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頭子就這樣過世了,過世的似乎有些滑稽
可是,他真的是死了。
至於是被自己臭死的,還是怎麼死的,沒有人知道,除了任雲輝。
第二天一早的時候,當任雲輝還在爲老頭的去世而傷心之時,牢房的大門突然打開,一道刺眼的光芒直射得任雲輝睜不開雙眼,緊接,一陣響亮的皮鞋聲靠近自己。
“雲輝,雲輝。”
“蘭哥,你,你怎麼來了?!”驚訝的翻起身來。
“你被關這我能不來嗎?我不來你怎麼辦?!”王蘭說完,已經吩咐手下打開牢房的門:“兄弟,這事鬧的特別厲害,上官家族就上官輕風這麼一個兒子,現在被你殺死了,鬧得滿城風雨,還好爺爺說了些撐場面的話,要不然的話你根本活不過昨天。”
對於這件事任雲輝想了很久,的確,自己在這方面並沒有考慮周全。當時僅僅因爲亦雪的背叛和輕風挑起的憤怒就失手殺人,實在太過愚蠢了。想着之前李娜哭的像個淚人,王家人極力保護自己,任雲輝的眼裡就不覺得多出了一層淡淡的水膜:“蘭哥,這次的事我知道我不對,你能有什麼辦法幫我一把嗎?!”
“有是有,不過事情可能很難辦好,也就是說,在我未將事情辦好之後,你可能要隱姓埋名的在某個地方呆上一段時間,這期間內你儘量不要回到這裡來,另外,爸爸讓我告訴你,你旗下的公司已經成立了,不過發生這樣的公司後,他暫時先將公司註冊權交給了我妹妹,不過,由於四大家族之一的上官家族兒子被殺死的消息已經轟動整個城裡,甚至於整個國家內,所以賣石頭的計劃要往後擱置,因爲現在所有焦點都在這頭,所以無論搞多大宣傳力度,石頭拍賣的效果都不會太好。”
“好,謝謝蘭哥,也謝謝王家所有的人,雲輝這輩子也不會忘記你們的恩德。”任雲輝由衷的感謝道。
王蘭笑了笑:“傻兄弟,說這話做什麼呢?!你跟我是朋友,再加上你是我們的貴客,所以我們幫你是很應該的。而且,上官輕風這個人別看外表肆文,其實強姦、吸毒他哪樣沒少幹過?早就該死了。對了,我來是替你送行的,這裡是一些錢和一些生活必須品,你帶上這些東西,我現在開軍用飛機將你送到外省。”
“不用了蘭哥,這些東西我都不要,你放心吧,在等風聲的這段時間裡我會加倍努力去賺錢,去發展,我保證,以後你會見到一個全新的我。你只需要幫我一個忙,兄弟我就非常感謝你了。”
王蘭點了點頭:“雲輝你說。”
任雲輝指了指隔壁牢房的老頭屍體,嘆了口氣:“這位前輩我知道他犯了重罪,但是,昨天晚上他去世了,我想他人既然不在了,你能不能免了他的罪,或者幫他找個地方好好埋了?!”
王蘭皺了皺眉頭,任雲輝不說,他還真忘記了牢房裡原來還有這麼一號人。自己剛管理這的時候,上任主管確實跟自己提過這麼一人,這人被定上了通敵叛國的罪名,終身監禁。“通敵叛國我不大可能幫他洗脫,況且,王家只是管理軍事方面,對於這些政治上的事並不能起到任何的作用。四大家族裡,方家控制着政治,不過,我和你向來跟他們關係特別差,所以找他們幫忙不僅成事不足,可能敗事有餘。”見到任雲輝有些失落,他拍了拍他的肩膀:“放心吧兄弟,我會給他找個好地方好好安埋。”
“謝謝。”
接着,任雲輝便乘坐王蘭的軍用飛機,一大早的連趕至外省。趁着這個機會,任雲輝也想完成老頭對自己的囑託。
很快,飛機降落在距離青華京城遠外幾千裡的凌南市,這裡臨近神農遺址。王蘭替自己安排了一間山村的小屋,之後便要準備離開了:“兄弟,一切保重,風聲一旦過去,我會給你線報,OK?!”
“謝謝你,蘭哥,讓你費神了。”誠懇的點了點頭,現在的感激,無法再用語言形容。
“成了,哥走了兄弟,有空我會和若惜來看你的,記住了,她愛你。”說完,王蘭帶着隨從轉身離開。
扣了扣腦袋,任雲輝怪怪的喃喃:“什麼?若惜喜歡我?!”
在村莊的小屋裡安頓下來,任雲輝並沒有着急熟悉周圍的環境,而是不斷的進行修煉,要將新重塑的身體完全掌控,否則的話,對不起自己,也對不起老頭的大日丹。
而這幾天,國內又出了轟動無比的大新聞。殺死上官輕風的兇手已於第二天一早被槍斃於牢房之中,並且舉行了遊街示衆。不過,由於“任雲輝”整個身體已經被重型機槍打成了馬蜂眼,很多人根本辨認不出。
連續三天,國內電視臺均全部直播此事件的前因後果,不過,上官輕風被說成了冤死。
“霹靂啪啦!”一聲刺耳而尖銳的聲音響起。
樓上,蘇柔剛到樓梯口準備下樓,看見妹妹呆呆的望着電視完全出神,手中的杯子也被打碎在地。“妹妹,你怎麼啦?!”
蘇小媚的淚水已經無法包住,她的聲音因爲哭泣而變得有些斷續。“雲…雲,雲輝哥哥死了。”
“什麼?!”蘇柔聞言一驚,着急的直接從樓上衝了下來。看到電視裡報道任雲輝死的消息,突然,她的兩滴淚水也順着眼角劃落:“不,不,他不會死,他,他怎麼可能會死。”
“姐姐,雲輝哥哥真的死了,雲輝哥哥真的死了。”
“不,不會的,雲輝沒有死,妹妹喜歡的男孩怎麼會是殺人兇手呢?又怎麼會死呢?重名,重名而已,妹妹,我們,我們不哭好嗎?!”一邊安慰着大哭的妹妹,她卻一邊不自主的流着眼淚。
李府內
此刻卻異常的安靜,望着早已經衝進屋裡埋頭痛哭的女兒,李仁剛頹廢的坐在沙發上無奈的直搖頭,李伯母坐在一旁一臉擔憂的輕拍着他的肩膀。
“孩子他媽,你說,好好一個年輕人,怎麼就這樣給毀了?!要是這小子能活,我李仁剛就是放棄所有家產我也願意啊,可是,唉,希望娜娜能挺過去,她對那小子實在太入情了。”
三個星期後……
平靜的農村裡,偶爾有幾聲母雞下完蛋的咯咯聲,也偶爾有那麼幾聲狗叫。一間小瓦房,坐落在村口,村民裡挑着白菜,或扛着鋤頭紛紛從這經過!
突然,轟隆一聲爆炸!
轟!
那間小瓦房突然炸開了,從最房頂突突的冒出滾滾的黑煙。頓時間,雞飛了,狗跳了,就連路過的挑白菜的也不要擔子了。菜撒了,抗頭扔了,抗鋤頭的人撒丫子就往地裡跑,直接一個勁把頭往地上一貼,露出個混混圓圓的屁股衝着天空。
平靜的村莊,一下子炸開鍋了。
這時候,從爆炸的小屋裡,走出一個混身冒着黑煙的少年,除了兩個眼白混着眼珠轉動着,其他部位已經全然混然一黑,僅僅從體形上可以辨別出這個物體是個人。
他笑了,露出倆白的發亮的大兔牙,這麼一笑,在陽光的折射下,閃閃發光。
“果然強悍的身體,沒事,哈哈!”經歷過強力高壓鍋爆炸的他此刻說不出的歡喜。這麼三個星期以來,他一直刻苦的修煉。一邊適應新的身體,另外一邊則穩固入定中期的修爲。如今,閒下來沒事的時候,他去超市買了個高壓鍋,並且故意將它燒到爆炸,果然,這樣劇烈的爆炸身體依舊毫髮無傷。
“哈哈!哈哈哈!”放肆的大笑,惹來的是周圍無數的白眼。
“哈哈…哈,哈,哈……”好尷尬,笑的很勉強,很乾。周圍,因爲被剛纔嚇得不輕的村民一個個憤怒的圍了上來:“哈,哈…我自狂刀笑天下,笑完我就…去睡覺。”說完,一溜煙的鑽進了小房子裡。剛關上的木門很快就受到各種各樣的襲擊,什麼白菜,什麼蘿蔔,能扔的全部招呼了過來。
這便是任雲輝一天的生活。
夜晚的時候,任雲輝突然鑽出了小屋,往村口子上的小賣部快速的跑去,他要打一電話,因爲,他突然有點急事想不明白,他要找王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