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種各樣白色的動物,有白雕、白獐、白猴、白鹿、白松鼠、白蛇、白烏鴉、白龜和白熊,甚至還有兩頭任雲輝從來沒有見過的白色怪物,一個是皮膚呈灰白色,頭部像大蟾蜍,兩隻圓眼比飯碗還大,嘴巴張開時有1米多長,兩前肢有五趾。浮出水面時嘴裡還噴出幾丈高的水柱的大水怪。
一個是一種長方形怪獸,頭大、頸短,全身白灰色毛。獨角獸頭跟馬腦一樣,體態像大型羚羊,後腿略長,前額正中生着一隻黑色的彎角,似牛角,約40釐米長,從前額彎向後腦,呈半圓弧弓形。
而地上則有無數的奇花異果,不過,更奇怪的是,它們居然也全部是白色。
置身在這洞口,彷彿自己即將進入一個白色的世界。
“吼!”那個長方形怪獸衝着自己大剩的吼道,似乎很不歡迎自己。
皺了皺眉頭,任雲輝沒有說話。他現在還沉寂在這如雪一般的世界裡,到處是白色,那是一種另人無法想象的世界。
“人類,你是怎麼來到這裡的?!”
“誰?誰在說話?!”環顧着四周,任雲輝有些緊張又有些驚喜,喜的是,這裡居然還能同類存在。
“我,尊貴的白色水源。”他的聲音像個老頭,不過,等他話出口發現任雲輝還是沒有發現他,他有些氣急敗壞的道:“就是你面前這個白色的大水怪。”
任雲輝這才注意起來:“你會說話?!”
“本尊乃是一獸之王,當然會說話了。恩?對了,你怎麼會來到我們這來的?!”
“我?我是追着一條兇蛇進來的,我想它能進來這,也應該是你們的人,哦不,獸。交出他來,我不想動其他人,獸。”
“英雄,這裡的獸如果你真要動的話,我想,你得去山裡的神農廟問下里面的長老,因爲所有的獸雖然聽令於我,但是最直接的統領還是神農廟的人。”大水怪誇誇其談,似乎非常健談。
“神農廟?!”任雲輝突然有些激動,難道,這些人就是傳說中的神農派傳人?!“他們在哪,快帶我去。”
“你說去就去啊,神農境可不是誰說進就能進的。”大水怪突然轉彎抹角起來。
“那你想怎麼樣?!”
“也對啊,從你身上也撈不到好處,算了吧,我帶你去吧。”大水怪說完,搖擺着身子帶着順着境內的一條河流直往上去。只留下一臉汗顏的任雲輝。這蠢貨,以爲它要開什麼條件,沒想到…
白癡!
不得不說,這神農秘境還真的不是一般的漂亮。漫天如雪卻氣候宜人,萬里一白卻空氣如新。如果這裡不是提前有主人的話,任雲輝真想在這蓋上一個大房子,從此和蘇柔一家人安安穩穩的居住在這裡。
跟隨着大水怪一路北上,不多久,眼前就出現一座連綿起伏的大村莊。大概一估計,恐怕少有幾十間房屋。而最前的村口處,立有一大型石碑,上有神農廟三個楷體大字。
“本尊就將你帶到這裡了,上面那些是他們的領地,我們不敢隨意侵犯。”說完,大水怪往水裡一鑽,不見了蹤影。
拍了拍身上的灰塵,任雲輝往村莊而去。
剛到村口便可以看到裡面有三三兩兩之人正在院落之中磨茶粉草。
清了清嗓子“請問……”
“刷!刷!刷”
話還沒說完,不知道什麼時候,三把鋒利的劍已經架在了自己的脖子上。
“我…,我是來找你們長老的,我受人之託,交一個東西給他。”
三個人皺了皺眉頭:“你是什麼人?你怎麼進來的?!”
任雲輝無奈,只好將事情的原委又解釋了一遍。卻哪裡知道三個人當場一喝:“那你見我們長老有什麼事?受人之託,受什麼人之託?又是交什麼東西?把東西拿出來我們看看。”
“否則的話,我們以擅闖神農廟的罪名立即執行你的死刑。”
“我……”無語了,這三個大蠢蛋,我草,還你媽死刑。算了算了,好漢不跟三個臭皮匠鬥,任雲輝只好將老頭交的令牌拿了出來:“就是這個。”
三個人中其中一個年長的接過牌子一看,頓時,他撲通一聲跪在地上,雙手高高的舉起牌子:“見過大長老!”
話一出,另外兩個人也跟着跪拜了下來。
這下子,任雲輝摸着狗頭完全想不明白這羣人到底唱的是哪一齣了,奇怪的扣了扣頭:“你們,你們這是幹什麼?!”
“尊人,這令牌是……”
“哦,是我在牢房,啊不,是我在城裡認識的一位老者交給我的,他臨死的時候囑託我將這塊令牌交給神農派的人,並且讓我告訴你們,大日易筋丹已經找回並且找到了妥善的人食用,嘿嘿,當然,那個人就是我拉,我把大日易筋丹給吃了,啊哈哈。還有,他說讓他那個師弟繼承掌門之位,其他的沒了。對了,你們是不是神農派的啊,我看你們是神農廟的,你們……”
“尊人放心,神農廟即神農派,神農傳承僅是我們,別無其他。尊人,剛纔是我等無禮,請原諒我們,來,裡面請。”大年紀的人一個鞠躬道歉,便恭敬的在前面引路。沒走幾步他搖了搖頭,十分惋惜:“尊人,你與師伯有緣,並能將他的遺物交還我們,實在是非常感謝。我師伯榮耀一生,卻不料爲大日易筋丹而命喪他鄉,實在讓人唏噓。”
“呵呵,您多想了,前輩雖然客死他鄉,可他當年爲尋大日易筋丹而去,死前又能夠將其好生找到去處,也算了了平生一大心事,試問這天下萬萬人千千事,又有幾個能夠帶着無悔安然離世呢?!”
“尊人說的有理,是子虛多慮。對了,您剛纔說師伯將大日易筋丹贈送於您了?!”
“是啊,那次我受傷嚴重,前輩爲了救我,將那顆藥泡好的水全部讓我吃了。所以我心存感激,特地來神農架找到你們將令牌交還於你們。”
子虛聞言,突然停下了身,道:“尊人,子虛突然臨時有事不能久陪,子若,子天,你二人給尊人好生安排客房,尊人,回見。”說完,他便匆忙的往遠處最中央的房屋走去。
子若和子天點了點,並且很快就給任雲輝安排了一間房屋,不過,與其說是住,倒不如是軟禁來的痛快。住這已經好幾天了,可自己的活動範圍僅僅限於這間房屋。門外有子若和子天把守,屋內,還有個七八歲的小孩天天監視着自己。
不過,大家都是修真者,與其說眼前的是個孩子,倒不如說他是個老人,畢竟,他已經活了一百二十多年了。
神農廟的人數並不是特別的多,這麼幾日來任雲輝大概算了下他們也就四十餘人不到。每天的工作除了就地打坐,就是磨磨草藥曬曬茶葉。還有一點便是這裡的人修爲都蠻高的,最差的也比任雲輝厲害,到了入定後期,隨時都有突破的跡象。不過雖然來這裡好幾天了,任雲輝也沒有跟他們說過一句話,他們似乎特別忌諱陌生人,看到任雲輝從窗戶上探出個腦袋,一個個要麼是躲閃不及,要麼就是一臉不爽。
可憐的任雲輝就這麼被關在這,空虛寂寞,哭笑不得。
好在,這裡的靈氣非常的充足,適合修真人的修煉,所以,沒事的時候任雲輝也提提心勁打打坐,消磨消磨時間。自從上次和蘇柔風雨過後,任雲輝發現自己的修爲已經從最初的生澀的入定中期到了如今隱約要進入入定後期的關卡。加上這裡適合修煉,任雲輝想,要不了多久就可以進入入定後期。
“唉,修煉就是如此簡單,還沒搞清楚雜回事就已經快到了入定後期,唉。”嬉皮笑臉的說了一句,卻差點將看管自己的那個小男孩氣的當場噴血三尺。要知道,他們這些人,修煉了幾百年,吃了無數的奇花異果才勉強到了元嬰的中期,這個小毛孩居然。
更可惡的是,村裡大部分人修煉了幾百年也不過入定後期啊。
可惡,可恨,可惱啊!!
三天後…
“雲輝哥哥,肉還沒有做好啊?!”村莊的小屋外,一股股黑煙從中冒出,屋子內,一個小男孩可憐巴巴的望着鍋裡的湯嘴攙的道。
“呼,快好了,快好了,你說你着急個啥,你們一個長老說要見過,結果把我關着好一個禮拜我都沒說什麼,你等會會死啊。”任雲輝一邊罵罵咧咧,一邊手忙腳亂的照顧着鍋裡。幾天內,自己跟這小孩算是徹底的打上了道,白天的時候他就出去打些野味,回來兩個人就悶着煮上一鍋。
“尊人,您在嗎?!”正在這時候,門外,子虛大聲的吆喝道。
“我草,這時候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