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燈初上,一輪明月懸掛滇池之上。
州季酒店臨湖而立,燈光璀璨,與明月相互輝映。
夜色,燈光下,酒店大門口,車子接連不斷駛入。
“奔馳,寶馬,哦,還有保時捷,嘖嘖,五星級酒店果然名不虛傳,昌宇同學你的奧迪a4到這裡反倒成了窮人了。”坐着車子駛入酒店門口,看着停車場裡停滿了一輛輛的名車,胡梅英忍不住陣陣驚歎。
說話間,黃昌宇已經把車子開到了酒店大堂門口,然後停了下來,剛想下車開門,夏雲傑已經自己推開車門道:“昌宇你先去把車子停好,我們在大堂等你。”
跟夏雲傑一天相處下來,黃昌宇已經摸透了夏雲傑的性子,知道他雖然本事奇高,但性子卻很是隨和,爲人也很是低調,所以聞言也就沒跟他客氣,說了聲好的,等三人下了車子之後,便開着車子離開大堂門口去找車位。
“嘖嘖,五星級酒店果然就是名不虛傳,連門都是自動旋轉的。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我有機會帶超級豪華團,來享受享受五星級酒店。”站在大堂門口,看着巨大的旋轉玻璃門自動旋轉,嘴巴閒不住的胡梅英不禁一陣感慨。
“撲哧!超級豪華團?梅英你的理想好遠大啊!”胡梅英話音剛剛落下,身後傳來一道輕蔑取笑的女子聲音。
夏雲傑聞言不禁眉頭微蹙,扭頭朝聲音傳來的方向看去。只見門口走來六位年輕人,三男三女,說話的是一位穿着高跟鞋,身材婀娜,穿着時尚性感,眉梢間帶着一絲風騷的豔麗女子。這位女子此時正嘴角露着一抹不屑的冷笑,目光高高在上地看着胡梅英,但手卻親暱地纏着身邊的男人的胳膊。
她身邊的男人又矮又胖,就像個矮冬瓜,但卻一身名牌。愛馬仕的皮帶,範思哲的服飾,左手手腕上帶着金光閃閃的勞力士金錶,右手帶着一串古色古香的檀木手鍊。
還別說,那男子雖然長得像個矮冬瓜,但這一身名牌加身,倒也顯出幾分貴氣來,讓人不敢小視。
“我們走。”胡梅英也扭頭看到了那女子,臉色頓時變了變,但最終卻還是挽過伊蘭雪的胳膊,扭頭便往裡走。這番行爲,卻與她今天表現出來的潑辣性格截然相反。
“哎呦,梅英不是吧,大家好歹同事一場,怎麼見面連招呼也不打一聲就走呀。”雖然胡梅英選擇了退讓,但那位女子卻顯然不肯罷休,話中帶刺,聲音發嗲地叫住她。
“李玲珍,別欺人太甚了。”胡梅英見那豔麗女子,也就是李玲珍咄咄逼人,再也按耐不住性子,猛地一扭頭,秀目怒視着她道。
“小胡你這是什麼態度?大家同事見面,李玲珍跟你打聲招呼怎麼就成欺負人了?還不給我向她道歉!”胡梅英話音纔剛剛落下,六人中一位年紀明顯最大的男子馬上陰沉着臉訓斥道。
“楊總,我……”胡梅英這才發現原來公司的老總今天也來了,頓時眼眶一紅,話梗在喉嚨中,委屈得不知道該怎麼開口。
“我什麼我?你還想不想繼續在春城當導遊的?還不馬上向李玲珍道歉?”被稱爲楊總的男子見胡梅英紅着眼眶,話梗在喉嚨中,不僅沒有流露出絲毫憐憫之色,反倒臉色越發難看地訓斥道,而那位豔麗的女子見以前老是護着胡梅英的老總,如今卻當衆要胡梅英向自己道歉,臉上露出了得意的冷笑,水蛇般的身子卻纏得身邊的“矮冬瓜”更緊。
她很清楚,今日她身份的變化都是因爲身邊這位“矮冬瓜”的緣故。
“梅英想不想繼續在春城當導遊不是你說了算的,而是她自己的決定,梅英,蘭雪我們走。”夏雲傑見胡梅英被那位楊總給訓斥得眼眶發紅,偏生爲了工作的事情而不敢發飆,眉頭不禁再次皺了皺,丟下一句冷冰冰的話,然後拉過胡梅英和一臉慍色的伊蘭雪的手轉身便往裡走。
“咦,這不是飛機上的大英雄嗎?咦,空姐美眉也在呀!”正當夏雲傑拉着胡梅英兩人的手轉身要走時,一道帶着諷刺的聲音突然響起。
說話的正是那位在飛機上企圖調戲伊蘭雪的公子哥金理成。
“怎麼成哥,你認識這小子?”見金理成出口,那位矮冬瓜歪着腦袋上下打量了夏雲傑兩眼,見他一身地攤貨,嘴角不禁勾起一抹不屑,問道。
胡梅英見那位矮冬瓜叫金理成成哥,俏臉不禁微微變色,眼中閃過一絲驚慌。
胡梅英認識那位矮冬瓜,因爲他便是北侖區區長的兒子王至峰。李玲珍在一次無意中帶團去泰國時跟他認識,並攀上他的。之前中午在醉雲嶺,胡梅英說的把她擠下來的就是李玲珍。
區長的兒子在胡梅英這種小導遊眼裡已經是很牛的身份了,如今王至峰還要叫金理成成哥,顯然那位成哥比王至峰身份還要牛逼一些,胡梅英這個小導遊自然有些心慌害怕。
“當然認識,我最近還正在找他呢,沒想到卻在這裡遇上了,還真是冤家路窄啊。”金理成聞言陰沉着臉說道。
夏雲傑平時看起來隨和親切得跟鄰家大男孩一樣,但他骨子裡卻帶着巫的火爆性子,一旦這性子被點燃便會變得有些暴戾。
本來剛纔那位楊總要胡梅英道歉時,他心裡已經隱隱被勾動了一絲火氣,但這裡畢竟是五星級酒店,夏雲傑卻不想在這裡鬧事,也不屑跟這幾個人計較,大不了事後讓黃昌宇黃大少處理一下。沒想到還真是冤家路窄,他們中還有一位在飛機上碰到的那位公子哥,而且這位公子哥竟然還想着找他算賬,心頭的那絲火氣頓時被勾動了起來,臉色不禁猛地一沉,目中閃過一絲兇光。
胡梅英見夏雲傑面色陰沉,目透兇光,心頭不禁一驚,急忙不由分說地拉過夏雲傑的手就往裡走。
因爲在胡梅英看來,夏雲傑不過就一剛畢業還沒上崗的老師,又是外地人,眼前這些人,光一個區長的兒子就能把他整得死去活來,活來死去的,更別說那個什麼成哥來頭明顯比區長兒子更厲害,胡梅英哪敢讓夏雲傑跟他們鬧翻。當然以她的性格,也不會拉着夏雲傑求饒,所以只有一走了之。
伊蘭雪雖然不知道金理成的身份,但常年接觸不同的乘客,倒也知道像金理成這種坐頭等艙,又敢調戲自己的人,背景肯定不簡單,所以見夏雲傑面色陰沉,目透兇光,還真擔心他會像在飛機上一樣發飆,也急忙拉過夏雲傑的手往裡走。
要知道在飛機上,上不着天下不着地,你背景再牛逼也發揮不了作用,但落了地可就完全不一樣了。
夏雲傑終究還是不想鬧事,也確實不屑跟這種公子哥鬥氣,見胡梅英和伊蘭雪一左一右拉着自己往裡走,也只好暫時壓下心頭的火氣,順着她們往裡走。
本來那金理成見夏雲傑雖然穿着普通,但出行坐的是頭等艙,吃飯是五星級酒店,還是有點拿不住他的身份,心裡還是稍微有那麼點沒底,如今見胡梅英和伊蘭雪兩位美女,臉露驚慌之色,一左一右拉着夏雲傑的手往裡走,頓時徹底放下心來,目中流露出一抹兇光和嫉恨,陰陽怪氣地淫笑道:“兩位美女,別急啊!玩雙飛一定要找一位身強力壯的才行啊,這個小白臉,瘦如材骨,一看就不是塊料,還是試試哥哥,哥保證讓你們……”
“啪!”金理成話還沒說完,就感到臉頰一痛,整個人也不由自主地在原地轉了個圈,已經被狠狠扇了一巴掌。
巴掌聲響起,場面一下子就安靜了下來,所有人都直愣愣地盯着正捂着臉,一臉不敢置信地盯着夏雲傑的金理成。
“他媽的,你小子竟然敢打我,知不知道老子是誰?”好一會兒,金理成才意識到發生了什麼事情,頓時如貓咪被踩中了尾巴一樣,一手捂着臉,一手指着夏雲傑怒不可遏地罵道。
“啪!”又是一清脆的巴掌聲響起,金理成再次不由自主地轉了個圈。
“打的就是你這種嘴巴不乾淨,沒教養的東西!”夏雲傑再次甩了金理成一巴掌之後,冷冷丟下一句話,然後像是什麼事情都沒發生一樣,對胡梅英和伊蘭雪點點頭,淡淡道:“別理這種人,我們走。”
“哦!哦!”胡梅英和伊蘭雪這時已經完全被夏雲傑突然間展露出來的“霸氣”給嚇糊塗了,見他說要走,急忙連連點頭,但兩腿卻忍不住陣陣發軟。
走,有那麼容易嗎?人家可是連區長兒子都要叫聲哥的傢伙啊!
果然正如胡梅英和伊蘭雪所害怕的,他們腳還沒邁出,身後就傳來聲聲怒吼:“媽的,老子踹死你!”
接着便是三道腳風襲來,卻是不僅金理成怒氣洶洶地擡腳對着夏雲傑的後背踹過來,那王至峰和楊總爲了討好他,也是一臉兇狠地擡腳對着夏雲傑的後背踹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