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帆剛剛走出青竹會所,電話鈴聲就響了起來。
看到來電顯示,齊帆的嘴角,禁不住的浮起了一絲舒淡的笑意。
“喂,齊大師!”
“你是不是在燕京啊?”電話方一接通,便傳來了一個齊帆非常熟悉的柔魅聲音。
卻是自華海一別後,就許久未見的柳夢顏。
“是啊,寶寶!”
“你是不是也來燕京了?”齊帆笑着問道。
“啊,你怎麼知道?”電話那邊的柳夢顏明顯的很吃驚。
“我還想給你個驚喜來着。”柳大明星無奈道。
“本來,我還想給你個驚喜來着。”
“不想,齊大師你神通廣大,掐指一算就算到了。”
能在燕京見到柳夢顏,齊帆還是很高興的,他問道:“你現在在哪?我來接你。”
柳夢顏笑道:“我現在在電視文化中心這裡。”
“來燕京,是爲了彩排一檔央視的節目。”
“要呆好久呢!”
“柳大明星是越來越大牌了。”齊帆揶揄道。
“好,我現在就過來。”
當齊帆驅車趕到央視總部大廈樓下的時候,很快就用天眼找到了柳夢顏。
有段時間不見,柳大明星依舊那麼光彩奪目,明豔照人,同時,也很招狂蜂浪蝶的注意。
當齊帆看到柳夢顏的時候,就見在她不遠處,停着一輛勞斯萊斯。
而在她身邊,則站了一個一米八往上的高大男子。
這男子穿一身意大利手工定製的男裝。
手腕上的手錶,脖子上的項鍊,耳朵上的耳釘,每一件的單價,都在六位數往上。
他不需要那張堪比韓國明星的俊臉,單單憑藉着這一身行頭,就可以讓無數小家碧玉,名媛貴婦跪倒在他的腳下。
齊帆向兩人走去,以他的耳力,還隔着老遠,就可以聽到兩人的對話。
那男子的聲音,帶着迷人的磁性,就聽他道:“夢顏,給我一個照顧你的機會好麼?”
柳夢顏顯然不想靠他太近,齊帆遠遠的看到她退開去幾步,淡淡的說道:“顧公子,我已經跟你說清楚了。”
“我已經有男朋友了。”
“請你不要在我身上浪費時間。”
那位顧公子聞言,臉上卻分毫也不見黯然之色,他看着柳夢顏,語氣自信的說道:“夢顏,我不相信你有男朋友。”
“這全華夏,除了我以外。”
“我不相信有男人,還有那份勇氣,站在你身邊。”顧公子頓了頓,接着道:
“夢顏,即使真的有那麼一個男人。”
“我也會讓他意識到。”
“把你交給我。”
“讓我照顧你。”
“這才能讓你得到真正的幸福。”
這男子的一雙眸中,彷彿跳動着兩團明亮的火焰。
望着柳夢顏說道“夢顏,假如你真的有男友。”
“假如他能碰到我。”
“假如他真的愛你。”
“他一定會主動退出的。”
“是麼?”
“你好像太有自信了。”齊帆是從柳夢顏身後走來的,是以,柳夢顏並沒能看到他。
而那男子倒是看到了,但卻直接就把齊帆忽略掉了。
在他眼中,齊帆那不過只是隨處可見的一個路人而已。
然則,下一刻,他便眼睜睜的看見,這個平平無奇的路人,伸手就將他的女神摟入了懷中。
玄即他就見到,女神怔了怔後,竟然就在那個路人懷裡,幸福的笑了起來。
這男子,那張俊臉,抽搐了幾下,方纔用像是見了鬼一般的目光,望着齊帆問道:“夢顏,他就是你口中的男朋友?”
那男子,無語的打量着齊帆。
他覺得跟這麼個屌絲搶女人,簡直是一種莫大的羞辱。
若不是柳夢顏實在太過極品,這男子,看到她靠在齊帆懷裡的一刻,就想要放棄了。
“是的,顧公子。”
“你也見到我的男友了。”
“我希望,你以後不要再說出這樣讓我困擾的話。”
柳夢顏好看的黛眉皺着,她對這個男的,倏無一點好感。
然則想到他的身份背景,卻還是強自忍耐着,用較爲客氣的語氣警告道。
“好,我知道了。”
“在說服你這位男友主動放棄你之前。”
“我不會再來打擾你的生活。”那男子有風度的笑道。
“但,夢顏,你遲早都會屬於我。”男子說完,玄即望向齊帆,然後笑道:“你好,我叫顧寒鬆。”
“這是我的名片。”
“找個時間,我們好好聊聊。”
他說着,便從口袋中,取出一張名片來,將之遞給齊帆。
在遞出名片的同時,他還微微的皺了皺眉。
需知,以往他顧大公子的名片,從來都是隻給上流精英的。
而今爲了柳夢顏,不得不把名片給齊帆,這讓他有一種把一塊上等美玉送了乞丐的噁心感。
然則,齊帆抱着柳夢顏,卻是連看都沒多看他遞來的名片一眼,只淡淡的說道:“並不是什麼啊貓啊狗,都配讓我收下名片的。”
“你……”即使自詡從不動怒的顧寒鬆,聞言,神情也瞬間變的冰寒無比,握着名片的手都在顫抖。
但他畢竟是顧大公子,最終,他還是強自忍耐下了怒氣,望着齊帆,玩味的說道:“朋友,你的眼界太窄。”
“如果有一天,你能爬到某個高度。”
“你就會意識到,你應該對我保持禮貌。”
他又望向柳夢顏,說道:“夢顏這樣的女人,不是你配擁有的。”
“你沒辦法給她幸福。”
“找個時間,我們好好聊聊。”顧寒鬆望着齊帆,淡淡的說道,“我想,跟我聊過以後。”
“你會比現在更認清自己,認清這個世界。”
顧寒鬆把話說完,有風度的朝着柳夢顏笑了笑後,便轉身走了。
齊帆跟柳夢顏就看着他,走到了那輛勞斯萊斯邊,接着拉開車門,坐進了副駕駛的位置。
剛剛車門打開的一刻,他們兩個都看見,在那輛勞斯萊斯的駕駛位上,坐着一個女人。
那女人穿着青底繡蓮花的和服,修長的玉腿上,套了絲襪,踩着一雙不盈一握的精緻布鞋。
雖生在北國,她卻像是江南山水煙雨濛濛才能孕養出來的精靈。
然則雖是如此,但她那雙杏眼望過來時,眸光瀲灩中,眼底卻像是燃燒着兩團火,是那種大都會的美女,纔有的性感嫵媚。