確說當晚深夜,就聽的開門聲響,蔣倩茹趕緊將臥室的燈打開,蕭玉山已經走了進來,身上滿是酒氣,就見那蔣倩茹走上前幫丈夫脫下外套,就聽那蕭玉山問道:“小秋怎麼樣了?”
“哎,我和小剛勸了很久,看來這次這孩子是鐵了心了。”
“這事決不能讓方家知道,先找個偏僻的地方讓小秋把那孽子生下再說。”
“可是懷胎十月,這麼長時間怎麼向那方家交代啊?”
“就說小秋到加拿大去深造留學兩年。”
“也只能這樣了,可是讓小秋到哪兒去把孩子生下來啊?”
“嗯,就見那蕭玉山沉吟片刻,說道:去年,我和幾個客戶到新疆玩了一圈,新疆有個哈納斯,在那哈納斯附近有個禾木鄉,那個地方不錯,空氣清新,風景優美,當地民風淳樸,待人熱情,而且那地方遠離上海,我覺得那是個不錯的地方。”
“你說的那個哈納斯我也在電視報道上看到過,那原生態的風景確實優美,可是到那麼遠的地方我真的不放心啊。”
“沒事,讓張嫂和薛軍一起陪着去,那張嫂在咱們家十幾年,人也老實,那薛軍是我貼身保鏢,一身功夫不說,爲人機智靈活,辦事穩妥,多帶些錢過去應該沒事,不就十個月嗎?”
“那孩子生下來之後怎麼辦呢?”
“無論怎麼辦,那孽子都不能帶到上海來。”
“那他們何時動身呢?”
“越快越好,後日便動身到前往新疆。”
就在父女爭吵過的第三日早晨,別墅門口停着一輛豪華加長林肯,在那加長林肯前面停着一輛奧迪A6,蕭小剛和一個魁梧的漢子每人提着兩個皮箱走到車前,將那皮箱放進後備箱內。
蔣倩茹摟着滿面愁容的蕭小秋,從別墅出來向車內走去,不過三日,蕭小秋感覺人整個瘦了一圈,面容憔悴,延伸迷離,眼神中充滿了絕望和無奈。
不過片刻就見兩輛轎車緩慢駛上公路,隨後突然加速,便融入在車流之中,馳向機場。
此時坐在加長林肯後座的蕭小秋,掏出自己的手機,按開機鍵之後,便聽手機一陣聲響,蕭小秋看到幾十條未接來電和短信息,都是發自一個叫炫的號碼。蕭小秋忍不住頓時哭出聲來,蔣倩茹將女兒摟在懷中嘆息一聲,說道:“孩子哭吧,”說着也落下淚來。蕭小秋哭泣片刻,在手機屏幕上輸入:“親愛的炫,我走了,不要問什麼,不要找我,答應我好好的活下去。”
蕭小秋將那個短信發出之後,便將手機卡取出,打開車窗將卡仍在車外,心中暗暗說道:“親愛的永別了。”
在上海浦江大學一男生宿舍內,就見一男子面容憔悴,雙目赤紅,看着手中的手機,大聲喊道:“小秋,你在哪兒?到底發生什麼事了,你告訴我。”然而此時電話那端傳來的是你撥打的電話暫時無法接通,就聽那男孩子仰頭大聲喊道:“爲什麼,老天爺,你告訴我爲什麼?”就見那男孩子口中猛的噴出一口鮮血,隨後直挺挺倒在地上。
此時在隔壁的同學聽到喊聲,趕緊破門而入,見到此種情形趕緊撥打120,在學校教務處,一位身穿西服,帶着眼鏡的男子與教務處主任親切的交談,最後教務處主任說道:“學生出去開闊眼界也不錯,沒問題。”
“那就麻煩馬主任了,”那男子說道。
此時一陣救護車的鳴笛聲,男子和教導處主任都走到窗戶前向外看去,就見幾個醫護人員用擔架擡着一個人走上救護車,便風馳電掣的向學校門外駛去。
“馬主任,那是怎麼了?”
“估計是哪個學生犯病了,我還要去看看。”
那男子趕緊說道:“那我就不打擾馬主任了,改日我們蕭董事長親自請馬主任吃飯。”
“張秘書客氣了,我還要看看到底是怎麼回事,就不挽留張秘書了,恕不遠送。”
待那張秘書走出門外,馬主任也趕緊向門外走去。
在上海浦東機場,就見一架波音747慢慢滑行出跑道,呼嘯着向蔚藍的天空衝去。
此時坐在頭等艙的蕭小秋突然感到自己莫名的一陣心痛,就見蕭小秋蜷縮着身子,將雙手放在胸前。張嫂見此情形說道:“小秋沒事的,剛懷孕都是這樣的,熬過這陣子就好了。”
在上海浦東醫院急救科內,就聽一位年約四十的中年男子,急促的說道:“打強心針,進行電擊治療。”
隨着那飛機越飛越遠,在急診科內的醫護人員對江炫一次次進行着點擊搶救。此時那飛機已經消失在人們的視野中,然而就在急診室的監護儀上,直線慢慢形成波浪形開始跳動,躺在那病牀上的男孩子猛的再次突出一口烏血,此時監護儀上顯示心跳160,就聽那中年男子說道:好了,總算搶救過來,轉移到ICU病房進行動態監護,隨時注意病人病情。說完便向外走去。
隨着蕭小秋大口的呼吸,那真莫名的心痛總算過去了。
蕭小秋看着飛劍窗外,心中默默的說道:“親愛的,我走了,你要多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