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起來解開太乙穴是非常簡單的一件事情,實則非常耗費精力和體力,雖然舒宇的精神力和體力十足,可是也經不起這樣的消耗。洗完澡的舒宇,頭髮還滴着水滴,自己習慣性的躺在自己這張大牀上,現在被任飛佔着,自己無處可休息,還有些不太習慣。轉念一想,左右自己又不會對她做什麼,而任飛又需要休息一陣子,纔會醒過來,所以,就在牀的另一面躺下。好在這張牀足夠大,兩個人躺下,中間隔開了很大的距離,舒宇已經換好睡袍,閉着眼睛躺在枕頭上,沒過多長時間,就傳來均勻的呼吸聲。他的確累壞了,現在,需要休息。
方芳,鬼頭刀和任飛一行人來到朵頤小居,吃着傻胖剛剛做出來的飯。
“這幾道菜都是我新創的,你們來嘗一嘗,看看味道怎麼樣?如果有什麼不足,正好可以給我提意見。”傻胖非常認真的說着,希望能夠從這幾個人的嘴裡得到一些建設性的意見。然而他並沒有意識到這幾個吃貨都只顧着吃,絲毫意見都沒有。
“我覺得很好吃啊,廚藝又進步了。”鬼頭刀,大口的吃着,隨口說了幾句話敷衍傻胖,在他的嘴裡這些菜,遠比大廚做的要好吃很多,自己哪裡還有什麼意見或者建議,只顧着吃就好了,總不能委屈了自己的胃和嘴巴。
“我覺得也很好吃,不用改進了,就這樣就可以。”方芳嘴巴里面含着東西,絲毫沒有停下來的意思,繼續吃着。
任何則在一旁沒有出聲,慢條斯理的吃着飯。
傻胖把全部的希望都寄託在他的身上,眼睛裡面,閃着光亮看下任何。
“很好吃,的確很好吃,他們說的沒錯。”雖然吃相很斯文,但是,吃飯的頻率很快。三個人彷彿在爭着搶着吃什麼好吃的東西。
傻胖只覺得頭頂飛過一羣烏鴉,這三個人什麼意見都沒有提,一直在這裡不停的吃。當傻胖自己要動筷子的時候,忽然發現,盤子都已見底,沒有什麼可吃的了。這才恍然大悟,擡頭盯着對面的三個人,有些生氣。心裡暗想着,你們這三個傢伙,什麼意見不給提,把東西全都吃光了,居然都不給我,這個大叔有些東西,暗暗有些不滿意,嘴巴嘟起來,眼睛裡甚至還有些可憐巴巴的目光。
三個人接收到傻胖的眼神,有些不好意思,紛紛,背過臉去,意思很明顯,不要看我,跟我沒有關係。
看到他們三個這樣的反應,傻胖更加不高興了,自己只得撿些剩飯,勉強吃下去,誰讓他們已經風捲殘雲一般的,把飯都搶光了呢?不過卻抑制不住他暗暗的得意,既然大家都這麼愛吃,就說明自己的手藝不錯,大家都很喜歡,左右看眼前這幾個吃貨也提不出什麼好意見,不如就任由他們去,不再問他們。
“今天看見任飛,我這心也就放在肚子裡了,之前不知道爲什麼,總覺得怪怪的,很擔心她,但是看來應該沒有什麼問題。”任何用紙巾擦拭着嘴角的油漬,輕輕的說着。
“我就說你老頭你是擔心的,太多了。在斧頭幫裡,能有什麼事情?”鬼頭刀,如是說着,雖然臉上堆着一抹不太自然的笑,但是沒被任何發現。
芳芳腹誹道,以前自己只是聽說,有人撒謊,臉不紅心不跳,今天終於見到一次,真是連眼睛都不眨,撒謊撒的未免太自然。但是想想現在的處境,沒有其他的辦法,任飛之前有交代,不能告訴任何,他們必須把這件事情,徹底的瞞下來。
“既然這樣,我就先回去了,羽醫堂還有很多事情需要我處理,等哪天丫頭玩兒盡興了,也許就回去了,我就不再這裡叨擾了。”任何說話間已經起身,整理着自己的衣服,準備離開。看見自己女兒平安無事,心裡終於踏實了。也不再計較任飛要在這裡呆多久,幹些什麼,畢竟,年輕人之間,話題會比較多,興許還有很多重要的事情,而且女兒也長大了,總待在自己身邊,也不是那回事兒。讓他們年輕人待在一起,總歸是好。想到這裡,豁然開朗,竟然開心起來。眼睛眯成一條縫,嘴角向上揚着,哼着小曲兒離開了。
鬼頭刀和芳芳一直把他送到門口,目瞪口呆,不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這個老頭態度轉變的這麼快。
“你看見沒有?他怎麼忽然高興起來,還哼着小曲兒?”鬼頭刀,看見任何已經走遠了,終於沒有憋住,開口問道。
“我也不知道,莫名其妙。”芳芳如實回答,她也不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只不過這情緒前後轉變的太快,大家一時之間難以接受。
“好了,不再想這麼多,我們快回去看看,有沒有能幫得上忙的。”八卦了一陣子,鬼頭刀決定,到舒宇那裡去看看,任飛的情況到底怎麼樣了,雖然剛纔在那裡吃的很高興,可是心裡面總是有事情在攪和着,吃得也並不安穩。
“我同意,還是擔心,我們走吧!”方方完全同意鬼頭刀的想法,隨聲附和着。
就這樣兩個人向雅閣小榭走去。
睡夢中,任飛並不安穩。額頭上的汗,順着鬢角滴落。雖然現在身體並沒有大礙,但絲毫掩飾不住她此刻的虛弱。從來沒有人見過如此虛弱的人飛,包括她自己,她一向都是強勢霸道女王,從來沒有吃過這樣大的虧,對於他這個精通中西醫的女博士來說,這是第一次,栽在對方的手上。
舒宇感覺到任飛睡得並不是很安穩,強掃一身的疲憊,上身斜靠在牀頭,用左手輕輕拍着任飛的身子,希望她能夠睡得踏實些。
由於剛剛幫助任飛解封太乙穴的時候,任飛的衣服就那樣簡簡單單的搭在身上,現在這樣用手輕輕拍着,衣服竟然開了,露出白皙的皮膚,還有若隱若現的大白兔。
舒宇頓時覺得口乾舌燥,自己活了20年,還是第一次,看見這樣的情景,而且對方還是一個活生生的大美女。但是,沒有辦法,自己必須剋制住,就算是想要發生什麼,也不能夠趁人之危,必須對方心甘情願纔可以,這點底線自己還是有的。更何況自己並不想對她做什麼,只是單純的替她療傷之後,照顧她。想到這裡,舒宇定了定心神,輕柔的替她把衣服繫好。不管怎麼樣,自己一定要照顧好她,俗話說得好,救命之恩當涌泉相報,雖然自己不至於因爲那一枚小小的暗器喪命,但是任飛的做法無疑溫暖了舒宇的心。試問,一個和自己剛剛認識不久,但是卻心甘情願,願意爲了自己連命都不要了的人,就算是鐵石心腸,那麼那塊兒堅硬的石頭,也最終會被捂熱。平時兩個人之間總是相互擡槓,到了生死關頭,本能反應就是保護對方,這些意味着什麼呢?不言而喻。
很多時候事情就是這麼簡單,看起來普普通通的一件事情,就能夠看透一個人的心,看透一個人。並不需要刻意去做很多事情,只是本能的反應,就能仔細品味出,一個人的本質。事無對錯,人無對錯。
舒宇甩了甩頭,現在想那麼多,都沒有用。不如空出些時間,煉製一些比較滋補的丹藥,對於任飛來說,恢復身體再好不過。舒宇心裡很快有了主意,雙腿盤膝而坐,集中注意力,嘴裡默默唸着口訣,開始煉丹。
從朵頤小居到雅閣小榭有一段距離,鬼頭刀和芳芳有些着急,急匆匆的趕過來。一路上打舒宇手機並沒有人接聽,兩個人最初只當是舒宇討厭現代化設備,沒有接電話,可是越想到後來越覺得不大對勁,就算是討厭也沒有不接電話的道理,更何況自己打了那麼多電話。所以兩個人慌了神,以爲出了什麼事,步伐匆匆。
趕到門口的時候,卻被舒宇的聲音攔下。
舒宇早就聽見外面有兩個人的腳步聲,猜到他們兩個來了,於是他在屋裡面說着:“在外面等我。”語氣從容不迫,沒有絲毫波瀾。
聽見舒宇的聲音,鬼頭刀和芳芳終於鬆了口氣,看來事情並不是特別嚴重,不然也不會這樣輕鬆。
舒宇心裡暗暗地想:看來以後自己還真不能這樣,獨來獨往,門口需要有幾個信得過的人來把守,這樣能方便些。只不過需要選些什麼人?還有待商榷,等自己過些時候有空,再慢慢決定。
想着想着,靜下心神沉澱下來,精神力十分集中,丹藥出爐。非常成功的,九粒金丹。舒宇嘴角含笑,心裡想着,看來自己的技術並沒有退化,現在還可以一心二用啊,很不錯。似乎很滿意自己的傑作,輕手利腳的把九粒丹藥裝進小瓷瓶裡,調整自己的氣息,整理了衣衫,走出門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