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聽到張琪的問話,文峰這邊卻是不禁再次哈哈大笑了數聲,在打開另外一瓶啤酒的瓶蓋之後,文峰這纔對張琪說道。“這不是過年了嘛,這麼多年始終都是我一個人過節,今年好不容易你們來陪我了,這當然要弄幾個豐盛點的菜了……再怎麼說,現在也都是大年初一啊。”說着,文峰壓低了聲音,看着仍舊有些緊張的張琪,低聲說道。“放心,我沒有惡意的,如果我有惡意,相信你也不可能如此悠閒的坐在這裡,更加沒有機會再見到溫雅這丫頭了……不信,你可以試一下,因爲現在你就已經在我的控制之中……”
說罷,根本沒有給張琪任何反應的機會,只見張琪這邊看着笑容瞬間僵住的文峰,瞬間感覺到眼前一陣眩暈,隨後呈現在眼前的便不再是一桌豐盛的佳餚,不再是文峰面對自己的笑臉,甚至於就連張琪自己也再一次的回到了剛剛上樓的樓梯那邊,在張琪的眼前,出現的是一具血肉模糊的屍體躺在不遠處的地面上,而死者不是別人,正是溫雅……
而也就是同時,一個發着鋥亮黑光的槍口對準了張琪的頭頂,而拿着槍的人,正是文峰,此時,文峰一身黑色的長袍,與那名聖徒所穿着的一模一樣,只不過文峰並沒有帶上帽子,張琪可以清楚的看清文峰面上的絲毫神態。
難道說剛剛張琪在進入旅店的那一瞬間,就像文峰所說的一樣,他已經被文峰所控制了?不會,這是絕對不可能的事情,張琪絕對不會相信,因爲張琪在來這裡之前,就已經做好了萬全的準備,就像張琪常掛在嘴邊的話語一樣,張琪是不會做一件沒有把握的事情,而這一次,張琪在深入是敵是友還未知的文峰家中之時,他當然不可能隻身前往,因爲即便張琪的意識可以被文峰控制,分不清現實還是虛幻,那麼文峰也不可能去控制所有的鬼差,所以爲了防止文峰對自己使用什麼異能,張琪喚來了數名鬼差跟着自己,只要發現自己有危險,那麼便會當即出現保護自己不會受到任何的傷害。
而此時,張琪並沒有見到任何的鬼差,也沒有見到鬼差有任何的行動,那麼也就證明着自己並沒有真正的受到了威脅,也就是說剛剛的一切都是真實的,而現在纔是文峰營造出的虛幻世界,所以見到如此,張琪緩緩擡起頭,看向文峰,低聲對他說道。“這麼說,你真的是胡鬆?是聖徒了?”
說罷,只見張琪當即緊閉雙眼,隨後便只感覺嘭的一下,張琪忽然間驚醒,而呈現在張琪面前的,也變成了滿桌的佳餚,溫雅也再一次出現在不遠處的廚房中忙碌着。
“怎麼可能?你……你怎麼可能破得了我的……”而就在張琪的身邊,文峰用着驚訝的眼神看着張琪,低聲自語說道。可是誰知文峰這邊還沒有說完,便被張琪當即打斷,只見張琪用着十分肯定的話語,對文峰說道。“你不是聖徒……你究竟是什麼人,爲什麼也懂得這些異能?”
而就在張琪說話的同時,張琪的一根手指上的一道傷口正在急速的癒合着,僅僅是幾秒鐘,上面的血跡就已經結痂……
此時,張琪的話語說的十分肯定,沒有絲毫的懷疑。因爲張琪知道,當初在國慶閱兵的時候他與聖徒曾經交過一次手,而那次交手的時候,張琪也被聖徒忽然間控制住,不得移動身體半分,而也就是這個時候,張琪意外的知道了黑弒刃可以破解精神控制,可以吞噬侵入自己身體的靈魂,從而解開聖徒對於自己的控制,而也就是這樣,張琪這纔會在與聖徒的戰鬥中讓聖徒落荒而逃,可是此時,文峰對於自己擺脫他的控制顯得十分的吃驚,根本不像之前就熟知一樣,並且文峰也不像是在演戲,假裝如此吃驚,所以張琪這纔會如此肯定此時眼前的文峰,絕對不是當日與自己交戰的聖徒,那麼換句話說,文峰也就不是自己所擔心的危險分子……
的確,張琪的分析千真萬確,文峰的確不是聖徒,組織策劃恐怖襲擊的聖徒是另有其人,可是同樣這卻不能說明文峰並不是胡鬆,而對於文峰的身份,只見就在張琪剛剛一說完這句十分肯定的話語後,文峰便對張琪緩緩的點了點頭,隨後說道。“沒錯,我不是那個聖徒……可是同樣,在幾年之前,我的名字也不叫文峰……”
“不叫文峰?那麼難道說你真的就是胡鬆?可是按照我得到的消息看,胡鬆他不是聖徒嗎?甚至於他自己也承認了,那麼你……”在張琪聽到文峰的回答之後,急忙追問道。
“胡鬆不是聖徒,而且胡鬆早在幾年以前就已經死了,在他離開特戰部的時候,就已經死了,現在的他,叫做文峰,是一個很普通的旅店老闆而已……”胡鬆說着,不禁低頭苦笑了幾下,隨後站起身從身後的一張桌子下面找到了一個有些破舊的影集,隨後從中翻出一張照片,遞給張琪,繼續說道。
“這個是曾經的我,是不是很現在的我差異很大?而也正是這樣,許多人才沒有找到我,我才能夠得意存活下來,而站在我身邊的這個人,她叫做彭麗,曾經是我最愛的人,爲了她,我可以放棄一切,做一切事情,她與我一樣,也是一名異能者,甚至於我們的異能也幾乎類似,都是屬於精神類型的異能者,可是由於某些原因,她的異能並未被完全激活,始終只能在特戰部的預備部隊之中。當時,我們這些從軍隊被選出來的軍人,都以着能夠成爲正式隊員爲榮,因爲那樣是在爲國家效力,所以她訓練的很刻苦,而爲了讓她能夠順利的進入正式部隊,我利用我控制精神的能力來刺激她的異能,甚至於不惜將我身上的一部分特殊能力轉移到了她的身上……”
“異能可以轉移?這……這也太匪夷所思了吧,異能不是與生俱來的嗎?難道還可以再生不成?”聽到這裡,張琪急忙插話對文峰問道。
而聽到張琪的話,文峰搖了搖頭,隨後這才繼續說道。“這是我用了很久的時間才研究出來的,其他人根本不知道,甚至於我真的跟他們說了,他們也不敢相信,因爲我們都知道一點,如果是普通的異能,那麼當然是不可能隨意轉移的,因爲即便轉移了,那麼也只能變成荒廢的能力。可是事實上,我發現如果遇到了精神類的異能,那麼就是另當別論了,因爲我們的能力就是進入別人的思維靈魂之中,從而控制別人的一切,那麼換做話說,我也可以永久的將我身體的一部分放置在那裡,只需要不去控制他,那麼這個人也就擁有了我們所擁有的異能,而面對本身就是精神異能類的彭麗,她更是可以十分輕車熟路的控制我傳給她的那部分異能,甚至於她還可以借用我的能力去激發她自身的能力。”
“這些……這些事情和聖徒有什麼關係呢?我沒有明白……”在文峰說道這裡的時候,張琪有些不解的急忙問道,因爲張琪實在想不到這些文峰的感情史和聖徒與什麼關係,說着,只見張琪低頭看了一眼手中的照片,看着照片的兩個人,一個男子與當初司徒博雷給自己的那張胡鬆的照片一模一樣,十分的英俊,棱角分明的五官,與此時文峰有些憨厚微胖的五官根本不是一個摸樣,或許相似的,也就只有他們眉宇間的那種神態。而在他的身邊,則是站着一名看起來十分文靜的女孩子,依偎在胡鬆的身邊,有些害羞,又有些激動,真可謂是郎才女貌,天生一對……
“不,有關係,這其中的關係很大,因爲聖徒不是別人,正是她彭麗……”文峰說着,只見張琪如同發現了新大陸一般,當即想要打斷文峰的話,可是誰知文峰這邊卻根本沒有給張琪任何的機會,只見文峰繼續說道。“或者,也可以說這個聖徒本身就是我,只不過是我霸佔了彭麗的身體而已……這絕對不是彭麗想要的結果……更加不是我想要的結果……”
“這……這是什麼意思?我……我沒有聽明白,什麼叫做聖徒本身就是你?難道說你的精神控制霸佔了她的身體?可是如果這樣,你不去控制不就可以了?而且……”張琪說着,文峰這邊不禁嘆了口氣,隨後這才繼續說道。
“我何嘗不想如此?可是這麼多年以來,我根本沒有機會……她一直在躲着我,脫離了組織的我,沒有了組織的協助,如何在偌大的世界裡面找到她?”文峰說到這裡,先行停了下來,隨後再一次嘆了口氣,似乎是在表示着他對於這件事的懊惱,後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