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時候,我真的成功了,彭麗因爲她的異能突然出現而正式被招入進了特戰部,終於可以朝夕相伴在一起與我執行任務,看到她因此而興奮,我當然也很高興,因爲拋棄了一切親情,畢生必須如此的我們,她就是我的一切。可是誰知好景不長,大概僅僅是幾個月過去後,在彭麗自身異能發展的同時,她的異能竟然與我的異能融合到了一起,變得異常的瘋狂,甚至是極端。那個時候,她每一次失控,我只能用我自己的能力去控制她,不讓她被別人發現,因爲如果被人發現彭麗的異能失控,那麼她只能被劃歸到危險的一類,永遠的關押起來,我永遠也不可能再見到她,所以我必須這樣做,也只能這樣做。可是隨着時間一點點的推移,我以爲可以漸漸消失,可是誰知到最後,甚至於我已經有些無法控制她的異能了。”
文峰說着,轉頭看了一眼仍舊在廚房之中忙碌的溫雅,看到她仍舊在繼續忙碌着之後,文峰這才繼續低聲對張琪說道。
“而直到有一天,我們一同在國外執行保護總統的任務,在那個夜晚裡面,已經許久沒有發作的彭麗再一次失控起來,我傾盡了全力去壓制彭麗,想要控制她的異動,希望可以通過我的控制而讓她平靜下來,可誰知彭麗這一次非但沒有像之前一樣去抵抗我的能量,反倒將其瘋狂的吸收了起來,與她自身開始融合,而且我嘗試的分開都徒勞的。到最後,她幾乎榨乾了我身體內的一切能量,而也就是這個時候,幾度虛弱的我,眼睜睜的看着彭麗的身體發生了變化,她說話的聲音,語氣,甚至是性格等等一切都猶如另外一個我……”
“另外一個你?爲什麼?怎麼會這樣?”張琪說着,眉頭也不禁微皺在一起,等待着文峰繼續解釋着讓自己感覺有些匪夷所思的答案。
“恩,是的,是另一個我,因爲彭麗似乎完全的複製了我的一切,包括我的聲音,還有一些比較極端,敢想,卻不敢去做的想法。或許……或許我們之間的差別,只是我還可以控制我自己,可是彭麗,他已經被另一個我完全的控制住,已經完全的喪失了她自己的意識,而那晚,當我從昏迷中醒來的時候,我便得知彭麗竟然妄圖挾持總統,想要統治國家……這……這當然不是我的意願,可是事已至此,已經沒有任何的回頭路,而我知道,彭麗之所以這樣,都是我的責任,而我也是唯一能夠救她的人,所以爲了彭麗,我當即便不辭而別,追着彭麗離開了特戰部,可是誰知我的突然離開,竟然被特戰部的人當成了叛變,他們認爲是我和彭麗兩個人一同策劃襲擊了總統……而也就是這樣,回到國內的我,一邊躲避着特戰部的追殺,一邊尋找着彭麗的蹤跡,就這樣幾年過去了,每一次我得到彭麗的消息,她便失蹤離開,直到前幾年,彭麗的消息徹底的失去蹤跡,而我,也早已經因爲日日夜夜的風霜變了模樣,甚至於連我自己也忘記了之前自己的樣子,如果不是這些曾經隨身相伴的照片,我或許真的就這樣過完這一輩子……畢竟誰又能想到我這樣的一個瘸子能有什麼能耐呢……”
其實,脫離了特戰部,身爲特戰部叛徒的文峰別說是去尋找彭麗,就是他自身也可以說是危險重重,躲避着曾經的兄弟戰友們的追捕,文峰即便想要解釋,也是無從入口,因爲只要自己停下,自己就會被他們抓回特戰部,使得自己無法繼續追尋彭麗,所以文峰只有逃,一路不停的尋找逃避,而他身上的那些傷痕,也是在那個時候逃避和戰鬥中所造成的……而文峰的那條瘸腿,其實當然也並非張琪所想,是文峰裝出來的,因爲就在文峰被那些特戰隊員逼得走投無路之時,跳崖時所受的傷,其實,如果當時文峰能夠得到及時的救治,他不會如此,但是奈何當時文峰爲了躲避那些追殺自己的戰友們,他只能深入大山之中,躲在一些山村裡面,讓受傷的腿自己一點點的去恢復……
此時,張琪通過文峰的解釋,終於明白了文峰與真實的聖徒之間的那些糾葛和關係知道了聖徒原來叫做彭麗,也知道了她爲什麼會擁有男性的聲音,也知道了她爲什麼會如此記恨特戰部,當然,張琪也知道了文峰當年原來是被特戰部所誤會,他並沒有襲擊當時的總統,更加沒有叛變特戰部,叛變股價。這一切,都是彭麗所爲的,文峰他完全是被特戰部的人所誤會了而已。
可是張琪真的會聽文峰的一面之詞?就這樣簡單單的就認爲文峰沒有撒謊?當然不是,張琪可沒有那麼幼稚,可是事實上,此時張琪還真的相信了文峰,因爲從一開始,文峰在講述這一切的時候,張琪就始終盯着文峰,他身上的一切動作,眼神,文峰的呼吸,甚至是心跳等等一切可以表明他是否講真話的信息。
眼神沒有逃離自己的目光,始終十分的堅定,說話的語氣時急時緩,沒有一點卡殼的跡象,甚至於說道激動的地方,文峰的呼吸都會不自覺的加速,整整幾分鐘時間的講述都是下意識的一氣呵成,而且更加重要的是,在他說道彭麗的時候,他表露出了一種對於彭麗的愛意,這種愛意是無法遮掩的,即便這麼久,也沒有被時間所消磨。這一切的講述,都是沒有經過任何的思考和遲疑,如果文峰此時真的是在撒謊,那麼張琪也只能感嘆文峰的演技已經登峰造極了……因爲張琪不相信一個撒謊的人可以在這樣連續的講述中不露出絲毫的破綻,可是文峰偏偏沒有,再加上文峰從始至終就沒有對自己顯露出惡意,所以張琪也只能選擇去相信文峰的話……
就在文峰說完之後,還沒等張琪開口說話,文峰便拿來兩個酒杯,將其倒滿之後一飲而盡,隨後這纔對張琪低聲說道。“等這頓飯吃完之後,我就跟你走……放心,我不會反抗的,因爲我沒有想到世界上竟然有人可以這樣輕易的就破解我的異能……”
“跟我走?爲什麼要跟我走?我可沒有要帶你去幹什麼的意思……我來這裡,只是想要看看溫雅罷了。”聽到文峰的話,張琪當然有些不解,隨後急忙問道。
可是面對張琪的反問,文峰可就顯得有些更加吃驚了,只見文峰用着詫異的語氣對張琪問道。“嗯?你不是來抓我的嗎?難道說……你不是特戰部的人?”
“特戰部?當然不是,我怎麼可能是特戰部的人……我什麼時候說我是特戰部的了?”在文峰一說完,張琪當即笑道。
“不是特戰部的人?可是你明明不是普通人,他們……他們怎麼可能讓你就這樣?而且你明明一直都是在幫着國家做事,怎麼可能不是特戰部的人呢?難道他們沒有找過你?”文峰知道張琪絕對不是普通人,按照特戰部有史以來的規定,張琪不可能不被招入特戰部,而且張琪的能力這麼強,一定是特戰部的正式人員纔對,可是誰知張琪竟然說自己不是特戰部的人,這當然讓文峰感覺到了詫異。
而面對這個問題,張琪則是搖頭苦笑了一下後這纔回答說道。“他們當然找過我,可是我一直都沒有同意而已,而且他們誰也那我沒有辦法,不能奈我何,所以就只能這樣了,再說了,我一沒有危害國家,二沒有危害人民,他們憑什麼抓我?至於我現在做的事,這並不是爲了國家,而是爲了那些普通的百姓而已,如果我真的是特戰部的人,我想我也不可能這樣肆無忌憚的暴露自己的身份吧……”
“這……這倒是事實……如果真的是特戰部的人,他們絕對不可能允許你這樣……”說完,文峰不禁連連點頭,隨後再次自語說道。“不是最好,不是最好,這樣我就可以繼續去找彭麗了……我一定要救她……”
說罷,文峰看向張琪,隨後對張琪請求說道。“我知道你也在找彭麗,就是你們說的聖徒,在最近做了不少的危害國家的事情,可是,我請你一定要停下來,不要再去理會這件事情,不要繼續調查下去。因爲……因爲我想由我去解決這件本就是我所造成的事情……這一切都是因我而起,請你一定要相信我,就算我不能除掉她,那麼我也不會繼續讓她去害人……”
“這……”聽到文峰的請求,張琪不禁猶豫了起來,不是張琪不相信文峰,而是張琪擔心文峰會出什麼意外,或許文峰不是一個合格的特戰部隊員,因爲兒女私情而背叛了他們的國家。但是不可否認,文峰卻是一個有情有義的男人,所以面對文峰的一再請求,張琪知道即便自己不去同意,文峰同樣也會去做,所以到最後,張琪也只好點頭同意了文峰的請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