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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閉嘴!”亮子冷不然的呵斥了一聲,張陽趕緊閉了嘴,可是亮子的聲音太大,已經把獄警招來了。“別說話,趕緊走!”
我一笑置之,加快了腳步,朝食堂走去。
我們這一桌,除了我、張旭、賓子,還有亮子剛收的小弟張陽以外,就只有我們這號裡的猛將,光頭、禿子、刀疤、披頭、白皮了。
我們這號裡有兩個光頭,但都是打仗的猛手,殺人不眨眼的貨。以前在外邊沒少殺人放火。但是他們都跟了一個好老大,進來之後都被老大在外邊打足了壓。所以在裡邊逍遙似神仙,殺人的案子都被壓了下去,只判了3、5年的刑。長一點的判了8、9年。
刀疤很少說話。所以我們號裡的人,跟他都是有一搭沒一搭的聊兩句,甚至有的時候根本不跟他說話。披頭和白皮,以前在外邊的時候就是兄弟,和我跟亮子的關係一樣。披頭以前是長頭髮,所以在道上給了個錯號叫披頭。白皮是因爲有一次打仗,被開了躺,腸子都出來了,但就是命大,沒死了,所以外號白皮。
“旭哥,崗老三這兩天是不是被王洲抽迷糊了?拿咱們號裡的兄弟出氣?”白皮不冷不熱的說着。因爲大家都在吃飯,所以很安靜。但白皮的話說完之後,桌上的兄弟,包括愛吃的賓子在內,都條件反射似的停下了送往嘴裡的飯勺。
張旭是號裡公認的大哥。雖然他不是最強的,但是魄力絕對是大哥的魄力!張旭左右看看巡邏的獄警,小聲道:“媽的,除了崗老三,還有他弟弟崗老五,那幫人。不知道怎麼的,這兩天一直找雛兒的麻煩,今天亮子……”(雛兒,新進監獄的犯人的稱呼。雛的地位是很低的,別管你在外邊多牛B,你在監獄裡沒兄弟,你在監獄就是雛兒!)
張旭後邊的話沒說出來,忙擡頭看了看我的表情。我的表情很平淡。依然在小口的喝着碗裡的湯。張旭這才鬆了口氣。
我的脾氣很好,沒人看我發過脾氣。但是在號裡無聊的時候,都喜歡吹牛B。我以前那點破事,被亮子吹的神呼奇神。所以大家都把我當成一號人物!
“崗老三?崗老五?惹了我,今天就拿你們開刀了。不整你們個半死,我海洋的兄弟就是那麼容易被欺負的麼?”我暗暗想着。
我現在的動作看似很自然的對亮子使了個眼色。憑我們在一起那麼多年,一個眼色,已經可以說明很多問題了。可我沒發現,刀疤在我使過眼色之後,嘴角微微泛起一絲冷笑,然後又繼續吃他的飯了。
獄警不段的巡邏着,吃飯的時候,也是警力最鬆散的時候。但是門外四個手拿真槍實彈AK47的特種兵,也不是吃素的。(這個監獄,是整個東三省最大的一家監獄。只要被叛5年以上,都會被送到這裡來,所以這裡也是最危險的。我跟亮子,我們這些被叛2、3年的,也是因爲是本地人,所以纔在這裡)
當一個獄警走到我旁邊的時候,我微擡右手,道:“警官,我有話說。”在監獄裡想跟獄警說話,都要先請示。鬱悶。
獄警淡然道:“說”。
雖然我的聲不是很大,但是大家都在專心吃飯,所以就顯的我的聲音很大了,大家紛紛把目光投向我。
我不顧看過來的目光,微笑着對獄警道:“警官,我要去WC。”
獄警微微皺眉,這裡不是幼兒園,吃飯的時候上廁所,憑在監獄打滾十多年的老獄警,一眼就能看出來我在打什麼注意。斷然道:“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