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誰呢,到底是誰呢?!”正在任雲輝抓破腦袋想着問題的時候,身後,突然一陣細細的響動,雖然聲音非常的細微,但是,再細微也不可能逃得過任雲輝這個頂尖高手的耳朵,回眼的瞬間,只見不遠處的一處屋檐下,一個小小的白影閃過!
一皺眉頭,任雲輝像風一樣迅速的朝白影飛去。
“媽的,這麼快?!”站在此處,白影已經消失不見。它的速度像光一樣,只是一眨眼,它已經不見。這樣的速度,任雲輝從來沒有見過。不過,這並不代表任雲輝追查不到它的行蹤。
對黑雲上方沒有任何的辦法,可是在這小鎮上,他還不信自己的神識還發揮不了作用。
但是讓人意外的是,鎮上像是個東拼西湊的大地圖一般,神識向外散去的時候經常受到不知名的干擾,但是索性的是,白影的最後行蹤,任雲輝捕捉到了。
可就在任雲輝想要追去的時候,突然,他聽到一聲非常痛苦的,幾乎劃破天際的痛喊聲。
那種喊聲讓人聽得毛骨悚然,彷彿黑夜裡叫冤的鬼哭。
順着鬼哭一路而去,中間任雲輝已經記不清繞了多少彎道了。
直到了最後,任雲輝到達了聲音的發源地。眼前,像是村裡的村公所,這裡除了一幢大樓外,最顯然的莫過於那片足有六畝地大的水泥操場,而在水泥草上上,橫七豎八的站着,或躺着,總計至少達到三千於人。
而發出吼叫的是一個已經混身邋遢無比的士兵,此刻,他的脖子上正有一個白影,不錯,就是剛纔任雲輝見到的那個白影,可剛纔自己不是看到他從另外一個方向跑去了嗎?怎麼會出現在這?!
士兵抱着自己的脖子痛苦的在地上滿地打滾,但是似乎沒有任何人敢去幫忙,而且他自己的反抗也是屠勞無功的。
正在這時,一個大膽的士兵走了過去,他身材魁梧,混身散發着一種氣質,但是,在這樣的情況下,他的那種霸王氣質已經所剩無己,只見他扯着大喉嚨仰天罵道:“臭東西,就是你殺了這的老百姓對吧,老子知道,你就是那個什麼狗屁青龍之力,老子就是專門過來殺你的,怎麼,有種就別傷害老子的士兵,衝着老子來啊。”他拍了拍胸脯,毫無畏懼。
“蘭哥!”任雲輝眉頭一皺,幾乎確定了那個大喊大叫的大漢士兵。見到王蘭,任雲輝也長長的出了口氣,他們總算沒事。可是,這個白影是怎麼回事?管不了那麼多,任雲輝還是要確定王蘭再說,於是,大聲的傳音道:“蘭哥是你嗎?!”
王蘭一聽,起先還以爲是那作怪的東西有了反映,臉上一驚,立即環顧四周,正好發現了遠處的任雲輝,眼裡頓時全是驚訝之色:“雲輝?是你小子嗎?!”
“對啊,蘭哥,我是雲輝,我來找你的。”說着,任雲輝就要往大軍所在的地方走去。
剛走兩步,王蘭就着急得大喊大叫:“不要過來,不要過來。”
已經進入到了水泥地,因爲王蘭的突然叫喊,害的任雲輝一個慌神,倒退了一步。可這一退,竟然嚇得自己不輕,整個腳上的鞋子已經冒起了青煙,要知道,任雲輝的鞋子可是中品的仙器。
別說什麼能讓鞋子冒煙,就是想破鞋子的防禦,這修真界中又有幾個人啊。
“碰不得啊,碰不得啊,要是碰上了那玩意,混身冒起了黑氣的話,你就跟我們一樣,被關在這個壩子裡了,這壩子裡也不知道有個啥狗日的東西,一會又跑來殺掉我們這的人,而且喝他們的血。”說着,他閃身讓開,他的身後躺着好幾具乾屍,個個都是身穿兵服的。“媽的,這是啥狗日的東西啊。”
任雲輝一驚,心裡暗道好險。對眼前的形勢,他也突然決定要重新評估了。
黑雲壓鎮,而鎮上神識感應出來這裡似乎被分成了八塊地方,上方有一個不知名的黑東西……
“媽的,天煞八卦陣,老子怎麼說這麼邪門,居然連中品仙器也吃得下,原來是十大邪陣之一,但是,你拿老子是沒有辦法的,給老子破!”嘴上大一喝一聲,一道巨大的混沌力量直接從手臂衝出,直朝着地面上打擊而去。
轟隆一聲,整個鎮上就像被人狠狠扇了一個巴掌,黑氣像灰塵一樣被拍的四散鎮開,而眼前的水泥地也突然一陣波動閃過,鎮的裡面的士兵全部倒在地上。
“已雞血、人血、狗血三種極陽極陰極正的鮮血作爲引子,取其半夜開鳴的雞頭爲引,練制七七四十九年形制成的天煞陣眼,在鎮的周圍開啓五行八卦陣,並以毒蟲輔助陣眼,之後,加上六十七個處女的月經血加成,製造成輔助陣眼,不過,最中心的陣眼需要天脈之血才能凝聚,很奇怪,居然有人能搞到天脈之血!”任雲輝輕言笑道,對於陣法的瞭解,當初在崑崙已經洞悉千萬,不敢說陣法大師,但是天下奇陣怪門,還真沒有幾個能攔得住他的。
所謂的天脈血是指擁有極其特殊血中的人所流下的鮮血,像沙知嫣雪這樣的青龍傳承之人,有着上古的青龍血脈,這就屬於天脈血。不過,一個世紀最多出現四個天脈血的人,而且,擁有這樣血液的人與普通人並沒有什麼區別,所以,很多高級傳承人到了他們死的那一刻依舊發現不了自己的真實秘密。
沙知嫣雪也僅僅是因爲身出富貴,而且家族野史記載青龍之血的傳承時間,所以才惹來關注。
也就是說,此真的天脈之血,有極大的可能性是來自沙知嫣雪的血液當中。
難道,這次的死鎮事件真的跟她有關。
“一切都無所謂了,這樣的破陣法也想困住你小爺,作夢!”隨着任雲輝手上的最後一道混沌之力吹開,果然,水泥地的情況恢復瞭如常,剛纔的那個白影也瞬間消失了。
不過,白影是什麼東西任雲輝並不清楚,但絕非是陣眼裡的東西,因爲天煞八卦陣只是一個削弱對方能力,提升佈陣之人實力的陣眼,並沒有任何的自主性攻擊目的。
所以,破掉陣法僅僅是對王蘭等人有了幫助,對整個撲朔迷離的死鎮並沒有任何的影響。
“蘭哥!”任雲輝趕緊跑了過去,扶着王蘭,王蘭會心一笑,除了身上的擦傷等皮肉傷外,他好在沒有受到其他的傷害。
“雲輝,快救救他。”王蘭指着剛纔脖子上被白光弄得滿地打滾的士兵着急的道。
點了點頭,利用能量將士兵完全控制住,不讓他有絲毫移動的機會。可一看到他的臉,任雲輝頓時瞳孔緊鎖。這個士兵已經面如骨柴,臉上僅僅只有一張皮貼着,將他的眼睛凸得特別明顯,彷彿隨時可能掉下來。
而他的脖子上依舊有兩個圓圓的小孔,上面還沾了最後的絲絲血跡。士兵難受的望了任雲輝一眼,終於無力的閉上了眼睛,而脖子上那殘留的一點血液,就在衆目睽睽之下突然消失乾淨。
“啊?!”王蘭被嚇得忍不住驚呼出了聲,就在他呼出聲的同時,士兵本已經枯瘦的身體突然出現全面性的猥瑣,接着,又像是失去了骨肉一般,迅速的變幹!
不到十秒鐘,他的模樣已經和外面街上的那些死了半個月的乾屍們一個模樣。
“媽的,該死,該死!”王蘭見到士兵又一個死了,氣得直衝着天空大罵道:“你他嗎的躲着藏着算什麼好漢,有種你給老子出來,出來啊,我草你媽的!”
“蘭哥,不要叫了。”拉住了他,望了一眼周圍的情況:“這裡正處八卦當中的鬼眼,戾氣太重,先立即讓所有兄弟轉移到鎮中的大街上,速度要快,時間僅有三分鐘,三分鐘後整個陣法將會重新開啓,我身在陣法中也無法再重新破開陣法!”
“啊?!”王蘭一陣吃驚,連忙招呼衆人:“兄弟們,聽我命令,所有人跑步前進,目標,死鎮大街,出發!”
士兵不愧是士兵,即使在這種另人絕望的環境裡,依舊非常有秩序的跑步往集合點而去。走在後頭的任雲輝一邊拉着王蘭撤離,一邊道:“你們被困在這兩天了?!”
“是啊,他媽的,也不知道這鎮裡有什麼鬼玩意,當初我們進駐在這想留陣調查的時候,突然就發現走不出去了,之後還有莫名的白東西每天來弄死幾個士兵,我草他媽的,我都快煩躁死了。”王蘭不爽的罵道。
“鎮上有個怪東西,目前我也不清楚,不過,既然進了這個陣,我想我們暫時是沒有辦法出去了,眼下,只有找出排陣法的人,否則,我們都得死在這。”
“我草,你放心吧,老子就算把這鎮上的地翻個底朝天,老子也一定把那狗日的雜碎找出來,對了,雲輝,你怎麼跑到這了?!”王蘭奇怪的道。
任雲輝將之前的事全部解釋給了王蘭聽,聽得王蘭臉上直露笑容:“果然是老子的好妹夫,若惜那丫頭算是找對人了,對了,你知道沙知嫣雪吧?!”
聽到沙知嫣雪,任雲輝的神經幾乎緊崩,行走也突然停了下來,一陣愣神。
“昨天我在這鎮裡見到他了。”說完,王蘭往身後的政府公樓二樓的走道上一指:“就出現在那,當時穿着一身白衣,像個女鬼,失了魂一樣死死的看着我們,不過,再一眨眼,人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