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紅君聽出來是文飛的聲音,冷哼一聲,將手中的刺刀放下,冷冷地說道:“今天易天雄過來,我真的不知道。是我老闆安排的。”
“你會不知道?我以爲你會看在紫君的份上,不會害我,沒想到你也這麼卑鄙無恥。”月光下文飛憤怒的說道,更顯得他的臉上蒙上了一層寒霜。餘偉按住楊紅君的身子,讓他完全動彈不得。楊紅君胸膛急劇地起伏着,大口地喘着氣。
“如果你不相信,你就動手殺了我吧。楚宗平的想法你到現在還不清楚嗎?他一定是跟易天雄達成了某個協議,纔會這樣做的。如果你死了,我估計整個飛鷹幫的地盤和產業,他都可以接下來。如果你沒死,他也有好處。”楊紅君冷笑一聲。
“我沒死,他會有好處。這句話怎麼解釋?他不怕我會動手殺他嗎?”文飛聽後感覺楊紅君說的話有些道理,但還是有點不明白。
“如果爲了這件事來報復我們?那就證明你心胸太狹窄,如果你是這樣的人肯定是做不了大事的。你是個聰明人,後面的事你應該知道怎麼做。”楊紅君把楚宗平跟自己說的話,原原本本的說給文飛聽。
文飛聽後轉過身去,思索良久再轉過身來對餘偉說道:“放了他!”餘偉從楊紅君身旁站起來,雙手抱胸,兩隻眼睛死死盯着楊紅君的手腳。楊紅君從地上掙扎的爬了起來,拍拍身上的塵土,揉揉腰,然後把地上的刺刀有意的慢慢檢起來,插回到腰上的皮帶裡面。
“跟你老闆撥個電話,我要與他通話。”文飛對楊紅君說道。
“你還不相信啊。知道嗎?爲了扶持你的‘武神公司’我是費勁心機,如果不是我一直在老闆面前做工作,怎麼會和你們合作。而且你公司所有的事,都是我出面在調停。否則的話,你‘武神公司’早就關手大吉了。”楊紅君怒氣難消,恨恨的說道。
雖然他有點忿忿不平,但還是用自己的手機撥打了楚宗平的號碼。文飛從楊紅君手中接過手機。楚宗平的聲音從手機裡傳出來,“紅君,這麼晚了有什麼事嗎?”
“楚總,我是文飛,真是不好意思,這麼晚還打擾你。”
“哈哈哈……”一陣笑聲傳出,楚宗平說道:“你把紅君打了,真有種啊。他可是我速龍公司的金牌打手哦。他現在怎麼樣了?”
“你放心,他沒有事。我只是想問問你,到底易天雄給了你什麼好處,讓你來出賣我。楚總在濱州也是有頭有臉的人物,如果這件事被外面的人知道了,對你名譽可不大好啊。”文飛儘量使自己心態平和。
“這個主意也並不完全是易天雄一個人的主意,其實我也想考驗你一下。如果你這麼容易就被易天雄幹掉,我找你合作有個屁用。說穿了大家都是爲了利益,我只要給易天雄這個機會,他就答應把西區整個地盤都給我,而且他名下的產業都可以低價轉給我。他只想殺了你就帶上一筆錢,離開這裡。”
楚宗平停頓了一下,繼續說道:“如果你有能力的話,照樣可以逃出生天,當然也能夠得到不少利益。老話講的好‘富貴險中求’。現在怎麼做,就看你的了。我認爲現在我們只有合作,纔是最好的選擇,對雙方都有好處,你自已好好想想。”楚宗平在手機裡很沉穩的說道,話語間有一種威嚴的氣勢。
“那我還要感謝楚總啊。不知道楚總出手怎麼樣?是不是很大方啊?我想知道如何我們現在合作的話,可以得到什麼樣的利益。”文飛冷笑着問道,這纔是整個事件的最終目的。
“我老實告訴你。你可以和我平分西區的地盤,而且飛鷹幫在西區的實業,你有興趣的話,我也可以分一半給你,只要你有能力吃的下去。西區可是繁華市區啊,遍地都是黃金,小子以後有的你賺啊。”楚宗平發出一陣爽朗的笑聲。
文飛聽到後,有點不相信,心裡如同翻江倒海一樣,楚宗平的條件實在是太誘人了。如果能接西區一半的地盤,光保護費一個月就有上百萬啊,更別說其它什麼實業等等。每天至少有幾十萬入帳,這麼大的利益,楚宗平肯拿出來。想到這裡,文飛問道:“楚總你說的話是真的嗎?你一定是有條件的,實話告訴我,你到底要我怎麼做?”
“也沒什麼條件,如果我們合作的話,就要榮辱與共,一榮俱榮、一損俱損。只要我們開始接手西區的地盤,一定會被其它幫派聯手圍剿的。誰不想分這一杯羹啊,但我速龍公司畢竟在濱州也紮根二十年了,根深蒂固。其它的小幫派,我就是送給他們,他們也是不敢要的。其實我們最大的敵人是明宇集團,我們一定要聯手對付他們。搞定了他們,我們就天天等着數錢吧。哈哈哈……”
原來楚宗平是要自己和他一起聯手對抗明宇集團啊。文飛心裡一陣冷笑,不過這個條件可以接受,反正自己的最終目的是統一濱州黑道,正好可以聯合速龍公司先將明宇集團搞倒,在來對付楚宗平,到時候楚宗平一倒,統一濱州黑道的任務就完成了。
“好,希望我們合作愉快。我等着接收西區的地盤,現在時間不早了,楚總早點休息吧,再見。”說完文飛掛斷了手機,然後將手機交到楊紅君的手裡。
楊紅君接過手機說道:“現在沒有事吧,那我可以上去了。”說完用手捂着腰向樓道走去。
餘偉跳上汽車發動後開到文飛面前,文飛上了車,還戀戀不捨的望了窗臺一眼,窗臺上燈火通明,此時紫君在幹什麼呢?是不是在看電視啊?這段時間她會不會想起自己?文飛又陷入了臆想之中。
楊紅君回到家中,看見妹妹楊紫君正瞪大眼睛看着他。忙低頭看到自己身上的衣服髒兮兮的,尷尬的笑了一下說道:“剛纔不小心在外面摔了一跤,這裡的路燈也太暗了,明天我去找物業投訴去。”
“你摔跤怎麼衣服前面都髒了?你不要騙我,是不是又去跟人打架了?哥,你不要在外面混了,我不想天天擔心你。”紫君眼睛裡有淚光在閃動。
“紫君,你不要這個樣子。我真的是在樓道里摔倒的,你早點休息吧,明天還要上班呢。”楊紅君絲毫沒有生氣,臉上仍掛着笑容說道。兄弟倆的父母很早就離異,母親已經死去快十年了,父親找了一個與紅君年紀差不多大的女人,還生下一個小孩,現在已經移民到歐洲去了。兄妹倆從小就沒有感受到過父愛,與父親也從來不聯繫。
“你臉上有些腫了,我拿點藥水給你擦一下。你把衣服脫下來吧,洗澡的時候,注意一下傷口。”紫君關切的說道。紅君點點頭,就把身上的西服和襯衫脫下來了。紫君接過來,扔到洗衣機裡去了。
幫哥哥處理完傷口之後,紫君回房休息去了,上牀睡覺之前,她看了一下手機,已快到深夜十二點鐘了。她無意中碰到手機的按鈕,翻到一張相片,那是文飛和自己的合影。相片中兩人笑的是多麼陽光、多麼燦爛啊。那是發自內心的幸福的笑容。久久凝望這張相片,紫君眼睛裡有一顆晶瑩剔透的淚珠滾落下來。文飛,你現在在哪裡啊?我在想你……紫君癡癡的想着。
……
春光明媚,處處綠意盎然。今天這麼好的天氣,也令文飛的心情大爽。剛接到路鳴的電話。在電話裡,路鳴告訴他,看守所裡的獄警胡才前天夜裡,被人扒光衣服,用皮帶抽的傷痕累累,扔在圍村江邊的沙灘上,第二天早上,有人看見後報案,因爲胡才也是警察,事關重大自己親自就到現場去了。
後來一調查有重大發現,胡才竟然在外面有四五個女人,要維持這麼多女人的花銷,一定要有雄厚的經濟實力,從銀行中調取胡才的帳戶,發現他有幾百萬存款,與他的收入明顯不相符。而這些他老婆竟然也不知道。胡才現已被監視治療,警局反貪組已立案偵察。
最後路鳴問道:“這件事是不是你乾的?”文飛沒有回答,只是哈哈大笑,就掛上了電話。氣得路鳴在手機那頭直翻白眼。
文飛哼起了小曲,正準備離開,手機鈴聲又歡快的響起來,打開一看是俞彬來電。”俞彬有什麼事嗎?”
“我現在跟子星在一塊喝茶,你也過來吧。我們三個人好久沒在一起相聚了。”俞彬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