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力得意一笑,這下子有仇報仇,任雲輝你還不死?!他雙手抱肩,道:“任雲輝,我看你還怎麼逃?!”
“哼?就你?!”一聲冷哼,他環顧四周:“別說一個你,就是這裡所有人都來,都只是菸灰。”說完,他邪惡的做了個吹菸灰的手勢。
“是,他們解決不了你,可不代表我沒有辦法,出來吧。”一聲輕喝,接着,他的身後突然多出了幾個黑衣人,看他們的打扮與上次的日本忍者相同。
任雲輝心裡一涼,這樣子自己完全沒有了取勝的把握。相反,現在的狀態可能連大門都不能直着走出去。該怎麼辦?!
“哼,我今天突得出去也是死,突不出去也是死,那我乾脆跟你們拼了,殺一個不賠本,殺兩個我就賺。”說完,任雲輝便運起了身上的真氣,做好了萬全的殊死一斗。
戰局瞬間充滿盎然的冷氣!
“住手!”就在這時候,一聲老邁而不缺威嚴的聲音,從人羣的最後方傳了來。接着,人羣被強制的分開成兩塊,在最中央的過道上,一個老人徐徐走來。
“爺爺!?”王蘭皺了皺眉頭。
不錯,正是王德忠,他的身後還跟着王平之。只見他慢慢的走到了最中央,衝着四大家族的族長各位微微一笑,算是打了招呼。接着轉過身,威嚴的道:“各位,今天沙知家族的安全是國家安排蘭兒帶着軍隊護衛,但是,實在沒想不到會發生這樣的不幸事件,對此,王蘭身爲整個安全行動隊的隊長負有無法推卸的責任。現在,我以國家軍隊副司令的身份正式降職王蘭爲第六十團團長。”
接着,他趁熱打鐵,不給任何人說話的機會:“至於罪犯任雲輝,刺死上官輕風公子罪不可恕,蘭兒,將他押入重要牢房,馬上打批文件,讓上級迅速處理,執行他的死刑。”
王蘭頓時領悟老爺子的意思,當下就直接一個加身衝向任雲輝。
轟隆!
兩個人迅速抱成一團,任雲輝被王蘭撲倒在地,剛想反抗,就看到王蘭一個大拳頭直接打在自己的肚子上。頓時,任雲輝疼得齜牙咧嘴,冷汗直冒。
“想活命就按我的做,什麼話也不要講。”突然,王蘭附在自己的耳朵上悄聲說道,緊接着,還沒等任雲輝反映過來,王蘭流星般的拳頭已經全部招呼了過來:“忍住了,你現在不吃點苦頭,他們是不會讓你跟我走的。”
“不…不要了,活着還能有什麼?!蘭哥,殺了我吧,殺了我吧。”
“你說什麼瘋話?!爲什麼不活着?!”
“亦雪背叛我,我…我那麼愛她,可是……可是又能怎麼樣?蘭哥,我這一身修爲也算日月積累,今年能死在你手上,我值了,我值了。”
“一個女人就要死要活?你忘記我們這些朋友了嗎?!忘記若惜了嗎?亦雪不愛你,可我那傻妹妹卻惦記着你啊?爲了一個人,你放棄我們所有朋友是嗎?!”你永遠無法想象,當一個彪形大漢一邊揮舞拳頭揍一個人,一邊卻柔聲細語說着這話的場面。
“好,我聽你的。”將眼睛一閉,任雲輝不喊疼不喊痛一直咬牙忍着。是啊,既然別人不要自己,那自己應該要更努力的去奮鬥,讓那些走眼的人全部見鬼去,後悔去。
我命由我不由天,看不起我的,都滾一邊去吧,終有一天,你們全在我腳下。
暗暗的發誓卻擁有無與倫比的信心和堅韌,以及那充滿仇恨式的復仇行爲,此刻,都在任雲輝的心裡生根發芽。
“滾你媽的。”王蘭站起身來還不忘記朝任雲輝身上狠狠的踹上一腳,力度之狠,兩者撞擊的聲音之大,無不讓周圍的人暗暗佩服這位鐵血軍長的恐怖手段。“來人,把這死狗給我拉進牢房,另外,馬上向上級申請權利,我要馬上槍斃這狗日的。”
沙知飛天和上官有恆本來還頗有微詞,可一見到王蘭這骨狠勁,一時間也實在無語。
方力拽了拽上官有恆的胳膊,心裡無比生氣,到嘴的鴨子就這樣飛了,白白他媽的錯失一個一石二鳥的機會。他依舊心有不甘:“上官伯伯,就這樣放過那個臭小子?!”
“怎麼?難道方公子對蘭兒的辦事作風有所懷疑?認爲蘭兒並不能妥善處理,給輕風公子一個交代?!”王德忠面帶微笑的突然打斷。
上官有恆面色一青,頓了頓,無奈的笑了笑:“王叔哪裡的話,王家一直是國家的鐵腕家族,風兒的死我也放心的交給你們,因爲我知道你們能還風兒一個清白,方力,還不給你王爺爺道歉?。”
“上官叔叔,可……”
“恩?!”
“對,對不起,王爺爺。”
“沒事沒事。”王德忠冷冷一笑:“我王家沒把這次的安全負責好,倒是我該向有恆道個歉,蘭兒,還愣着那幹什麼?還不快安排人妥善安排輕風公子的後事?另外,處理完這個事就他孃的趕緊給我把任雲輝給斃了,知道不?。”
“是,爺爺。”
而另外一頭,任雲輝已經被幾個士兵像拖死豬一樣拖出了沙知家,接着,那些士兵給他套上了一個黑色的袋子在頭上。一路上,他看不到周圍的環境,也因爲車子不斷轉彎而感覺不到方向。
只知道二十分鐘後,他被人拖下了車關進了一間非常空曠的牢房裡。
過了一會,一個人將他頭上的頭袋取了下來,他這纔看見了四周的環境。自己所處的是一間相當特別的牢房,周遭的牆壁全是鋼板所鑄的,不過,雖然鋼材能起到反光作用,可是在這間牢房依舊陰暗,潮溼。
或許,這是地底深處。
“咯……”動了動身體,錯位的骨頭便不停的響。這一次,傷的依舊蠻重。“媽的,如果不是體內穴位被封!”咒罵一聲,任雲輝盤坐好雙腿,接着便開始運起身體內的真氣,進行慢慢的修復。王蘭雖然招招打在外表上,造成外表特別大的損傷,血污、拳印,打得臉上紫一塊青一塊,可是這些並是鑽心的疼,因爲王蘭利用格鬥技巧,全部將力打在任雲輝的死肉上,例如屁股…
一個小時後…
“呼……!”長長的出了口氣,身體已經完全恢復的差不多了。至少外貌上已經沒有了先前的醜態,將頭枕在牆上,任雲輝靜靜的想着…
“小子,你真是與衆不同!”正當任雲輝進入沉思的時候,牢房裡突然幽幽的傳來一聲。、
“誰?!”輕聲一喝,環顧四周。
“呵呵,你不用找了,我就在角落旁,你看到了嗎?!”他似乎有意的引向任雲輝,果然,在隔壁牢房的一角,呆呆的坐着一個黑影,如果不仔細看的話,還真會難以發現。
這諾大而奇怪的牢房裡,剛好有兩個格局,兩個牢房,自己是因爲刺死了國家四大家族的未來所以被關在這,那這個聲音聽起來似乎很年邁的老頭又是誰呢?!他又犯了什麼大罪,和自己一樣關在這?!
帶着種種疑問,任雲輝問出了口:“前輩,您是……”
“我?哈哈,我只是一個階下囚而已,並沒有什麼值得好說的,小孩,你呢?。”
“我?!我叫任雲輝。”靠着牆壁,任雲輝也饒有興趣的聊了起來,在這無聊的大牢中,有個人聊天倒也是件樂事。
藉着那麼一絲絲的光亮,任雲輝可以看見,對面角落的是一個老頭,蓬亂的頭髮像稻草一般撒在他的頭上,身上則是一些布條組成的,姑且叫作衣服的穿着。
“哦,你是修真者吧?而且我見你骨骼奇佳,是快好料,師出哪門?!”老頭晃悠着腦袋,慢慢的道。
皺了皺眉頭:“前輩,你怎麼知道?!”
“我怎麼會不知道?!”他好笑的反問道:“我本身跟你一樣,我師出蜀門,一百年前因爲偷得國寶一事被關在這裡了,本來以爲我在這孤獨終老,沒想到,今天卻送上了一個同伴,呵呵,對了,你爲什麼進來?!”
“我?我剛纔在外面一時激動殺了一個貴族公子,然後就被帶到這的,對了,前輩,你偷了國寶他們也不用將來關在這這麼久吧?!”
“久?哈哈,有多久我也忘了,我只記得當年關我進這的人恐怕已經去世了。你作爲一個修真者,修生養性是你的入門功課,可如今卻也因爲衝動殺了人,我想,那個人一定有些過分。”
“謝謝前輩,不過,前輩,您是偷了什麼國寶啊?!”
他慢慢的起了身,嘆息一口氣:“算不上什麼國寶,只是一種洗筋通髓的藥丹。”
“藥?!”
“不錯,大日易筋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