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笛聲由遠及近,很快就到了海富魚館的門口。而站在唐風對面的那一夥人,此時看向唐風的眼神都彷彿再說:小子你有大麻煩了。
很快在一個大腹便便的警察的帶領下,一隊警員風風火火的趕了進來。
“誰在這裡鬧事,不知道這裡是我管片嗎?”大腹便便的警員,一進來就囂張的叫囂道,完全不像一個警察的模樣,倒是和黑社會有些像。
“朱隊長,鬧事的兩夥人都在這兒了。”報警的海富魚館的負責人,出來指證唐風和陸姓一夥人說道。
“就是你們在這裡打架鬧事嗎?”朱隊長來到兩夥人的中間,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黑盤大哥和金絲眼鏡皺着眉頭問道。
“這位是朱隊長吧,我有幾句話想跟您說一下。”姓陸的那個人面帶微笑客氣的說道。
“你……”朱隊長本想說你算哪根蔥也敢跟我這麼說話,可是看到姓陸的那個小子一身的名牌而且器宇不凡,料想此人必然極有*,所以到了嘴邊的話也是被嚥了回去。
“有什麼話快說!”朱隊長仍然是一副趾高氣昂的態度。
姓陸的道:“朱隊長,有些話不好當面說,還是請朱隊長過來一下吧。”
朱隊長在這一片猖狂慣了,那裡被人命令過,雖然他知道姓陸的有些*,但是在自己的地頭被別人呼來喝去的也是不是朱隊長的性格:“你要覺得不好當面說,你就過來跟我說。”
姓陸的眼中閃過了一絲怒火,不過還是壓下火氣,靠近了朱隊長的身邊耳語了幾句。
朱隊長聽完姓陸的那人的話,立刻變得誠惶誠恐起來,同時態度也是來了一個一百八十度大轉彎:“陸少,我不知道是您,我剛纔態度不好,你可千萬不要見怪。”
那個被稱爲陸少的少年,似乎非常滿意朱隊長的這種轉變,滿意的點點頭道:“朱隊長您也是秉公辦理,我怎麼會見怪呢。”
陸少剛纔跟朱隊長耳語的那幾句聲音雖然小,但是卻又怎麼可能躲過唐風的耳朵。
“俊雅姐陸安中是什麼人?”唐風小聲問道。
宋俊雅道:“看來今天你碰到硬茬子了,陸安中是寧古守備司令部的司令員,同時也是寧古市委常委之一,正師級的級別。”
唐風‘哦’了一聲,就再沒有過多的表示了。
因爲在唐風看來,無論對方的*是什麼,只要觸犯自己的底線,天王老子來了也不行。
宋俊雅看唐風一副無所謂的樣子道:“也對,你也確實不用怕他,你爺爺的級別不知道比他爸高出多少級,只要你爺爺願意一個電話,他爸就的下臺。”
“俊雅姐我聽你這話,怎麼有種挑唆的意味呢。”唐風笑着說道。
宋俊雅笑道:“我就是說說,至於怎麼理解那是你自己的事情。”
“就是你們兩個在這裡鬧事嗎?”朱隊長轉過身黑着臉對唐風和宋俊雅說道。
朱隊長雖然也有些驚詫於宋俊雅的美麗,可是在陸少的面前,他還是要收斂一些的,而且當他看到宋俊雅的時候,他就已經有些明白事情的經過了,現在事情已經很明顯了,肯定是陸少和唐風爭風吃醋,結果不是人家的對手,不過事情的經過到底是什麼,他不關心,他也沒有必要關心,他只要關心好他自己的官帽子就可以了。
唐風看着朱隊長道:“你連調查都沒調查,就認定是我們兩個鬧事的,這也太草率了吧!”
朱隊長道:“人證物證俱在,你還有什麼好狡辯的。”
唐風道:“他們跪在這裡,是因爲他們學藝不精,如果我也學藝不精的話,恐怕今天跪在這裡的人就是我,我想知道一下,朱隊長如果我今天跪在這裡,你是不是也會直接認定他們是兇手呢?”
朱隊長被唐風問的有些惱怒道:“我怎麼辦案還不用你教,來人都給我帶走。”
唐風道:“如果我今天要是不跟你走呢?”
朱隊長道:“你今天不想走也得走。”
說完朱隊長就吩咐手下的人,向唐風和宋俊雅逼了過去。
就在警察即將逼近唐風的時候,唐風忽然動了,一個跨步就到了朱隊長的身前。
然後未等朱隊長反應過來,唐風就已經拔出了他的配槍,用槍抵住了朱隊長的肥碩的腦袋。
“都不許動,在動一下我就打爆他的腦袋。”唐風厲聲說道。
唐風突然間的暴起,把所有人都給震驚了,尤其是陸少一夥人,他們絕對沒有想到唐風竟然如此勇猛,連警察都敢劫持。
不過旋即衆人又都是一陣開心,因爲唐風鬧得越大,也就是說他死的越快。
“你別亂來,你殺了我,你也逃不了的!”朱隊長畢竟是警察,心理素質還是相當過硬的。
唐風冷笑了一聲道:“我什麼時候說過我想逃了,我現在不過是爲了我自身的安全正當防衛而已。”
“你這是正當防衛,你這是劫持警務人員,你知道你這樣的罪會有多大嗎?我勸你現在最好還是放了我,這或許能夠減輕一些你的罪過。”朱隊長厲聲喝問道。
唐風道:“我是學心理的,你這一套心理恐嚇,對我沒有任何的作用。”
“你到底想怎麼樣?”朱隊長也有些着急了,他是真怕唐風做出什麼出格的舉動來,自己雖然是警察,但也不想這麼早就因公殉職成爲烈士啊。
唐風道:“我不想怎麼樣,我只是希望你秉公辦理,同時也是想告訴你,如果你不能秉公處理的話,我隨時都可以要你的命。”
說完唐風就鬆開了朱隊長,同時將朱隊長的配槍也插回了他的槍袋當中。
“給我逮捕這個狂徒!”朱隊長一獲得自由,立刻躲得遠遠的喊道。
聽到自己隊長的喊話,那三個跟着隊長一起過來的警察都要上前逮捕唐風,可是有了隊長的前車之鑑,他們又都是不敢太靠近。
“唉。狗改不了吃屎,看來非得讓你們的主人出來管你們,你們才肯聽話。”唐風嘆了口氣,然後就掏出了自己的手機,給葉怡寧打了一個電話。
“怡寧姐我在海富魚館碰到一點小麻煩,現在這裡有個什麼朱隊長一定要帶我回局裡調查。”唐風簡明扼要的將事情給葉怡寧說了一遍。
葉怡寧道:“你還真是一個惹禍精,今天才剛剛出院,就開始惹麻煩。”
唐風笑道:“我也不想惹麻煩,可是麻煩它自己找上來我也沒有辦法啊。”
葉怡寧道:“好吧,你把電話給朱隊長,我跟他說兩句。”
唐風看着躲得遠遠的朱隊長道:“朱隊長有人要跟你說話?”
朱隊長看着唐風高舉的電話,道:“我不想聽,你如果還敢拘捕的話我就立刻下令槍斃你。”
唐風道:“我建議你最好還是聽聽,否則的話我也不確定明天你還能不能穿上這身警服。”
朱隊長一聽這話,再看唐風的表情,覺得不像有詐的樣子,猶豫再三還是走過去接起了電話。
電話那頭的葉怡寧不知道跟朱隊長說了一些什麼,總之等朱隊長掛斷了電話之後,表情要多怪異有多怪異,要多痛苦有多痛苦。
朱隊長現在都後悔出這一趟警了。
“我他媽今天早上出門,肯定忘看黃曆了。”朱隊長看着唐風心中暗自罵自己道。
“恩,啊,那個唐風同學,這件事情我看或許是一件誤會。”朱隊長尷尬的解釋道。
看着朱隊長對唐風的態度也來了一個一百八十對大轉彎,姓陸的那夥人也都紛紛愣住了,本來他們還以爲能夠現場親眼看到警察怎麼擊斃拘捕的犯人呢,結果現在情況徹底來了一個翻轉。
“朱隊長這到底是誤會還是我犯罪,你最好還是調查清楚一點的好。”唐風嘲諷的說道。
朱隊長看着唐風的樣子,心說:不帶你這麼欺負人的,我就是一個普通的小警員,你們兩個少爺在這兒爭風吃醋,跟我有什麼關係啊。
“調查!肯定調查清楚!”朱隊長口中忙不迭的答應道,不過朱隊長也清楚,就這種案子無論怎麼調查都是陸少那邊沒理,唐風他不能得罪,陸少他也不能得罪,爲今之計只有兩邊安撫。
就在朱隊長兩難之際,另外一撥車隊趕了過來,不過這次過來的都是清一色的綠色軍車,很快一隊軍人就進入了海富魚館當中。
看到這一隊軍人進入,不少人都意識到事情恐怕要弄大,不少人都已經開始悄悄的想要開溜了,軍隊出動了,戲肯定是更好看了,可是萬一要是看戲不成還惹一身騷,那就太不值得了。
“嘉豪你沒事吧?”當先領頭的一箇中校軍銜的團長來到陸嘉豪的身邊關切的問道。
“吳叔我沒事,就是我的兩個朋友被人給打了。”陸嘉豪說道。
吳叔見陸嘉豪沒事,也是鬆了口氣問道:“嘉豪到底是怎麼回事?”
陸嘉豪道:“我們本來好心情他們喝酒,可是他們非但不領情還傷了我的朋友。”
陸嘉豪自然要將事情,向自己有利的方向說了,至於他口中所謂的他們,自然就是唐風他們了。
吳叔聽了陸嘉豪的供述,又看了唐風和宋俊雅一眼道:“帶走!”
吳叔一聲令下,身後的穿着軍裝的軍人就涌向了唐風。
“軍隊不可以干涉地方政務,你們是以什麼理由抓我們。”唐風義正言辭的說道。
吳叔冷哼了一聲道:“我們懷疑你們是刺探軍情的間諜,這個理由足夠正當了吧。”
唐風冷笑了一聲道:“果然是欲加之罪何患無辭,好,既然你們要帶我走,我就跟你們走,等會你就算求着我讓我走,我都不走了。”
吳叔同樣冷笑道:“等到了軍營,我看你的嘴還會不會這麼硬。”
“帶走!”
這次唐風沒有反抗,他非常配合的讓那幫軍人給自己帶上了手銬,同時宋俊雅也是被帶上了手銬。
兩人被壓上了一臺軍車,軍車很快離開了海富魚館,魚館裡面就只剩下仍然糾結的朱隊長和仍然陷在無限震驚當中的顧客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