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少,我……你……”陳天哭喪着臉,求救的看着趙偉傑。
“你們好之爲之,哼!”趙偉傑並沒有救這些人的想法,丟下這句話也走出了酒吧。
陳天呆呆的望着趙偉傑離去的背影,雙眼無神。
“陳少,我們,我們跑吧。”那邊侯天試探性建議道。
“跑?”陳天回過神,低頭沉思了會,搖搖頭,苦澀道:“跑,能跑去哪裡?”
侯天一想也是,就不提步千是步家繼承人的身份,就憑他修仙者這個身份,一個修仙者的怒火可不是逃跑就能了事的,他們能跑,那他的家族,他們家人呢,要是步千回來發現他們逃跑了,就算馬曉萌沒事,步千也會將怒火發泄到他們家人身上。
“還是祈禱馬小姐沒事!”陳天閉上眼,認命說道。
“那陳丹天呢?”侯天問道。
“丟到海里餵魚!”陳天陰沉,不帶一絲感情說道。
“恩,事情都是他招惹出來的。”侯天也贊同。
那邊那些富二代回過神來,開始還不以爲意,一個仗着有點功夫的人竟然想要他們給別人陪葬,可當他們從陳天口中得知步千的身份後,連忙打電話向家族求救,他們家族的人聽聞招惹到了步家的紈絝子弟,一時間破口大罵,隨後又不得不找關係將求情的電話打到了步家。
一時間整個東城市大大小小的家族掀起一波一波的涌動。
錦繡別墅內,步老爺子居中的那棟。
此時步老爺子坐在書房的椅子上,翻閱着古籍,一陣敲門聲傳來。步老爺子頭也不擡道了聲進來。
周管家頭髮梳得一絲不苟,說道:“林少,送走了。”
“恩……”步老爺子點點頭,沒有擡頭,眼睛盯在書籍上,過了好一會兒見周管家沒走,這才緩緩擡起頭,詢問道:“有事?”
“恩!”周管家點點頭,欲言又止。
“說吧,那混賬又招惹什麼事?”步老爺子捏捏眼角說道。
周管家將自己瞭解到的經過給步老爺子說了一遍。
“什麼……混蛋……爲了一個女人竟然要那些富二代陪葬!”步老爺子憤怒的將手上的書狠狠的拍在桌子上,咆哮道:“他把自己當什麼了?這樣的話也說得出來,馬上給我把他抓回來。”
周管家點點頭,轉身出去安排人去了。
趙家族地。
在趙家議事大廳內,聚集着很多人,到場的除了趙家主脈,還有其他旁支。
趙茹,趙晴兩姐妹也在。
趙家家族趙文清聽完手下人報告後,揮手讓人離開,單手扶着額頭,掃視着周圍人羣一圈,淡淡說道:“說說吧,這事怎麼辦?”
“還能怎麼辦,推了吧,步家那個紈絝子弟本來就配不上我們趙晴,更何況爲了一個女人竟然說出陪葬的話。”一個身着紫色旗袍,頭髮微卷三十多歲的中年女人出聲道。
這人是趙晴兩姐妹的小姑趙蘭。
“我也同意,這場婚事我本身就不同意,一個紈絝子弟那裡配得上趙晴。”趙晴大伯趙臨也出聲道。
“晴兒,你怎麼看。”趙文清扭頭詢問着從開始就面無表情的趙晴。
趙晴不說話。
趙文清這纔想起自己孫女的性格,搖搖頭,又詢問其趙晴的父母也是趙家下一任繼承人。
趙晴的父親趙慶國淡淡說道:“我也反對,步家小少爺我也耳聞過,做事風格太過紈絝,再加上步家對下一任繼承人也舉棋不定,步家老爺子來求親也不外乎想要保住步千。”
“我同意。”趙晴的母親還沒有說話,一旁的趙茹就急不可待的出聲了:“爲了一個女人張口就要別人陪葬,多霸氣啊!我喜歡!”
“茹兒……”端坐在一旁的趙晴母親東方芹嗔怪了看了一眼小女兒:“這是你姐姐的婚事,你瞎摻和什麼。”
“我就是喜歡嘛,人是我見的,我最有發言權了。”趙茹不管不顧道。
“什麼,人是你見的,胡鬧!”一旁的趙文清訓斥道。
“啊……”這時趙茹才反應過來,自己說露嘴了,俏皮的吐了吐舌頭,對老姐趙晴聳了聳肩,表示歉意:“反正我就是喜歡,紈絝怎麼了,誰沒有荒唐時候,大伯,我記得你年輕的時候還想要跟一個女人殉情來着,最後還不是……”
趙茹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趙慶國打斷了,皺着眉頭呵斥道:“茹兒,亂說什麼。”
“沒事,那事都過去了,我不在意,說說也沒什麼。”趙臨笑了笑,似乎一點也不在意趙茹翻舊賬。
“不行,茹兒,我忙沒時間管你,我看你是越來越放肆,對長輩越來越無禮,給你姐姐安排的相親你竟然去,真是胡鬧,這段時間你就呆在家裡,那裡都不要去了。”趙慶國沉聲道。
“什麼,不要……”趙茹害怕了,帶在這沉悶的家裡,這簡直比殺了她還要可怕,連忙可憐兮兮望着母親。
“好了,慶國,對你女兒發什麼脾氣,茹兒性格你又不是不知道,更何況他大伯也沒在意。”東方芹很喜愛小女兒趙茹,嗔怪道。
“恩,恩……”趙茹很贊同。
見話題被趙茹帶彎了,趙文清也是沒有辦法,咳嗽了一聲,出聲道:“這場婚事,到底該怎麼辦?”
“偉傑不是在場嘛,把他叫回來問問實際情況。”趙慶國提議道。
“我已經給偉傑打了電話了,說了,他同意。”趙文清出聲道。
“不愧是我弟弟,跟我想法一樣。”趙茹眯着眼睛說道。
“閉嘴……”趙慶國瞪了她一眼。
趙茹俏皮吐了吐舌頭。
一旁的趙晴依舊面無表情,就好像衆人討論事,跟她無關一樣,她只是一個局外人。
對於自己的孫女趙文清是一點辦法都沒有,捏着眉頭,到最後才下了決斷道:“讓人來一趟,我們見見,畢竟只是耳聞。”
瑰麗酒吧內,此時依然恢復往日熱鬧,那些顧客並不清楚東城市上層因爲這步千產生的波瀾。他們只是好奇步千的身份,在這個法治社會如何說得出這樣一句話來。
而那些富二代還在這裡,沒有走,亦或者不敢走,他們家族的人也逼迫他們等待事情解決的結果。
一羣人呆呆的坐在沙發上,沒有往日的歡聲笑語,剛纔經歷的事對於他們來說就跟一場夢一樣,他們自小就安逸,飯來張口,衣來張手,從來沒有遇見過威脅到自己生命的事。
面前被打碎的酒已經被酒吧人換新了,只是他們食之無味。腦子裡一時回想着步千離開前丟下的話,越想越覺得後悔之極,當初真是瞎人眼竟然惹到這樣的人物。
這次帶步千來酒吧三子就是得到了孫乾的指示,他剛纔說是去問聚會開始的時間,其實不過是回覆孫乾人已經帶來了,因爲孫乾來的較晚,等待三子再回到瑰麗酒吧,步千已經離開了,沒有遇到剛纔發生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