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天文飛接到楚宗平的電話。楚宗平告訴文飛一個好消息:西區地盤的事情已經差不多搞定,他準備過幾天就召集西區所有堂口開會,正式接手西區的地盤進行劃分。文飛聽到這個消息,心裡也不知道是高興還是擔心。
經歷過這麼多的風Lang,文飛現在有些明白“禍兮福之所倚,福兮禍之所伏”這句話是很有道理的。雖然西區這塊地盤利益不錯,但同時也意味着風險也大。
正胡思亂想之際,阿牛跑進辦公室對着文飛說道:“飛哥,外面有一個年輕人來找你,他說曾經和你一起出生入死過,是不是真的啊?”
“哦,是誰過來找我啊?”文飛雖然嘴上這樣說,但臉上露出欣喜的神色,心中已猜到一定是敢死隊的戰友來了。於是有點迫不及待的跑出辦公室。
匆忙來到樓下,看見有個精神卓越的年輕人在口若懸河的跟俞彬說話,俞彬用一種崇敬的目光望着對方,一直在頻頻點頭。這個年輕人長得眉清目秀,看上去很陽光,身材勻稱,上身穿一件粉紅色的襯衫,襯衫的下襟整齊的紮在筆挺的西褲裡。
“鄧玉兵,你怎麼來了?”文飛大聲叫道,掩飾不住激動的心情,連說話的聲音都有點顫抖起來。
那年輕人這才停下交談,回過頭來微笑地看着文飛說道:“文大帥哥,好久不見啊,你越來越帥了。還好,你還認識曾經和你一起出生入死的戰友。”
“即使不認識你這個人,但是你這張油嘴滑舌的嘴我卻永遠記得。是什麼風把你吹到這兒來找我的啊?”文飛上前捶了一下鄧玉兵的胸口。
鄧玉兵裝着很痛的樣子,低下身子用手捂住胸口大聲喊道:“哎喲,我的身子骨怎麼可以經受的住你這個‘武神’一拳。你想謀我命啊。”
“怎麼了?文飛你怎麼真的用力打他啊。”俞彬以爲鄧玉兵真的被文飛這一拳打痛了。
“你怎麼這麼笨啊!這小子最會裝腔作勢,你聽他的話,十句裡面有可能只有三句是真的。”文飛見俞彬怪自己出手重,搖搖頭說道。
看到俞彬這麼認真的樣子,站在一旁的鄧玉兵倒有點不好意思起來,挺直身子說道:“沒事,我跟他鬧着玩的。以前在部隊裡的時候,我們倆經常這樣開玩笑。不過文飛可是號稱我們軍中第一狙擊手,而且還是第一格鬥高手,總之樣樣都OK。”鄧玉兵伸出大拇指往上一挑。
“你這些事都沒有跟我說過啊。”俞彬用手扶了一下鼻樑上架着的眼鏡說道。
“你不要聽他雲蒸霧罩的瞎說,他說話向來很誇張,在部隊里人人都說他是‘狗嘴裡吐不出象牙’的。”文飛一副無奈的樣子。
“你還不知道,其實他還有一絕啊,那可是最重要的啊。”鄧玉兵不理會文飛的話,故意作出神秘的樣子對俞彬說道。
“是什麼?你不要賣關子,快點說啊!”俞彬的好奇心被鄧玉兵勾起來。文飛在旁邊索性雙手抱胸,饒有興趣的也想聽聽鄧玉兵到底想說些什麼。
“文飛還是我們部隊的第一泡妞高手,連軍花都泡上了。”鄧玉兵收起剛纔那副油腔滑調的嘴臉,而是換上一副一本正經的樣子。文飛聽後兩隻眼睛差點要從眼眶中跳出來,氣得鼻孔彷彿都有煙要冒出來。
而俞彬對這個話題則很感興趣,拉住鄧玉兵問道:“你們那的軍花是誰啊?長得怎麼樣?文飛又是怎麼泡上的?”
“軍花當然長得漂亮啊,雖然不是傾國傾城,但傾一個小市應該是沒有問題的……”鄧玉兵正準備說下去,看見文飛臉要沉下來,有點生氣的樣子,就不敢言語了,對着俞彬擠眉弄眼一番。俞彬會意,意味深長的看了文飛一眼。
“說完了,怎麼不說下去啊?很好玩是嗎?”文飛沒好氣的對鄧玉兵說道。鄧玉兵用手搔搔頭頂,“嘿嘿”的笑了兩聲。
“到樓上的辦公室去坐一下。中午就不要走了,我再叫上餘偉,我們一起去喝一杯。”文飛對着鄧玉兵招完手,就向樓上走去。
“怎麼餘偉也在這裡嗎?他怎麼到這裡來了啊?”鄧玉兵跟着上樓去。
“他現在跟我在公司裡一起做事。你是特意到濱州來的嗎?還是有其它什麼事情要辦啊?”文飛邊走邊說道。
“你難道不知道小蓮是濱州市人嗎?她現在調到濱州市人民醫院工作了。我今天休息,小蓮上班去了,一個人無聊,以前聽你說過在這裡有個公司,就試着過來找你,沒想到你在這裡是名人啊。”
“小蓮是濱州市人,我以前沒聽你說過啊,所以你就也跟着到這裡來了,準備在這裡紮根嗎?”文飛推開辦公室的門,走進去從一個櫃子裡拿出一盒茶葉,給鄧玉兵泡上一杯茶放到茶几上。
兩人在沙發上坐定,文飛又掏出一盒煙來,遞給鄧玉兵。鄧玉兵搖搖頭沒有接,文飛就叼在嘴裡給自己點上。
“我現在也在濱州市上班,打算這輩子就紮根在這裡,因爲只有這樣我以後纔可以和小蓮天天在一起。”鄧玉兵舒適的靠在沙發背上,一臉幸福的說道,他的目光裡流露出對未來美好生活的憧憬。
“恭喜你啊。”看着鄧玉兵滿足的表情,文飛也很高興,他拍拍鄧玉賓的肩膀繼續說道:“什麼時候能喝你的喜酒啊?”
“八字還沒一撇的事情呢,估計沒個三五年時間,結不了婚啊。”說到結婚鄧玉兵長嘆一聲,換上一副愁臉:“至少也要買個新房吧,沒想到濱州市的房價也要這麼高,我這點工資要不吃不喝存個三十多年啊。”
“那你現在是在哪裡上班啊?是自已找的還是通過關係過來的啊?”
“我現在也是在醫院裡上班,不過是當司機。能到醫院上班,還是陳師長找了你們這裡市長安排的啊,你以爲那麼容易啊。我主要是幫醫院領導開車,醫院裡人手忙的時候,也會被臨時抽調過去開急救車,目前一個月只有二千多元錢。我又沒什麼技術,在部隊裡除了學會殺人,就是開車了。”鄧玉兵有些無奈的說道。
“我還有點錢,如果你要買房子的話,我可以拿給你。等我公司做大了,你就辭掉醫院的工作,過來幫我。”文飛吐出一口菸圈,認真的說道。看到文飛真誠的目光,鄧玉兵有些感動,沉重的點了一下頭。
兩人坐在沙發上一時無語,門外響起了一陣“登登登”的上樓聲。辦公室的門被人推開,進來的人是餘偉。鄧玉兵看見餘偉高興地叫了一聲:“餘偉,好象你又長胖了。看樣子你在這裡過的日子很滋潤啊。”
“鄧玉兵,你怎麼來了?真是稀客啊。”餘偉高興的衝過去拍了一下鄧玉兵肩膀,可能用力稍重,鄧玉兵差點跳起來。
在餘偉後面還跟着過來一個人,手裡拿着一個旅行包。“龍叔,你回來了。事情辦的這麼樣啊。”文飛站起來接過龍叔手中的旅行包,高興的說道。
“龍叔,你越老越精神啊,有返老還童的趨勢。如果有什麼養生秘籍的話,一定要告訴我啊。”鄧玉兵坐在沙發上調笑道。
|“你個小兔崽子,連老人家的玩笑也亂開。”龍叔笑着罵道。
“我說的是很認真的。”鄧玉兵臉上一副無辜的表情。
龍叔怕跟他糾纏不清,索性不理他。他回過頭來跟文飛說道:“金方打電話來告訴我,發現了一些線索。我就趕快去追查,結果證實跟我這件事沒有關係,不是我要找的人。我剛下飛機,就叫餘偉開車過來接我。”
“等我把這裡的事情處理好,我就跟你一起去追查這件事。”文飛在一旁鄭重的說道。
“現在中午時間到了。飛哥,我們幾個一起到瘦猴那裡去喝幾杯吧。”餘偉在一旁提議道。
“好啊,你跟瘦猴打電話,叫他現在就準備好菜,我們馬上就過去。順便通知一下東哥,再到樓下跟俞彬說一聲,叫他們一起過來。”文飛對餘偉說道。
餘偉高興地答應一聲,就跑到樓下吧檯打電話安排去了。龍叔這才問了一下鄧玉兵的情況,見他以後也要留在濱州,高興的對文飛說道:“以後你好好在這裡發展,把他也安排在公司。現在你公司缺的就是象他這樣的人才啊。”
“我已經跟他說過這個問題。當司機實在是有點Lang費了。”文飛對着鄧玉兵笑着說道。鄧玉兵有點不明白兩人說的話,眼中出現疑惑的神情。
文飛也不說破,只是笑笑。擡頭看了一下掛在牆上的石英鐘,說道:“時間差不多了,我們現在喝酒去,今天大家一定要喝個盡興!”
一夥人駕車來到胖子酒樓停下。瘦猴穿着一身筆挺的西服等在門外,見衆人下了車忙迎上前去對文飛說道:“飛哥,包廂安排的是這裡最大的八號廳,菜已經準備好了,如果人齊的話,我就叫服務員端上來。”
“除了東哥還沒到,其它人都在這,你叫服務員全部端上來吧。”文飛邊說邊向樓上走去。
衆人來到八號廳坐定,服務員將菜一個接一個的端上桌來,香味一下瀰漫整個包廂,令衆人食指大動。“酒不忙着喝,先吃菜起,大家不要客氣。”文飛在座位上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