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是誰派你來刺殺我的?別以爲我是個軟柿子好欺負,不怕告訴你,我的脾氣不是很好!”陳景濤對着面前的兇手惡狠狠的說道。
“嗚…嗚…”
兇手的下巴被陳景濤給卸了下來,口不能言。陳景濤只想着審問的事了,倒忘了這一茬。兇手跪在地上仔細的看了看,眼前的這位年輕帥氣的小夥兒,心裡早就發了毛,鼻腔發出嗚嗚的聲音以示回答。
陳景濤一拍自己的額頭,心想:他的下巴被我卸了,我怎麼把這茬給忘了?他想到這裡,小腿一擡一腳踢到了兇手的下巴上。
“哇呀呀…有種你弄死我,不然大爺不會讓你好過的。咦…我能說話了?…”兇手被陳景濤踢了一腳,他自己無法躲閃,硬着頭皮捱上了這一腳。出於本能,他髒話出口成章,當他還欲承口舌之快,卯上了陳景濤那殺人般的目光時,整個人都蔫了。
陳景濤在兇手的心裡種下了,無法磨滅的陰影,你想想看,半夜三更在一個烏漆麻黑的衚衕裡,一個不知是人是鬼的東西腳不落地,在空中飄到自己的跟前,伸手一摸自己的下巴,尼瑪德我竟然不能說話了。
那個不乾淨的東西,不知道在自己的身上下了什麼符咒,自己不能動了!當時的他除了恐懼還是恐懼!
而今在燈光的照射下,他看清了讓他恐懼至極的陳景濤,是個活生生的年輕小夥子,心裡一下子就不怕了。
自己好歹也是山口組的人,雖然是外圍的成員,但那也是一份讓人‘羨慕不已’的身份!而且我在華夏的身份不一般,走到哪裡不被人捧着貢着,封爲坐上嘉賓?
剛纔自己跪在陳景濤的面前,面子上早就下不來臺了,冷不丁的被陳景濤一腳踢在了自己的下巴上,他的髒話不經大腦張嘴就吐露。迎上了陳景濤那吃人般的目光,酷似一瓢冷水潑了下來,讓他清醒了。
“我…我是新加入石昊幫的成員我叫張三,剛纔聽到有人開槍,我怕被誤傷,畢竟子彈不長眼睛,所以就當了逃兵。”兇手眼珠子一轉,想到了這個蹩腳的理由。
啪!
一聲脆響,兇手的臉上留下了五個手指印,兇手的腮幫子,沒一會兒功夫就腫了。
“我們石昊幫怎麼可能會有,你那麼一號人物,想往我身上潑髒水,真是瞎了你的狗眼!”
石昊很厭惡的對着兇手說道,隨後他在兇手的身上搜出了一把手槍。
陳景濤一看兇手不老實,怒極而笑。起身就把兇手身上的一根銀針,拔了出來,換了換地方從新紮了進去。
“啊…救命…我說…我說…”兇手身上的七根銀針控制着他的身軀,讓他跟個植物人似的不能自理,這倒省去了捆綁的繁瑣,既安全又省心。第八根銀針再次入體後,他就感覺五臟六腑像是被食人白蟻啃食似的,那種滋味絲毫不比萬箭穿心來的效果差!
兇手承受不了那種撕心裂肺的痛苦,很快就招了。據他交代,說陳景濤暗害過一個很牛叉的人物,現在南派洪門和東瀛山口組的人都在找他,還發出了700萬的懸賞。
陳景濤聽到這裡,腦子裡浮現出那個開着賓利的馮國濤。聯想到自己接二連三的遭遇兇險,原來都和這個馮國濤有關,尼瑪的他死了也不讓我安生。
“桃園船業的那場爆炸,是哪個組織排人行的兇?是洪門還是山口組?”
“是…是山口組的人做的。那次行動還搭上了東瀛一木次郎的性命,現在陳景濤三個字已經上了山口組必殺榜的名單上了。”
“你怎麼知道的那麼清楚,還有…洪門除了發出懸賞,就沒有別的行動嗎?”
“我是山口組的外圍成員,爲了向上爬,四處散財纔得到了這點消息。”還有句話他沒敢說,就是藉着陳景濤的人頭來提升他在山口組的地位 。
其實他豈止是散財?爲了抱上山口組的臭腳,他還自告奮勇的承接了這次刺殺陳景濤的任務…
“洪門做了什麼安排,留了什麼後手,我知道的不多,只知道被你得罪的人是南派洪門的內部弟子。”
…
“八嘎!這次刺殺任務又失敗了?明明看到陳景濤中槍躺在地上,按理說他早就該死掉了纔對。爲什麼他還活着?擒住死士桑的神秘人物,到底是人還是鬼?怎麼沒有看到?”
石昊幫總部外,不知何時來了一位不速之客,躲在暗處拿着紅外線夜視望遠鏡,看清楚了裡面的狀況後,暗自吃驚道。
“那個該死的支那死士真是個廢物,一槍打不死目標,你不會多開幾槍?尼瑪的真是個蠢才,還得讓我親自出手,掃噶…”
躲在暗處的人,是山口組的東瀛武士的頭目,前陣子居住在丹東。他信不過死士的爲人和能力,爲了確保這次行動萬無一失,死士前腳走他後腳開車就跟了上來。
陳景濤的生死,直接關係着東瀛武士的身家性命,所以他纔對陳景濤的事如此的上心,不惜自降身段,出現在石昊幫會的總部。
當他聽到槍聲後,知道他所僱傭的殺手出手了,透過紫外線的望遠鏡,他親眼看到目標人物栽到地面上一動不動,還沒有來得及竊喜,不知從哪裡冒出了個程咬金,擒住了他手中的棋子。
他躲在暗處多時,竟然沒有發現那個神秘人物究竟是何方神聖。
“石昊、牧塵、謝文東你們三個輪流審問他,如果他不配合,敢說半個“不”字,格殺勿論!我先去一趟洗手間。”陳景濤說完起身離開了這間屋子,大步流星的向着WC走去。
陳景濤真的去方便了嗎?答案是否定的,當東瀛的武士把狙擊步槍組裝好,瞄準鏡裡出現了陳景濤的身影后,陳景濤彷彿心有所感,能夠提前欲知危險似的,急匆匆的走向WC來避禍。
“老大…那小子又爆了個猛料,你想不想聽呀?”謝文東得了第一手材料,馬上跑到廁所找陳景濤彙報。哪知道廁所裡跟本就沒人,只見廁所的一扇窗戶不知什麼時候被人打開了。
東瀛武士目不轉睛的盯着瞄準鏡,搜索着目標,突然感覺肩頭被人拍了一下。這一拍不要緊,等他回過頭來看到來人,直嚇的他魂不附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