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戴河一棟豪華的別墅內,王豔潔的父親王大能,正在樂呵呵的接待着一位意氣風發的年輕人。
這個年輕人天庭飽滿地格方圓,長的眉清目秀,出落的落落大方,挺拔的身軀偉岸的身影,王大能怎麼看怎麼中意。
人靠衣裳,馬靠鞍,一看長相,二看穿。年輕的帥小夥乍一看給人的感覺:此子非池中之物!
“陳景濤,豔潔這次怎麼沒有和你一起回來?”王大能看着準女婿笑眯眯的說道。
“她在那邊還有些瑣事要處理,不過你放心,她身邊有很多的同伴在陪着她,女孩子嘛,總有些自己的秘密和隱私…對了伯父,豔潔找對象了嗎?如果沒有,我可以和她相處嗎?我很喜歡她,不知道您老的意見是?”
陳景濤厚着臉皮,打着哈哈迴避着王豔潔的近況,卻單刀直入快速切入主題。
“如果豔潔沒意見,你覺得我會阻攔嗎?”
“伯父,這麼說我和你女兒的事,你同意了?”
面前的陳景濤很吃驚,甚至生怕自己聽錯了,還扣了扣耳朵。沒有想到事情進行的這麼順利,王大能還真開通明事理。
“對了,陳景濤你的父母是做什麼的?”
“我的父母在燕京忙仕途,我爺爺您老應該聽說過,他是叫衛叅。”
當陳景濤把他爺爺的名諱報出來後,王大能沒有往別的方面想,點頭敷衍了一下,鼻腔發出嗯的一聲。陳景濤受不了,別人那種對他爺爺的漠視,便從新介紹了一下他的爺爺。
開國大帥衛叅,六個字出景濤口,入大能耳,再看王大能:眼珠子瞪成了牛眼,手裡捧着的茶杯掉在了地上,玻璃碎了一地還渾然不覺。陳景濤帶來的消息太震撼了!
“什麼?衛元帥是你的爺爺?你說的是…真的?有…有什麼爲證?”王大能雖然被突如其來的消息震憾的不輕,但是他說的也不能全信,必須得讓他拿出真評實據來,我才能信服。
陳景濤早就料到王大能,能有如此一問,早就有了對策,對着跟他一起來的平頭青年,一使眼色,平頭心領神會。
走到王大能的身邊,先行了一個標準的軍禮,禮畢後他從懷裡拿出了一封介紹信,上面顯眼的地方寫着陳景濤、呂風華認祖歸宗迴歸衛氏,落款衛叅,上面還蓋了章。
王大能雙手哆哆嗦嗦的看完了信件,仔細辨別了印章的真僞,心裡那叫一個美!
女兒對陳景濤一見傾心,他這個當爹的心知肚明,沒有想到女兒的眼光真不錯,竟能給我釣到這麼大的一個金龜婿。
王大能本來就對陳景濤的印象不錯,女兒又是真的對他動了情,而今他又給我這個糟老頭子帶來了這麼大的驚喜…
窗戶紙被陳景濤捅破後,王大能收下了他送來的聘禮,一樁姻緣就這麼定下了。搞定了岳父王大能,陳景濤起身告辭了。
“謝謝你了,今天我很開心!”
“小首長,你可別這麼說。對了,現在咱們去哪?”
“咱們去我哥的桃園造船廠看看。”
兩個人在悍馬轎車裡,有說有笑的討論着什麼…
坐在悍馬車裡的人,可不是什麼陳景濤,而是陳景濤的孿生兄弟——呂風華,他的膽子真夠大的,敢假冒他的哥哥去上門提親,我服了。
幾個月前,陳景濤無辜消失了很久,他的養父養母聯繫不上他,很是擔心。他們把這個消息告訴了衛質彬,也就是陳景濤的生父。
希望通過他的關係網,早點把陳景濤找到,隨口提及了一下呂風華是他小兒子的事。
陳景濤,衛質彬派人去四處打聽了。如今有了小兒子的下落後,他再也坐不住了,兩口子開車來到了呂風華的家,終於看到了朝思暮想的小兒子,激動不已。
呂家看到多年不見的老朋友,熱情的款待起衛質彬兩口子,酒席上訴說着,過往的心酸往事。
嘮嗑嘮的差不多了,衛質彬話風一轉,提起讓兒子呂風華認祖歸宗的事,呂家人很明事理,沒有阻擾,這讓衛質彬和張牡施倍感意外。
換位思考,人家把孩子給我撫了養20年,如今呂風華長大成人,自己此時說要把兒子領走,這不是摘呂家的心嗎?
最後還是衛質彬,想到了一個兩全其美的辦法,讓呂家上下都搬進燕京和自己做鄰居,這豈不是更好!
呂家住到了燕京,呂風華跪在衛家祖宗牌位前磕了頭, 又對着爺爺、爸爸、媽媽、磕頭敬茶,一場簡短的認祖儀式就這樣結束了,也了了衛家一半的心願。
燕京的起居和鄉下的生活是不能比擬的,生活好了也團圓了,呂家、衛家的臉上佈滿了笑容。
只有呂風華一直悶悶不樂,噢…該叫衛風華纔對。這些天,女神王豔潔的影子一直出現在衛風華的眼前。這小子有了心事,每天茶不思飯不想的,做什麼事都不專心了。
你說吃飯的時候,衛風華端着一碗打滷麪,拿着筷子挑着麪條,湯汁都灑到衣服上了他還不知道,筷子上的麪條都能挑到鼻子上,本能使然,他張開嘴咀嚼着空氣,吃相還真的是不一般,震驚了他的四位父母。
在家長的追問下,衛風華撓了撓頭,都不好意思了。嘻嘻…在那可勁的傻笑,最後只說了一句他有喜歡的人了。
衛質彬一聽來了精神,這是好事當即表示全力支持。
“你們在說什麼呢?看把你們高興的…”衛叅在很衆多人的陪同下,在外面走了進來。
衛叅以長輩的形象,在兒孫這裡討飯吃,享受天倫之樂這本無可厚非,但是他的身份特殊,走到哪裡身後都有一大批人陪護着他。
“爸…咱們的風兒談對象了,我們正說道這件事哩,你老就來了。”衛質彬對着老爺子說道。
“對象?是哪家的姑娘?風兒既然你相中了人家,向人家提親沒有?咱們老衛家可不能壞了規矩。”
“爺爺,我…我還沒有。”
衛風華面對着爺爺的提問,羞澀的低下了頭小聲說道。
“瞧你那個沒出息的樣,既然你看上了人家,你必須把她那座山頭給我攻下來。”
“可…可是…”
“可是什麼?你不能丟我們衛家的人,我的面子誰敢不給?”
衛叅說完犯了倔脾氣,跟別人要了紙筆,刷刷一陣龍飛鳳舞,寫下幾行字,大章一蓋完活。其實衛叅誤解衛風華的意思了,他原本想說不知道王豔潔的住處而已。
吃完飯,衛風華接過信箋,轉身尋找他的幸福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