繁星滿布的星空下,步千的修長的身影,在曙月的照射下拉的老長,手上的寶劍也拉得老長。
說不出的瀟灑,說不出的孤傲。
而後那一灘濃濃的鮮紅的血跡與潔白的月光相映成趣,顯得那麼刺眼。
杜家別墅前院,準備看好戲的杜家克等人呆呆的看着這一幕。
他們無論如何都想不到步千一人對上六十多,身經百戰的高手,竟然幹掉了他們,非但如此,自己竟然毫髮無損,
要知道這可是六十多人吶,不是六十多頭豬,他們會反抗,會攻擊,可就是如此步千在短短的幾分鐘內就幹掉了他們。
。
“啊啊啊啊啊……”
那六十多名保鏢悽慘的哀嚎聲,令人感到頭皮發麻,尤其是地上那一灘鮮血。
杜家克呆滯的看着站在那裡的步千,莫名的有一種窒息感。
他好似哮喘病發作了一樣,雙手拼命的捂着自己的胸口,臉越來越漲紅,胸口誇張的上下起伏着,就跟快要死了一樣。
杜家克一向都是心狠手辣之人,他不是沒有見過殺人,不是沒有親手殺死過人,爲了得到杜家,這些年,他親手幹掉了多少杜家直系血脈。見過多少血腥的場面,他內心從來都是古井無波,從來沒有失態過。
可知道這時,這一刻,杜家克才發現自己以往所見識的都是小場面。
眼前這血流成河,比戰場還要令人恐怖的場面,令杜家克心膽具裂,膽魄具殤!
這一幕只有從那些藝術品導演所拍攝出來的電影裡才能夠見到。
杜家克多麼希望這一場夢,一場荒誕怪異的異夢!
只是鼻中那濃烈的,化不開的血腥味提示他這就是事實,電影中的場景,的確發生在了他的眼前。
杜林華再也站不住了,他全身哆嗦着,一手捂着頭,狠狠的抓着自己的頭髮,脖子顫抖着,用盡全身的力氣搖着,失聲道:“這不可能,這絕對不可能。”
“嘔……”
鼻尖傳來的令人作嘔的血腥味,令杜林華一陣噁心,小腹翻騰,抱着肚子彎腰嘔吐着。
方克明也是臉色蒼白如蠟紙,身形止不住的後退,狠狠的後退,後背抵靠在了後面的車頭上。
方克明所攜帶的十幾位入境期的修真者臉色也不好看,他們不過是這十幾年來方家培養的修士罷了,見過的場面根本甚至於連杜家克都不如,以往他們只敢傷人,就算是方克明要讓他們殺人,也是用沉海或者推下樓等等的手段,並沒有見過如此血腥的一幕。
在場所有人中唯有杜魅兒臉色平靜,絲毫沒有變色,因爲她知道步千這麼做的原因都是爲了她。
爲了她,步千才大開殺戒。
爲了她,步千才深入險境。
杜魅兒有的只有滿心的甜蜜,以及滿懷的愛意。
“爾等,可還再戰!”步千手臂一揮,寶劍指着那些臉色蠟白的方家修真者。
草雉劍劍身滿是鮮血,點點滴落在地,綻放着一朵朵花朵。
那十多名修真者臉色微變,同一時刻後退了幾步,想要距離這個殺神遠一些,眼神和臉上浮現不可思議的驚悚之色。
步千沒有出手,光是叫戰就已經將他們嚇怕,萌生了退意。
他們一身的修爲是方家培養的不假,但人都是自私的,他們絕對不想,爲方家丟掉性命,不敢與步千一戰。
“哎……”一股幽幽的嘆息聲響起,自杜家別墅門口,一位年過花甲,頭髮雪白,臉上爬滿皺紋的老者緩步的走了過來。
老者看了一眼步千身後的那一灘灘刺目的鮮血,瞳孔一縮,幽幽嘆息道:“年輕人,殺氣何必這般大。”
“你是何人?”步千早就發現了老者的身影,只是不清楚對方來意,所以沒有表現出來,此刻老者自動出現,才緩緩問道。
“老夫是誰不重要,我只是想要告誡你一聲,做人不可太過殘忍,他們既然不敵你,何必要斬斷他們的雙手。”頭髮雪白的老者出聲道。
“勞資喜歡愛,你管得着!”步千一翻白眼。
步千最討厭這種聖母婊的人了,做人不能快意恩仇,凡是瞻前顧後,還不如抹脖子自殺。
“你……”老者差點沒被氣的心臟病突發,臉色漲紅道:“年輕人,身爲過來人,我勸告你一句,切莫心浮氣躁,不然深受其害!”
“滾滾滾……”步千連連揮手,臉上滿是不耐煩:“哪涼快哪呆着去。”
那位頭髮雪白的老者,差點沒被步千的話氣死。
你tmd懂不懂尊老愛幼,懂不懂十大文明守則!勞資之前裝B全給你破壞了!
老者輕聲咳嗽了幾聲,掩飾內心的尷尬,說道:“老夫乃是周家三長老,周凌軒!”
周家的人!
步千神色一怔,旋即露出玩味的笑容。
他此行的另外一個目的就是想要將周家的人殺之殆盡,沒想到自動找上門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