哥說好了，要不，跟我一塊去，反正今天沒課，去散散心。”
“還是算了吧。”張瞳忙擺手：“我算什麼人吶！”
“你想多了。”方寒笑眯眯的道：“我大嫂那邊也挺悶的，有客人來會很高興。”
張瞳斜睨他，又白他一眼：“他們不會誤會什麼吧？”
“他們早知道咱們的關係。”方寒道。
張瞳驚訝的看他。
方寒笑道：“當初你爸要當校長，大哥問過我們的關係。”
“你怎麼說的？”張瞳蹙眉看他。
方寒笑眯眯看她。
“說呀！”張瞳臉不禁熱起來，酡紅如醉，嬌豔誘人，她嗔道：“你不會騙他吧？”
方寒搖搖頭：“我實話實說了。”
張瞳訝然：“江書記知道我們不是男女朋友？”
她以爲江海提拔自己父親是因爲她跟方寒是男女朋友，所以不想去見江海怕露破綻，一省的書記的觀察力絕不同一般人。
方寒笑道：“我說咱們是男女朋友，你爸當不了校長！”
張瞳長舒一口氣，拍拍高聳胸脯。
方寒目光情不自禁落在兩團高聳上，昨晚的情形鑽進腦海，玉峰的形狀與每一處都清晰呈現在他眼前。
她身材得天獨厚，一般的舞蹈藝術家很少有她這般飽滿雙峰。她平時穿衣服也不顯露，只有摸上去才知道。
張瞳似乎能感受到他目光的熱度，渾身一熱，忙把手放下，跟着醒悟過來又放回去。又覺得不妥，紅着臉嗔道：“喂，看路！”
方寒忙收回眼光，有點不好意思，訕訕道：“咱們直接去省城！”
張瞳摸摸臉，燙得厲害：“不用買禮物？”
“到附近買點水果就好。”方寒目不斜視的看着前方。
“太失禮了吧？”張瞳道。
方寒笑笑：“沒必要客氣。他們又不是外人。”
張瞳沒再多說，手捂着臉，她臉仍燙得厲害，方寒那一眼也把她送回昨晚的場景中，身子發軟發燙。腿間溼潤開來。
方寒很快把車開上高速，然後一腳油門踩下去，速度升到一百三十邁，花了兩個小時下了高速進入省城。
十幾分鍾後，方寒的車出現在省政府宿舍大院，拿出通行證，車子駛到了江海別墅前。
方寒已經在半路上打過電話，他車子一停下。李秀娜挺着大肚子出來了，身邊還跟着一個年輕女子，長得很清秀。眉眼間透着機靈勁兒。
“大嫂。”方寒下車笑道。
“咦，這姑娘是……？”李秀娜盯着張瞳瞧。
方寒笑道：“張瞳。”
“啊，張校長的閨女！”李秀娜上前握住張瞳的手，笑道：“好好，快進屋坐！”
“三叔好。”旁邊的年輕女子上前問好。
李秀娜笑道：“老江找來幫我忙的，很機靈的姑娘。叫小霜。”
方寒與張瞳點頭微笑。
進屋後，李秀娜道：“你們吃早飯了嗎？”
“吃過了。大哥最近怎麼樣？”方寒坐在沙發上，接過小霜遞上的茶盞：“還那麼忙？”
“他最近下班就回來。”李秀娜笑道：“我頭一次有這待遇。”
方寒看看她肚子：“沾小傢伙的光啦。”
他說着伸出手，李秀娜把手腕遞給他。
片刻後，方寒點點頭：“不錯，挺穩定的。”
“這陣子心情不錯。”李秀娜道：“不像開始時那麼焦慮不安，睡得好吃得香，體重蹭蹭的漲！”
方寒笑道：“體重還是要控制的，總不能因爲他毀了自己的身材吧？”
李秀娜無奈的道：“我也這麼說，你大哥不屑一顧，說年紀一大把了還講什麼身材！”
“別聽我大哥的。”方寒笑道。
兩人說了幾句，李秀娜忽然一拍額頭，笑道：“想起來啦！……張瞳，今年的全國舞蹈大賽，你是金獎，是不是？”
張瞳笑着點頭。
“怪不得我一直覺得眼熟呢。”李秀娜讚歎道：“你的舞確實非常好！非常的好！”
“大嫂也喜歡跳舞？”方寒問。
李秀娜道：“我雖然不跳，但很喜歡舞蹈，看張瞳的舞蹈簡直是一種享受，張瞳，你這水平完全可以跟國外的舞蹈家一爭長短！”
張瞳搖頭笑道：“我比賽的時候超常發揮。”
“你以爲我是外行呢！”李秀娜搖頭笑道：“舞蹈哪有什麼超常發揮的，臺上一分鐘臺下十年功，一個動作就看得出功力！”
張瞳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她的舞蹈功力在近年來突飛猛進，離婚，絕症，練武逢生，這些激烈思想衝撞讓她的思想深度寬度加深加寬，再加上練武之後身體越發敏銳靈動，表現力越來越強。
“張瞳你該考慮一下去國外進修。”李秀娜道：“你在國內已經是最頂尖的了，想進步就得吸收更先進的理念。”
張瞳笑道：“我一直在看一些國外的理論，不過我對舞蹈其實並沒那麼大的野心。”
李秀娜笑道：“看得出來你是喜歡舞蹈的，趁着年輕趕緊學一學，年紀一大就不想動啦。”
方寒道：“大嫂，她心無大志，已經很滿足，不想再折騰。”
“她還年輕啊！”李秀娜惋惜的道。
方寒笑道：“人各有志，不是每個人都想改變現狀。”
“好吧，這只是我的個人建議，就是覺得可惜。”李秀娜搖搖頭道：“那進文工團怎麼樣？你條件足夠！”
方寒道：“大嫂。她在大學教書，平時還給海蓉的公司幫忙，悠閒自在，進文工團受管做什麼？”
“那倒也是。”李秀娜笑道：“看我，操心的命！”
張瞳笑着道謝。文工團穩定而且地位高，部隊的編制，不是什麼人都能進去的，李秀娜這是誠心幫忙。
————
江海定時下班，回到家時，飯已經做好。吃過飯，方寒與他到書房裡說話，張瞳與李秀娜還有小霜去外面散步。
江海坐在椅子裡，靜靜的看着方寒：“你最近現在鬧得挺大，有回來的想法嗎？”
方寒笑道：“大哥你的意思還是別人的想法？”
江海道：“公安廳的老孟跟我提過。想把你重新納入體系。”
“孟光榮廳長？”方寒問。
江海笑道：“你的老上級吧？他對你是恨鐵不成鋼，怨氣很重，都找到我頭上，要我說服你！”
“我當初能進這一行，全靠孟局的開明。”方寒道：“換了個人很可能拒絕我。”
“那你的想法呢？”江海道：“要呆在fbi？”
“已經簽了兩年的顧問約。”方寒道：“國內人才濟濟，我沒那麼重要。”
“唉……”江海搖搖頭：“張瞳怎麼回事？”
“朋友，順便一塊兒過來。”方寒道。
江海橫他一眼哼道：“我看你是又犯了老毛病！”
方寒摸摸鼻樑不好意思的笑笑，他知道瞞不過江海的眼光。
江海指指他：“你呀……。平時看着也穩重成熟，辦事放心，就是在女人上……。真不知說你什麼好！”
方寒不好意思的笑笑，岔開話題：“小霜是大哥的親戚？”
“怎麼，她有問題？”江海皺眉。
方寒點點頭。
江海皺眉沉吟。
“親戚？”方寒問。
江海嘆了口氣，搖搖頭：“一個鄉下的遠房親戚，沒出五服，沒想到……”
方寒道：“大哥你警惕心不夠。省委的安全部門呢？沒好好調查？”
“調查過，家世很清白。一直住在鄉下，沒問題的。”江海無奈的道：“真沒想到……。她什麼目的？”
方寒道：“估計是探聽消息，沒殺氣。”
江海臉色陰沉。
他所處的位置決定了，那些保密級別的消息一旦泄露出去會引發一番動盪，影響巨大。
而安全部門沒能查出來，這簡直是不可饒恕的失職！
方寒道：“大哥，有時候事情沒那麼複雜，……如果在她跟前放上一百萬，她能拒絕嗎？”
江海長長出一口氣，搖搖頭。
現在的人都只認得錢，錢有時候要向權力低頭，但有時候權力也要向金錢低頭，假如有一百萬放在小霜跟前，說她只需要打聽幾條消息，她很可能拒絕不了，她看着機靈，卻不懂這些。
方寒道：“剩下的不用我多說吧？”
“嗯，我會找人盯着她，摸到幕後主使！”江海沉着臉哼道。
方寒道：“怎麼不讓師母來照顧大嫂？”
“我媽？”江海搖頭道：“讓婆媳湊一塊兒？我舒服日子過夠了！”
方寒笑道：“我看大嫂跟師母都是大氣的。”
“再大氣也不行，婆媳是天敵！”江海道：“保持距離是最好的，距離一近就要出亂子！”
方寒搖搖頭不再多說，江海也轉開話題，兩人聊起了當前的時政，尤其是米國的政聞，方寒有政客朋友，對米國的政治有獨特的見解，江海很感興趣。
到了傍晚時候，方寒與張瞳拒絕了李秀娜的挽留，開車返回海天，半路上方寒接到了齊海蓉的電話，方寒的話驗證了，這個馮導演確實患了癌症，事情有點兒棘手。
方寒問她有什麼需要幫忙的，如果馮導演沒得病，齊海蓉的強硬手段沒問題，現在他得了絕症會得到人們同情，手段就得改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