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寒朝她們招手笑笑。
李棠白他一眼。
趙語詩比李棠還激動,難以置信的瞪着那匹黑馬。
這匹馬在馬場很出名,無數的高手聞名前來,最終鎩羽而歸,沒想到最終還是被馴服了!
方寒來到近前,笑道:“趙大小姐,如何?”
趙語詩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哼道:“你到底怎麼馴服它的?”
方寒道:“力量與耐力,沒什麼訣竅。”
趙語詩沒好氣的道:“哼,力量與耐力!”
方寒笑道:“趙大小姐說話算話吧?”
“當然!”趙語詩傲然道:“這匹馬歸你了使用,只要不帶出馬場,別傷害它,隨你的便!”
“那我就不客氣了!”方寒笑着點頭。
他倒不是貪這個便宜,想成爲聖騎士不能沒坐騎,騎在馬上,利於他體會夢中聖騎士的心境,很多招數也需坐騎輔助。
趙語詩道:“回去就給你一個軟件,裝到手機上,隨時觀看它的動靜。”
“哦——?”方寒眉頭一挑。
趙語詩撇撇嘴:“一年兩百萬的年費你以爲是白花的呀?!”
李棠咋舌,一年兩百萬!
方寒笑道:“我這便宜佔大了!”
“李姐,給你也辦個證!”趙語詩笑道。
李棠忙擺手:“我就算了,我對這個不感興趣。”
方寒道:“能帶家屬的吧?”
“當然可以。”趙語詩點頭:“那邊有一座廣場,家屬對馬不感興趣可以去那邊玩,世界各大品牌都有。”
方寒笑道:“那就好。”
趙語詩扭頭道:“馮公子,你的賭約算不算數?”
“當然沒問題!”馮志林痛快的拿出一把鑰匙,拋給方寒:“那輛車歸你了。手續我明天找人辦好給你送去!”
方寒接住鑰匙又拋回去,笑道:“無功不受祿,還是算了。”
馮志林又拋給他:“君子一言駟馬難追,我馮志林說出的話絕不反悔,不就一輛車嘛。沒什麼大不了!”
方寒屈食指輕輕一彈,鑰匙射到馮志林手上,搖頭笑道:“受之有愧。”
馮志林低頭訝然看着鑰匙,方寒這一手可不簡單,身懷絕技啊!
方寒扭頭道:“趙大小姐,你們開車。我騎馬回去。”
“李姐咱們走!”趙語詩一揮手。
李棠對方寒道:“不累?”
方寒道:“跟它再熟悉熟悉,你們先回去吃點兒東西,別等我。”
“好吧。”李棠點點頭上了車。
馮志林進退維谷,想了想,收起鑰匙上了車,朝方寒笑着揮揮手。越野車絕塵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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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厲害!厲害!”趙語詩打着方向盤,搖搖頭:“李姐,他確實是個有本事的!”
李棠笑道:“他平時不顯山不露水,難得有這種時候,看來是真喜歡那匹馬。”
“李師姐你慧眼識珠。”趙語詩豎起大拇指:“了不起!”
以貌取人是人的本性,外表第一,帥哥美女佔便宜。同樣的動作,西施與東施的效果截然不同,帥哥與醜男人也一樣。
方寒相貌平平,吸引不了女人目光,尤其李棠這般絕色美女,她能愛上方寒,方寒固然厲害,李棠也很不凡。
她喜歡李棠,想成好朋友,就是因爲這一點兒。這個時代有幾個人像她一樣不被外表矇蔽智慧女人!
李棠搖頭笑道:“我沒什麼了不起,喜歡上他也是天意。”
“跟我說說唄。”趙語詩興致盎然。
一般的帥哥美女的感情故事她才懶得多聽,但李棠與方寒這種,她很好奇,兩人到底是怎麼走到一起的。
李棠笑道:“其實也挺平常的。”
“說來聽聽嘛。”趙語詩忙催促。
“嗯……”李棠沉吟道:“當初我第一次見他。其實跟你一樣,覺得這人不怎麼樣。”
趙語詩忙點頭:“就是就是,他那溫和的外表騙得了誰?太傲了!”
李棠笑道:“多數人看不出這一點,咱們都是敏銳的!”
“那倒也是。”趙語詩點點頭。
他言行舉止溫和有禮,謙虛謹慎,很穩重成熟,但能感受出他骨子裡傲氣,不把世人放在眼裡,好像一切皆在他掌握,遊刃有餘。
李棠道:“他挺慘的,前年他父母都出車禍去世,他也因此耽擱了入學,復讀了一年才考過來,女朋友又拋棄了他。”
趙語詩道:“這麼慘?”
李棠搖頭失笑:“他女朋友是我的發小,我們從小一塊兒長大,算是最好的朋友了,我看不過眼,想幫幫他,最終……”
她搖搖頭,原本想遊戲一場,卻玩火自焚。
她將事情的經過細細說了一番,怎麼動了心,如何分離又複合。
趙語詩抿嘴笑起來:“英雄救美,以身相報,確實老套。”
李棠笑道:“我想,命都是人家救的,還有什麼捨不得的。”
“他這人忒自私!”趙語詩撇撇嘴。
李棠搖頭笑道:“可以理解,男人與女人不一樣的,我是恨不得天下人都識得他,可男人不一樣,更小氣。”
“男人都很小氣!”趙語詩用力點頭:“不過模特圈子確實太亂太髒,最好別進去,他自私是自私,倒也是明白人。”
“所以我也想明白了,不做模特,做個服裝設計師。”李棠笑道:“師母人很好,正在教我。”
趙語詩笑道:“他運氣挺不錯,有你這麼個女朋友,還有一個那麼關心他的師母,葛思壯……葛思壯!想起來了,老葛家呀,挺厲害的!”
馮志林在後面小聲問:“葛營長?”
“好像是駐軍的營長。”李棠點點頭。笑道:“他師父的武功很厲害。”
“葛思壯嘛,銅羅漢,號稱打敗海天無敵手的。”趙語詩點點頭:“怪不得呢,葛思壯的徒弟呀!……他比他師父厲害?”
李棠遲疑一下:“據師母說,他是青出藍更勝藍。”
趙語詩道:“他怎麼不進軍隊?憑這身手。再加上葛家的關係,前途遠大!”
李棠道:“他父親想讓他成爲科學家,他要搞研究。”
“那就太可惜了!”趙語詩搖頭。
李棠笑道:“他現在很忙,已經確定要在高波老師那裡讀研究生。”
“高波?”趙語詩道:“是從俄國回來的高波老師?”
李棠點頭。
趙語詩笑道:“還真巧了,是我的師公,他很厲害的。著名的青年數學家,研究博弈論的是吧?”
“嗯,是博弈論。”
趙語詩笑道:“跟高波老師挺有前途的,他是我爸爸的智庫專家,收入不低。”
李棠問:“師公?”
趙語詩道:“是教我舞蹈的老師的老公。”
“這個世界還真小。”李棠搖頭笑道。
“我那老師也是大美人,儀態優雅。很美。”趙語詩道:“她舞蹈極好,也會教學生,我一直隨她學舞的。”
李棠點頭。
兩人說說笑笑,越野車疾馳,天黑了纔回到山谷,馮志林知趣的告辭。
兩女進了一間屋子,兩個中年人過來問候。趙語詩一一吩咐下去,李棠看得讚歎,管理這麼一座大的馬場可不容易。
一個小時後,方寒回來,意氣風發,神采奕奕。
他讓趙語詩準備一下畫與筆,要開始繪畫。
趙語詩吩咐下去,把他帶到一間素淨的房間:“每個會員配一間房,這是給你的,滿意吧?”
方寒打量過後點頭。似於小別墅,單獨一房周圍無鄰,佈置得簡潔乾淨,不顯奢華卻很舒服。
方寒沉吟道:“等我一小時吧。”
“好。”趙語詩哼道:“我準時過來。”
一個小時畫一幅畫,他好大的口氣。倒要看看能畫出什麼來。
李棠道:“我們不能在旁邊看?”
“沒問題,我不怕打擾。”
“那就看看。”趙語詩忙道。
方寒調和顏料,這顏料沒味道,很快調好開始做畫。
趙語詩驚奇的看着,他畫得好快,看着隨意的塗塗抹抹,一會兒功夫,一匹駿馬躍於紙上,靈動與神駿撲面而來。
一小時後,方寒放下筆,轉向趙語詩:“趙大小姐,如何?”
“好畫!”趙語詩讚嘆:“沒想到你人不靠譜,畫這麼好,就這幅了!”
方寒笑道:“那咱們兩清了,這幅畫屬於你了!”
“你還沒落款呢!”趙語詩道。
方寒提筆寫下一個“寒”字,笑道:“但願能入方家之眼。”
“我爸爸一定會滿意的。”趙語詩不停打量油畫,越看越喜歡,眉開眼笑。
寬闊的停車場燈光明亮,十個保安在巡邏。
當方寒與李棠來到停車場,馮志林疾步過來,遠遠笑道:“方老弟!”
方寒停步,笑了笑:“馮先生還沒走?”
馮志林笑道:“一直在等方老弟呢,我馮志林有眼不識泰山,佩服佩服!”
方寒笑笑:“過獎,馮先生有事?”
“這是你的車。”馮志林指了指身後那輛幽黑冷峻的凱迪拉克,笑道:“我馮志林別的不行,但賭品絕對過硬!”
方寒道:“馮先生,我當時又沒答應,不算數的。”
“有趙小姐見證怎能不算數?”馮志林急道:“放心,我馮志林沒那麼小心眼,輸了就輸了,再次贏回來就是,絕不會事後打麻煩!”
方寒笑了笑:“看來馮先生非要送車了?”
“你一定得收下,我可不能敗了我的名聲!”馮志林忙點頭。
方寒想了一下,點點頭:“既然如此,我就收下了!”
“呵呵,多謝多謝。”馮志林露出笑容:“手續已經辦好了,都在車上,鑰匙在這兒!”
他把鑰匙塞到方寒手裡,然後忙不迭的鑽進另一輛車,一溜煙兒跑了,生怕方寒再說話似的。
李棠皺眉:“他這是……?”
馮志林言行太反常。
方寒搖頭失笑:“是趙大小姐的威力,罷了,收就收下吧。”
“真要收下?”李棠遲疑。
方寒道:“給你開吧,你現在沒車也不方便。”
“我開你的寶馬,你開這輛吧,我可聞不來他的味兒!”李棠道。
方寒笑道:“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